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
正是王翔家附近，倒还勉强合理。
“你当时是怎么杀害的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推开他，结果他倒下的时候恰好一根钉子扎进了他后脑勺里...”
“我太害怕了，所以就把他藏起来。”
虽然李凯旋说的有理有据，但苏曼却无法相信。
王翔忽然逃走，摆明了是要去解救舒雨南的。
难道说他还没见到舒雨南，就跟李凯旋发生冲突，离开人世？
不，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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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李凯旋又交代了一些别的，譬如他当时是怎么用麻袋把王翔装起来，又是如何坐着出租车把王翔运送到废弃的库房。
他说他怕丢尸被人发现，一直都不敢把王翔的尸体丢掉。
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王翔的身体开始腐烂。
这让他不得不把王翔分尸处理。
正如之前检验科的人说的那样，他一开始是想用刀把王翔分尸，结果发现砍不动，就又出去买了斧子。
也正因为这样，他被唐云山跟乔白发现了。
等李凯旋交代完了，乔白在旁做最后的整理。
苏曼抱着手臂盯着李凯旋，正常犯人说完了犯罪经过，都是会有些轻松的。
尤其李凯旋还躲了这么久，就算是不如释重负，也该有点恐惧。
毕竟是杀了人了，尤其他还是杀人分尸，情形恶劣，肯定不会轻判。
可李凯旋的脸上没有轻松，没有害怕，而是一直躲闪着她的注视。
方才主要问话的人是乔白，他时不时会看乔白几眼，却不敢看她一眼。
许是觉得乔白较比她更好骗吧。
苏曼错开了眼，去看乔白的笔记本。
她用余光看到，李凯旋僵硬的身体稍稍舒展了一下。
正当他偷偷喘气时，苏曼猛然抬头，“舒雨南在哪？”
李凯旋刚喘了一半的气卡在了喉头，细细密密的恐惧顺着他的脸颊爬到瞳孔。
他的心理素质显然不如上一个在此被审讯的江韵言，面对苏曼的突然发难，他满脸都写着惊恐。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舒雨南。”
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就连乔白都看出什么了。
“你老实交代！”
“你到底认不认识舒雨南！”
“不认识！”
接下来任凭他们如何逼问，李凯旋就是一口咬定说自己不认识舒雨南。
李凯旋被收押。
凶手抓到的事情，他们也通知了王翔的家属，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警局，王翔奶奶也拖着病重的身体来了。
当他们知道王翔是如何被杀时，王翔的奶奶几度昏厥。
一直哭着喊说是她害了王翔。
如果不是她忘记关窗子，那么王翔也就不会跑出去，更不会遇上李凯旋。
苏曼虽然不相信李凯旋的供词，可是这毕竟是李凯旋自己来投案自首，而且他确实去五金店买过斧子，有人证有物证。
想要推翻，除非她有新的嫌疑人跟证据。
考虑到李凯旋爷爷年过八十眼睛又不好，苏曼没给他打电话说李凯旋落网的事情，她打算有时间亲自过去一趟。
王翔家人走后，苏曼收拾东西，打算去会一会江韵言。
董子美的现任老公居然是江韵言的父亲，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怪异。
再加上舒建明说，舒雨南爱慕江文柏，更是让人不可思议。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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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唐云山看苏曼要走，笑呵呵的拦她。
“小曾，你走那么早干啥啊，案子破了，所长说要请咱们喝庆功酒，咱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
苏曼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没时间庆祝。
再说，真正的凶手还没抓到，也没有什么可庆祝的。
她要走，可唐云山却不肯，他联合乔白跟另外几个同事一起留她。
就连所长都说，如果有事儿的话就一起坐坐，早点走也就是了。
盛情难却，苏曼只得同意了。
他们选在了一家有包房的烤肉店，没一会儿大家就都吃开了。
所长酒量一般，很快就醉了。
醉了的他把他头上的领导都骂了个遍，就连局长养的那只金毛都被他骂了。
他说那只金毛可势力了，官职小的从它身边过，它连看都不看，官职大的，那家伙又是贴又是蹭，尾巴摇的比雨刷器都快。
“都是势利眼...都是!"
所长愤愤不平，也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骂狗。
苏曼听着可乐，一边听一边嗑瓜子。
等所长骂的差不多了，苏曼看了眼时间，她该走了。
离开之前，她先去了趟洗手间。
这家烤肉店的厕所男女是一起的，苏曼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外面站了个男人。
他捂着话筒，正对着电话那头说着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今天早点回去的，但我现在真的走不开。”www.sxynkj.ċöm
“是，都是我的错。”
“我没有抽烟。”
“你别不高兴，我知道我有问题。”
“......”
苏曼一边洗手一边听男人打电话。
听口气，对面应该是他的太太。
看他怎么也有四十几岁了，居然还这么听老婆的话，不错不错。
只是...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眼熟呢。
苏曼仔仔细细的看男人的五官，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这双眼，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与此同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子美，是我不对。”
子美？
苏曼愣住。
董子美？？？
那他就是江文柏？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苏曼慢条斯理的擦手，一边擦一边听江文柏对着话筒赔不是。
开始他还温声言语，逐渐的，他的语气开始焦躁。
“我现在就回去。”
“真的。”
“嗯，回去见。”
眼看男人要走，苏曼赶紧跟了出去。
她没敢跟的太紧，等男人进入包厢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不大一会儿，男人又出来了。
他看上去很是着急，中间还撞到了服务生。服务生手里拎着水壶，碰撞之下，水洒到了男人身上。
可男人丝毫不在意，匆匆朝外面赶去。
这让苏曼有些莫名，明明方才他在电话里也没说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急切。
苏曼快速回包厢拿了自己的包，一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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