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停的m3半履带车组明显急了,两挺机枪一股脑的往战防炮打来的方向扫射,可惜精确度不足以对土木工事内的炮组构成威胁。
“下车!下车!”车长还算冷静,将驾驶员从副驾驶位拖了出来,并把7。62机枪手也踹下地。随即一串子弹打在他身后的装甲门上,跳弹击中他肩膀,半边身体一歪。
“车长!快卧倒。”驾驶员随即掩护着机枪手一起把他带到车后,扯开急救包开始包扎。
只听哐的一声,日式穿甲弹打穿前机舱,让发动机起火,几人不禁又气又幸,本来苦日子过惯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装甲车都拿着当宝贝,没想第一次上阵就成了废铁,幸运的是大家都没致命伤。重机枪手也被招呼下来,免得吸引日军更多火力,目前看来还能修换个发动机没准打到国内。
众人正为会不会被营长责罚而忐忑,却见阵地上一股股60迫击炮爆炸的烟尘接连腾起,几顶钢盔也掀了出来,周围官兵们已经在其他装甲车掩护下逼近了日军堑壕。
战防炮在击穿另一辆m3后车厢后没了动静,机枪手被穿甲爆破弹的碎片击中双腿,顿时血肉模糊,医护兵不顾危险将他拖出了车厢,躲到车轮毂后实施救护。
原来付玉杰早做了预案,进攻一受阻离开命令美制的m3a1战防炮排投入战场。炮手们开着布伦车把炮推进阵地,子弹打在布伦车上叮当直响,甚至在钢盔上擦出一溜磨痕飞进树干。
炮手们心里全是快快快,观测员半跪地上架起炮队镜,排长指挥着布伦车横过来为部下遮挡流弹。几分钟时间战防炮架设完毕,趁着敌人火力被半履带车吸引,高低机方向盘一阵猛搓。
“穿甲弹准备。”
“穿甲弹好!”
炮响即中,两发穿甲弹穿透了半米厚的土木工事后削掉二炮手的脑袋,接着钻进来的高爆弹则把剩余炮手一锅端。
三轮射击之后鬼子的战防炮阵地已然坍塌。炮手们见鬼子战防炮在对射中被敲掉,随即转移炮口以布伦车为掩护,瞄准了剩余最后一座顽抗的92重机枪掩体。
机枪手急红了眼操纵打的滚烫的92式拼命泼洒弹雨,眼看陆战队散兵线越来越近,扫射着所有能动的人。不时有陆战队员被击中倒在冲锋的道路上,这个射击孔也被重点照顾,一长条的射击孔噗噗直冒土花,三个射手倒在飞溅的流弹之下。
吊着胳膊的军曹一见射手倒下,马上塞进人补充。
哪想对面一排战防炮已经瞄准好,只听嗡的一声,掩体塌了半边,灰土从后面喷出一片。
正面一个班的陆战队战士冲进了堑壕,随即一个战斗排冲了进去,芝加哥打字机突突的扫射声中清扫着残敌。
“接着冲,不要停,跟上跟上。”连长沈怀远冲过堑壕稍一停顿,观察了下地形,对另外两个排长下了命令。
一个排向堑壕两侧延伸,另外两个排在连副的带领下互相掩护深入班哨与剩余敌人展开巷战,后面营里大部队也在半履带车的掩护下冲了过来。工兵排在雷区抛射更多的爆破索清除可能存在的残余地雷,扩大可供通行的范围。
齐志忠混在人群里想往前冲,却被沈怀远的警卫员叫回来:“你往哪跑?给我老实点,你有得是事要做。”
说着把他带到鬼子战防炮掩体旁,早看到有个重伤的鬼子在晃着身体苟延残喘,肚皮已经炸开肠子露出一截。
沈怀远掏出手枪递过去说:“给他补一枪。”
齐志忠一听,失色拒绝了:“连长,枪毙战俘是要犯军法的。”
沈怀远抬腿要给他一脚,看了看别人忍住了骂道:“他娘的,你怎么这么磨叽,老子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这算战俘吗?他投降了没?犯个毛的军法。还没杀过人就是个雏!快开枪!”
那个鬼子似乎听懂了,嘴里含糊的叫着,手也在尽力挥动,好像在比划让他们开枪,甚至努力扭着身体去抓半米外的步枪。www.sxynkj.ċöm
齐志忠犹豫着接过勃朗宁手枪,皱着眉思考着慢慢抬起了手腕。让他用手枪是因为必须要近距离打,而且会让人更深刻。齐志忠被那个雏字激怒了,喉咙里一声闷吼:“我不是!”
砰~砰~鬼子伤兵胸**出烟灰缸大的血花,头一歪没了气息。齐志忠的手却没放下来,眼睛有点直。
沈怀远赶紧把手枪夺过来,给他后脑勺一巴掌,顺手对周围几个鬼子炮手补枪,换着弹匣嘴里说着:“这不就得了,离得远你那只叫开枪,鬼才知道你打中没打中,谁不会突突一气。行了,这回我放心了。”
齐志忠喉咙有点干,激动的手接下水壶,一口气喝干,咳嗽两声后抬头发现连长已经走远,赶紧跟上去,心里慢慢的升起一股热意,后来老兵才告诉他那叫杀意。
日军中队部几乎所有的人都派到了前线,能战之兵尽数阵亡,中队长守在电台旁让报务员发出最后一封电报,缓缓说道:“三木君,属于我们的时刻到了,一起去神社吧。”
“哈衣,能和您一起赴死是我的荣耀。”三木军曹神色平静,沉声说着一手将煤油泼在译码本上,划根火柴点燃。历经大战之后,他早已变得生死如常。
忽听外面工事响起歪把子的射击声,那是最后一道“防线”,他的贴身警卫单身持机枪把住进院的大门,只是为里面争取一点时间而已。
随即m3半履带车上的机枪乱射之下将他撕碎,沉重的车身碾压过他的尸体推倒了不高的土木墙。
中队长整理好军服,手持指挥刀迈向院子正中,如何也没料到敌人如此猛烈地火力,竭尽全力居然没能顶住超过半小时,而答应的援军还在路上,哪怕马上抵达也成了添油战术,他不相信那两个小队的援军个个有三头六臂。
三木军曹把手雷解除保险在钢盔上一磕放在电台前,便拿起步枪大步走了出去。伴随一声炸响,电台和房顶化为碎片横飞四溅。
中队长面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陆战队员,刷的抽出指挥刀,没等挥出迎面一顿汤姆逊和bar的扫射,把他和后面的军曹直接扫成筛子。
“啊呸,都打成这样了,还装什么大头蒜。”战士们纷纷对这种拼命方式表示不屑,啐了一口痰在他们尸体上继续搜索残敌。
经过仔细搜寻中队部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文件或装备,鬼子破坏的很彻底,除了被炸飞的碎片就是燃烧后的灰烬。倒是小木屋里一些大米和罐头鬼子匆忙中没来得及搭理,成为连里能接受的战利品。
沈怀远走进中队部环视一遍后,叫过通讯兵给营长汇报,背的是海上货轮带来的美军常用泰利斯电台,确保同营级的联系,再往下一级的话容易战损,则没有配置这么先进的装备。
做完汇报,沈怀远根据指示命令全连和兄弟连队在班哨以东两公里处警戒,防范敌人反扑。以陆战营的火力三公里纵深内,两个连兵力完全可以接连打退日军整建制的中队级突击。
营部运动上来后安排一个连清理战场,要将班哨布置成为前进基地,以后打新平洋时候成为团级指挥所,在最短时间内扩大营地修筑各类工事,相信敌人的炮击和空袭不久即至。
一连串的爆破声在丛林中响起,清脆的折断声中十几棵树倒下去,丛林边缘被啃噬出新的一块土地,营属迫击炮兵们不顾蚊虫叮咬忙着将树枝树叶收拢起来给阵地搞伪装。后面18磅炮和4。5寸炮等等还要跟过来,到时候班哨会比现在更繁忙。
原有的居民早四散而逃,大多去了印度成为难民,空置的木屋不少,几乎被鬼子占领,付玉杰让司机把指挥车开进小树林,不仅凉快而且安全性高,像这种小地方日军经营已久,极大可能把小镇在火炮射击坐标图上标定,一个覆盖过来估计镇子都荡平了。
这时工兵队长胡广友过来请示:“营长,咱们那批坐地炮是不是要跟步兵上去,可惜炸药不多了,得向团里要补给。那玩意可真厉害,看着不起眼,两轮抛射过后,鬼子都没全尸了,营长你怎么想出来的?”
付玉杰哈哈一笑:“当时我聪明能干,业务熟练,你们要发挥创造性,早日赶上我。火炮都运动上来了,暂时不用抛射器,射程近而且太消耗炸药,以后攻坚什么的再用。快点挖防空掩体,给兄弟们加餐。”
“谢谢营长,明白了。”胡广友听着营长自夸有点翻白眼,忍住笑赶紧向后转跑了。
他所说的坐地炮又被称为炸药抛射器,付玉杰研究等高线地形图结合侦察情报后认为有可能面临大口径火炮无法支援的情况,于是想到解放战争中被称为没良心炮的大家伙,特地令工兵寻找英军合适的材料,当时用汽油桶是因为物资贫乏,眼下材料充裕,经过比对采用了钢制输水管,可以承担比汽油桶更大的膛压也能保证一定精度和射程。
抛射药选用炮弹发射药而不是黑火药,发射的“炮弹”直接用铁皮水桶制成,灌装炸药。所以充足的装药量之下落到阵地上无坚不摧,一下摧平了半截阵地,让鬼子不知道还以为是203mm重炮,得以使部队迅速突破了鬼子防线。壹趣妏敩
正当两个连奔赴预定地点的时候,迎面碰上鬼子的增援小队,双方都是一愣,当然前面的布伦车和m3半履带车反应快,数挺机枪一顿扫射当场撂倒十来个鬼子。预想的阻击战变成了遭遇战,连长们马上展开部队,以装甲车为移动火力点冲了上去。
陆战队的轻机枪和冲锋枪是丛林战的利器,齐射之下弹雨密集,打的鬼子们无法组织起有效防御,站不住脚只能掉头后撤。
带队的鬼子中尉在路上被上头派来的三轮摩托追上,送来的命令告诉他如果遇到优势敌人马上后撤,因为这时候班哨肯定被突破,两个小队去了也无济于事,仅仅是边境冲突的话另当别论。
身上的枪声停止后,中尉归拢部队,发现竟然有三十来个人留在了后面,后背不禁一阵发凉,带领残兵一路小跑着回到新平洋报告:“我们遇到敌人装甲车队的伏击,伤亡惨重。”
新平洋上空一时电报密集,电话铃惊起屋檐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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