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绮找出一件方便行动的束身衣,穿戴好后打开窗悄声出了院子。
入夜后府上的人都陆续歇息了,谁也没有发现她的行踪。
根据她的记忆,她走过中庭来到另一边,往一处院子而去。
此时她到达的院子里,屋里的微弱的烛光闪烁着,她避开视线,悄声潜了进去。
屋内的妆台前正坐着一个女子,她的身姿被帘幔挡住,隐隐约约得有些不真切。
宣绮轻手轻脚躲在了隐蔽的柱子后面,眼神丝毫没有离开女子。
女子从妆台的匣子里,取出一只色泽通透的白玉镯子,满面笑容地戴在手上,她的动作极轻,生怕磕坏了玉镯。
还伸直了手腕,左右打量了一番,嘴角都快咧到了后槽牙。
如此反反复复欣赏了一番,她有些依依不舍地将镯子放回匣子里,起身到了床边。
此时天色不早,女子放下床幔,才终于睡下。
宣绮在隐蔽处又等了片刻,直到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这间房的主人,正是刚才宴会上找她麻烦的晴娘,被将军赶回房之后不见伤心,却在房里开心地试戴珠宝。
她打开刚才的珠宝匣子,看着晴娘试戴过的白玉手镯,她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也看得出这个玉镯是个上品。
她悄无声息地将白玉手镯放进了自己怀里,将匣子恢复原样,又悄悄地离开了晴娘的卧房。
宣绮按原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桌边将怀里的玉镯取出来,盯着镯子沉思了一会。
她在这里也没有信得过的朋友,该找谁问问呢?
宣绮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魏髯了,至少他对她还算友好。
她起身去了隔壁,耳朵伏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隔了一会没发觉里面有什么反应。
“魏髯你睡了吗?”她轻声问着。
经常在外行军打仗的人本就睡得轻,听到宣绮的话后,他便醒了。
“嗯。”他回应一声,起身给她开了门。
“怎么了?”
他只穿了一件单衣,白色的布料将他的身材轮廓衬的若隐若现,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魏髯却在想她半夜找他做什么,还穿了一身束身衣。
“我吵醒你了吗?就是有事想问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嗯。”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起床后的慵懒,只一个字,就让人觉得很勾人。
魏髯转身回了屋,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宣绮也跟着一起进去,在他旁边坐下。壹趣妏敩
“魏髯,你能帮我看看这镯子吗?”
她将怀里的白玉镯子拿出来,放到他面前,魏髯伸手接过。
其实他一介武将,对这些首饰玉器也不是很了解,只是这个手镯质地温润,色泽通透,一看就是块好玉。sxynkj.ċöm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种玉是皇室才能得到的,一年出不了多少,一般都会分到后宫。
“你从哪得来的?”
“不是我的,是晴娘屋里的,我有些怀疑就想拿来问问。”
听她这样说,他像是松了口气,原本严肃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
“这镯子可能是宫里的人给的。”
晴娘一个将军府的妾,怎么会攀上皇宫的人呢,如果宣绮没猜错的话,给她此物的人就是晴娘身后的主子。
“当初晴娘进你府里的时候,是为何?”
“文献院的周大人送过来的。”
宣绮不了解现在朝堂的局势,这周大人背后是什么人呢。
“他是谁的人,你可知道?”
“李国公的门生。”
皇后的娘家,还有宫里才有的玉镯,晴娘八九不离十是皇后的人。
可是皇后为什么要送人到魏髯的府里,怕是因为他现在朝堂呈中立态度,皇后想塞个枕边人给他,好借机拉拢他。
可惜晴娘进府这段时间,连魏髯的人都没摸着。
如今皇后为何突然开始让晴娘针对自己呢,恐怕不是为了争宠那么简单。
宣绮才来翎雀没多久,为了去盐丹又在府里装病两个多月,还不至于到让皇后出手。
那就是和她去盐丹的事有关联,汴阳只手遮天,非法买卖的背后之人,会是皇后吗?
这样想来就说的通了,因为汴阳的事,自己成了皇后的眼中钉,所以让晴娘提前对她动手。
原著里的宣绮没有去过汴阳,但后来还是死在了府里,看来想她死的人不止一个。
宣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魏髯喊了她两次都见她没有反应。
随后他将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轻轻将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身边靠近了些。
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近在迟尺的魏髯,他正微侧着脑袋,将唇放她她的耳边轻声问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说话的热气拂在她耳朵上,痒痒的,让她好不自在。宣绮往后缩了下脖子,但他有力的手掌却不让她倒退分毫。
“没什么,这镯子还是我偷拿出来的,我该放回去了,”
她转移话题,并不想将自己此刻的想法告诉他,因为现在还不敢确定,魏髯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魏髯多少也猜到了晴娘的身份,只是和宣绮一样,将人留在身边,静观其变而已。
宣绮正要去拿他手里的镯子,魏髯的手却往后抽离了一下,两人本就离的及近,宣绮因为惯性差点扑到他怀里。
就在她的脸离他的胸口,只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她成功刹住了车。
抬头看着他近在迟尺的脸,她有些不解,魏髯干吗把手收回去。
“怎么了?”她问的是为何不让她拿手镯。
宣绮刚想把身子收回去,就发现原本放在她后脑勺的手,此时放在了她腰上。他将她身子紧紧禁锢着,分毫动弹不得。
她就保持着前倾的动作,魏髯的气息还有意无意的拂在她的脸上。
这是在色诱她吗?不可能,魏髯喜欢的是莫皖凝那种恬静温柔的女子,而不是她这种大大咧咧的,绝对不可能。
看来他只是撩人而不自知,魏髯一定不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在散发着荷尔蒙。
宣绮偷偷咽了下口水,能这么近距离的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魏髯却若有似无地勾着唇,像是在笑,眼神里似是带着得意。
“这手镯就放在我这吧,留个晴娘的把柄,也好叫她收敛一些。”
是了,晴娘深知这是宫里的东西,也不敢大肆宣扬手镯丢失的事,还能叫她害怕暴露而收敛一些。
“好,我该回去了。”
魏髯却还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脑袋又往前移动了一些,此时两人的嘴唇不到三指的距离。
他微微侧头,只要稍微再往前一点,两人就能亲上,宣绮就这么一直煽动着睫毛,神色里带着紧张。
他到底想干吗?也不像是要亲自己的样子,每次都做这种暧昧的动作,不必要吧,耍她玩吗?
怎么原著里没见他这么能撩拨人,要是他早这样,莫皖凝何至于跟陆锦知跑了。
她此时脑袋里只有这样的想法,眼神却一直盯着魏髯的嘴唇。
但他在这么停顿了片刻后,轻轻嗅了两下,像是在闻她嘴唇上的味道。
“甜羮吃了?”他这么问着,说话的气息围绕在她周围,带着一点酒味,有些醉人。
他就为了问这个?宣绮被他整的脸色有些发红,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魏髯又沉沉地笑起来,连笑声也像在撩拨人。
此时他才放开了宣绮,她感觉放在她腰间的手收走后,立马退开了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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