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辇大圩感激涕零道:“多谢恩相给小人清净冤屈之机!”
李牧之双手搭在遥辇大圩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检查归检查,不得让杀马儿发现了你,露出马脚,确认之后速度来我府邸告知,若是真有此事,当记你头功,若是看错,但也无妨,只当是为皇帝检查使团之中可有刺客!”
罗丑奴便领着遥辇大圩按照李牧之所言行事,只等今夜便有功效。
是日,雨大,滂沱之势,汴河水涨,却浇不灭东京繁华,街道上行人依旧,只是多了撑伞之人,好似一朵朵各色荷叶流转。
东京各院各司各衙门当值已毕,官员们坐轿回府,殿前司太尉高俅刚一回府,端坐在大堂之上,下人端盆洗手,品茶闲定,等待后厨摆宴享用。
却见新来的都管引着一个多日不见的熟人在后,唱个喏,跪拜在高太尉之前:
“小人拜见恩相。”
啪!
高太尉一看那人不是陆谦之弟陆虚却又是谁,顿时怒道:
“你这放刁把滥与人帮闲破落户怎敢见我?上次你来献计,若非李牧之那魔君还想活着,险些与我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往日看在你死去的哥哥陆谦面皮上,来我府上厮混,好生教你在外看管好衙内,如今倒好,高坎我儿却成了阉人,至今下不得床。”
“你若藏了起来,只当是把你当个屁给放了,今日又来污眼,我怎能饶你!左右与我拿下,交由开封府尹,打一百杀威棒,纹印刺面,刺配远恶边州,最好是沙门岛,教你永世不得翻身!”、
大堂外的下人不由分说,便要来拿陆虚,新来都管赶紧劝解道:
“太尉息怒,这厮前来说是有大事相商,且听这厮放的什么狗屁,再计较不迟。”
那陆虚乃是非同寻常之辈,比之他哥哥陆谦还要阴毒奸诈,心眼子里只是害人的毒计,一脑子全是功名利禄,各处巴结逢迎,今日敢来见高太尉,自然早有说辞。
只见这厮不紧不慢,挣脱了下人,拱手抬头恬不知耻笑道:
“太尉糊涂,府上烦恼皆是李牧之那恶贼所来,非干小人之事,今日此来,特来献计,不教李牧之死,也教他永世不得翻身!”
“哈哈哈哈!”
高太尉冷冷一笑:
“你这奸猾之徒,无恶不作的小人,说的什么好听,上次说要李牧之死,险些害死本官,今有把我当傻子来欺,这又大言不惭,左右还不拿下此贼,等到几时!”
左右下人再把陆虚反扣起来,往府外押送,新来都管怎敢说话,陆虚这才慌了,回头大喊道:
“恩相休要屈杀了好人!小人早已看破上次端倪,并非小人计策不毒,实乃太尉自误也!”
“且慢!”
高太尉厉声喝止,左右下人押着陆虚跪在大堂外跪地听旨,高太尉皱眉疑惑道:
“你何故说上次之事乃本官自误?若是只为诈我现在放你,今日你便死在我府中!”
陆虚得了活命机会,大喊道:
“恩相明鉴,上次太尉听从小人计谋,诈李牧之那厮误入白虎节堂,怎料此人反应敏捷,伶俐非常,还害了老都管的性命,小人知晓以后,冥思苦想,琢磨半月,方才省得府上定有李牧之耳目!”
府院内偷听的影密卫不觉大惊,缩在窗棂下不敢支声。
高太尉捋着胡须琢磨一番,长袖一拂,左右下人退下,陆虚见高俅态度暧昧,立刻冲进大堂内,在高太尉耳边耳语几句,旁人如何听得到。
待陆虚说罢,跪在高太尉面前磕头道:“小人说罢,是杀是剐,全由恩相做主!”
高太尉点了点头满意道:“说你奸猾,你果然阴险,与我想法一致,今日且饶了你的狗命!”
陆虚这才悠然谢道:“恩相聪慧,自然知晓小人委屈,一切非干小人之事,死了李牧之,天下皆欢喜。”
新来的都管便从堂外走了进来,高太尉心中尤为好奇,催促道:
“脱了毛的猴儿,快些把你的计谋献来,现在不说,等到几时?我家大公子最烦你这等帮闲的破落户,难不成不时还要坐一桌吃饭?”
陆虚这就献计,只是对着高太尉求道:
“非小人出丑卖怪,劳烦太尉恳求都管大人在堂外巡游,怕是此事又要被李牧之安插的细作偷听了去。”
高太尉点头道:“此言不差,该是如此。”
新来都管得了令,在堂外巡游,李牧之安插细作正疑惑间,抬头一看,陆虚与高太尉在府中密谋,正欲走出,却见新来的都管堂前巡游,左右查看,凡靠近者,尽皆轰赶。
堂内只剩高太尉和陆虚,再无他人,高太尉喝令道:“现在不说,等到几时?”
那陆虚谨慎的紧,还不放心,自个有出了堂外又检查一遍,见来人都被新来都管轰赶,这才放心,进入堂内半跪在高太尉面前低声道:
“非是小人装神弄鬼,故作高深,小人计谋干系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故此只能小人与太尉得知!”
“啊呀!”
高太尉着实惊了一番,险些从太师椅上滑落下来,快要飞出的眼珠只是瞪着陆虚:
“我只当你是脱了毛的猴儿,玩的是精,说的是巧,不曾想你与李牧之都是胆大欺天之人,你倒是弄得大,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你怎敢算计,若是稍有不慎,那吴越王岂是好惹?”
“他们钱家虽不参政,只需给官家上了奏折,别说本官,就是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六人也都杀了,谁人敢惹?你难道不知东南百姓口中相传赵与钱,共天下!”
陆虚得意一笑,起身搀扶着惊慌的高太尉,卖弄道:
“太尉莫慌,就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无人敢惹,小人才敢算计,此计正巧毒在此处。”
高太尉稍安,捋着胡须假意镇定道:“怪道来你如此谨慎,本官最近失聪,有些能听得,有些听不得,且看你放的如何狗屁!”
陆虚奸笑道:“太尉必然听得,小人此计便是利用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斗那李牧之!纵有李牧之泼天的胆子,孙猴儿的本事,在吴越王这等真佛面前怎敢卖弄?轻者辞官隐遁,重则必死无疑!”
高太尉捂着耳朵假意没听到,歪着头看向别处:“你说的什么?本官听不见!斗?斗什么?如何斗?”
陆虚知高太尉怕事,只怕这段话传了出去,自己好逃脱干系,便继续说道:
“那李牧之不是自诩天下清流,汴京成第一等的清官,假仁假义,虚伪之徒,还放什么狗屁,整顿吏治,天下贪官何曾因他一句话稍加收敛?只是让恩相少了许多地方孝敬。”
“小人之计便是利用此人以清官之名,显达天下,让其作茧自缚,天下百姓不是仰慕他吗?诸多官吏不是惧怕他吗?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不是欣赏李牧之吗?”
“那咱们便设计让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无意间打杀了人,李牧之喜欢断案,那便给他一个案子去断,若他不杀丁佳,虽然不能伤其分毫,可断其羽翼,教天下人看清此人本来面目,不过是假仁假义的沽名钓誉之辈。”
“若他杀了丁佳,哼!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岂能饶他?定不会与之干休!这便是小人计策,不知恩相以为如何?”
高太尉听得认真,只是微微摇头道:
“你这猴儿说的轻巧,且不说李牧之会不会中计,就是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会不会中计!”
陆虚得意摇头道:
“恩相在上,实不相瞒,那日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来东京时,小人曾隐藏在百姓之中,仔细观察,发现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实乃愚蠢拙劣之人,说是天真,实则痴傻,只要我等用心,此人必然中计!”
高俅冷哼一声,耻笑道:
“陆虚,你休要吹嘘,那丁佳确如你所说,可你只长了一个眼珠?吴越王世子门人来了两人,那魏丑夫可不似丁佳那般,乃是聪明伶俐之人,智谋不在你之下,他与丁佳一体,你如何算计了他?如此说来,岂不是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
陆虚再度拱手得意笑道:“恩相莫急,小人早已盘算好一切!”
高太尉有些不耐烦道:“快说!休要卖弄!”
陆虚便说出了心中谋划,那便是让殿帅府太尉高俅主动摆宴,邀请朝中六贼等大官,也假意去邀请李牧之赴会,李牧之定然不来,魏丑夫、丁佳等人不好驳了高太尉面皮,必然赴约。
只要魏丑夫、丁佳敢来,众人合力,将魏丑夫灌醉,其余门人灌的行动不得,只将丁佳喝的半醉半醒,假意引诱,听闻汴京城内有一男妓勾栏,十分隐秘,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将丁佳骗至男妓勾栏,其人必然不懂何意,男妓早被收买,只来灌酒,只把丁佳灌醉。
而陆虚早已藏匿其中,等到丁佳与那男妓喝醉,陆虚走出,吐蕃人随身带有解腕尖刀,翻找出来,放在丁佳手中,抓住丁佳之手,杀死男妓,过上许久,必有人来查看。
只要看到丁佳手持利刃杀死男妓,这一计算是成了。
陆虚自鸣得意的说完,高太尉尚有疑处:
“陆虚,此计甚毒,只是能让李牧之去管此案?但凡命案,都有开封府尹滕府尹主持,下面还有些许官吏,怎能轮到皇城司?滕府尹那人圆滑,不曾吃罪于我,我如何敢害他?”
陆虚跪地恳求道:
“此乃最为紧要处,素闻朝中官吏多少都给太尉面皮,太尉何不派遣小人这就去告知开封府尹以及大小提刑官,这些时日令他们请假回原来老家,也少了清闲。”
“只要汴京无人主事,太尉联合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人向陛下进言,只把命案推在李牧之那厮身上,如此便做成了,其结果有三,最上等,李牧之被吴越王上奏诛杀,中等,让百姓看穿李牧之虚伪面皮,惹得天下人唾骂,最下等,李牧之自动辞官,无论那般,太尉虽不得了好处,但可出了心中恶气,为高衙内报仇有千分之一,岂不痛快?”
高太尉听了彻底爽快,拍着陆虚肩膀满意道:
“陆猴儿,你果真比你哥哥陆谦还要阴毒,此番毒计,听得老夫后脊背发凉,若是将此毒计作用老夫身上,老夫如何防你?”
陆虚怎不知高太尉言语本意,立刻下跪磕头不止,只把忠心来表:
“太尉明鉴,小人是阴毒,可全为太尉分忧,怎么算计太尉?”
高俅斜睃陆虚那厮,冷冷道:
“猴儿,真佛面前休要耍怪,且说你究竟是何用心?瞒我到几时?”
陆虚赶紧磕头回道:
“太尉在上,实说了,小人此前还有哥哥陆虚照应,自打哥哥被林冲那厮沧州山神庙杀了,小人便无依靠,只求在太尉身前出力,讨个出身,官职不论大小,只求在太尉左右,太尉让小人往东,小人怎敢往西,恩相让小人去北,如何去南?小人但凡有异心,太尉的一根小指,压也能压死小人,请太尉明鉴。”
高太尉看罢便不再为难,心中省得似陆虚这种小人只能打压,一旦给了机会,其蛇蝎心肠,为求前途,连自己都会谋害,与其让其到处浪荡,到处帮闲,这边当狗,那边当马,不如收在麾下,谨防替他人害了自己,便询问道:
“那男妓勾栏所在何处?”
陆虚道:“在东华门东北三里外的一个暗巷之中。”
“……”
高太尉看了一眼,久久未语,只是起身又把碰过陆虚的手洗了一下:
“那男妓勾栏灌醉丁佳之人可曾选好?”
陆虚咧嘴得意道:“小人早已选好!只待太尉命令!”
高太尉彻底放心:
“陆虚,你这毒计歹毒的紧,此中牵连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须惹不起他们,若是此中出了差错,被人发现……”
陆虚立时回道:“太尉放心,若是此事败露,小人一力承担,只说李牧之与小人谋划!”
“哈哈哈哈!”
高太尉笑的愈欢,心中杀气愈浓,便命令道:
“今日起,你便是殿帅府都虞侯,只在我左右,吃朝廷俸禄,你哥哥生前不过是个微末小吏,你这一当官,便超越你的哥哥,在他之上,还在本相左右,岂不是天大的恩德?”
陆虚磕头如捣蒜,只恨不能将地面磕出一个窟窿:
“多谢恩相抬举,小人定当为太尉鞍前马后!结草衔环,性命相报!”
“你这就以本官名义去暗示开封府尹滕府尹以及大小提刑官,近日东京要飙血,他们若是识趣,立刻请假返乡,免得沾了一身血污!”
“小人得令!但有结果,立时来报!”
陆虚便辞了高太尉投向开封府,高太尉招呼新来的都管招呼全家老小吃饭,而李牧之安插的影密卫却捶胸顿足:
负了恩相,这陆虚谨慎的紧,此番全然没打探来些许紧要消息,看其模样,又要害人,今夜须告知恩相!
夜里亥时头牌(23.00),李牧之此前简单吃了一些,从别处酒楼借来五十张桌子,摆在校场之内,老天也赏脸,此前一个时辰便雨停了。
下人们早已备好吃食,只等李牧之宴请各方细作。
不时,皇城司军汉得了李牧之命令,请了一百各方细作,他们哪里肯来,只恨李牧之虚伪至极,言而无信,说是手下,只当做了囚徒,他们不愿来赴宴,说是请,却是押送而来,各个心不甘情不愿,只恨李牧之手段强硬,怎敢不来。
夜色之下,一百细作骑马而来,行至李府校场,李牧之请各方细作落座,只是各方细作面容愁苦,一脸苦大仇深,哪里愿意,纷纷低头,不愿说话。
“上茶!”
李牧之下令奉茶,下人急忙添茶倒水,只是没一个人端起来喝,有些胆大的只把李牧之来怼,说只想回家,宁死不吃李牧之一口饭。
一个如此,各个如此,纷纷起身顶撞李牧之,李牧之仔细观察,来者竟然全部起身吵闹,李牧之点头满意:皆是忠心坦荡的汉子!
管家曹达华岂容这些说话全然无礼的汉子放肆,跳将出来与众细作吵了起来,李牧之也不见怪,只是安静一边坐着,只等那人回来。
又半个时辰过去,子时末牌(00.30),东京陈桥门快速骑来一百九十个皇城司军健,此时快近道君天子赵佶寿辰,夜里盘查的紧,往来路人皆要仔细盘查,但见皇城司的人,如何敢拦。
那一百九十个军汉,一百八十八人去了皇城司,只有两人一路狂奔向李府府邸。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罗丑奴与遥辇大圩二人,此二人进了李府,只在校场附近的长廊等候,李牧之得了消息,赶来询问,罗丑奴、遥辇大圩唱个喏,下跪磕头道:“拜见恩相。”
李牧之急道:“快些说有何异动?那杀马儿可在辽国使团?”
罗丑奴看向遥辇大圩,给其立功机会,遥辇大圩这才说道:
“恩相在上,自小人和罗将军领命率众马不停蹄去了滑州,行至半路,果然见了辽国使团,按照恩相交代,只说为了道君天子安危,须紧要盘查外来他族,令小人一惊的是,不成想那辽国使团领头之人耶律得骁竟然答应,命令使团之人,纷纷放下行礼,站在道路两边,我等借助火把,仔细盘查。”
李牧之疑惑道:“可寻见了杀马儿?”
遥辇大圩皱眉道:
“见了,见了,见了那杀马儿,那厮便是化成了土灰,小人也认得他,也就是恩相威严深重,小人见到此仇人恨不得杀了!但已大事为重,权且忍耐,只看了一眼便放过了他。”
李牧之摸着下巴来回踱步,满脸狐疑:
“这倒是怪,杀马儿一介强人,如何敢在辽国使团之中?分明找死!适才你说只看了一眼?莫不是看错了?”
遥辇大圩自信道:
“小人怎敢耽误恩相大事,虽然只看了一眼,确定就是此人,只因今夜闷热,辽国使团赶路之时,些许人只是怕热,便脱得赤条条,都露着膀子,那杀马儿也脱了衣服,露出了一身豺狼花绣,罗将军也曾见了。”
罗丑奴接话道:
“恩相,遥辇大圩所言不假,唤作杀马儿的纹的一身好刺绣,单单那只豺狼便天下少有,骑在马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全然泼皮模样。”
李牧之听了点了点头,又询问道:“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如何姿态?”
罗丑奴答道:
“紫袍高官,三十多岁,紫棠色面皮,三滤胡须,双眼寒光射,一脸威严气,端的贵不可言!与那杀马儿一个天,一个地,怎可同日而语!该是官吏皇族不假!”
“这倒是更加奇了!”
李牧之闭着眼睛仔细端详,一旁罗丑奴、遥辇大圩紧紧追问道:
“恩相,奇在何处?小人如何不省得?”
李牧之这才解释道:
“遥辇大圩虽然辽国人,但乃我心腹,我若不信遥辇大圩,何必派尔等仔细调查。”
“那时说,这杀马儿乃流窜宋国、辽国间的剪径强人,如何混入辽国使团?我此前说他们若是拒绝盘查,定然全部有诈,无一是真,可听你们来报,假若辽国使团是假,如何敢让尔等盘查?此乃一奇也!”
“适才丑奴又说那辽国使团使者契丹皇族耶律得骁姿态贵重,定是官吏,我自信你,他若是真,如何敢让强人混入辽国使团?辽国边界至瀚海,往来千万里,怎会沦落到寻个强人当了使者伴当(随从)?此乃二奇也!”
罗丑奴与那遥辇大圩摇头叹息:
“我等也是奇怪,只是这辽国使团端的听话,无懈可击,除了杀马儿毫无破绽,如何敢拿人!”
李牧之看向滑州方向:
“这伙贼人胆大!要么辽国使团是真!要么全伙是假!不知安了什么心思,丑奴,可有人暗中监视?”
罗丑奴点头道:“谨遵恩相钧旨,派了十个伶俐弟兄暗中一路监视,辽国使团该往东京来了。”
李牧之咬牙道:
“这伙贼人欺天的胆子!竟然敢来!定有阴谋诡计,藏得歹毒心思,任他鬼蜮伎俩,遇到我李牧之这尊真神,须看我手段!”
罗丑奴建议道:“再派兄弟继续监视!但有异动,立刻报知!”
李牧之便引着二人往校场走去:
“如此不够,派皇城司上下人等,寻一个见过辽国使者耶律得骁之人,今夜或明早必须告知,那耶律得骁可是真人本像?若是他人假冒,立时全部拿下,我要活人!”
罗丑奴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安排!”
罗丑奴出了李府对着门口站岗皇城司军汉下令,遥辇大圩却被李牧之按在校场旁一个殿宇之旁。
李牧之走到众细作面前,明知故问,朗声道:
“尔等何意?我李牧之真心相待,尔等是何道理,竟然不给本官一点面皮?”
众细作本来吵得累了,喝了茶润了嗓子,复又起身与李牧之争吵,这个说要走,那个叫屈,怎么都不肯安生下来。
李牧之就要此刻,对着那边遥辇大圩道:“还不相见,等到几时!”
遥辇大圩闪了出来,穿着皇城司服饰,走在李牧之旁边,对着李牧之下拜:m.sxynkj.ċöm
“恩相在上,受小人一拜!”
众细作皆是惊讶,早已呆傻,只道是遥辇大圩被李牧之害了性命,要么受遍皇城司百般刑具,早已半死难活,却见到遥辇大圩囫囵出现,怎能不惊:
“这……”
见众细作哑语,李牧之嘶吼道:
“尔等怎不说话?适才叫的欢快!只恨把我吃了!怎地?一个屁也放出来?”
众细作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跪地拱手道:
“恩相,这到底是怎个回事?我等不知恩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牧之对着遥辇大圩点了一下下巴,遥辇大圩这才将李牧之所有安排说了一遍,就这几个时辰,遥辇大圩早已滑州走了一遭,办成了大事,已立了头功。
众细作听罢,这才明白李牧之办事谨慎,防备着所有人,此刻一听,心悦诚服,全是内疚,纷纷磕头谢罪:
“恩相在下,是我等糊涂!望乞恕罪!”
“恩相切莫生气,我等怎知恩相妙计,全在云雾之中,见不得真实!”
“我等愚蠢之人,不见恩相高深手段,我之罪也!”
“原来恩相乃是精细之人,是我等罪过,现在惭愧难当,恨不得钻入地缝,此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遥辇大圩见李牧之大怒,回头质问那些细作:“尔等做了何等蠢事?怎敢疑惑恩相为人?教恩相负气至此!”
那些细作各个惭愧,全都低头,怎敢回话,思虑此前嘴脸,心中追悔莫及,只是滴泪不语。
李牧之霸气道:“我李牧之何等样人?知行合一,天下无双!尔等不远千里投奔效力,我怎敢相负,日后还敢怀疑?”
(推荐断了,之前有一章节没了,正在修改,明天放出来,被同行举报了,本来以为要起飞,结果遇到小人,兄弟心里苦啊,估计看的人也就这样了,虽然穷的一匹,但是这个故事我觉得还行,尤其是一直支持到现在的兄弟,大家一直追读,我努力更新,下个星期三十万字上架,大家一定追读,我要倒V,可以帮大家省点钱,给各位磕头了,诸君不负我,我不负诸君,只望精彩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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