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被迫屈辱地仰着头,从他掐住的脖颈到整张脸,被憋得通红。
苏子逸眼眸里迸发出一种决绝的狠裂,他撮了口嘴里的腥咸吐到地上。
浓稠的血水里混着一颗白色的牙。
凌虐使大块头内心充斥满快感:“你他娘不是牛.逼吗?啊?苏家的大少爷不是一向很猖狂吗?你再狂一个给老子看看啊!!”
苏子逸嗓音嘶哑,像战场上的士兵伤痕累累地倒在枪林弹雨中,却仍恨意填满胸腔:
“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保证你拿不到半分的钱!”
可显然,第一次应对绑匪场景,苏子逸这种恶狠狠的做法是完全不正确的。
除了激怒暴徒,什么好的效果也起不到。
但偏偏,跟小狼崽儿似的狠劲儿让他不可能放低一丝丝姿态以谋求生存。
大块儿头松开了掐着女孩儿脖颈的手,脸上横肉哆嗦:
“你在威胁我?”
鬼卿:【屏蔽痛觉。】
系统:【啊?哦哦哦!】
不出鬼卿预料的。
就在屏蔽痛觉后的一秒之后,大块头猛地抡起了他结实的拳头砸向了女孩儿的肚子。
如果说男生最脆弱的是下盘,那女生最脆弱的就是肚子。
要不说苏子逸是个小孩儿呢。
他的每一点反应都正中绑匪下怀。
看到罗安朵瘦小的身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任意挥打。
苏子逸心如刀绞,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脑子里的一系列绷紧的弦,统统绷断了。
他的眸光开始支离破碎:“住手…住手……不要打她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她了!”
可他越是求饶越是放下尊严,这群绑匪笑得就越放肆。
其实,他越安静,对她的反应越是淡漠,绑匪发现不了他的软肋,那么罗安朵反而是越安全的。
他现在这种反应,到时候劫匪想要做什么,就会直接揍她来逼他妥协。
鬼卿也对他的反应也是相当无能为力。
怎么说,就当这次的经历是给他一个教训吧。
苏子逸咬碎了牙,眼底被逼出了混着血的水光:
“我配合你们,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们不动她,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去录视频,去跟我爸要赎金!”
像终于把话说在了这帮劫匪的心坎上。
大块头挥动的拳头停在了距离罗安朵肚子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他停了下来,朝地上吐了一口恶心的浓痰,走到苏子逸面前,顶着丑恶蔑视的嘴脸刚要开口。
刹那间,只觉得脖颈一阵凉意划过。
滚烫的热血如喷泉池里的一样,溅到苏子逸脸上的时候还带着身体的余温。
苏子逸眼瞳缩成极细的一点,轻轻颤着。
大块头的脸色从正常到苍白不过短短几秒,鲜红的血液铺满了整片视野。
说到底,在怎么凶狠的狼崽,也只是狼崽儿而已。
没亲手杀过人,更不知道手刃敌人时,那鲜血溅到脸上时的汹涌的快感。
大块头轰然倒地,站在他背后的,是看上去身形单薄脆弱的女孩儿。
她淡淡地抬手拭去嘴角被揍出来的血水,双手握着两把凭空出现的黄色弯刀。
而右手弯刀的刀刃上,一条红色的血线正汇聚成血珠。
“啪嗒”一声,滴落在地。
小孩子才会露出狠辣的神情,大人,都是面上漠然如死水,而任由内心的快感翻涌。
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操.他奶奶.的!抓住她!!”
“抄家伙!!”
“给老子弄死这个娘们儿!”
反应过来后,房间里瞬间涌进来了更多的人。
他们有拿着刀棍的,有拿着麻醉喷雾的,甚至还有一个人端着枪。
苏子逸眼皮肿胀得遮住了视线,他整个脑子都是发直僵硬的,有一瞬间的感觉是恐惧。
罗安朵怎么可能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绑匪,她会被他们用刀捅死,用子弹击穿。
他甚至不停地在喊她,让她快跑。
可是他被扯坏的声带,在这么多暴徒的怒吼声中变得渺小。www.sxynkj.ċöm
女孩儿的身形太快了,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而形成鲜明对比的,弯刀迅猛地刺破肉.体的“噗呲”闷响不绝于耳。
能做到跟子弹比速度,她根本不像是个人类了。
当他的女孩儿逆光站在他面前时,那双精致的褐色眸子里冰冷得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感。
血腥味儿伴随着树木腐烂的臭味儿,她蹲下了身,用弯刀一下下砍着他身上的铁链。
弯刀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坚硬得堪比钻石。
遍地都是死去的人,尸体里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铺满了水泥地面。
高耸空旷的木材厂空洞地回荡着刀刃击打在铁链上的阵阵回响。
紧缚着的冰冷锁链终于松开了,像车辙的一滩小水洼里濒临枯死的鱼儿重回河流。
鬼卿把他沉重的身体从地上拉起来,让他靠到自己怀里。壹趣妏敩
苏子逸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他们都死了吗?”
鬼卿脸上还有溅上的血,她丢下手里的刀,双臂环住他冰冷的身体。
点头应声:“嗯。”
苏子逸往她怀里又靠了靠,崩溃的神经终于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就好像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缓缓抚平他的忐忑和不安。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他的嘴角还带着笑:
“我的朵朵原来…这么厉害啊……”
系统:【苏子逸,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95】
昏迷中途,苏子逸醒来过一次,因为周围警车上红蓝的灯光闪烁得晃眼,接连不断的陌生面孔把他抬上了救护车。
又是救护车,他这短短半年都上了三次救护车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不停有人大声而急促地喧哗着,嚷得人心里一阵烦躁。
他还看到了他的父亲和母亲,他那一贯风华绝代的母亲哭红了眼睛,父亲也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
他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罗安朵的身影。
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沉重,像是要即将坠入**大海的深渊。
他拉住他母亲的手,迫切地张嘴要询问,罗安朵呢,她去哪儿了,有没有把她救出来。
可是母亲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回应。
一阵黑色的浪花拍过,将他的渺小的挣扎打入漩涡中。
身为男主的气运在这个时候没能再伸出援助之手,八根肋骨断裂插进了肺里,五脏六腑被揍得移位,后牙掉了两颗,眼球充血暂时失明,鼻梁骨裂……
仿佛是他之前欺负人得到的报应。
苏子逸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浓重的消毒水味儿刺鼻,这回他真的只能老老实实住进医院里,怎么蹦都蹦不动了。
他的脖子上被安了什么东西,使他无法动弹,喉咙里也干得几乎冒烟,胸腔里连呼吸都传来阵阵剧痛。
忽然,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是一个戴着护士帽的小护士,她见他醒来,面露惊喜之色。
立即出去喊了医生,还有他的母亲。
不过一分钟,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拿手电筒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通照,然后对苏母表示他恢复的很好,就把空间都留给母子两人了。
苏母喂他喝了一杯水刚润了润嗓子,儿子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她每日都在担忧中度过,一时间头上的白发都多了大把。
还未来得及尽尽体贴关怀自己儿子两句,苏子逸就已经直奔他自己的主题了。
“妈,罗安朵在哪儿?就是跟我一块儿在木材厂里的那个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短头发,脸圆圆的那个,她有没有事?”
他一说话就扯得五脏六腑都疼,但这依旧不妨碍,他急促地说完这么长一大段话。
这还没过门儿的媳妇呢,看这儿子已经满眼都是她了。
身为母亲,心酸的同时更多的是欣慰。
因为那个女孩儿状况很好,吊了两瓶生理盐水,当晚就回家了,第二天就回去上学了。
说明她的儿子有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努力保护着他喜欢的女孩儿啊。
苏母温婉一笑,眼里尽是母亲的祥和:“放心吧,她很好,等下午六点钟左右就会来看你了。”
从他昏迷过去,一直到现在,只要他有意识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是怎么才能清醒过来,好得到罗安朵的消息。
苏子逸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你见到她了吗?”
苏母赶忙又把他摁回去躺好,然后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笑道:
“当然了,她已经去学校了,周六周天都会来看你呢,妈妈觉得啊,子逸看上的罗同学,是一个温柔善良又清醒独立的小姑娘哦。”
没有男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能被母亲认可。
苏子逸脸上竟然飘过两抹可疑的红晕:“那只是冰山一角,她比你看到的还要好。”
之前有一句浪漫的话怎么说?
如果你会在下午四点跟我见面,那么我从三点就会开始感到幸福。
医院的医护人员不让他照镜子,因为他脸上受伤还是比较严重的。
“我现在样子很丑吗?”在苏母离开前,他甚至焦虑地问他的母亲。
苏母笑了笑,但也理解他内心萌生的自卑:“因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生而受的伤,不是最帅了吗?”
苏子逸眸底一片黯淡,因为那意思不就相当于,真的很丑。
看着儿子这般模样,苏母无奈安抚道:“放心好了,你脸上的药一直都是罗同学帮你换的哦。”
说完,才关上门离开。
照顾儿子这项活动她一向是干不好的,再说只要醒了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命硬的很呢,真出了什么问题也有医生在。
她在这儿呆着当电灯泡,还不如回去陪陪她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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