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愣住了。
女儿回到省城看上去忙永加的事情,魂却被什么牵着了似的,她以为女儿找到可心的男朋友,没想到女儿心中在酝酿一生中的重大决定。
爸虽然认为女儿应该离巢飞翔,真要离巢,面色还是凝重起来,女儿想要飞起来,她能飞起来吗?
有些事得告诉女儿,爸说:“理想给现实许多时候不那么吻合。”
“既然有了理想,丫头想要检验下自己。”林凡从丫头一下子变成大人。
爸看着女儿:“你以为那个小子真的靠谱?”
林凡目光迎着老爸:“他发现风景区得到专家肯定,他的思路无可挑剔。”
爸说:“国家经济发展到今天,旅游这块蛋糕已瓜分结束。
旅游地区已经形成,想要从成熟旅游地区分割蛋糕谈何容易。
何况永加的交通还是未之数,不能不考虑风险。
现在永加的旅游貌似形成共识,丫头啊,是不是应该这样认为,晴天霹雳,会惊动许许多多人,但是,只有这么一声,人们很快就会忘记。
不错,那个小子很会搞事,但是,太会搞事的人不适合从政,说不定哪一天,他自己把自己搞进万丈深渊也说不定。”
林凡认真道:“我赞成爸的说法,如果没有爸、没有方叔叔,就没有睛天霹雳。
但是,毕竟已有晴天霹雳,能不能够形成积雨云,现代科技能呼风唤雨,我们又为什么创造不出旅游环境呢!
至于他很会搞事,这没什么可怕的,把自己掉进万丈深渊,他晓得该怎样从万丈深渊爬出来。”
爸高兴道:“嗬,我女儿对他这样有信心。”
林凡说:“伟人还有三起三落呢,人生没有风浪,老了那天哪来谈资。”
“丫头还没起飞,就想着老了那天,是不是太浪漫了一点。”爸认真道,“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从政来不得半点浪漫。”
林凡认真道:“女儿没有浪漫,只想着走出去迎接社会,丰富人生。”
“丫头有雄心壮志,爸理当支持。”爸想了想,说,“永加能进入国家高速公路网络,女儿应该去拼一拼,人生难得几回搏,机遇属于有思想准备的人。”
林凡说:“我要破釜沉舟,不打准备逃跑的战役。”
爸道:“丫头,我要离开方圆省,妈妈也要过去,你只身去到永加,就不怕被人围猎?”
“我已经听到爸要调离的消息,只是没向爸应证。”林凡笑笑,“我在永加两年,并没有遭遇围猎。”
爸说:“那是因为你没干事,是永加的旁观者,影响不到他们的利益,不是他们利益的竞争者。
现在你加入进去,即便把一个地方发展起来,但你阻止了那些人的前程、挡住了那些人的道路,他们有理由把你一脚踢开。”
“他们要把我踢开?”林凡冷笑,“到时候谁踢开谁还不知道呢!”
爸道:“我丫头这么有信心?”
林凡点点。
爸道:“单枪匹马?”
林凡说:“哪能是单枪匹马,伟人都讲了,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爸道:“要是没有团结的力量呢?”
林凡说:“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嗬,有哪些星星之火,能不能说来听听。”爸面现关切表情。
林凡说:“吕军算是星星之火吧?谢蕙莲也是星星之火,还有白雪、那个傻大个子、肖大友也可以算着星星之火。”
“谢蕙莲?”爸对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一下子想起了,“英雄团长妻子!”
“对,她是吕军坚定不移的支持者,铁杆粉丝。”林凡道。
爸点点头,什么叫从政,简单说来就是团结带领一批人干事,女儿有这样的想法,开始时力量薄弱了一点,可以壮大啊,他还担心什么呢。
林凡爸敞开了心扉:“爸,我给吕军有过几次接触,遇上吕军,不和他一起干点事,人生很有可能错过最有意义的时光,因此,我是决定留在永加。”
“才接触几次,就这么相信你的眼光,这可是从政,不是谈恋爱。”爸提醒道。
林凡看爸:“爸,事业、爱情我分得清。”
爸说:“从你那里,我了解到吕军是个强有力的男人,你是事业心极强的女人,当你们还是平行线时,得到的是完美互补,一旦你们不再是平行线,两线重合,甚至交叉,想过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干不过他,我让路。”林凡表情从容。
“因为你是女人?”爸道。
林凡说:“不是,因为我不及他。”
“如果该他让路,会不会造成爱情悲剧?”爸问。
林凡笑道:“其实,我和爸都谈远了!”
“呵呵,给女儿谈话,老爸感觉自己只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爸认真道,“我支持你的决定。”
“谢谢爸!”
爸用手指指妈妈。
“谢谢妈妈!”
妈妈用纸擦泪水,没有哭出声。
老爸说:“爸妈离开方圆省后,就你一个人奋斗,你要有思想准备,如果在永加失败……”
“我就钉在永加,看他们把我怎么样!”林凡笑呵呵道。
“和那个小子吗?”老爸也是呵呵道,“他若是跑了怎么办?”
“她跑得过丫头手板心!”林凡笑道,她第一次在爸妈面前谈男人,“不过爸、妈别对他上心,我和他是上下级关系,工作往来,仅此而已。以我和他的志向,都不会为对方停止前行步伐,从这个角度讲,我们是合作关系,至于建立家庭的概率,真的很低。”
“丫头,你不能这样啊!”妈妈不干了,参进话来,“你是女人,他如果爱你,把机会全给他,给他争什么争。”
林凡把身体往妈妈身体偏过去:“妈妈,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跟着爸爸走。”
“我不跟着走,你爸爸的家呢?”妈妈看着林凡,“你爸爸没有家怎么办……”
张妈走进客厅叫晚餐,见一家三口谈论得高兴,这家子好像只有过年儿子带着老婆儿女回来,才有这样的气氛。
三人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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