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大动脉上,纪蕴眸光微深。www.sxynkj.ċöm
贺知州乖巧的趴在她腿上,“蕴蕴是想你的家人了吗?”
“只要是蕴蕴想,无论他们在哪,我都能帮你找到他们。”
贺知州双眼含情,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
纪蕴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他身上,盖住他的眼睛,“我想你死!”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凉薄!
光被遮住,贺知州笑的肆意,肩膀一耸一耸的,“蕴蕴,就算我死,我们也要在地下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无论在哪,我和你永远不分开!”
贺知州牵过她的手,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去。
手心湿热,让人恶心。
纪蕴面色不变,看着不远处,没搭理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恭敬又急促的声音。
“先生!”
贺知州面色微冷,起身亲了亲她的嘴角,摸了摸她的脑袋,“蕴蕴你先休息,一会我再来陪你!”
贺知州出了门,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两人走到不远处,确保纪蕴听不到两人的谈话,他才冷声问,“怎么回事?”
“先生,集团那边出事了,大当家的联合一伙神秘人,铲除了我们很多产业,一些兄弟甚至命都没了。”
“现在,活着的兄弟要么投降,要么受到了围剿,在这样下去,我们在风野的部署要前功尽弃了。”
安子一脸急色,幽怨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屋子,漆黑的瞳孔里带着几分杀意。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们根本不需要待在这,有先生坐镇,集团怎么可能被人偷了家?明明先生马上就能掌握集团大权,偏偏在紧要关头为了一个女人……
可他敢怒不敢言,甚至连一丝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否则青鸟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贺知州玩弄着手中的戒指,掀了掀眼皮,“神秘人?”
安子道:“是霍家的人,手段狠辣,干脆利落,而且很多产业被们他砸重金收购。”
“我们损失严重!”
“霍家人?”
“霍北林?还是霍笙?”
“不过都不重要了,我让你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吗?”
还不等安子回答,贺知州就问道。
安子点了点头,“嗯,四周已经做了部署,只要一有船只靠近,立马就能船毁人亡。”
安子看了贺知州几眼,忍不住问道:“先生,既然您知道夫人让那人带消息回去,怎么不提前把那人给杀了?又何必……”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贺知州幽深的眸光,顿时,后背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一股冷意从脚底猛窜到头顶,冰冷刺骨,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
贺知州不喜欢有人质疑他的决定。
他刚刚太焦急,以至于放了最低级的错误。
安子膝盖一弯,立马跪了下去,“先生,我错了,我……”
贺知州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好了,下去吧!”
“先生,那集团那边?”
“我心里有数!”
贺知州说完进了书房。
安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只好默默起身。
……
季恒带着何姣姣去了纪蕴的墓地。
尽管知道纪蕴还活着,可当她看到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何姣姣跪在墓碑前,指尖落在照片上,一下又一下抚摸着纪蕴的脸,“呜呜呜……”
“蕴蕴,我的好蕴蕴!”
“这么久不见,你都变瘦了,呜呜呜……我讨厌你,明明说好我们要一起变美,变成小富婆,可如今你怎么先食言了……”
“呜呜呜……蕴蕴……”
何姣姣抱着墓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纪蕴虽然还活着,可现在,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再加上贺知州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纪蕴。
何姣姣越想越难受,心脏闷闷的,眼泪流个不停。
泪水滴落在照片上,何姣姣连忙把眼泪擦干。
她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忍不住吐槽道:“好你个霍北林,演戏就演戏,凭什么把纪蕴的照片放在墓碑上。”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何姣姣沉浸在伤心的情绪中,没察觉。
季恒刚转身,砰,一棍子直接打了下来,整个人立马晕了过去。
何姣姣被吓了一跳,肩膀一缩,吞了吞口水,“你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sxynkj.ċöm
话落,棍子毫不留情直接砸了下来。
不讲武德!
何姣姣彻底晕了过去。
李铁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立马把两人塞进麻皮口袋里,扔进后备车厢,回到车上,这才打了一个电话。
“放心吧,人已经接到了,马上就送过来。”
车子扬长而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不远处,慢慢的走出几个人。
李虎忧心忡忡,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老大的身体抗得住吗?”
“你确定你的手艺行?不会被发现?”
“那可是贺知州,不是宋书音那个蠢货!”
“放心吧,虽然比不上泡菜国的整容技术,但我这跟老祖宗学来的易容术,也是十分厉害的。”
“就算他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
李虎嗤笑了一声,一把捏住他的肩膀,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如果霍总出了问题,你也别想活着。”
“来人,把他带下去,单独关押!”
“不是,松手,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渐行渐远,逐渐听不见,李虎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拳头,眼神变得逐渐坚定。
“老大,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交代的事都办好!”
他转过身,看向“霍北林”。
季恒顶着霍北林的脸,表情很臭,“他一个病秧子,去了就是拖后腿。”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要去也是我去!”
“如果姣姣出了事,我跟你们没完!”
季恒气得不轻,面容逐渐扭曲,手背上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些蠢货!
霍北林那个病秧子,三步一喘,五步一咳,他去了有屁用!
如果不是他们人多势众,逼着自己换了脸,他才不愿意把何姣姣的安全交给一个病秧子手中。
李虎黑着脸,死死的盯着他,“闭嘴!老大的声音没你的难听。”
“你特么的找死是不是,我……”
“闭嘴!老大现在是病人,没你这么中气十足!”
“你……”
“闭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不能出错。就你这种小白脸,老大一次性能打十个,你与其操心他,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李虎说着,扬了扬下巴。
“霍北林”转身看去,只见走来霍氏集团的十几个股东。
他眼白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李虎顺势接住他,“老大?老大!医生,快,医生!”
股东们还没跟他说上一句话,“霍北林”就被救护车接走。
十几个股东面面相觑,脸色凝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齐齐叹了几口气。
“谁能想到,霍总居然是个情总!”
“是啊,自从纪蕴走后,霍总也越发消沉,就连公司也全部扔给了二爷。”
“可如今,二爷在国外,根本就不搭理咋们,难不成,我们霍氏集团,就真的走到尽头了吗?”
“我看啊,我们其实有些杞人忧天,霍氏现在还在蒸蒸日上,根本不会出现问题,我们每天追着霍总,这不是在给他增加压力吗?”
“其实谁管理公司无所谓,只要公司一直在进步,一直在赚钱就成。”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哎!”
墓园里传来重重的叹息声。
……
海面上,一艘大大的游船在极速的行驶着。
霍笙站在甲板,拿着望远镜,看着前方。
李泽走了出来,往他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二爷,甲板风大,您先进屋吧,按地图指示,我们还有四天就到月影岛了。”
霍笙放下望远镜,看着远方,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乌云翻滚,风雨欲来,时不时传来几道惊雷,闪电划破云层,晃的人脸发白。
霍笙看着四周,指骨泛白!
李泽见他脸色不对,神情也严肃起来,“二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
这几日,海上天气不好,时常有暴雨,暴雪,以至于他们的手机没有信号。
李泽看着翻涌而来的黑云,心里有些发麻。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路线不对劲?”
霍笙抿着嘴唇问。
“嗯?哪里不对劲?”
李泽拿出图纸,仔细看了起来,没察觉哪里不对。
“月影岛位于赤道附近,气候炎热,我们从北下来,气温应该越来越高才对。”
“可现在,我们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霍笙不说,李泽还没察觉,他如今一说,整个人如湖灌顶。
他猛的合上地图,“是啊,按理说,这里的雪不会有我们那大才对,可我们一路走来,已经遇到好几次暴雪了。”
“二爷!”
李泽心跳加速,似要冲破胸膛。
海上的路线不比陆地,在海上,往往都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只要出现一点点误差,就会与目的地南辕北辙。
可是,地图又和路线重合,这又怎么解释?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浮现出来,李泽面色微变,“二爷,我们的人里出现了叛徒!”
他凑近霍笙,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
“要不要我现在就去……”
李泽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霍笙摇了摇头,“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在这飘了这么久,时间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纪小姐一个人在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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