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夜店寻欢的郁卿卿接到周柔的电话,整个人忽然变得极其的谄媚。
她原本因为酒精的侵蚀喑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也不自觉地嗲了起来。
前几日,她刚从郁听白那里讨要了近百万的生活费。
但对于花钱大手大脚的她来说,这么点钱根本不够她塞牙缝。
为了从周柔那儿多捞点钱。
郁卿卿俨然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郁家二小姐的气势,不遗余力地巴结着周柔,“柔姐可算记起我来了?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向佛祖祷告,庇佑您平平安安,顺遂如意。”
周柔很是鄙夷郁卿卿的舔狗行为。
考虑到她的利用价值,还是虚伪地敷衍了几句,“多谢你的好意。这几天啊,我也总是想起你,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的。”
“还是柔姐知道心疼人。”
郁卿卿叹了口气,故作感慨地道:“唉!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不论从哪方面说起,安柠那个小浪蹄子都远不如你。”
“男人嘛,基本上没有什么鉴婊的能力。”
周柔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点儿不如安柠。
在她看来。
像安柠那样优柔寡断,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花瓶,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奈何郁听白眼瞎。
非把那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当成宝。
“说的也是。”
郁卿卿敏锐地察觉到周柔对安柠的敌意,试探性地问道:“柔姐,你可想过主动出击?我还是觉得我哥和你比较般配。就这么错过了,实在可惜。”
“据我所知,你似乎结交了不少道上的朋友?”
“柔姐是打算利用我那群道上的朋友对付安柠?”
“你哥对她可殷勤着呢!想要对付她没那么容易。不过,你哥暂时还不知道安柠背着他偷偷藏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照片我一会儿发你,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柔姐,这事儿我恐怕爱莫能助。你也知道,我才恢复自由之身没几天,要是再犯事儿,怕是要在监狱里孤独终老了。”
郁卿卿虽然痛恨安柠,但从未想过伤及孩子。
不论怎么说,郁听白对她还是不错的。
她没办法做到向郁听白的亲生骨肉痛下毒手。
“又不是让你亲自去动手,你只需要将孩子的信息透露给那群混子就成了。”
周柔急于报复,为了说服郁卿卿替她办事儿,大手一挥直接给她转了五十万。
不止如此。
她还承诺了郁卿卿,事成之后还有一笔丰厚的酬劳。
“柔姐,五十万买条命,是不是便宜了些?”
“你要是不肯接,我大可以去找别人。不过是看在你刚出狱,没有稳定收入的份上,才会将这个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留给你。”
周柔倒也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主儿。
见郁卿卿还想着跟她讨价还价,索性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
“求人办事还这种态度?什么狗屁玩意儿!”
郁卿卿不悦地吐槽着周柔,不过最后还是看在钱的份上,主动联系上了虎哥。
五年前。
郁听白朝着虎哥的裆部连开了三枪,彻底断了他的子孙根。
想必虎哥心底里一定藏着恨...
郁卿卿往嘴里猛灌了一瓶酒,借着酒劲儿壮了壮胆。
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树。
这才摇摇晃晃地出了夜店,只身前往虎哥在江城设下的窝点。
抵达虎哥住所的时候。
已是凌晨一点。
郁卿卿大咧咧地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摇曳生姿地奔着牌桌前叼着牙签儿的粗犷男人。
“哟~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潇洒。”
她笑着拉开了虎哥边上的凳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是?”
虎哥盯着郁卿卿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眼前的女人。
下一瞬。
他狠狠地淬掉嘴里的牙签,猛地站起身,拽着郁卿卿的头发,重重地将她的脑门儿磕在牌桌上,“臭娘儿们,你竟然还敢来!”
“虎哥,当年的事儿可怪不得我,一切全是安柠那个贱女人的错。”
郁卿卿惊恐地抓着虎哥的胳膊,好声好气地道:“哥,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当年我还怀过你的孩子,要不是因为安柠那个贱蹄子,咱们的孩子也该五岁了。”
“孩子是因为那个女人没的?”
自从被端了子孙根之后,虎哥无比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孩子。
可惜他的这副残体,再也没了传宗接代的功能。
这会子听闻郁卿卿还怀过他的孩子,他心里难免悲戚。
“孩子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流掉的。”
郁卿卿一口咬定她当年流产是安柠一手造成的。
察觉到虎哥对她的态度稍有松动,她又一次信誓旦旦地表着忠心,“虎哥,我在监狱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挂念着你。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永远跟随着你。”
“跟着我?做什么?”
“做牛做马。”
郁卿卿为了讨好虎哥,将姿态放到了最低点。
“妈的,还真是下贱!”
虎哥没想到郁卿卿还能卑微到这种程度。
他腾出一只手,“啪”的一掌拍在了她的臀部上,旋即又当着一桌牌友的面儿,将她拖到了里屋去。
“啊...你,你要做什么?”
郁卿卿还以为说几句软话,虎哥就会放过她。
毕竟他早就没了那方面的欲望和功能。
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折磨人的手段比起当年来更加花样百出。
从凌晨一点持续到凌晨四点。
郁卿卿一直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煎熬着。
直到身上多了几十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虎哥这才拖着一条微跛的腿,气喘吁吁地坐到了床上。
“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他意兴阑珊地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sxynkj.ċöm
而他阴鸷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缩在墙角,默默掉着眼泪的郁卿卿身上。
“我哥和安柠虽然离了婚,但安柠那个女人还给我哥生了个儿子。我哥暂时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们要是将他绑了,指不定还能索要上一笔天价赎金。”
刚刚经历过一场暴虐的郁卿卿痛恨死了残忍无道的虎哥。
可为了恰黑心钱。
她只能忍气吞声地完成周柔交给她的任务。
“婚都离了,你确定你哥还会认那个孩子?”
虎哥微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郁卿卿手机里轩轩的照片。
“我哥和那个贱女人很快就会复婚,而这个孩子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想要绑架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臭娘儿们,该不会又想暗算老子吧?”
虎哥听郁卿卿这么一说,已然心动。
不过出于谨慎考虑,他并未在她面前透露出自己的心思。
起身狠踹了她两脚。
便让人驱车将她扔到马路牙子上。
郁卿卿被扔下车后。
因为伤势过重一度无法起身,在大马路上躺了整整半个小时。
回想起她还是郁家二小姐时的光景。
她的情绪彻底失去了控制,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都被保护得很好。
每次她被人欺负,郁听白都会第一时间替她摆平所有的祸端。
她却为了眼前的利益,不惜将毒手伸向他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
郁卿卿甚至想要跟郁听白坦白一切。
然而想法终究只是想法。
像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可能为了他人的性命,牺牲自己的利益...
又过了十来分钟。
顾凌骁驱车赶去上班的路上,意外瞥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郁卿卿,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上了车。
郁卿卿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被顾凌骁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仿若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她醉得不省人事,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司夜宸出手相救,她怕是早就丢了性命...
“顾医生,谢谢你。”
郁卿卿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痴痴地望着身穿白大褂的顾凌骁。
“考虑报警?”
顾凌骁见她已经清醒了过来,这才缓声问了一句。
郁卿卿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对方势力很大,我得罪不起。”
“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不用了。”
郁卿卿强撑着坐起身,还想着和顾凌骁聊会儿天,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圆脸女生骤然撞入了她的视线中。
“你妹妹?”
“女朋友。”
顾凌骁礼貌地回应了一声,便阔步走出了病房。
女生年纪很小,二十出头,叫黄忆玲。
刚来医院实习没几天,就向顾凌骁表白了。
她的笑容很甜,隐约间有几分安柠的影子。
顾凌骁仅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接受了小姑娘的告白。
知道内情的兄弟都以为他将黄忆玲当成安柠的替身。
但实际上,他从未将她当成是替身。
他喜欢的并非黄忆玲和安柠如出一辙的甜美笑容,而是她的真诚和善良。
只不过,这些特点安柠身上也有。
郁卿卿看着在病房门口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自嘲地笑了笑。
顾凌骁向来是通透的,他哪里看得上像烂泥一样的她?
别说是顾凌骁。
她寻思着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能看上肮脏又阴暗的自己。
“顾医生,我先走了。”
郁卿卿自觉没趣,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病房。
“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可以联系我。”
顾凌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黄忆玲好奇地打量着面容憔悴的郁卿卿。
等她走远,才小声地询问着顾凌骁,“她是谁?”
“朋友的妹妹。”
“她耳朵上的单枚半月型钻石耳钉,和五年前游船失火那天我在松霖江边捡到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www.sxynkj.ċöm
“会不会记错了?那会子她还在监狱服刑呢。”
“是吗?”
黄忆玲总感觉事情不会这样凑巧。
不过见顾凌骁说得这样笃定,便也打消了疑虑。
另一边。
安柠已然办理好了轩轩和乐乐的入学手续,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上幼儿园。
凑巧的是。
希希刚好也在这所幼儿园上学。
“妈咪!哥哥!”
希希瞥见安柠的时候,嗓门儿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下一瞬。
她“唰”的一下从小凳子上站起身,飞快地向安柠奔去。
对此,安柠显得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蹲下身,轻轻地抱起了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希希,“宝贝,你怎么在这儿?”
“爹地怕我被小朋友欺负,特地给我换了一所幼儿园。”
“你爹地也来了?”
安柠眼皮狂跳,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跟郁听白解释轩轩的存在。
一个星期前,为了避开郁听白。
她在给两个小家伙申办转学手续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希希就读的幼儿园。
没想到,还是凑巧地给撞上了。
她寻思着要是让郁听白发现她还藏了一个孩子,他怕是要气疯。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她。
一开始,她根本没有想过和郁听白再续前缘。
直到昨晚。
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彻底解开,她才开始考虑她和郁听白的未来。
她原本已经下定决心,打算向他坦白两个儿子的事。
他却恶劣地顺走了她的内裤,完完全全地搅乱了思绪...
“妈咪,你是不是想爹地了?爹地在院长办公室。”
希希搂着安柠的脖子,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妈咪!爹地在你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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