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听完小伙子的话,苏子阳问了一句。
“疼啊,不疼咱们也发现不了啊。上厕所的时候挺疼的,平时还行。”
小伙子龇牙咧嘴的表现着自己确实不得劲。
“那就是外痔。内痔主要是出血为主,特别疼的几乎没有。外痔的主要表现是疼,肿,出血少。”
苏子阳给小伙子大致解释了一下。
“哎呀,这么回事啊。那我这确实是外痔,都听那广告上内痔外痔混合痔的,咱也不懂啊。”
小伙子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来,我登个记。姓名,电话。”
“郝凯,一个赤色那个赤,一个耳朵旁,凯就是凯旋归来的凯。26岁,电话是……”
登记完信息之后,苏子阳还是劝小伙子吃点中药:“吃中药好的快。”
“不行,不行。真不吃,大夫。我真咽不下去,针灸吧,针灸!”
郝凯还是选择针灸,苏子阳也只能尊重患者的选择,拿出一包一寸的针。
“针哪啊!”
小伙子看着苏子阳拿针,嘴也不停地和苏子阳唠嗑。
“针嘴!”
苏子阳一说针嘴,郝凯愣了:“卧槽,是不是骂人啊。大夫,没有这么开玩笑的,我菊花有病你针我嘴,你是不是跟我俩开玩笑呢!别闹!”
郝凯也不是真着急了,只是觉得奇怪,然后以为苏子阳在和自己开玩笑,自己也笑着和苏子阳打哈哈。
苏子阳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就往郝凯的嘴上摸来。
郝凯一看苏子阳真冲着自己的嘴来了,蹭就从凳子上飞到了一边:“别闹啊。大夫。真扎嘴啊,这能行吗?别闹,别闹!”
“没跟你闹,快点过来吧。坐好正经的。快点!”
苏子阳示意郝凯坐好,郝凯一看苏子阳满脸写着俩字——严肃。
所以郝凯也只能将信将疑的坐在了凳子上。
苏子阳翻开郝凯的上嘴唇,看着上嘴唇系带上边果然有一个白色的小点,旁边还有一个突出来的,类似于微型辣椒形状的小肉啾。
“在这呢。”
郝凯也不知道苏子阳自己嘟囔啥,只觉得上嘴唇一阵刺痛,疼的郝凯直往后躲,但是苏子阳揪着郝凯的嘴唇,郝凯也不能太往后退,只能任由苏子阳往自己嘴唇扎。
“行……行了。大夫,丝丝~疼啊。”
郝凯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苏子阳也不管郝凯求饶,自顾自的挑着上嘴唇系带上的小肉揪。
“好了!吐吐吧!”
苏子阳把医用垃圾桶拿过来,让郝凯吐吐口水。
郝凯吐了一口口水,只有一点点血丝,其实并没有出什么血,但是就是疼。
“太疼了啊。”郝凯捂着嘴,嘟嘟囔囔的埋怨着苏子阳。
“你刚才不是说不怕疼吗。”苏子阳笑着把一次性的针灸针丢到锐器盒里,然后嘿嘿笑着。
“我之前扎针灸不疼啊,就是有点涨。唉呀妈呀,疼冒汗了都!”
郝凯过了疼劲,把外套脱了下来。
“没事,这一次就好了。我给你开个冰硼散,回去之后在那个扎的地方涂一涂,别感染了就行。这几天别吃辛辣油腻的,尽量少坐着。”
苏子阳在电脑上给郝凯开了一盒冰硼散,然后示意郝凯可以了。
郝凯坐着又喘了口气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大夫,我说句实在的。你这是什么理念?菊花得病了扎嘴,这要是我往外边说,别人得骂我大傻逼,以为我拿他们开涮呢。”
“哈哈,我肯定不能给你开玩笑。这是中医之中的理论,叫上病下治。你知道太极球吧!”
苏子阳开始给郝凯解释其中的原理,以免郝凯继续误会下去。之前苏子阳不太爱和患者解释一些方子或者医理之中背后的理论。
但是苏子阳发现如果这样不太行,苏子阳甚至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西医让你明明白白的死,中医让你稀里糊涂的活。”
当然从这句话之中,我们不难看出这是在赞扬中医。
同时也指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明白和糊涂。
由于科技发达,西医借助一些手段,可以让病人很清晰的看出自己身体的各项指标,比如血压,血小板,乃至内脏器官,以至于陷入了一种唯数据论。
很多人发现中医看完病之后,病人吃完中药之后身体变得舒畅,但是病人对于自己的病乃至病情一直处在一个迷糊的状态。
其实苏子阳是反对这个稀里糊涂这个词的,中医也可以让病人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病情。
所以苏子阳才开始用一些病人尽量能听懂的语言,给病人解释一些简单的医理,让病人明白其中的原理,以及自己身体的变化。
“我知道太极球,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我知道。这和太极球有关系吗?”
这个郝凯对于这些理论还是颇有了解,苏子阳这么一说立即就说了一大堆。
“太有关系了。你这样啊,你把人的躯体躯干这个地方,看做一个太极图的话。那头是不是最高点,这个屁股这个地方是不是最低点。”
苏子阳说着,在郝凯的上身比划了一个简单的太极图。
郝凯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听着苏子阳给自己讲。
“那这个最高点就和最低点其实在太极理论上相通的。所以说这个地方可以治疗正好相对的一个地方的病,这个在黄帝内经《素问·五常政大论》之中是这么说的:“气反者,病在上,取之下;病在下,取之上;病在中,旁取之。”
苏子阳引经据典,给郝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菊花疼要扎嘴的原理。
郝凯听的眼珠子发光,非常激动的握了握苏子阳的手:“哎呀,怪不得于大妈天天都宣传你这是个神医呢,讲的太明白了,兄弟!!!大道至简!大道至简!”
“你一点也不像之前我看的那些中医,就是跟我说什么湿热啊,什么的说的我听不懂!真谢谢,长知识了!长知识了。我能加你个微信吗,大夫!有事我联系你!”
郝凯连声称赞,然后又要了苏子阳的微信。
“我走了啊,大夫。谢谢你!”
郝凯走后,苏子阳将手套摘下来丢掉,然后继续温习自己的边氏正骨心法。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苏子阳又见到了郝凯。
“哎。兄弟。我跟你说,苏大夫给我那个病一次就治好了。晚上回去之后,老通畅了。一点也不疼了。”
郝凯带来的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叫窦良田。
一进门不等苏子阳说话,郝凯就开始给窦良田讲解起来。
“苏大夫。”
窦良田明显比郝凯的性格要内向的多,所以跟苏子阳中规中矩的问了句好。
“你好!”苏子阳示意二人请坐。
郝凯没有坐下,把自己兄弟窦良田推到了诊桌旁边的位置上。
“苏大夫,我根据上次你跟我说的知识,判断了一下我这哥们的病情。应该和我一样也是外痔。你给他也针一下子吧。”
虽然郝凯说的清楚,但是苏子阳还是照例询问了一下窦良田的症状再次确认了一遍之后,发现郝凯确实说的没错。
“你也针一下?”苏子阳征求了一下窦良田的意见。
窦良田点了点头:“工作太忙了,也不太乐意喝汤药。这不听郝凯说您针了一下,他就好了,我这也来针灸一下!”
苏子阳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次性医用手套和针灸针。
苏子阳把手伸向窦良田的嘴巴的时候,窦良田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但是窦良田没有像郝凯一样躲闪或者说别的,只是任由苏子阳掀起了自己的上嘴唇。
窦良田没有太大的反应,郝凯却在一边激动的不行了。
“哈哈,咋样。兄弟,没有见过吧,得了痔疮要扎嘴,这叫上病下治。”
郝凯兴奋的直搓手,凑到一边看着苏子阳挑破窦良田上嘴唇系带上的白点和突出的肉揪。
“苏大夫,上次就是给我扎的这个东西啊。是不是得了痔疮的人都有啊?我要是自己给他们挑了有没有效果!”
郝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题不断。
“有效果。当然有。”
苏子阳也不吝惜将这个方法传出去,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法。
挑完这个地方之后,窦良田吐了两口口水:“有点疼。这扎嘴还真是头一次见。凯哥你也不告诉我,刚才苏大夫一摸我嘴巴,吓我一跳。”sxynkj.ċöm
郝凯带窦良田来其实是憋着坏的,他就想看看窦良田那惊讶的样子,结果窦良田非常淡定,却给郝凯兴奋的不行了。
“这叫上病下治,太极理论。没听过吧,上次苏大夫跟我讲了之后,我才明白过来的。中医真是博大精深啊。”
郝凯现学现卖,把昨天苏子阳教给自己的知识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这个倒有意思。哎,凯哥,你能不能在咱们做的自媒体上写一篇关于这方面的保健文章,应该有点击率吧。”
窦良田这么说,苏子阳才知道这个郝凯和窦良田属于一个传媒公司。
“行。我觉得可以。”
郝凯也来了兴趣,坐下和苏子阳请教这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
苏子阳丝毫不吝啬,尽可能的把一些学术名词转化成白话。
郝凯和窦良田边听边记,一直到说了四五十分钟,二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并且告诉苏子阳写出稿子之后,会让苏子阳审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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