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看着殿下的众人,收回落在朱大人身上的目光,拂袖,转身离开。
昌文公公愣了一下,赶紧跟上离开。
朝臣们顿时面面相觑,是答应了还是没有?
二皇子、五皇子见状惊得咬牙切齿!
这太子位被野太子坐的,真是轻而易举,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现在更是猖狂。太子都这样目无大殿了,这些臣子是瞎了吗,上书参他啊!
平日怼天怼地的劲头呢!在那里自省什么!难道还觉得他们自己错了不成!
不过……
太子妃一事,总算没有定下来,也是好事。
但依旧不可不防。
……
周启哈哈一笑。
他的皇儿啊,脾气越来越臭了,像自己。
周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显得威严又不失慈和。
自从他不问朝政后,顿觉天高水阔。
此时手中拿着一把玉笛,正逗弄一只刚会展翅的红鹤。
他进一步,那鹤就拍翅一次,引得园中死物都添了几分生机。
拂袖走了又如何,朝臣敢有意见吗!
这事若是他这个皇上做,免不了受一通上书斥责,明里暗里教正他一二。
可辑尘做来,朝臣可安静得不得了,一个个乖顺得像终于认清‘皇权’二字怎么写一样!
周启怎么能不高兴。
他天天欣赏欣赏他们的脸都能长命百岁。
说不定那些平日自命清高的朝臣,现在都在想,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
昌文公公见皇上现在还有功夫逗鹤,也是无奈:“皇上,太子立妃到底是大事……”
周启将笛子逗得近一些。
那他也不参与。
太子妃之事,绝非儿戏,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父子嫌隙。
他过问那些做什么。
何况辑尘现在就知道他爱的是谁,也愿意为她等待,有什么不好?
难道像他一样,老了老子再弥补遗憾。
到时候他想弥补,‘遗憾’未必还需要弥补了。
周启感觉得出来,无论他再怎么用心,他和萋萋的关系就到这一步了。
再说,辑尘又不是没有孩子,不是还有两个。
至于两个郡城,给孩子的母亲就给了,这样的母亲教导出的皇孙也差不到哪里去。
人这一辈啊,什么事只要想开一点,不计较一些,什么兼祧生下的,宫里生下的,就不是事。
他能看到大周的今天已实属不易,可不希望自家皇儿跑了。
那些朝臣也少给他添乱:“传令下去,谁若再提议册立太子妃之事,朕便赏赐他十名美人,十个美人未曾都有身孕,不得返朝。”
昌文公公闻言简直,简直……“是。”
……
百山郡内。
春日的阳光洒满整个练武场上。
许寻贺身着紧身的劲装,手握长弓,箭矢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七日一过,痘痕消失,他终于不用再病着了!
水河站在一旁,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小将军府下人规制的褐色长衫,也有几分姑姑们的沉稳。
只是细看,她眉眼更温和,目光也更柔顺,眼中多了几分对小将军的小心谨慎和关怀。
许寻贺放箭,箭飞射而出,正中靶心!
许寻贺抬手。
水河将一支新的箭矢又落在他手上,箭身三寸,正好放箭拉弓的位置。
许寻贺不禁看她一眼,又将注意力移到箭靶上。sxynkj.ċöm
水河看着靶心,她眼花,其实有些看不清,不如小将军眼睛好使。
许寻贺搭箭、射出一气呵成。
两人配合没有间隙。
这也是许寻贺留下她的原因,这几日来,都是她在照顾他。
端茶倒水、整理衣物,就连大夫有几次说恐传染恶化,让她们都退出去。
她也没有离开,将他周身打理得细致入微。
几次夜里醒来,他都看到她缩在脚榻上,陪着他照顾他,只要稍有动静,她都会醒来,还以为他是病着睡不着,就蹲在他脚榻的位置,拍哄他的腿诱他入睡。
纵然许寻贺脸皮厚,都尴尬的不行。他又不是奶娃娃,让师兄弟知道还不笑死。
但慢慢好像他也习惯了这样的伺候。
加上憨妇姑姑比许姑姑还耐心。这几日,他病好后,其他坎沟县的姑姑都离开了,他也留了憨妇姑姑在身边伺候了。
当然了,憨妇本来也是要走的。
耐不住这府里做主的是他,他说留,一个妇道人家还走得了不成。
何况,他觉得憨妇姑姑喜欢照顾他,未必愿意走。
许寻贺想得得意,他也会自己招人了,一个分心,箭矢飞出去,畅快自由地脱了靶。
许寻贺一惊!
他——脱靶!
许寻贺骤然转头!
水河没有言语,只是笑着,十分肯定,但目光温柔:你脱靶了。
许寻贺跳脚,立即重新搭箭,他不可能脱靶。
“公子。”管家走来,将一封信送到了小主子手中。
水河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弓箭,见小将军神色严肃,已熟练又安静地退到一旁。
许寻贺没太在意,随意看着信上的内容。
他觉得大师兄就不靠谱。
信上也果然是他“重病”期间,负责照顾他的三位姑姑的出身、背景。
其中两位姑姑所言都可追溯,均在坎沟县找到了相应的人和原户籍亲眷。
许寻贺觉得理应如此。壹趣妏敩
但下面紧跟着写着,在清水村没有查到憨妇此人,无论从清水村里正到坎沟县户籍,都没有符合她身份的记载。
许寻贺散漫的心,骤然认真几分。
许寻贺翻过一页。
上面写着,在清水村没有收获,便回溯终点,从百山郡入手反推她的身份。
(有三,水河的身份必须爆出来。管家和水河对话那里,是我手快写了‘叫水河’其实该是‘用河命名的名字多’,我发现后立即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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