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信将疑的时候,是最好获取人心的时候,封沉越在这个时候就越有信心——他的手里就有一份合成的作案视频,然后将这个无意之间让彭可看到,那么,孙昔明最后坐牢的可能性就成为百万之百了。
相比于杀掉他,他更喜欢让孙昔明呆在暗无天日的牢里享受寂寞的痛苦。
早在安排警员去调查监控视频之前,就已经在夜晚把视频安插在里面,就等着某个警员发现异常,通知在忙前忙后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孙兴明有幸在场,那就是一出极好的大戏了。
他数着手表上的秒表——“嘀嗒嘀嗒……”好戏要上演了。
“彭副队,警官,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模样和作案过程!”罗警员喘着粗气,赶忙引领着翻阅到一半资料的大家急忙忙的冲了过去。
“什么!”
“那实在是太棒了,赶紧赶紧!”
“走走走,别看资料了,赶紧去赶紧去!”
封沉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环顾前方奔涌的人们,和一台台还未关闭的机子,嘴角的笑意半浓半深,只不过孙昔明,你怎么不在场?
一群人围坐在几平米的监控室,几乎水泄不通,有男有女的,这个头往内探着。
中间操作的警员怕是头一次看到这副场景,头顶直冒着虚汗,手的操作也甚是缓慢了些,不仔细看,还未发觉他的双腿竟然还发抖。
从非黑即白的视频中可以发现,有一个身着衬衫模样的男子,踩着垂落感较足的裤子步伐坚定地走向王明的家中。
男子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而后才敲门,门敲得很有礼貌,同一时间,门开了。
受害者王明先是探出一个脑袋,确认面前是谁——他的表情波澜不惊,看样子是非常相熟的,他招呼着让男子进去,似乎对她的来意非常欢迎,怕是约好的。
后头接过门的是男子,那说明只要男子不是从背后关门,那么他们就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个男子是谁!
纵然每一个人都在同一时间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更怀着心思。
“这下要烟可以不攻自破了吧?看着走路,根本就不像是老大。”
“希望不是孙昔明吧。”
“是谁是谁?”
“天呐,我的眼睛好酸啊!”
“这下看你能活多久,真是令我期待啊!”
突然鼠标右键啪嗒一声按下去,整个屏幕突然暂停,就在这关键的地方,突然暂停了。
众人唏嘘着,好好凸起的好奇心和紧张,在这一刹那洒落一地。
“唉,不是小张你怎么还在?关键时刻来一个广告推送位啊!”有的警员不耐烦的说。
“赶紧,快点快点,哎呦喂。”
彭可向操作员撇了一眼,注意到了那额头上一颗一颗颗硕大的汗珠,和正在发着抖的手指尖。
立刻带着柔顺的语气,说,“小张,你是刚上任的吧?”
被称为小张的操作员狠狠地点住了头,6如同啄木鸟正在啄一棵树似的。
“那你要好好适应起来,慢慢来,不要着急,稳住心态,主要还是把这片作案视频放大,凶手的脸色放大。”
操作员重重的嗯了声,随着鼠标右键再次啪嗒一声响起,视频这才重新恢复了正常,而它的速度在众人像是放慢了无数倍。
“再慢,慢……”
视频里的男子头即将要转过来了,众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这一秒。
随着咔嗒声的降落,鼠标左键一按了下去。
那男子让众人缓缓不安许久——竟然真的是孙昔明,相似的头发,相似的身材,相似的衣服,就像老天开了个玩笑似的,这幅场景充满了戏剧化的场面。
彭可双手沾满了沁出的冷汗,指甲深深地掐进皮肉里,痛苦伴随着心痛,她不断的摇着头,她无时无刻在心里都是不相信,结果竟然真的是这样!
身后的封沉在这一时刻将她的身子往轻轻靠在他的身旁,他没有说话,眼神陡然的阴暗光亮,却道明了一切。
除了彭可之外,最令人惊讶的,那便是程穆。
如果说孙昔明是个明星,是个idol,那么程穆肯定是忠实的头号粉丝,还可以称为是脑残粉,当然也没有那么严重。壹趣妏敩
他当即立下认为,是最不可能接受,因为他在昨天就已经问过老大,孙昔明的那句清者自清,一直回响在他的心里。
他急忙像头牛一般的冲出去,竖着拨打着孙昔明的电话。
在无数次焦急的音乐等待中,幸好接通了。
“老大老大,现在你不要来公安局,我们这里有一个线索是指向你的,就是你凌晨去王叔店里面的场景,现在你的怀疑率大大上升,如果你回来,他们肯定要把你抓走。
现在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反正我是来通知你的,我不相信是你干的!”
听着对方那头焦急的声音,孙昔明的心头涌上一股暖色,这一切,果然就是料想的那样,他默默的点头,只说了一句,“清者自清,帮我照看好彭可。”
“我明白,一定完成任务!”
俩人匆匆挂断电话。
距离于案件侦破后,调查到了真凶,仅仅只有四周,而这四周之后,是专门通报凶手,巡查凶手。
几张要过去了半个月,而这半个月,无人知晓孙昔明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即将在面对的什么。
直到半个月之后,封沉和彭可带着一份筹划好的调虎离山之计,摆在重案组的面前。
两人互相交换着神色,封沉微微目视下方,随后顺着彭可的声音抬头目视。
“大家,昨天来我们依旧找不到嫌疑人孙昔明的线索,所以我和封沉想了个办法。”
程穆头一个拍案叫起,“什么办法?”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正要说呢。”彭可皱了皱眉头,语气多少带点无语。
“哦,哦嚯,彭姐,你说,你说。”程穆尬笑着应声坐了下来,后脚顶着地板,差点还摔在椅上,幸好一屁股坐在椅边上,往后称了称。
“我们是这么想的,既然……”
“既然彭可孙昔明最为心爱的人,那么动物链中总有一一相克的食物链,如果把孙昔明比作一条蟒蛇,那么她就是吸引蟒蛇的食物。
所以我们要利用彭姐做诱饵,利用彭姐被他人所有意伤害,受到威胁的缘由,将孙昔明引出来。
而且这样我想,我们想,一来可以把孙兴明这个嫌疑人抓牢,二来还可以利用案件推出飞信你的作案过程,或者是引出他的意图。
这样不就一石二鸟了!”
封沉接着彭可后面的后半部话,将两人商量好的事宜一一告诉在座的每一个人,双眼环视着四周,似乎他们无不若有所思点着头。
“大家同意吗?”
“我不……”程穆刚想说出来,这背后头一阵阵传来的,“我同意!”被湮没了过去。
他挠挠头,想着为其辩解了一下,“彭姐,其实我觉得吧,这样他未必能相信,还是从长计议好。”
“难道你有更好的想法能立刻抓住他吗?”封沉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多嘴的程穆甚是聒噪。
程穆两双眼巴喳巴喳的乱眨,他有点被眼前这个档案里和自己相仿差不多的封沉唬住了。
一下子闭着嘴不说话,其实暗自嘟囔着,“什么嘛,好歹我比多了几年,说话那么冲。”
这下我也联系不到老大,也不知道他调查的怎么样?有没有查出来,希望他不要上当。
与此同时,孙昔明早在此前事发一两周之前收到了关于“dna”医生的电话。
并且亲手接过他,递交给自己与封沉两人的毛发,而此刻,这件调查结果正安然地放在他的手中,还带着也许温热的气息。
长长的线条一圈一圈似年轮般缠绕开来,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团乱麻正在一线一线的抽离开。
随着深黄色的文件袋被突然弹开,双手往里面摸索了一下,里面只有一张纸,接着从中把一张纸抽了起来——dna检验单。
他快速的掠过检验人与被检验人的正确信息之后,直接过度到最后一段——两人为血缘关系为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相似,这就说明,在医学上,两人为同父异母的关系很大,那么,封沉和他的父亲便是直系血亲。
他的双目微眯,抬起头凝望远方,显得迷离而又遥远。他的眼前似乎显现出封沉狡诈的神情,那一双如黑烟四的时候,正在逐步向彭可靠近,似乎他的眼眸中又兀地镶嵌着两个如猫一般的眼珠,时刻闪烁着坚毅、警惕的幽光。sxynkj.ċöm
他们俩竟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自己都难以相信,竟然如此的巧合。这个世界可谓是真的小啊!
可现如今,陪伴他的不再是一帆风顺的情感,高开高走的事业,最后,留给他的只有布满苍夷的心脏,以及一只还能够陪着解闷解乏的收音机。
“各位听众朋友们好,欢迎收听晚间新闻播报,根据龙城镇警方的要求,我们接收到如下通知——在职警员彭可被连环杀人案凶手在北区荒芜的村庄所带走,至今下落不明。特征如下——她身着警服,头发盘起,无刘海,身高一米六八左右,为单眼皮。
而凶手不知所踪,如果有以上获得信息者,请立刻联系龙城镇公安局。
……”
他的虎躯一震,眼珠子不由地流动着,微张着嘴,孙昔明不知道,在他离开了这么多天以来,好端端的彭可到底经历了什么。
距离时间越来越短,他的心脏随着情绪起伏之大也越来越波澜,他时时捂着胸口,依靠着布满灰尘的墙面蹲了下来,不断的喘着粗气。
“怎么办?怎么办?我都还没有解决,怎么会她怎么会?”
他的回忆像一股洪流一般涌流,高楼一跃而下的白衣女子是彭可;被黑人一推而下的是季春时;被绑架受伤害的是彭可;被火烧孙村的季春时;而自己感觉又像是在经历父亲所经历的一般。
他似乎剖开脑洞,想到了。
他知道,所谓的连环杀人案,只有封沉一人知晓,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了,他都不会忘记。
她想起那个怪物所说的两次,如果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那么这也是封沉要杀害彭可的最后一次。
那是不是如果只要阻止了这场谋杀,那么,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不然他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次只剩下一次,一举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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