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又是艳阳天,陆序赖在林宅子里不走,不仅不走,还进入她的闺房,左右扫视一圈。
林识意冷眼看着他,静静等着他出招。
等到晌午,陆序也没有说话,外面的四风凑在一起,北方往嘴里塞了一块糖,说:“我打赌,头儿今日不走。”
西风从她手中抢了一块糖,塞进嘴里,带着奶香味,她说:“我也觉得不走。”
南风冷笑:“不走也得走。”
两风齐齐看向她,十分不解:“姐姐何至于生气?”
“不该生气?挥之则来,呼之则去,为他殚精竭虑,他与旧情人不干不净。”南风讥讽一句,转身走了。
唯独东风倒挂在横梁上,与两风嘘了一声,“我赌头儿今日走。”sxynkj.ċöm
北风仰首看到横梁上的人:“拿什么赌?赌钱吗?就赌一个月的月银,怎么样?”
“一个月的月银也太多了,我不赌,我去找南风姐姐。”西风拔腿跑了。
东风与北风对视一眼,跳下横梁,“走,赌。”
两人密谋赌局去了。卧房里的陆序终于找了话题,“大皇子令我对付二皇子,被我挡回去了。”
林识意低头看手书,不予回应。
陆序起身,踱步走过去,她坐在桌前,不显山不露水,十分平和,将他当做成陌生人。
她的漠视,让陆序十分不舒服,他敲敲桌子:“林识意,你娘家也回了,气也该消了,我都来找你,你还要怎么样?”
“我又没求你来。”林识意目光盯着书,甚至翻了一页。
她越平和,陆序越暴躁,他继续敲桌子:“我不会与你和离的。”
“我也不会回陆家的。你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别管。”
“林识意,你都快将人带回来了,还让我别管?”
林识意终于放下手中的手书,与他笑了笑,“不如,我给他送座宅子。”
提及宅子,陆序再度哑声。林识意付之一笑,“时辰不早,陆指挥使回府去。”
“我走了,他再来,对吗?”陆序耻笑一声,选择在她对面坐下来,理不直气也壮:“我不走,我走了,他就来了。”
林识意望着他冷硬的一面,“你说你要弄死沈缇,怎地还不动手?”
“云平日日跟着她,没法动手。还有,婚事是你促成的,你怎地不动手。”陆序将皮球踢过去,紧紧凝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我当初说过,不让云平嫁过去,是你坚持的。”
“明年年初,羌族来求娶我朝公主,大长公主的孙女已出嫁,云平年龄合适,你觉得,云平该不该去和亲?”
林识意坦然说了出来,说得陆序一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明年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休要管我如何知晓的。”
“所以,你劝大长公主今年将孙女嫁出去?”陆序想起那件古怪的事情了,原来是躲避和亲。
林识意点头:“对,所以,云平当嫁出去,但送宅子,可是你的意思。”
两人翻起旧账,林识意的耐心就到头了,话都说清楚,她起身赶客,“指挥使,回去吧。”
门口的东风摩拳擦掌,北风则是一脸痛恨,“夫人可真狠心,头儿啊,你坚持住。”
陆序坐着不动,凝眉沉思,半晌后,站起身,道:“我将宅子地契拿回来。”
“已在沈老夫人手中,你如何拿回来。”林识意也嘲讽她,“你心上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云平爱慕沈缇多年,这么重要的东西岂会自己留着,必然告诉沈缇。
陆序又是一噎。
两人僵持半晌,林识意催促陆序离开,陆序坐着不动。
林识意不管了,吩咐婢女去用午膳,她不饿,中午不用摆膳的。。
闻言,陆序又是一惊,道:“我还要吃呢。”
林识意理都不理会,转身走了,陆序憋屈,但不能说,自己在桌旁坐着。
门口的两风对视一眼,北风不解,“夫人对头儿,似乎很不满意。”
东风知晓内情,但不告诉北风,只说道:“你还小,等你以后碰到男人就知道了,我和你说,长得越好看的男人,心思越坏。你看看沈驸马,看看头儿,如今又来一位翰林院侍读,一个比一个好看,啧啧啧,心思一个比一个坏。”
西风听了半晌,头一扭,看向屋内,“姐姐,我不和你赌了。我觉得头儿脸皮薄,扛不住。”
东风冷笑一声,“你已经赌了,别想拿回去。走,去吃午饭。”
林宅内外静悄悄,无人说话,显得陆序十分尴尬,他站起身,在屋内踱步。
东风踱步,探首看向他:“头儿,你要走吗?”
“过来。”陆序正愁无人说话,既然送上门,他问东风:“你们夫人近日忙些什么?”
“您日日都来,夫人做什么,您不清楚吗?”东风反驳,你日日在门口蹲着,哪个不长眼的敢过来找麻烦。
陆序脸色一红,老底都被掀了出来。东风嘿嘿笑了一声,道:“夫人还在气头上,您不如先回去。夫人想开酒楼,最近忙着这件事。”
林识意的心思深沉,刚搅和完大皇子的事情,如今又来开酒楼,两件事隔了九重天,竟然也做得起来。
陆序思考半晌,起身,往外走了。
他走了。
东风欢呼雀跃,立即去找北风拿钱。北风哭丧着一张脸,说:“我刚拿夫人两月的月钱,就给你一半。”
一旁的西风说:“你们说的是哪里的一月月钱?是锦衣卫还是夫人这里?锦衣卫那里一月二两三钱银子呀。”
北风眼前一亮,东风一脚踢了过去,西风侧身避过,拔腿就跑了。
“好姐姐,我可喜欢你了。”北风欢呼一声,道:“我给你二两三钱。”m.sxynkj.ċöm
“不成不成。”东风不肯答应。
北风揪着不放:“你又没说是哪里的月银,你若不要,便作罢。”
东风恨不得将西风揪过来打一顿,明明是十两的钱,如今只有二两三钱。
东风将钱拿到手,还没焐热,南风急急过来,说:“头儿又回来了。”
耷拉着脑袋的北风感觉希望来了,立即去抢回自己的钱。
东风跺脚:“他又来干什么?”
南风说:“他换了一身衣裳,还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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