阮玉怕说话暴露,用眼神示意:这来的是谁啊?
唐清摇摇头:不知道。
白荆抬了抬下巴:等来了不就知道了。
噤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凌厉。
“你们几个低头啊!摄政王的车辇马上就要驶过来了,你们几个孩子呆愣愣地直盯着干什么?!”
“摄政王?”这一声惊讶极了。sxynkj.ċöm
“当然是摄政王了,这架势还能有谁?”刚刚提醒他们的就是刚刚阮玉买包子的小摊贩。
见车辇还没有来,白荆又问了几句:“老人家,我们是刚来京城定居的,不知道这摄政王的尊驾,等会我们可要跪拜?”
包子摊贩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们刚刚几个呆愣愣的。不用跪拜,只是在经过时要保持肃静以免惊扰贵人,还有就是摄政王不喜别人注视他,所以最好低着头最好。”
“原来如此,多谢您了。”白荆道了谢。
刚刚的对话,阮玉和唐清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还没有来得及交流什么,身边的行人立马低着头保持安静了。
是摄政王的车辇往这边驶来了。
挥鞭者极有技巧的挥着鞭子,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会伤着人,还能确保鞭子挥地又漂亮又清脆。
车辇前前后后大约有十来人伺候着。
挥鞭的。
提灯的。
持扇的。
骑马驾车的。
还有保护的人。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应该还有暗地里保护的人。
毕竟这位可是摄政王。
按照现在京城的局势,不少人想将这位将原本沉泥浮清的水又重新搅和地浑浊不堪的摄政王毙于剑下。
所有人包括车撵都是宫制的,着统一规格和颜色。
至于颜色方面应该是依照这位摄政王的喜好。
只有三色,黑白金。
低调中又有奢华之妙。
摄政王的车辇很大,四周披着厚重又清透的纱,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端坐在里面的人,但是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又是什么模样,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阮玉偷偷瞄了一眼,没有看清里面的人的模样,便兴趣寥寥地将视线往下挪。
注意到了轻纱下覆盖的车辇上雕刻花纹有些眼熟。
这······
阮玉仔细又看了看,眯着眼睛,小声嘀咕:“······桂花?”
下一秒一个大力差点让她吓到,刚想转头对着突然拉她的白荆表示不满,却突然注意到了白荆示意的微妙眼神。
阮玉:???
再小心翼翼地回头,微微往上挪,正好对上了车辇白纱中的身影。
虽然看不清摄政王在干什么,但是这次摄政王偏头的方向是朝着他们的方向,准确地是说是朝着阮玉的方向。
阮玉甚至觉得对方是在和她对视。
阮玉:!!!
立马一个激灵低下头。
别看我,别看我······
心中慌乱不已。
阮玉此刻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算好奇死了,把自己给憋死了,也不看那么几眼了。
等噤鞭声和车辇车轮的滚动声远去,周围人也开始说话,几人心中才松了口气。
阮玉:呼~
刚一放松,耳朵又传来剧痛。
“哎呀呀,别揪我耳朵啊,清儿清儿,我错了!”
阮玉可怜兮兮地捂着耳朵,一边瞥向一脸冷意叉腰揪她耳朵的唐清。
“清儿,我是真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大大咧咧地看的。”
唐清冷哼一声:“您哪错了,是我的错。”
“阿荆~”阮玉无法,只能向白荆求救。
白荆也哼道:“让你低头,你还盯着看,早晚有一天你的命被好奇心给收了。”
然后对着唐清温声道:“清儿,别揪了,这家伙耳朵硬小心你的手疼,先听听我们的阮玉阮大小姐是做了什么,让那位摄政王注意到的。”
刚刚连白荆都吓到了。
按照这位摄政王回到京城的时间来说,对方应该是不知道阮玉的模样才对,就算知道有阮玉的存在,宫里的画像少,又是孩提时的模样,这么多年早就变了许多,不熟悉的人不可能认得出来。
唐清收回手,阮玉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耳朵:“我没干什么,就是好奇想看一眼,后面我也没盯着摄政王看,你们肯定也看了的,都看不清人啊,我就看了一会摄政王坐的车辇上的花纹,就没了。”
“花纹?”
“什么花纹?”
阮玉不确定地道:“桂花吧。”
这一听就啥线索都没有,白荆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算了。”
阮玉不服气:“怎么就算了,所谓由小及大,我们可以从这个桂花研究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
“比如摄政王喜欢桂花?”唐清淡定地插了一句。
阮玉顿时来了想法:“对啊,说不定就是这样,摄政王喜欢桂花,为什么喜欢呢,有没有可能是对方的心上人有关,说不定桂花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呢。”
越说越来劲,阮玉已经在脑海里联想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了。
“唉,你们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一抬头,哪里还有两个人杵在她身边,一个都不见了踪影。
“人呢!”
······
胡浅知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刚刚回来的三个孩子。
看着好像有点不愉快,似乎闹了矛盾的样子,特别是阿玉这个孩子,脸上的气愤都快要郁积成一张面具了。
“怎么了?”她问。
阮玉立马告状:“师傅,您不知道!他们两人刚刚竟然不理我,直接把我丢下就走了。”sxynkj.ċöm
胡浅知看着好笑:哎呦,这是青春期的孩子们闹矛盾了?
她摆出威严的面孔:“咳,怎么回事?”
白荆这时满脸无奈加无语:“师傅您别听她瞎说,她刚刚瞎说八道,鬼话连篇说鬼故事呢,所以我和清儿不想听就先走了一步,我们叫她了,是她自己没有听得见。”
“胡说!”阮玉悲愤,“我那叫合理猜测!”
“行了行了~”眼见又要吵起来,胡浅知扶额,“既然知道原因,就各自说清楚就行,吵架伤和气也伤感情。
我这会要出门办事,等我回来再听你们的‘爱恨纠葛’,哦,还有阿玉的鬼故事。我走了。”
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元参紧跟其后。
阮玉:!!!我说的真不是鬼故事。
师傅,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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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疑惑:“师傅是有什么急事吗?”
白荆嫌弃地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阮玉:“可能是师傅自己的私事吧。”
阮玉这时幽怨抬头:“刚刚应该让师傅和我们一起出去的,这样师傅就能看见那摄政王的车辇了。”
这样,师傅才会知道她说的才不是什么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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