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乞丐为什么又改了主意,但不用再费他功夫找人更好:“这是他的户籍,还有这三两银子,赶紧去找个地方入了洞房,把人看住了,知道不。”说完扭头就走。
他不觉得一个老乞丐会舍得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玉人儿跑了。
估摸着肯定随便找处地方把人得了,然后死死看住。
哎呦,真是可惜了金玉养大的这么个漂亮人儿被毁了哦~
胡浅知对此只当耳旁风,看人走了,立马上前查看。
少年倒在地上,一身合身淡青色的衣衫,料子很好,此时染了灰尘,但也绝不是普通伺候人的小侍的衣服,他双目紧闭,唇色发白,嫩白的脸上有细细的汗珠,摸了摸额头,发着滚烫的热意。
这是发烧了。
胡浅知抿着唇,用力将人背在背上。
算了,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济世救人,是她铭刻在心的誓言。
——
楚稚言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玩笑,似乎是一夜之间,家不是他的,母亲父亲不是他的,所有人都是真的,只有他是假的。
他没想过争什么,只是他想不明白,十几年的感情为何一夕之间荡然无存,连一点温情都不肯留给他!
“冷!”
“热~“
狭小的破庙里,胡浅知闻声望向烧红了脸断断续续说着胡话的小少年,然后收回目光紧盯着眼前的药罐,加了根柴,手里的破旧小扇抓紧了摇。
昏黄的火光将夜色衬地更加深沉,破烂的大门挡不住夜晚的寒风。
将所有能保暖的干草都堆到少年身上,胡浅知也尽力挡着保护火光和少年。
幸好,穿越后的身体很健康,虽然带着苍白的病容,长期输液的身体也只比干瘦如柴看着多些肉,但意外的强健,太冷太热虽然有感知但不会伤害到身体免疫力大大提升,否则她现在就不是一副舍己为人的姿态了,这也算一种穿越福利吧。
胡浅知苦中作乐地想。
药熬好,倒入新买的小木碗里,等它能入口。
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稍稍比一开始降温了。
不是她不肯带少年去医馆,而是她一共就那些银子,看病加上几副药,估计病没好,钱都没了,不要说病后滋补了,吃饭都是问题。
所以她自己去买药和药具,也花了整整一两,也在心中预期内。
古代真是看病难。
现在她呆的地方是出了小城镇不远处郊外的一个荒庙中。
庙里荒废地只剩下一个她不认得的泥塑菩萨。
将人喂下药,胡浅知也困得不行,伏在一个柱子上慢慢陷入梦乡。
梦里,一个奇奇怪怪的白胡子老头拉着她扯淡,说了大半天对不起她,然后告诉她,送了她一个灵泉眼,暂时存放在那个破碗里,喊他说的咒语就能收回灵泉眼,每天只能流出一滴灵泉。
天光大亮,梦醒了。
胡浅知睁眼,看见身旁的那只破碗,有些无语。
要知道,她差点就扔掉了,要不是穷地叮当响,当乞丐也要道具······
至于那个梦的真假,她喊了那个咒语,果然下一秒心里多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手心多出了一个淡红色的小痣。
心神一动,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大小的水滴从指尖冒出。
真有啊?
单纯试一试不吃亏的胡浅知:······好吧。
天降金手指。
根据梦里的描述,灵泉眼每日只能产出一滴灵泉,若是不及时使用,就会慢慢散发失去作用。可美白强身,增强抵抗力,带有解毒消炎的作用,立刻生白骨医死人这种神效是不可能的,顶多是个高级营养品,还得长期服用。
可······这也很好了!
若是以后她真的干大夫的行业,这个灵泉可以帮助她,最起码能入药增强药效。
说是说的天花乱坠,此时就有个生病的人在身边,胡浅知也不敢立刻让人入口,关于分量这方面,她还不清楚,得严谨。
但她又没有实验的器材,更没有小白鼠,身边的少年经过一夜高烧退了,胡话没了,但也有点低烧,情况不太好。
思来想去,胡浅知决定先从自己下手。
倒入一碗热水,将那滴灵泉落入,瞬间消失在碗里,等到热气散去,她小心翼翼喝下三分之一。
吧唧吧唧嘴,纯白开味。
然后一边熬药一边等待效果,半个时辰后,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胡浅知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但也有可能是剂量少的问题。
但既然喝下去没有过激的身体反应,胡浅知决定先给人灌一些试试。
将少年的上半身微微抬起,捏住下巴,碗中的水缓缓流入少年有些干裂的唇中,少年咽喉自动地吞咽,还剩下最后三分之一的水,胡浅知停住了。
刚要将倚在怀里的人放平,只听见苍白的少年紧闭着眼皱眉,湿润后嫣红的唇中不满地发出细细的呢喃。
“水,要,还要~”仿佛是幼猫在撒娇。
“不喝了,你就喝这些够了。”她随口应答,眼神紧盯火候,也不指望这位病的神志不清的少年回应她。壹趣妏敩
“嗯~呜呜呜,水,言儿要水~”带着委屈的哭泣越来越大。
胡浅知叹了口气,回头看人,果然好好躺平的少年依旧闭着眼,人没有醒,但那泪珠划过卷翘的睫毛,像珍珠一样一串一串地顺着脸颊落下,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整个身子都有些抽抽了。
人还没醒就这样磨人,胡浅知有点不敢想象他醒来发现自己的状况会怎么样了。
人哭了怎么办?
哄呗。
头一回哄人的胡浅知放低了声音,她没怎么休息好,声音还带着暗哑,像是在安慰似地带着气音:”乖,乖,不哭。“
“水水,水~”对方还在呢喃。
水?
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加入灵泉的水,她倒进去熬药了呀。原本药壶就是一具多用,烧水熬药外加煮饭,现在熬着药,自然腾不出来烧水。
这是无解之题。
胡浅知只能努力带入亲近的语气哄好这个小祖宗:“乖,等一会喝水,要喝药的。”
”药,不要药,言儿乖,父亲不要罚言儿喝药,呜呜呜!“刚刚好一些,一听这话,立马豆大的泪珠刷刷地落下。sxynkj.ċöm
胡浅知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喝药,人怎么害怕成这样,这绝不是简单的因为生病不喜欢喝药的反应,反而·····像故意惩罚人的一种责罚。
难道大户人家的丫头小侍做错事是被罚喝药,可是少年喊得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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