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黄莺莺,这副明明听懂言外之意,偏要装作不知的矫揉造作之相。
吴冬雪忽有些意兴阑珊,懒得再演。
她倏地挺直腰背,眼神冷漠不带一点温度,死死锁定黄莺莺。
“黄同志,你的脸皮是砖头做的,还是铁皮做的,咋厚得戳不穿呢?
我不像你,我没病,不需要你的细心呵护!
我装病不许他们让座,是想给你个面子,叫你识趣点,自己滚。
你非不,非要找骂,非要人掀开你的脸皮,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我……”黄莺莺铁青着脸,想辩解,吴冬雪嘘一声打断她的话。
手指大甩一圈,附近的人都指了个遍。
“你看看,周围一张张脸,写满疲惫,他们在地板上坐了至少两日。
他们好歹和我们相处了两日,算半个熟人。
你呢,才刚认识吧,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m.sxynkj.ċöm
我们尚且没给半熟人让位置,凭啥给你一个陌生人让位置?
凭你脸大,凭你会装,凭你脚臭吗?!”
黄莺莺心里堵得慌,举起巴掌想打人。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只是问问又没强迫龚同志。
还有,我的脚不臭,香得很。”
“对对对,你没强迫他,你只是装了会儿可怜,男同志心软非要让位置,你也阻止不得。
你可真无辜,真脆弱,真惹人怜!
哎哟哟,咋就动手动脚呢?”
吴冬雪还未动,吴秋月就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扔,恶狠狠地瞪她,“你敢,剁了你的爪子!”
诋毁人必须落实到位,吴冬雪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鼻下扇风,往后躲。
“我知道你脚不臭,臭的是龚大宝的脚。
求你黄同志,不要靠我靠得太近,我觉得空气里都是你的脚香味儿。”
车厢内座无虚席,地板都挤得满满当当,各种汗臭,脚臭,狐臭混杂。
再夹杂些口臭,婴儿屎尿臭,味道不是一般难顶。
本不觉得有啥的群众,听到这话,莫名就觉得空气更加浑浊。
这下,所有围观吃瓜的,瞧着黄莺莺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甚至有两抠脚老太婆在那咕哝。
“长得眉清目秀一女娃,竟然有脚臭,屁股不大本就难嫁,加上脚臭,唉可惜。”
“你不能这般说,找个脚更臭的,肯定美满,互相臭一臭,谁能嫌弃谁?”
“果然年纪大我三岁,懂得多,佩服。”
莫须有的隐疾被摁在黄莺莺头上,她两眼通红,泪水哔哩吧啦掉个不停。
抖着手指指吴冬雪,四处扫视男同志,“她这样坏,你们就当看不见?嘤嘤~”
墨青阳淡淡抬眸,发出一个“嗯。”
陈煦干脆转身和他姐聊天,当做不知情。
龚大宝绿豆眼一闪,笑言,“吴同志心直口快,是无心的,黄同志人美心靓就别计较了。
黄同志,你若真想坐,不如平等交易?
你给我十块,我把位置让给你?”
龚大宝对看不上的女人,向来理智得出奇,脑袋瓜晃转,奸商思维闪现。
现在的火车坐、站票,两块到八块不等,十块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黄莺莺来自京市不错,可她家属于京市低层家庭,身上满打满算就六十三块二毛。
十块钱,掏出来就是六分之一财产,比割肉都疼,黄莺莺怎么舍得。
“……谢谢你的好意,龚同志你还是坐着吧。”她干巴巴道。
去看墨青阳,得了冰刀子一个,再看陈煦,被陈虹挡住吊眼冷睨两秒,弃甲曳兵而走。
也不敢和吴冬雪对抗了,独自在角落啜泣。
倒有几个垂涎她颜色的男人,想帮她开口说两句,瞅见吴冬雪更胜十筹的娇颜,沉默。
为个美女,骂个更美的?好像没这道理。
吴冬雪巧舌如簧,骂退一朵小白莲,心情大好,掏出三苹果,削成兔子形状。
逐个分过去,冯伊都照顾到位,愣是略过黄莺莺。
气得她整天没吃饭,一个劲在那嘤言嘤语。
可出门在外,除非是父母,谁奈何惯着你?
她做作了半天,就偃旗息鼓,言行渐渐不那么打眼。
当然,所谓不打眼,只是嘤得少了,但话语间依旧烦人。
火车又运行一段路,吴冬雪继续假寐翱翔空间,找了几部剧观赏。
热水瓶的水,喝了两日见底,吴秋月摇摇热水瓶,正想去热水间被拦下。
龚大宝自告奋勇,和墨青阳勾肩搭背去打水。
他单方面勾搭墨青阳的肩,被甩下,墨青阳拎着两热水瓶快步挪走。
笑笑想跟上,裤脚被抓住。
黄莺莺撅起嘴,双眸汪汪,“龚同志,我没带喝水的茶缸。
我看你们有茶缸,也有军水壶,能不能腾一个借我?”
墨青阳就一个水壶,龚大宝带的东西少,打算到达衡阳县再买,喝水拿碗将就。
陈家姐弟互相用一个茶缸,估摸也难借。
而冯伊更牛,拿着热水瓶喝水,无人能争锋。
她嘴里又有水壶又有茶缸的,唯独吴家姐妹。
吴冬雪刚舌战过她,她不敢打主意,就盯上吴秋月了。
偏又不敢直接上,怕被吴冬雪发现,怼她,便想靠龚大宝曲线借物。
龚大宝绿豆眼一眨,为难道:“毕竟不是我的东西,我帮你问问,能不能成两说。”
见黄莺莺点头,他回到座位,对吴秋月如是说。
“那嘤嘤怪想借你的茶缸,你赶紧表现出很不高兴的模样,我给你翻倍卖。”
嘤嘤怪是吴冬雪吐槽时说的,龚大宝觉得贴切,立即记住了。
能翻倍卖,有何不乐意的,不能因为你讨厌冤大头,就嫌她钱黑啊,钱是无辜的。
吴秋月立时骂骂咧咧,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茶缸交给龚大宝。
龚大宝满脸丧气,走到黄莺莺身侧。
“黄同志,你是晓得的,有些人不喜欢东西与别人共用,她也是如此。
茶缸我给你拿来了,不过你得出钱买。
在供销社买还需工业票,她也不要你的工业票,给三倍的钱,直接带走。sxynkj.ċöm
对了,茶缸是全新的,她没用过,你也不用嫌弃脏。
我被臭骂一顿才求来的,你不会让我白被骂吗?”
龚大宝恰好有快过期的工业票,他也没处使,还不如坑点钱。
绿豆眼透出哀求之色,黄莺莺一下子被架得老高,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花三倍钱买个茶缸?值吗?
可不买,龚同志这不好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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