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就挂断了电话，心想这孩子怎么先斩后奏了。我迈着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刚出来就撞见了老王的姐姐，还没等她说话我连忙说“慧姐，老王给我打电话，小不点出了点事，我得回趟队里。今天明天暂时别给我安排活动了。”还没等慧姐回应我，就走出了大楼。
开着车往队里去。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小不点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从意大利回来后她再也没跟我提过要退役的事，我以为她想开了，没想到直接给我来个大的。
因为着急车速很快，没一会我就到首体了。车都没停好，我就往训练场跑。到场馆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小孩，我刚要走，车莉从我身后拍了拍我说“曦哥，你因为小不点的事回来的吧。她没在这，在宿舍呢，你去劝劝她吧。她非得要退役，我都劝了好几天了就是不听。”
这时我才缓过神，着急地询问她：“她跟你说没说为什么要退役？”
“她说是因为伤病，可是这半年的比赛她根本就没再犯过。我觉得可能是心理的问题，这半年记者都说再也没看见她在赛场笑过了。”
车莉说的这个问题，我在新闻上也看见了。不过她跟我视频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不像是因为心理问题啊。我脑袋里想着事跟车莉说：“都忘记恭喜你当车教练了，等你休息了，请你吃饭啊。车教练，跟你请两天假。我带小不点回我那待两天，我劝劝她。”
“好，你好好劝劝她。咱俩电话联系。”
我点着头就往宿舍走。心里想的事走的特别急，很快就走到宿舍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小孩抱着腿坐在床上低着头好似在想着事。被我突然的推门吓了一跳，一脸惊讶说：“队长？你不是在广州录节目呢吗？咋回来了。”
我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小孩说：“你跟我走。”我没有多说什么，怕我忍不住脾气。这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只学会了不在当时说话，不过还是忍不住脾气。小孩被我弄的一愣一愣的说：“不行，我还没跟莉姐请假呢？”
“我给你请完了，走。”小孩任由我拽着她，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再说。开车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她还穿着拖鞋。
车停到了老王家楼下。受伤后我还是一直住在老王这儿，想过要换个地方住，她不允许我搬，说是一家人不要离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给她姐买了前面的房子说是不方便。却非让我住在她这，反正她的房子是跃层也不耽误生活。所以也就听老王的话没走。
进屋后，因为老王和咩咩出去录节目家里没有人。我坐在沙发上顺着气，问小孩“你申请退役了？”
“嗯”小孩好像知道我要问她这些，很平静的回答我。我强压的情绪，又问：“为什么？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
“因为伤痛，我不想滑了。”
看着眼前的小孩，真的是长大了，主意正了。短短半年她现在都学会不跟我说实话了，拿着这些话搪塞着我。我有点压制不住情绪了，冲小孩喊了起来：“我虽不在队里，但是你的事我也算知道。这半年来你从来没犯过，你确定是因为伤病？小孩你想想再说，你答应过我的不再骗我的！”
小孩被我突然的喊声吓的一愣一愣的。眼圈红红的看着我，眼泪顺着她的脸往下流。说“队长，我从15岁进队里就跟着你、老周、王指导。以前虽然每天都很累，但是每天都很开心，都有盼头。以前天天训练，上冰是最开心的事。自从意大利之后我真的不开心，就算我卫冕冠军我也是不开心的！就算我挑战了我的极限给你把1500米的银牌拿回来我也是不开心的！再也没有人跟我分享这份快乐了，你们都走了，上冰、训练、比赛再也不是件快乐的事了。我这半年来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要适应你们不在，我要自己调整我的设备，我要带队。队里来了新人她们现在都叫我队长，我很不习惯。队长只能是你！就像老周这些年也只认王指导一个队长一样。我也试着像你一样带队，希望她们能把这份使命坚持下去，可是你看今年的亚运会，我差点连我拿手的1000米都拱手他人。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这条路自己一个人太难走了。所以我跟队里提出了申请，拿我的伤病当幌子。”
听小孩说着这些，我明白我们都离开后她需要适应，不过没想到对她来说这么难。我拿着纸得给她，让她擦擦眼泪，虽然心疼不过我还是得劝劝她。缓了缓情绪，跟小孩把这半年来没跟她说的话都说了“小孩，我的退役申请，领导到现在都没批准。我也想回去，可是我现在穿冰鞋都费劲。我没有办法再回去滑长距离了。我们四个人不能对自己的运动生涯都有遗憾吧，就算老王拿她当年的话，人生不止一个索契劝我，我明白索契是她的遗憾，就像意大利是我的遗憾一样。我跟她都被迫只参加了两届的冬奥会。可是你才23岁正是运动员的黄金阶段，你想就这么随便的人结束你的运动生涯吗？”
小孩满脸泪痕，直直的看着我，突然歇斯底里地对我说：“队长，你能明白，这冰场上没有了你，我的成绩就没有意义吗？”
听小孩说这话，我心里很矛盾。很开心也很气愤，开心的是她这么在意我的存在，气愤的是她竟然把她的运动生涯定义的这么肤浅。
我的声音明显强硬了起来“张婷，我说这么半天你根本没听进去是吗？你要想明白，你的世界不止只有我还有你奋斗这么多年的冰场！国家培养你不是让你这么儿女情长的！你不想再起掀起属于你的时代吗？你现在的成绩已经快是我跟老王都无法比拟的了！当年老王排除万难让你来队里，不就是希望你能突破她的成绩重新把短道速滑的大旗扛起来吗？你现在这么退役，不是等于你自己要主动放弃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吗？如果我半年前伤的不是脚，我一定不会退！我别无选择！老王当年也是。就算是咩咩姐也是真的滑不了了才选择退役的。你现在拿伤病当借口，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回去队里找你，是因为赵局给老王打电话说劝不动你才让我去的！”
小孩醒了醒鼻涕说：“你说什么都没用，我的原因我都说了，我就是要退。如果都不批，我就故意摔一回，犯病了就让我退了！”
听她说她要故意摔，我一瞬间火气就上来了。起身一把拽起小孩就拖着她往卧室走，她被我拖的乱动。边走我边说“小张婷，刚才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你一句没听进去是吧！还故意摔！得，我不跟你说了。让板子跟你说！看你听不听！”
一把给小孩扔到床上，进洗手间拿之前老王送给我的板子。本来是送我给我监督我不收拾小孩的，今天也算用上了。出来看小孩趴在床上不动，我手里握着板子指着她，冲小孩狠狠的说：“小张婷，我再问你一遍！你还退役不？”
不知小孩哪里来的勇气说：“退！不批我就故意摔！我不滑了。你打死我我也不滑了！”
听她这么说我这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凶狠狠的说：“行！你退是吧？给我撅起来！你跟板子好好唠唠！”小孩被我的话吓的不敢动，我一把把她薅起来。一下一下狠狠的抽着。也不知小孩怎么了，也不哭只能能听到板子一下一下落下的声音。我越打越生气，说：“之前不是让你报数吗！为什么不报数！太长时间不打你规矩全忘记了是不是！”使劲的抽着小孩的屁股，小孩结结巴巴的报着数。报到20的时候，停了停手问她“退役吗还？”小孩吃力的回应我“退！”
原以为我这么下狠手，她会顺着我说。没想到这么犟。“我是不是半年没打你，不知道挨打的滋味了！这是没打疼你！还是没跟板子商量好是不是？行！你非得退是吧！”我一把褪下了小孩的裤子，白皙的臀部被板子打的红彤彤的。我高举板子一下一下的抽着她。小孩被我突然脱她裤子的行为愣住了，我连打了三下都没报数。使劲扽了一下她，大喊道“还是跟以前一样，你不报数全部不算！”
“21.22.啊.23…”
“只报数我让你说别的了吗？”我有点抽红了眼。
急促的手机铃声持续不断的响起，我任由手机响着。丝毫没有打断我。
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越打越生气。能清晰看见我脸上暴起的青筋，小孩的屁股也由红彤彤的开始变紫，怀下的小孩也终于控制不住抽泣着。
手机一遍一遍的响着，我被手机铃声和她的哭泣弄的心焦说“你不是退役吗？哭个屁！给我憋回去！你好好想想，我去接电话！裤子不许穿！回来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是还退役。等我回来咱俩继续！”说着话我把小孩扔到床上，去客厅去取手机。
手机的铃声还在一遍一遍急促的响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是老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老王的声音“北曦，我俩这边录制完事了。晚上的飞机，凌晨我就到。你到时候来接我。”
我喘着粗气说“咩咩姐不…是录完节目要去迪斯尼玩吗？咋回来…这么着急。”
“咩咩怕你打死小不点，要不是现在没有飞机，她都恨不得自己长翅膀飞回去。听你这声，你这已经动上手了吧。现在给我停手！否则我给我姐打电话回去抓你啊！等我俩回去劝！赵局说破例给小不点5天假，回去慢慢说。”
我还在喘着粗气，刚才实在是太生气了。着急的跟老王解释“老王，你是不知道这小崽子跟我说什么？她说要是领导不批，她就要故意摔出去，好因伤病退役！她是不是皮紧！我劝了半天她根本就不往心里去。所以我才动手的。”
“那你也听我的，先别动手了。等我俩回去的。凌晨2点多就能到北京机场，你到时候开车带小不点去接我俩，咩咩说得看见小不点！一会我姐去给你俩送饭。停手！别让我姐看见！她看见曹姨肯定就知道了。我姐跟你妈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不想让你妈骂你就停手。听到没，曹北曦。”老王着急的喊出了我的全名。
老王都拿老曹太太吓唬我了，我也没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好好好，到时候我带她去接你俩，我停手。好吧？”
老王听我这么说才磨磨唧唧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我坐在沙发上捋着情绪，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冰箱里拿冰块。拿着冰块走进屋里，狠狠放在小孩的屁股上，小孩被冰块弄的机灵一下。我接着说：“我还没消气！你就气我，这两天我不天天打你我都不叫曹北曦！你就把这半年的帐都还了吧！几天不收拾你，以前定的规矩全都忘了！我告诉你不是我妥协了不收拾你！是你的老周救了你。一会慧姐来给你送饭。凌晨你跟我去接她俩。等她俩回来的我再跟你算账！”
小孩带着哭腔说：“知道了，队长。老周不是在日本吗？她跟我说还要去迪士尼呢，怎么回来了？”
我拿着冰块狠狠的按了一下“还不是因为你吗！给我们三个折腾够呛。老王把我俩最近的商务活动都推了。”小孩被我按的哎呦了一声。
说着话门铃响了，我连忙起身大声回应“来了，慧姐！”转头冷冷的跟小孩说“你自己把裤子穿上，出来吃饭。眼泪擦擦别让慧姐看出来！”
我穿着拖鞋一路小跑去开门。刚开门慧姐就一脸笑容的走进来说“濛跟我说去队里给小不点打得饭带过来，小不点呢？”
余光看见小不点一瘸一拐的从卧室走出来，挤着笑容说“慧姐，来了。”
慧姐急忙上前扶小不点说“你受伤了啊？濛也没跟我说啊！我明天给你弄点骨汤吧。”
“不用，不用，慧姐。没啥事就是扭了下脚，两三天就好了。慧姐你快回去吧，孩子自己在家不行的。”小孩应该是快装不住了，撒着谎哄着慧姐走。
我看着小孩这个样子心里偷偷的乐说“对，慧姐。你快回家吧。挺晚的了，你明天不是还得送孩子上学吗？我照顾她，放心。”
慧姐听我这话笑眯眯的说“对对对，你在呢！你照顾她。我不打扰你俩了，我回家。对，濛晚上回来，你去接啊，我就不去了太晚了。”
“嗯，她跟我说了，我跟小不点去。别操心了，快回去吧。”说着就把慧姐送出门了。
关上门我回到餐桌前，小孩一瘸一拐的去给我拿碗筷怯生生地对我说“队长，你陪我吃一点。”
慧姐走了后我又扳起了脸，口是心非的说“气都被你气饱了”手里拿起了筷子准备吃，小孩看我拿起碗筷要吃饭，满意的乐了乐。我转头跟她说：“你先别着急乐，等老王他俩回来我再跟你算账！反正有五天时间呢。我就不信我捋不明白你！”
小孩低头吃着饭不做声。我拿胳膊怼了怼小孩说“我怎么跟你说的？半年不在一起，规矩全都忘了是不是？看样子这五天我得好好板板你这臭毛病啊？”
小孩急忙说“不用不用，我记得。”
看着小孩怯生生的样子，就没再训她说：“吃饭吧。”
吃完饭我转身去洗碗筷，小孩也一瘸一拐的要过来要帮我。我连忙摆手不让她碰，手里洗着碗说：“你去冲个澡吧，看你出了一身的汗。”
小孩听了我的话乖乖的往卧室走。我收拾完碗筷。穿着拖鞋往卧室走，听见洗手间的花洒声，心里想着小不点要退役的事。她不知她费尽心力想要逃避的，恰恰是我跟老王日思夜想不能如愿的。很快水声停止了，小孩应该是洗完了。我坐在卧室的床上大喊道“你擦干净就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小孩在洗手间擦着身体回复我“等我一下啊，我穿一下衣服。”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叫你出来你就快点出来！别穿了，穿了一会我还得给你脱。”
小孩围着浴巾怯生生的从洗手间出来说“不能你又要动手吧，队长？”
我手里端着杯子说：“那是我的事！放心。我答应老王等她俩回来再说。你过来。”冲小孩勾了勾手示意她站过来。小孩站在我面前弱弱的不说话。我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冷冷的说：“我一会有场直播连麦。你把浴巾脱了，自己面壁好好想想我今晚跟你说话！退役是大事，不要孩子气。你的人生也不是只有我。我不动手，你好好想到底该怎么做？”看着小孩听着我的话，麻利的脱掉浴巾转过去。在房间射灯的照耀下，肩膀的旧伤和被我打紫的屁股显得格外刺眼。有点不忍心再看下去，走到在小孩身后，原本想安慰安慰她，不知为何说出去的又是狠狠的话“你就给我站在这好好想想！我忙完再回来问你！我要是回来看你不在这站着，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听到没？”m.sxynkj.ċöm
小孩怯生生的点着头说“知道了，队长。”
转身就出去准备直播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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