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砚沉默了一会儿,薄唇蠕动了下,吐出的字句带了点不正常的沙哑:
“我爷爷那里,有我妈的消息。”
霍司尘怔了几秒,甚至有些不解。
他记得从很多年前,他就一直在暗中找那个把他独自丢在墨家的妈,但一直杳无音信。
他比谁都清楚,他有多希望找到那个女人。
他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现在有消息了,这不应该是好事吗?
他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
“难道是……”
人已经不在了?
可他觉得他的反应不对。
墨迟砚的暴躁和怒火几乎压制不住,在身侧的那只手臂用了力气,青筋暴起。
他睁开眼睛,里面充满了阴戾和森冷的寒霜,转而化为一望无际的空寂。
“他的条件是,离婚。”
“我离婚,就能见到她。”
简单几个字,却让霍司尘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当他知道他没有离婚时的震惊和不解,没有一刻比现在来的更真实。
所以他在面临选择时,心里的天秤偏向了……江楚宜?
霍司尘转过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觉得不可思议。
霍司尘:“所以这段时间你积压的越来越暴戾的情绪,是因为发觉,依靠你的人脉和力量还是找不到关于你妈的半点消息,对吧。”
尤其是刚才。
他接了那通电话后。
“嗯。”
他还是不理解:“怎么就不能离婚了,这才几个月而已,你他妈难道就非江楚宜不可了?”
这难道不是捷径吗?
寻找多年的消息唾手可得,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上,而且几个月前他就说要离婚。
怎么就不能离了?
在他看来,他娶那个女人,完全就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弄回来消遣的玩物罢了。
不过是长得漂亮了点,还一心想着别的男人,又几次三番挑战他的底线。www.sxynkj.ċöm
怎么就不能离了呢?
可沙发上的男人将手臂拿了下来,上身前倾,手肘撑着膝盖。
深呼吸几口气,黑沉的俊容面无表情,但是嗓音无比坚定。
“是,我就是非她不可。”
“除非我死。”
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生活有多黑暗。
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过。
霍司尘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见识过江楚宜那个女人。
她除了有点姿色,有哪一点值得他为她神魂颠倒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这才过了多久,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你应该知道,你爷爷若是有意隐瞒,你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再见到你那个妈,你想清楚了?”
墨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也是驰骋商场过来的,心机和手段可以说是顶级段位了。
即使他现在已是同龄人里无法企及的高度,跟墨老爷子斗,还是要费不少心思。
墨迟砚掀了掀唇,呼吸发热:“我会找到的。”
霍司尘坐进一旁的沙发里,倒了杯酒:“江楚宜知道这事儿?”
墨迟砚扶着额头,脑袋晕的厉害,喉咙里干涩的要命。
“她不知道。”
想到什么,他掀眸,眸色阴鸷的警告:“不准让她知道。”
霍司尘看着他护犊子那样,一阵无语。
他捏着酒杯晃了晃,轻笑一声:“八百年没见过什么大情种,头一回见居然还是我兄弟,稀奇的很。”
墨迟砚头疼欲裂:“闭嘴。”
沈书瑶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但是远远的看着墨迟砚脸色很差。
走近一看,唇瓣有些发白,似乎是生病的迹象。
霍司尘见她出现在客厅才注意到,“我们吵到你了吗?”
沈书瑶:“不是,司沉,我看迟砚状态不对,像是生病了。”
霍司尘放下酒杯,拧眉上前,摸了下他的额头,惊了一下。
艹。
这么烫?
连个声儿都不吭。
真想烧死他算了。
霍司尘看向沈书瑶:“你帮我去储物间找一下药和温度计吧,应该在一个医药箱里。”
沈书瑶:“好。”
霍司尘将他弄到了床上。
沈书瑶拿着药和温度计进来,又去浴室拿了一条过水的湿毛巾。
恰时。
墨迟砚刚刚扔在床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霍司尘一脸嫌弃:这他妈什么玩意儿?他的品味什么时候拉胯成这样了?
沈书瑶尴尬的抿唇:“……”
他俯身拿过来看了一眼备注,扯了扯唇角。
【alifetimelover】
——一生挚爱。
这句英文还有一个释义: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霍司尘:……
肉麻死了。
接着,脑中突然想到什么。
他直接将手机丢给沈书瑶:“你接吧,他老婆。”
沈书瑶垂眸:“这,这怎么说?”
霍司尘拿过她手中的温度计和毛巾:“还能怎么说,实话实话。”
沈书瑶拿着手机,按了接听键贴在耳边。
那边柔软甜腻的嗓音传过来:“你在干嘛呀?”
——
题外话:尘哥是助攻,别慌,他肯定是楚姐阵营的,后面还有他震惊的,大胆往下看,是狗粮。
另外宝贝们多点点催更,评论一下嗷~球球啦。在读天天掉心慌得很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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