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向项目部申请了，几位教授也极力赞成，下个学期前应该能批下来。”
“真的？”
李子青有些惊喜，没想到陈永辉这么给力，项目部的教授也这般雷厉风行。
“还不是你的方案写得好，只要是看过这个方案的人，都能意识到‘酶法’工艺研究的价值与意义。”
陈永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身为老师，最得意与欣慰的莫过于带出一个出色的学生。
“只是……”
李子青看着陈永辉，等待他的未尽之语。
“你也知道，一个项目的研究，人数是有规定的，韩教授将会成为这个项目的带队导师，至于参与研究的人员，除了你，他准备出份卷子，举行一场面向所有学生的考试，择优录取。”
李子青早有心理准备，他们学校所有的研究项目，除了带队导师，参与的学生最少也有五人。
“陈老师，我明白，这是规定，我肯定不能搞特殊啊！”
京都制药厂王副厂长的办公室内，汪教授和王一献也在讨论这件事。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叫李子青真的提出了其他制作安默西的工艺方法？”
王一献的绿豆眼精光直冒，安默西的作用重大，只可惜他们京都制药厂没能仿制出来，要是李子青当真研制出更加有效的工艺，到时候投入生产的制药厂非他们京都制药厂无疑。
“那是当然，我还会唬你？只是我没能做带队导师。”
这时候，汪教授心里又升起了一些埋怨，要是他没听王一献的去阻拦，也许他没准能做这个带队导师呢？sxynkj.ċöm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王一献哪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哈哈……老汪不用遗憾，我明天给你送些白菜过去。”sxynkj.ċöm
此白菜当然非彼白菜，汪教授心里舒坦了一些。
“这个项目年底不到估计就能批下来，老韩会在下个学期开学后举行一场考试，你让你那侄女好好准备准备，只要能参与进去，成功了对她只有好处……”
以京都医学院的传统，可从来都没有考试选取参与研究人员的，王一献笑着道：“看来这个考试是老汪你帮我那侄女争取来的，下次，我让姗姗感谢你。”
汪教授眸光闪了闪，玩味一笑：“那个林姗姗是你什么侄女？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不知你有这么一个侄女呢！老王啊，老王，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王一献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笑而不语。
“老王，就因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得提醒你，有些花看着鲜嫩，但都是带刺的，你可别扎着自己的手啊！”
王一献笑着摇了摇头，用手点了点汪教授道：“老汪啊，你怎么年纪越大，胆子却越小了？前些年咱们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是什么社会？还怕个毛？”
汪教授不赞同道：“林姗姗跟你们厂那些个小寡妇们不一样，也跟那时候的工农兵大学生不一样，她已经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王一献的绿豆眼一闪，林姗姗跟他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他这个久经风月的人怎么感觉不出来。
只是他只在乎他身下的女人年不年轻，漂不漂亮，至于是不是雏儿，他无所谓，在他看来，有经验的玩起来比那青涩死板的还要有趣。
他问过林姗姗是不是结了婚，但林姗姗每次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后来他也没再问过，林姗姗要是嫁的好，还能委身于他？
“那你知不知道她嫁的是谁？”
值得老汪提起的，那肯定是有些身份的，王一献也不由严肃了几分。
“教育部曾援江的儿子。”
王一献的神色立马又放松了下来，他轻嗤一声道：“你说的是现在蹲在教育部档案室的曾援江？”
“他现在是被打进了档案室，但谁知道哪一天他就上去了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你不懂？”
“呵呵……老汪啊，亏你还是学校的教授，是不是只顾着搞学术研究去了？你们上头，教育部内的情况连我都知道一二，我告诉你，教育部只要有陈科长在，曾援江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还有，他曾援江的老婆你知道现在在哪吗？”
见汪教授好奇地看着自己，王一献桀桀一笑：“以前是咱们厂工会的干事，后来她的前儿媳来咱们厂举报，职位被撸了，现在就是车间里的一个普通职工，这事还是我一手经办的呢！
哈哈……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呐！”
汪教授这时候也不好再说啥，反正该提醒的他都提醒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王一献不信他也无法。
他站起身想要回学校，王一献又叫住他。
“那个……老汪，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将答案……”
汪教授无语：“卷子又不是我出，老韩的习惯你不知道？”
“那你就想办法帮我把题目搞来，我那侄女脾性大，有时候得捧着哄着，放心，除了‘白菜’，我再给你送两把‘粉条’，正好给你凑一锅白菜炖粉条，如何？”
这不但是为了林姗姗，也是为了自己，李子青不能为自己所用，林姗姗却好拿捏。
“我尽量吧！”
财帛动人心，汪教授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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