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听潮微微吸了口气,眼底的神色很有些复杂,但他却说“没什么”。
这让阮江月有点纳闷:“你看着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你刚才话说一半了,是问我?问我想如何?”
“是吧。”
霍听潮含糊地应了一声,牵住了阮江月手。
轻轻握了握,又觉差点什么,手臂一展揽在阮江月身后,将她拥入怀中抱着。
阮江月顺势靠过去,两手搭在他腰侧,咕哝道:“没睡午觉,原是不累的,没想到被这马车一摇,倒是又困倦起来了。”
“那你闭眼休息会儿,到阮府还要一会儿。”
“唔,好啊。”
阮江月果断闭上眼睛,脸儿在霍听潮身前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就趴那儿了,还打了个小哈欠。m.sxynkj.ċöm
霍听潮沉默地把她那娇气模样看在眼中。
他的掌心落在阮江月的后背上轻拍着。
然心中却是一片无奈、无力之意。
他方才是想问:你想成婚吗?
曾经他其实并未想的很长远,甚至未曾想到过婚事。
毕竟世事无常,瞬息万变。
他的心境也早已超脱红尘俗世。
初回京城时庆功宴上,南陈帝提起为他们二人赐婚,这成婚二字,才开始在他心头盘桓。
她破了他的心如止水,让他惦她念她。
而她对他的心思,更是从来都坦诚直白,那份热烈他感受的也十分清楚、十分受用。
他们的感情不必多说。
情浓如此,他们又在俗世之中,自然是要有一些俗世之礼,为二人这份感情定下正式的名分。
那自是要成婚的。
所以当时霍老爷子说起“孙媳妇”,他坦然面对,便是要等正事处理一下,然后将婚事提上来。
只是和殷家之事一直焦灼,到目前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提。
方才外头议论回门之事,他忽然心潮涌动,想问阮江月一句,谁料就被打断了。
而先前明明对那“回门”很有些微妙眼神的阮江月,竟是被廖自鸣那一个打岔之后,好似也忘记那回事。
现下直接窝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
此时此刻,霍听潮看着怀中,脸颊红扑扑的姑娘,心底的无奈越来越多。
她不是老爱缠粘自己吗?
总是小心思很多,很敏感的吗?
怎么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却是突然就偃旗息鼓,掉了链子,害得他也难得支吾,都没问出那句话来。
殊不知,霍听潮平素实在太过平静、情绪起伏太少。
阮江月经常一个人想很多,又不好经常和他表达,然后就自我消化。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她习惯成自然了。
想法起的很快,也消化的很快。
就如刚才那样。
马车缓缓前行者,霍听潮怀抱佳人继续胡思乱想。
虽说是应邀前去为人诊病,但空手好像是不太好的吧,总归是第一次去……可是现在都已经在路上了,这礼物要如何备法?
霍听潮低头,看了怀中已经睡熟的姑娘一眼,手掌轻抬落在她耳上,朝外低声吩咐:“回府一趟找岱伯,就说备份礼,见面礼,要快一点。”
外面的石林应声而去。
车内的霍听潮却是微微一顿。
怀中的姑娘身子动了动,动的很是细微,他却感觉到了。
他低头看着阮江月,只瞧阮江月的眼睫微微的轻颤着,那哪里是熟睡的样子?
霍听潮一时无话,沉默地看着阮江月,倒要看看她能装睡到几时。
可阮江月是真能耐得住,硬是佯做熟睡姿态不睁眼。
她的额角蹭在霍听潮的颈项间,下颌微抬,鼻头挺翘,那轻抿的嘴唇也红艳艳的。
霍听潮忽然想起晌午时分,她靠在自己怀中,便是以这红艳艳的唇碰触自己的颈项、喉间,还轻咬……
喉间起了一股莫名的痒意。
霍听潮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瞬,便觉那痒意延伸到了心尖儿上,像是一尾羽毛一直在一片敏感的皮肉上扫来扫去。
男人的眼神变得深幽暗沉起来,缓缓低头,一点一点的靠近。
阮江月一开始是真的睡着了。
但她警觉心好啊。
所有当霍听潮的手落在她耳朵上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只是好奇他要做什么,就没有动作地想等等看。
结果听到吩咐“见面礼”。
他们是去阮府,那见面礼自然也是给阮府。
以二人的关系又加给阮府的见面礼,那意味着什么,阮江月如何能不知?又如何能稳得住?
稳不住,便被霍听潮发觉她醒了。
可她又下意识地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就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偏偏霍听潮发现了,却又不做反应,倒叫她装的心情更加忐忑,更加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一装到底……
所以到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吭声,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看着她装睡吗?
她都要装不下去了。www.sxynkj.ċöm
煎熬半晌,阮江月咬了咬唇,睁开一只眼想探探情况,谁料眼睫晃动的那一瞬,双唇便被又凉又软之物堵住。
霍听潮俊美的脸庞在她眼儿眯起的一条小缝隙中无限放大。
阮江月吃惊地张大眼,唇间也溢出一声惊呼,身子也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靠在了车壁上。
霍听潮又怎会放过她?
他欺身而上,以身体和左手将阮江月完全控在马车的角落里。
右手抚上怀中姑娘纤细的颈项,大手托上她的下颌,让她仰起头,更方便自己攫取芬芳和甜美。
而后那大手滑落在阮江月的肩头、手臂,落在腰间轻轻捏着。
阮江月无措地受着他凌乱的热情,脑袋懵懵,却腰身拱了拱,将自己的身子乖乖送到他怀中。
双手攀上了霍听潮的肩膀。
这样的主动,更撩起男人的心火。
霍听潮吻的更慢、更深、更重。
那捏在姑娘腰间的手,也如老马识途般缓缓上移,寻觅芳踪。
“年年。”
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亲吻的间隙溢出来,好似还带着愉悦的轻笑:“你穿这种简便利落的衣裳真好。”
阮江月只听到他唤自己的小名,根本听不到其他。
只觉飘在了天上,飘在了云雾里,热气腾腾、云雾缭绕,似幻梦。
阮江月双眼迷离地扬起下颌,抱紧了他的脖子,“霍听潮、霍听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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