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此刻更是火药味十足。

  “若余,不用帮忙。”

  温晚尔的声音冷静到极点:“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沈若余抿唇,往后退了几步。

  温晚尔迎面看着席珩,再不顾及旁边人惊讶的眼神,眼中是满满的失望和破碎。

  此刻席珩的眼神像是野兽,像是马上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温晚尔抿唇:“既然你这么想听解释,我就告诉你。”

  她抬眸,平静地望进他幽暗漆黑的眸底。

  “我温晚尔,从来不屑于做脚踏两只船的事,也没必要和任何人解释。”

  “至于你相不相信,与我无关。关于离婚的事,我也跟你提了不下三次,我只等你一个准信。”sxynkj.ċöm

  “席珩,我们早就结束了。”

  最后一句话,更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戳进了席珩的心里。

  “我温晚尔,还没有卑微到要和心有所属的男人纠缠半辈子。”

  说完,她转身要走。

  突然,腰肢猛地被一股蛮力扣住。

  温晚尔整个身体悬空,直接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里。

  熟悉的味道窜进鼻尖,温晚尔怔了片刻。

  “这场游戏,从来都不是你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席珩的声音沉哑到极致。

  温晚尔的心跳骤然停滞,她缓慢地抬头,看见男人那张布满阴霾的俊颜。

  “请你……”

  她的嗓音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后腰痛到极致,还是因为她珍视的婚姻被称之为游戏,而心寒到无法控制声音:“离我远一点。”

  席珩盯着她的眼睛,凑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扫在耳侧。

  “不是要谈吗?”

  “今天陪我回老宅,我给你十分钟和我谈东湖那块地皮的时间,能不能争取到,全凭你自己。”

  温晚尔一震。

  十分钟,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为了风晚,为了自己余生的利益,温晚尔并不介意短暂服软。

  更何况,她只是不想和席珩再纠缠。

  与其他人无关。

  “我答应你。”

  “晚尔,你真的要跟他回去吗?”

  沈若余不放心,担忧地望着温晚尔:“你的身体还能扛得住吗?”

  “我没事。”温晚尔强撑着说。

  “还不走?”

  席珩目光冷冷地在两人身上扫过,只留下这句话,就径直朝电梯方向走去。

  温晚尔攥紧拳头,看着他的背影,终究还是追了过去。

  “阿珩……”

  安栩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沦为背景板,尴尬地站在原地。

  沈若余冷笑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医院。

  车上,冷气十足。

  温晚尔靠在后座的窗上。

  她的额头沁了汗珠,微微咬唇,忍受着密密麻麻的痛苦。

  车辆平稳滑过。

  席珩坐在驾驶位,凤眼微眯,只见女人少见的沉默和柔弱。

  他抿了抿唇:“你在做什么?”

  温晚尔本来想白他一眼,却连动一下的力气都快没了。

  “如你所见,我在痛。”

  少见的,席珩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线条流畅的下巴微微抬起。

  “座位下面的暗屉里有药箱,拿止痛药吃。”

  温晚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微微弯下腰。

  果然,下面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医疗箱。

  温晚尔迟疑地拆开,发现里面是消炎药、外敷药、棉签、绷带等等常备物品,当然也有现在需要的止痛药。

  他竟然随身携带医疗箱?

  之前可没有这些习惯。

  或许,是为了天生柔弱多病的安栩。

  温晚尔的目光落在他修长干净的指节上,有些晃神。

  席珩瞥了她一眼,又将车内的音乐声调低了几度。

  “水在另一个暗屉。”

  看着女人听话地吃完药,席珩这才淡淡地收回视线。

  之前胃痛不已,温晚尔又没有在身边的时候,他才吩咐李特助备下了一个医疗箱。

  “妈……这次叫我们回去做什么?”

  缓了一会,温晚尔感觉自己好了不少,这才开口询问。

  席珩的语气不冷不热:“吃饭,品酒。”

  提起品酒,温晚尔想起席夫人曾经提过,老宅的地窖里藏了许多珍贵的白葡萄酒。

  年代久远,醇厚飘香。

  一直都舍不得开。

  想必,这次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温晚尔抬起眸,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十分钟的时间,什么时候开始?”

  听完这话,席珩心中的火气再次涌上。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不过,也是。

  她这样的女人,大概也就只对钱财感兴趣吧?

  呵!

  他扯了扯领带,深邃的眉峰拧成了川字形,薄唇轻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那块地?还是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位情夫?”

  温晚尔皱眉,她刚刚不是已经解释过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席珩,请你不要把我们两个之间的矛盾转移在其他人身上,我和沈若余清清白白,至于你和安栩,我就不敢肯定了。”

  说话时,温晚尔的表情有点冷。

  “清白么?”

  “大庭广众之下,席太太跟另一个男人堂而皇之来医院,还说什么腰疼。要是有媒体报道出来,你还认识清白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席珩淡漠出声。

  温晚尔咬牙。

  在他眼里,连受伤都这么……不干不净吗?

  温晚尔感觉心如刀割,闭了闭眼睛,尽量克制住疼痛,强装镇定。

  车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直到温晚尔看到后排座位缝隙里,性感内衣的肩带露出半个角,她再也忍不了。

  此刻,她脑子里那根名为冷静的弦彻底崩断。

  “我要下车。”

  “你发什么疯?”

  席珩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

  “我怕我坐在这里脏了,就算我和沈若余真的有点什么,也比不上你和安栩饥不择食。你竟然连等我们两个离婚的时间都不愿意,真是可笑!”

  温晚尔别过脸。

  多看一眼那件内衣,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席珩手指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突:“你承认了?沈若余真的是你的情夫?”

  温晚尔死死咬着牙:“各玩各的,谁也别管谁,省得麻烦。”

  “砰——”

  车子猛地刹住,轮胎磨蹭地面,留下一串黑色痕迹。

  席珩的俊美的五官阴郁得可怕,双瞳沉得吓人,犹如深夜之中最冷的雾。

  温晚尔早料到这个结局。

  撕破脸,不过是如他所愿。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试图推开车门。

  “咔哒——”

  车门上锁的声音,让温晚尔骤然愣住。sxynkj.ċöm

  下一秒,席珩从驾驶座探身而来,一只手捏着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女人直视自己。

  温晚尔惊呼一声,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

  鼻息间,满是男人熟悉又清冷的木质香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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