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季昀白懊恼道。
“好,我不碰你。”沈醇松开了他,退开到了一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示意着自己的安全距离。
季昀白略感心安,但脱成这样的画面实在太糟糕,可又不能不脱,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撕扯着,那刺啦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挑战着心理的防线。
耳垂几乎滴血,他看向沈醇时带了些焦灼和无所适从,可话到嘴边几个来回,硬是说不出求帮忙的话语来。
“你别看……”季昀白说道。
沈醇侧过了身去,视线瞥向另外一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没那么嚣张:“用不用帮忙?”
“不用!”季昀白愤慨道。
他尝试着从腰部往下脱,但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怎么撕的,还不知道勾到了哪一块,总之手指和腿好像都在跟破碎的丝袜打架一样。
脱不下就只能撕,偏偏撕一下……
这个房间里为什么这么的安静!
季昀白看着坐在那里的沈醇道:“你能不能先捂住耳朵。”
“要不我先出去?”沈醇起身笑道,“等你收拾好了我再进来。”
他穿的是浴袍,下面还不带裤子的那种,虽然不至于露出来,但是到外面待着,万一碰上陌生人,那不是被占了便宜,万一再被拍了照片,耀世小少爷的形象都要毁了,再万一遇到了沈铮他们……
季昀白神色纠结,沈醇看着他嘶了一声道:“出去也不行?”
季昀白纠结的点了点头。
“阿白,你知道那些盒子里东西除了用来做那种事情以外还能干什么么?”沈醇坐在了他的床边问道。
季昀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努力思索道:“难道还能用来塞耳朵?”
“那不能。”沈醇的手指勾上了他腿上已经脱到一半的丝袜,凑近了笑道,“其实啊……”
他的声音压低,季昀白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还能用来吹气球。”沈醇挑眉笑着的同时,手上用力,撕拉一声,那原本就破碎的丝袜彻底脱落了下来,虽然还有一些碎的布片落了下来,但是困扰季昀白的东西总算完全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季昀白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有些懵,然后那样的动作直接让他羞耻到了爆炸。
黑色的布料被男人捏在手上,带着轻薄破碎的质感,然后被他漫不经心的丢进了垃圾桶里。
季昀白很难描述自己这一瞬间的感受,但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跟沈醇平时很不一样的性.感。
这个人,或许并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的温和有礼。
好吧,确实不像。
至少他在他演讲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个人有一天会在这里让他穿那种东西。
沈醇将床上的碎屑一一丢进了垃圾桶,看着坐在床上一边发愣一边脸红的青年,过去的时候沉了口气,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那本来呆坐的身体微颤,沈醇笑道:“阿白,还玩游戏么?”
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游戏做的孽,季昀白听着那响起的声音,也没了想玩的念头:“现在还怎么玩?”
一想起游戏就想起黑.丝,他可能要永远戒掉这个游戏了。
“那就先收起来了。”沈醇将两个笔记本合了起来,叠在一起直接放在了地毯上。
“不放桌上么?”季昀白有些惊讶的时候,被扣住了放在床上的手。
沈醇凑了过去,对上青年轻颤的睫毛,亲了一下他的唇道:“我们玩另外一个游戏。”
“沈醇。”季昀白吞咽了一下,扶上了他的肩膀道,“我……你不是说这只是成年礼,好好玩一次么?”
“嗯。”沈醇听着他小声的问询,吻上了他的唇,分开时道,“成年礼也包括成年人的爱情,阿白,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是。”
这一句话音落下时是深吻,季昀白抓紧了他的肩膀,呼吸微颤,可轻微避开时却被捏住了下巴继续吻住。
“沈醇……”
“你可以随时叫停,只要你说停,我就停下。”
夜晚海边的风是有些急的,裹挟着大海的汹涌澎湃,仿佛能够摧毁一切的力量将海浪送到岸边。
月光在其上破碎着,像是洒了一整个海面的碎钻一样,随其波浪起伏,漆黑而又明亮。
海风的冷吹不进屋里,中央空调的加持下,室内温暖如春。
……
窗帘坠落,第一缕阳光穿过中间的缝隙,像是光柱一样洒落在洁白柔软的床上。
沈醇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能够听到海浪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会让人身上产生一种极其困乏的感觉。
他轻轻动身,睡在身侧的青年也跟着发出了轻轻的声音。
室内的光不亮,但足以让他看清楚怀里的人,对方的黑发有些散乱,脸颊的一侧深深的陷在枕头里,睡的红晕蔓延,但也难掩眼围处发红的痕迹以及那里仍然未干的湿痕。
沈醇动了一下手臂,将人纳入了怀里,对方呼吸微颤了一下,却下意识的蹭了蹭,往下面钻了钻,躲避着那仅有的光源,继续陷入了属于他自己的深睡眠。
手机的震动是在此时响起的,同时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
“小叔,你起来了么?”这是沈铮的声音。
“人睡觉呢,咱们别打扰了。”这是展涛的声音。
沈醇拿过了手机,在怀里人不安挣动的时候接通了:“自己去玩。”
沈铮本来敲门的动作停了下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他看向了展涛道:“我小叔好像生气了。”
“这不是必然结果么?”展涛搭着他的肩膀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叫你小叔起床?”
“这可是假期,现在都十点多,难道不应该多出去走走么?”沈铮说道。
“说实话,兄弟,咱兄弟之间不整那套虚的。”展涛语重心长道。
“我想吃海鲜大餐。”沈铮叹气道。
“你不是零花钱挺多,可以自己去啊。”展涛说道。
“不够钱,吃一顿可能得穷苦很久。”沈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去吃章鱼小丸子吧,学霸怎么也没起床,去叫上一起呗。”
“哎呀,旅行嘛就是为了舒坦,让学霸多睡一会儿了。”展涛连忙拉住了他的手道,“走了走了,去吃早饭。”
他们细碎的声音远去,沈醇低头,直到身旁的人再度睡熟,才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起身。
酒店相当的宽敞,沈醇到了外面一些,才拨通电话叫了服务。
季昀白的苏醒是在一片的松软中,甚至醒来看见头顶的时候仿佛还能够感觉到宛如置身于海浪之中的摇曳感。
轻轻翻身,迷茫的神思转了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有些空荡荡的床。
正想起身时,听到了旁边的脚步声,有些温热的手落在了脸颊上,温柔的问询声传来:“醒了?”
季昀白侧头,就着窗帘外投射进来的光芒,在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时,昨夜的记忆在脑海之中蓦然闪过。
沈醇就这么看着刚刚苏醒的青年默默的退后了一些,将被子拉到了鼻端的位置,瞪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沈醇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问道。
季昀白看着衣冠整齐,看起来十分温和的人,埋在被子下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热。
这个人确实跟他自己说的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是让他喊停,可是他根本连喊停的机会的都没有,大概就是脑海一片的迷茫,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再醒来就已经到起床了。
“还没睡够?”沈醇缩回了手温柔道,“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我不饿。”季昀白看着他道。
虽然下了床,这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但是他总觉得他的脑门上标着衣冠禽.兽四个字。
“那就再睡一会儿,今天先不出去了。”沈醇拉开了他的被角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睡挺好。”季昀白又往后缩了缩道。
“那好吧,我在客厅那边,有事叫我。”沈醇起身道。
“好。”季昀白看着他的背影离开。
这个房间很宽敞,有一个拐角的阻隔,即使客厅那边拉了窗帘,光线也不会泄过来特别多。
有些灰暗的环境,季昀白蒙在被子里却没有什么睡意,辗转了几下,他拉下了被角看向了坐在窗边的男人。
对方靠在那里交叠着双腿,以一种看起来极为舒适的姿态处理着电脑上的事情,轻薄的窗帘随着外面的海风轻轻摇曳着,好像随时能够亲吻上男人的脸颊。
季昀白觉得对方之前大概就是以这种姿态等待着他的醒来。
那一幕随着男人视线的轻抬,海风的吹拂看起来美好极了。
跟昨晚虽然很不一样,但是……也令人心动极了。
没有喊停不是因为没空,而是因为不想,沈醇面对其他事情好像都能够从容不迫,唯独在面对他的时候,会露出幼稚的一面,又或者迫切的一面,那一面让他探索到了一个未知的领悟,让他羞涩,惊讶,心旌神摇。
季昀白的视线有些出神,以至于在他对上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许久才蓦然回过了神来。
沈醇看着他从床榻探出来的眼睛轻轻一笑,招手道:“阿白,过来帮我看个东西。”
季昀白眨了一下眼睛,掀开了被子下床走了过去道:“看什么?”
他不像之前那样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沈醇伸手拍了拍桌上的保温箱道:“这个。”
季昀白打开,在看到其中热气腾腾的饭菜时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上。”沈醇说道。
“你吃过了么?”季昀白问道。www.sxynkj.ċöm
“嗯,这是给你的。”沈醇说道。
“我去洗漱。”季昀白合上了保温箱,起身去了洗手间。
触.手的碗沿还有些微烫,起床时清淡可口的饭菜大概是一天最圆满的开始。
海风带来微微咸腥的味道,季昀白吃过早餐,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了门口,重新坐到沈醇身边时,小心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视线瞥过他的电脑页面,都是看不懂的,季昀白正打算拿过一旁的杂志,却被沈醇停下的手摸了摸头道:“今天还出去么?”
“有点儿累,不想去。”季昀白连脚一并上了沙发。
旅行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他得逛很多很多的景点,但现在……也不能说是腰酸背痛,但就是懒洋洋的不太想动弹。
“那就休息够了再去。”沈醇说道。
“你今天很忙么?”季昀白问道。
“不忙,这个东西就是用来打发时间做的。”沈醇笑道,“随时都能停的。”
“哦,这样啊。”季昀白看了他一眼。
沈醇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道:“不想出去,那一起做点儿有趣的事情?”
他的语调拉长,季昀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道:“现在?”
“嗯,就是现在才有意思。”沈醇说道。
季昀白扶着他的肩膀道:“你这样下去,身体不会吃不消么?”
“确实。”沈醇啧了一声。
季昀白轻轻松了一口气道:“是吧,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的有道理,”沈醇伸手将他挪到了自己怀里道,“那做完以后做个眼保健操好了。”
季昀白正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肩膀,想说自己腰可能受不了,闻言疑惑了一下:“眼保健操?”
“嗯,追剧确实挺费眼睛的,不能一直看。”沈醇勾了一下他的下巴笑道。
季昀白:“……”
“不是眼保健操是什么?”沈醇嘶了一声道,“阿白想哪儿去了?”
季昀白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蔓延上了红晕:“我也觉得眼保健操挺好的,但还是要用眼适度。”
“哦……”沈醇拉长了语调。
季昀白:“……”
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他眼看着就要跳出怀抱落荒而逃,沈醇适可而止,拿过了自己的电脑,从里面调出了各种影片道:“想看哪一个?”
“没有特别想看的。”季昀白转向了屏幕道,“你挑你喜欢的,我都行。”
“那就随便挑个评分高的。”沈醇点开了其中一个,电影的前奏响起,各种画面涌现了出来。
爱情片,讲述的是学生时代的故事,虽然是一男一女,但也是青葱而美好的。
但一部电影一般如果开头特别的美好,结局往往可能不尽人意。
沈醇抱着人,下巴枕在他的肩上问道:“这个有没有让你想到自己高中的岁月?”
学生时代的一眼惊艳有,暗恋时不敢看他也有,但……
季昀白侧眸道:“他们每天都不学习,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么?”
沈醇看着青年的侧脸笑了一下:“说的也是。”
“而且因为那个人不爱他,就自暴自弃的虐待自己,也不好。”季昀白正色道。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呢?”沈醇问道。
季昀白身体僵硬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沈醇的手腕,转过身来问道:“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如果我们有一天会分开,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会怎么样?”沈醇抱着青年问道。
“我会去找你,让自己变的更好……”季昀白转身抱紧了他轻声道,“我不喜欢这个如果。”
或许现在是最甜蜜的时候,他很难想象他们会有分开的一天,如果不能一生一世,他真的会难过到再也不会去相信任何人,爱上任何人。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这么喜欢他了。
“所以,不会有因为我的离开就去伤害自己对不对?”沈醇顺着他的后脑问道。
“这个还是要分情况的。”季昀白抬头看着他道,“你要是因为渣而离开我,情况也不一定。”
521热情翻译:【宿主,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你还挺懂。】沈醇说道。
521不好意思的说道:【看的多了就懂了。】
【希望你的爱情一帆风顺。】沈醇笑道。
【好的宿主,借您吉言。】521美滋滋道。
沈醇掐上了季昀白的脸颊揉捏了两下笑道:“阿白的意思是我会渣你?”
小家伙看起来很乖,其实毒气挺大,绝不是个任人揉捏搓扁的软柿子。
“我没这么说……”季昀白瓮声瓮气道,“不是…你说要分手的么?这难道不是打预防针?”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们还是有年龄差距的,要是我走在你前面,你要怎么办。”沈醇摸着他的脸颊道。
季昀白怔松了一下,同他抵着额头道:“那你要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阿白。”沈醇摩挲着他的脖颈叫着他的名字。
“嗯?”季昀白轻应了一声。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沈醇亲吻着他的唇角道。
季昀白接纳着他的亲吻,手臂略微收紧,唇分时认真的看着他笑道:“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们是相互扶持,而不是一味依赖,总有一天,他也会成长为足以支撑对方的另外一半。
“那……拉勾。”沈醇伸出了小拇指道。
季昀白眨了眨眼睛笑着勾住了他的手指道:“没想到你还信这个。”
“嗯,男人至死是少年嘛。”沈醇笑着拉了拉他的小拇指道,“拉钩上吊,永远都不能变了。”
大拇指扣上,就像是印章一样。
季昀白看着两个人勾在一起的手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嗯!”
亲吻是恋人之间最自然的事情,至于那个结局未定的电影,早已影响不到两个人的情浓。
只是电影不能,有人能。
“小叔,小叔,出大事了!!!”门外传来的门铃和敲门声以及呐喊的声音成功打断了两个人的亲密。
“小叔,小叔,快开门,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沈铮,这事也不一定!”展涛在外面阻拦道,“万一是睡死了一点儿呢。”
“你可别扯犊子了,那得睡的多死才能一点儿敲门声都听不见啊!”沈铮继续敲着门道,“万一他是海鲜过敏,休克在里面了怎么办?”
“季昀白他吃小章鱼不没事么。”展涛尽力阻拦,仿佛是一个一点儿都不担心朋友安危的塑料兄弟。
但事实上他比谁都担心朋友,只不过担心的不是季昀白,是沈铮。
小叔那是什么,那是明明能够靠颜值,但偏偏靠实力,明明能够睡懒觉,但偏偏能够早起锻炼身体,将一众同龄人压死在起跑线上的人物。
当他跟小男友出来旅游还赖床,这什么情况,必须是好事成双了。
那打扰好事的人什么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你放开,别逼我翻脸啊!”沈铮甩开了救命的绳索,慷慨激昂的冲向了地狱,“小叔!!!”m.sxynkj.ċöm
然后门从里面开了,沈铮一个没收住,差点儿直接栽进去。
好容易站稳,对上沈醇的脸色时木了一下,但想着人命关天,只能赶忙去拉:“小叔,季昀白的门从早上就敲不开,电话也打不通,可能出什么事了。”
“他在我这里。”沈醇抽出了手臂看着面前的侄子道。
“不是……啊?!”沈铮听到他的答案时满脸的惊讶加疑惑,“他在你这里怎么不接电话呢?他真在你这里啊?”
他身后的展涛抹了一把脸,非常不想认这个兄弟。
“嗯。”沈醇松开了门,转身走向了里面。
沈铮有些茫然的跟了进去,在看到一身睡衣的季昀白时松了一口气道:“季昀白你在这里呢,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
他的声音在看到季昀白颈侧的红痕时停了下来。
虽然刚刚成年,但是作为一个男生,沈铮多多少少还是接触过私下的视频资源的,对于那种痕迹多少也了解。
要说是蚊子咬的也能找补回去,但是季昀白明显被亲过的颜色微深的唇,泛红的脸颊以及眼角眉梢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怎么都觉得解释不过去啊!
“我手机静音了,不好意思啊。”季昀白拿着手机看着上面未接电话的次数,想要坐在沙发上,却被沈醇直接一把捞进了怀里。
沈铮:“!!!”
天地茫茫为何物?!
他一格一格的转着,看着站在门口看天看地就是没打算进来的展涛,又看了一眼正局促不安坐在自己小叔怀里的季昀白,十分想怒吼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出口的话却十分的磕巴:“小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沈醇抱着怀里的人,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展涛道,“先进来,门带上。”
“好嘞,小叔。”展涛不看天看地了,直接进来将门带上,安安分分的坐在了一旁,既远离了事发地点,又能够安安稳稳的看戏。
学霸虽然长的跟小叔有点儿像,但是这么一看吧,就显得那么的柔软好捏易推倒,一看就不是老流.氓的对手。
别说,这坐在一起,妥妥的夫妻相。
沈铮看着坐在沈醇怀里很是显乖的季昀白,想问一声是不是强迫的,但看人家俩那么亲密的状态,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看戏的展涛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战火突然燃到了自己这里,展涛啊了一声道:“这个怎么说呢。”
“不用明知故问。”沈醇看着一脸震惊的侄子笑道,“之前让你占了那么多便宜,以后叫小婶就行了。”
沈铮:“……小叔,他才十八。”
“嗯,我老牛吃嫩草你有什么意见?”沈醇笑吟吟的看着他道。
沈铮:“……”
为什么他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你不老。”季昀白看着沈醇道,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对于目前的状况还是有那么一点满意的。
他对沈铮没什么意见,但是任谁在亲密的时候被人暴力打断,都会一肚子的火。
而且沈醇一点儿都不老,24岁算老,那什么叫年轻。
沈铮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儿上不来气,在这一天,他的小叔,他的原同桌,他的好兄弟齐齐告诉了他一个他们早就知道的事实。
这种感觉跟他的同学变成了他的小妈好像也没有差很多,就两个字——离谱!
然而他并没有任何可以发表意见的权利。
“阿白,你那个房退了吧。”沈醇抱着人说道。
季昀白迟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单独过去睡的,反正已经暴露了,确实没必要浪费那个钱了:“好。”
沈铮又从他们的话语中接收到了一条消息:“你们昨晚睡一起的?!”
“情侣睡一起不正常么?”沈醇反问道。
沈铮:“可是他才刚成年,而且……”
“我们很快会结婚。”沈醇笑道,“还有什么疑问?”
沈铮默默无语:“……没。”
他能有什么疑问,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个百万瓦的大灯泡一样照亮着这个房间,展涛在他的光辉下都仿佛是个萤火虫。
碰上这样的场面,他觉得自己的耐受力提高了很多,以后再也不会对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震惊了。
“那,那爷爷能同意么?”沈铮蓦然想到了这个,“你们又没有孩子。”
“爸不管我这个,没有孩子不还有你么。”沈醇笑道,“将来你可是我的继承人,要好好努力。”
“哦……”沈铮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他来接手,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么?
“你要是经营不了,我就把耀世捐出去。”沈醇笑道,“能不能过富裕的生活,全靠你自己了。”
沈铮:“……”
他想说爷爷不可能同意的,但是一算年龄,懵了。
爷爷六十多了,而小叔才24,等到爷爷没了,耀世还不是小叔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他的富裕生活……他简直是全天下最苦逼的富三代,没有之一。
生活不易,该低头时就低头,沈铮清了清喉咙道:“小婶。”
季昀白愣了一下。
“噗!”展涛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铮回头瞪了他一眼,整张脸颇有些黑红黑红的。
“阿白,你侄子叫你呢。”沈醇捏了捏季昀白的脸颊道。
“哦。”季昀白看着头顶都快冒烟的沈铮,忍着笑道,“嗯。”
“哎哎哎,改口了,这得给改口费吧。”展涛吆喝道。
季昀白若有所思,转向了沈醇道:“这个要给多少?”
沈铮正想说不用了,就听他的亲小叔说道:“你是沈家人,他该给你。”
沈铮:“……”
真的是亲的,不掺一点儿假的。
“那改口费一般给多少啊?”沈铮谨慎的问道。
“按照你的零花钱的比例,给一万意思一下就行。”沈醇笑道。
沈铮感到了一阵的肉疼,虽然他的零用钱有六位数,但是直接出去一大块也会很难受,这个苦逼的无理取闹的世界:“好呗。”
“不用那么多。”季昀白阻拦道。
“他给的,你拿着,这还只是改口费,没有要见面礼。”沈醇笑道,“不用跟他客气。”
“他也只是一个学生。”季昀白没觉得一个高中生手上会捏特别多的钱。
“他每个月的零用钱就有两万。”沈醇凑在他的耳边说道,“目前手头至少有六位数。”
“哦……”季昀白沉默了一下,发现自己低估了豪门给孩子的零花钱。
两万,大概是他们对于一个高中生基础生活的认知吧。
沈铮当即转账,那一瞬间竟然感觉没让自己出见面礼的小叔还是爱他的。
“那小叔,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沈铮往门口挪着,并不想在这里阳光普照,狗粮满嘴。
“嗯,没什么事不用过来了。”沈醇说道。
沈铮如蒙大赦,转身就走,展涛当即跟上,出去的时候挥了挥手带上了门。
“展涛!!!”沈铮刚一出门,就开始摩拳擦掌,直接冲自己的兄弟而去,“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竟然不告诉我!”
“小叔不让我说的!”展涛哀嚎道。
哀嚎的声音一阵阵的,沈醇笑着蹭了蹭青年的耳垂道:“以后你就是他的长辈了,有什么事直接让他做就行了。”
季昀白动了动耳朵笑道:“好。”
海边的游玩是畅快的,不用特意去看什么景色,只是随心的休息到最佳的状态,一起去看海边的浪花,在夜晚的时候牵着手行走在小吃街上。
知道真相的两个人识趣的不来打扰,也让这趟旅行浪漫到了极致。
极致的放松后是新学期的开始,展涛和沈铮就仿佛那刚刚从哪个地方挖矿回来的一样,皮肤漆黑到几乎发亮的地步,一笑就能露出洁白的牙齿。
两个难兄难弟自我安慰着一起上学,然后经历了同学们的关怀以及惨无人道的嘲笑。
而同样去旅行的沈醇和季昀白却仍然白的能够发光一样。
“下次咱们还是涂防晒吧。”展涛啧了一声道。
沈铮默默的嗯了一声。
男人的尊严顶不住脸皮薄啊。
季昀白的入学没遭到什么阻碍,反而因为沈醇送他上学的事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两个人相似且同样出色的样貌,经过一系列的鉴定对比,仍然没有得出结论,因为耀世只有那么一位小少爷,再往下的,直接差辈了。
“你开学那天送你来学校的是你哥么?”有同学问道。
“不是。”季昀白回答道。
“那是你小叔?”
“也不是。”季昀白说道。
“那是什么?”
“男朋友。”
“嗯?”
“男朋友。”季昀白重复了一遍道。
而在很多人还不可置信的时候,在国庆假期,沈醇带上人飞了一趟国外,直接领了证。
耀世小少爷国外结婚的事登上热搜时,沈醇被家里的老头传唤了。
“真就这么定了?”沈父如今无事一身轻,赋闲在家,天天就是养花弄草,即使是跟沈醇说着事,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嗯,我喜欢他。”沈醇说道。
“你哥当年也这么说。”沈父拍了拍手,直接坐在了一旁,看着俊美逼人的小儿子叹了口气笑道,“不过他不像你,没什么本事,还觉得是我束缚了他,为了爱情冲动上头,离了家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沈醇没说话,原身大哥的那些事跟他牵扯不上什么关系。
“你要聪明的多。”沈父笑道,“我要说不同意,还真拿捏不了你。”
“爸,您拿捏我干什么?”沈醇笑道。
“你要不怕我拿捏,干嘛那么努力,还先领结婚证啊。”沈父抬手的时候沈醇蹲了下去,他在沈醇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我是爸爸,不是敌人,我只想为了你好,当年你哥碰上的那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奔钱来的,给你哥生个孩子,想着是我们沈家的种,怎么都得接回来的,结果我没去管,你哥也死拧着不肯低头,那女人直接找了别的男人,给他戴绿帽子,你哥窝囊起来,两个人气都撒在沈铮身上了,你当沈铮怎么回来的,那是那女人跟人跑了,把孩子卖了,我把孩子买回来的,有些事你能过的好的,我不会阻拦你。”
“谢谢爸。”沈醇说道。
“结婚证领了,有空领回来家里看看。”沈父说道,“随便你想办什么婚礼,自己安排,通知我到场就行,然后搬出去住。”
“好,我肯定经常回来看您。”沈醇笑道。
“嗯,对了,黎山那边好像要拍卖一棵山茶花。”沈父起身道,“你帮我拍回来。”
“好的。”沈醇笑道。
沈父继续去摆弄他的花草了,沈醇离开,转过拐角时看到了正在那里佯装逗狗的沈铮。
“听到了。”沈醇说道。
“嗯。”沈铮抬头道。
“什么想法?”沈醇看着他的神情问道。
“我都不记得他们了。”沈铮撇了撇嘴道,“要说想法,不努力的人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不管是来自长辈层面还是其他层面,总之会受制于人。
“那就好好努力。”沈醇笑道。
时光匆匆而过,美满的岁月总是带着几分波澜不惊。
季昀白在大三的时候申请了保研,硕博连读,需要花费的时间也有五年,研究生需要自主学习的时间更多,但相对可自由支配的时间也增多了。
“昀白,真不跟我们去放松一下?”同学问道。
“今天可能没什么时间。”季昀白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笑道。
“行吧,那我跟承德一起去撸串了。”同学说道,“一起走吧。”
“好。”季昀白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季昀白在看到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车时眼睛亮了一下,跟身边的两位挥手告别道:“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哎。”
路边的车门打开,男人的长腿从其中迈了出来,桃花眼中满载着笑意,迎接着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跟前的恋人。
“我说的吧,有家室的人叫不出去的。”男生顶了顶旁边的同学道。
“这么些年,怎么就还能这么浓情蜜意呢?”
“羡慕你也结一个呗。”
“找不下啊,有这么个同学,眼光直线提高,奈何本身硬件跟不上。”
“得了吧你。”
两个人不再看那里,转身提着东西离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昀白停在了沈醇的面前笑道,“不是说不用来接我。”
“刚从机场回来,着急见你。”沈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
几年时间,当初的青年退去了青涩,身高腿长,挺拔如松,温润如玉,因为长开的眉眼,两个人的样貌上没有那么像了,但气质上却多了几分像气。
季昀白轻蹭了一下他的掌心道:“那我来开车,你休息一会儿。”
“不着急,”沈醇手指下滑,碰到他的围巾时道,“这好像是我的围巾。”
“出门着急,戴错了。”季昀白视线微移了一下道。
“挺合适。”沈醇拉住了围巾的边角,将人拉在近前亲吻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了他,重量往他身上压了压,拉长了语调道,“阿白我好想你。”
季昀白耳朵微红,却伸手回抱住了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暖意:“我也好想你。”
虽然只是出差了三天,可是想念是不分时间长短的。
这条道路有些漆黑,也没有什么人来往,两人拥抱了一会儿,沈醇坐上了副驾驶道:“听说沈铮去了家里一趟。”
“他过来炫耀他的新宠物了。”季昀白说道,“并且安利我们也养一只。”
“嗯?什么宠物?”沈醇靠在那里懒洋洋的问道。
“鹦鹉。”季昀白发动了车子道,“会说话的那种,他说好像是什么大葵花,能活五十年。”
“你接受了?”沈醇问道。
“没。”季昀白说道。
“那……”沈醇沉吟道,“那你教它说了什么?”
“二货。”季昀白轻轻笑了一下,眸中满是光彩。
“干的漂亮。”沈醇笑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字要伴随沈铮这个主人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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