铡刀要是往下一放,白云瑞的小命就没了。
大堂上下都鸦雀无声,都等着包大人下命令,是杀还是不杀。
堂下的赵勉看着这一切记起来故事的脉络走向了,八王爷被抓走前白云瑞是被人冤枉了,还下了大狱。
听评书时间隔得太久赵勉这才想全故事的大概,虽然穿越前有二十分钟时间查资料,但时间太紧迫,赵勉查得不全。
赵勉赶紧大喊一声:“刀下留人!”
堂上的差官里也有人喊:“大人且慢!”
这两嗓子在鸦雀无声的大堂上就像是平静的水面上落了个巨石一般,引起不小的反响。
包大人没下令杀白云瑞是因为他也相信白云瑞不可能办那种事情,而且案子还有些缺漏处没查清楚,因此迟迟没下令。
见有人出来打岔,包大人也乐得暂停行刑,他沉着脸问:“是谁在喧哗,上得堂来。”
赵勉迈大步来到堂上,双膝跪倒在堂中。
玛德!入乡随俗吧,跪就跪吧,干!
赵勉一出来,那边的赵虎拿眼直瞪他,意思是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吗。
赵勉装作没看见,磕了个头,偷眼观瞧另一个出来的人。
此人四十多岁年纪,挺细的脖子顶着个大脑壳,大脸上没鼻子,正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他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原来混绿林道,后来拜了小自己很多的白眉徐良当干爹,从此进了开封府。
房书安此人能耐不大但鬼点子多,而且每每遇到绝境都能逢凶化吉,和臭豆腐冯渊一样是个福将。
房书安也跪在堂中,他率先开口:“大人,此案有蹊跷,还请大人明察!”
赵勉也说:“是啊,大人,属下赵勉也觉得此案另有隐情,请大人三思。”
赵勉是新人,喊冤还不忘报出自己名号来。
包大人:“有何蹊跷,房书安,你细细说来。”
房书安:“大人,您只问了原告种种,被告我老叔的...白云瑞的证词还没核实,他说自己也有人证,不如把那些人证叫来一问究竟。若是白云瑞昨晚呆在酒店和城外,那他就没有了作案的时间,那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包大人点点头,觉得有理,派人去把裤衩胡同那家酒店的老板和昨夜当值的伙计全带来,还让人把安丘门外开茶汤铺子的老马头带来。
安排完,包大人看向赵勉,“赵勉,我问你,你说此案有隐情,有何隐情,你细细说来。”
赵勉:“大人,属下要问原告李玉欢和被告白云瑞几句话,就在堂上问。”
包大人:“准。”
赵勉很自然地站起身来,笑着来到哭得梨花带雨得李玉欢前。
这娘们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可惜以后得守活寡了,真是可惜了。
赵勉:“庞少夫人,你仔细想想,昨晚歹徒行凶时候你闻到什么气味了没有?”
李玉欢紧皱双眉想了会儿摇头说:“没有,没闻到什么气味。”
“那你问问这是什么味道。”
说着赵勉在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块手帕,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在手帕上,手帕递给了李玉欢。
莫名其妙的李玉欢接过来一闻说道:“这是陈醋。”
“那这个呢?”赵勉又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在一块新手帕上递过去。
“是酒,还是好酒。”
赵勉拿回两块手帕放入怀中,点点头说:“不错,是好酒。庞少夫人,最近可曾感染风寒或风热?”
李玉欢摇头道:“没有,我自幼身子强健,很少得病,上次得病是去年十月份。”sxynkj.ċöm
赵勉向她点点头结束询问,又来到白云瑞跟前。
白云瑞又被带到堂上,正跪在堂中。
“白云瑞,我问你,昨晚你在三国舅的宴席上喝了多少酒?”
包大人和老少英雄已经听明白了赵勉的意思。
白云瑞也明白,他说:“昨晚宴席,庞太师敬了我三大杯,三国舅敬了三大杯,还有不少平时认识的人过来敬酒,我喝了不少于二斤。”
宋时的酒度数也就十度左右,喝上几斤不醉很正常。
赵勉对白云瑞点点头,又跪下抱拳对包大人说:“大人,属下问完了。凶手抢了十九件首饰,那时凶手必定和原告距离极近,原告没有闻到凶手身上酒的味道。而白云瑞昨晚喝了许多酒,满身酒气,这就证明是有人假扮白云瑞杀了三国舅,又抢了十九件首饰放到白云瑞屋内栽赃嫁祸。”
堂上的一众老少英雄频频点头,堂外的老百姓也交头接耳,都说原来是这样。
包大人点头挥手让赵勉下去,赵勉下了堂继续在大堂外面值班。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太师庞吉坐在椅子上气得直哼哼。
包大人:“太师,稍安勿躁,白云瑞的人证还没来呢,等带来看他们怎么说。”
很快酒店的老板娘和三个伙计还有开茶汤铺的老马头都带了。
分开上堂问话,都能证明昨晚白云瑞在酒楼和城外,没时间去太师府上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包大人下令把白云瑞收进大牢,等找到真凶再放出来。
庞吉和李天翔不干了,气得嗷嗷直叫,说要去告御状,撂下几句狠话就去皇宫了。
包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人把画好押的口供整理了一份,他带上也去往皇宫大内。
散了堂,一众人来到校尉所。
房书安出主意,说怕是包大人势力单薄,可能在金銮殿上会吃亏,得找外援。
想来想去,想到了八王爷赵德芳。
房书安和蒋平去了安庆宫请八王爷,剩余的人呆在开封府焦急地等消息。
臭豆腐冯渊一拍赵勉肩膀,“呜呀,混账王八羔子,师弟你不光能耐大,还有一手破案的本事。但不能骄傲,比你师兄我还差得多,以后你多跟我学。”
赵勉连声称是。
赵虎黑着脸过来,把赵勉叫到外面,数落了赵勉一通,说赵勉太冲动,没实质性证据就敢上大堂打断包相爷审案,巴拉巴拉巴拉。
赵勉笑着称是,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勉再三认错后赵虎才离去。
展昭和艾虎也过来和赵勉说了几句,夸奖赵勉干得漂亮,真是粗中有细,能发现那些细节,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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