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衡大兄弟果然身手不凡啊!这么大两只肥兔子,今晚我们可有口福了。”
伍衡却不理会公孙粱,指着这两个兔子对东方杜衡道,“这是我要送给东方兄弟的。”
公孙粱自然气恼,“你竟然如此无视我,无礼!”
杜衡见了这两个,哪个都看着不顺眼。谁都没理会。
伍衡只好再次退到一边。
公孙粱本来是打算好好做人的,但是家里多了一个伍衡,他心态起了变化,唯恐被别人看低,于是跟在东方杜衡的屁股后面一直唠叨,“老伯翁,您得给我做主,帮我说句话啊。”
“我做什么主?他都说了是奚的朋友。”
伍衡听了这话,追上去解释道,“老先生,话也别这么说。其实我和奚兄弟认识时间并不久,也算不得朋友。”
“嘿!那你们昨天说你是他的朋友。伯父你看看这东方奚,他年纪轻轻就学会撒谎了呀!”公孙粱听到真相就觉得是东方奚不对。
伍衡这才吐露实情,“我是东方奚专门请来给他在家里镇场子的,奚答应给我钱,好让他在秦姑娘面前充面子。毕竟秦姑娘是秦国宗室贵女,这样的身份,奚不好赤手空拳就去娶她。但是昨儿我们还没来得及串通好,这才说漏了嘴。”
公孙梁点点头,“难怪啊!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之间不一般。”
伍衡解释,公孙粱在旁边鼓动,杜衡听多了自然也就相信了,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那他打算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不多,管吃管住,一个月给我五十钱。”
公孙粱听了大怒,“什么!白吃白住他还给你钱?东方老伯,东方奚他怎么不给我钱啊?”
“你?让你白吃白住,你还反手问我们家奚要钱。你想要赚钱就去出去找别人学手艺,别一天到晚待在东方家,老夫我还不兴让你白住我家呢。”
伍衡听到东方杜衡让公孙粱出去赚钱,疑心这才打消,他还没有正式盘问公孙粱,唯恐影响雍里子的反策计划。
昨天长信侯派人前来探路,接下来这几天就是关键。他只需要在东方家不动声色的过完这几天,到时候再解决公孙粱,随后盘问东方家和秦氏女。
不过,最好秦氏女不知道这件事,他伯父是大夫戟,祖父是秦太公,一旦真的和秦氏有瓜葛,到时候不好收场。
三人在山林里休息,继续采草药,砍柴,捡蘑菇。
下午下山的时候,伍衡又打了一只野鸡,公孙粱两只眼睛放光,主动和伍衡称兄道弟。伍衡为了让他乖乖待在东方家,也就主动和他攀谈起来,叫他公孙先生,公孙粱一听这话,倍感有面子。
到了家里,三人傻了眼了,秦月娥和樱子两人用水把家里泼了个遍,院子里的门廊,亭子,到处都是被水洗过的痕迹,现在都还没有干呢。
除此之外,家里的席子全部被洗刷的干干净净。
秦月娥还亲自买了三张竹席,一张摆在了院子里凉亭下,一张放在了东方奚的厢房里,还有一张放在东方杜衡的门口。
杜衡走时,把他的房间上了锁。
而她本人则穿着布衣,已经在厨房里学着下厨了。
“衡兄弟,你瞧瞧,秦姑娘对这个家多上心啊,家里上上下下都给收拾的妥妥当当。哪像有些人,打着主人的名号,还防范秦姑娘呢。”
杜衡:“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月娥听到大家都回来了,当即穿着裙子就出来拜见。就算是穿着包浆围裙,蒙着灰蓝色头巾,她皮肤娇嫩发白发亮,还是让人一眼难忘。
伍衡和公孙粱看的呆呆的。
“祖父,我和樱子扫了扫这院子,您看着满意吗?”
杜衡眼里满是感动,自然道:“满意,满意啊。”
秦月娥端了茶回来,这就请他用,“祖父用茶。”
东方杜衡想要接,又不肯接,“我这老头子用了这茶,可就是辱没你的身份了。”
“既然进了东方家的门,谈什么辱没不辱没呢。您不用茶才让我寝食难安呢。”
杜衡这才接了茶喝掉。
公孙粱在一旁看着,更加酸溜溜的。
“我在咸阳城给人当牛做马二十几年,都没遇到过这种好事,怎么东方奚一直在这云阳县城里做事,没见过半点世面,却能遇到这种级别的女子。”
“就是秦国宗室里的女子,也少有出落的如此美丽的。而且个个性格嚣张跋扈,从来都不低头看人。可是这么美丽的秦氏女,却是被东方奚那小子给……暴殄天物啊!”
他说完这话,低头纳闷走着,猛地撞到在伍衡的胸膛上。
公孙粱比伍衡低半个头。
“你方才在说什么呢?嘀嘀咕咕,什么咸阳城,宗室女子?”
公孙粱连忙住口,“没什么没什么。”
他险些忘记,他是一个身负重大秘密的人。
等他在东方家待完,风头过了,到时候他再去出头也不迟。东方杜衡天天让他干这干那,他都快忘记那个天大的秘密,更忘记自己的志向,忘记自己辉煌的过去。
被伍衡撞到后,他就在院子里鬼鬼祟祟东面忙一下,西面忙一下。不是割草就是浇花,但是却又处处潦草。
杜衡看得出来,这老小子还是心气高,估计等他在这里折腾一阵子,又会离开这里。
什么时候,他才能想明白,人生的真谛其实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娶妻生子才是立身之本。
……
……
……
云阳大狱里,今天大家更忙各的,东方奚在狭小阴暗的耳室内削竹片,把竹片、麻绳浸泡在特制的水里,又照常来到了院子里给大狼狗喂水、洗澡。
做完这些后,他才挑着水桶走复道去往后面的大狱。
这所大狱里一直都是没有什么人在的,如果有人来了,那就是一定是特殊级别的大人物。
东方奚来后面的监房不是给犯人送水的,而是给那些狱差,他们负责守卫这里,而他则是个做工的。
工、兵、农,是当世秦国庶民主要的三种身份职业。
别看东方奚是个杂役,从现代编制的角度来讲,他和狱卒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有长吏景差在上面罩着,做的事情也比较轻松。
而后面那些狱卒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固定的作息,经常需要夜间轮班。相比较而言,东方奚的活计很轻松。壹趣妏敩
如果没有做医家的祖父东方杜衡,东方奚不可能过上平静幸福的乡村田园生活。
只是今天他照常来到了监房里,却见到了额外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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