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图雅看见扎克图这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气得坐在了长几上,拿起酒壶灌了两口酒,只恨恨道:“都怪巴卡尔,当年为什么要把他伤那么重!”
那时候谢景元还不是靖郡王,只是大魏镇国公的世子,她只想让巴卡尔抓了他,把他带回鞑靼当他的男人,谁知道巴卡尔把他胸口射了个对穿,差点儿连命也没了。
“你也不能怪巴卡尔,当年他差点儿把父汗的老巢都端了,死在他手中的鞑靼将士,只怕不下千人,巴卡尔没一箭射死他,算他命大。”扎克图只开口道,想了想忽然就笑了起来,只继续道:“不过,中原人有句老话,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会生不出孩子,这个靖郡王,在京城隐瞒身份多年,我看他应该没那么简单。”
“那又怎样,你还不是他的手下败将?”乌兰图雅只挑眉道。
被提起了自己的痛处,扎克图略有几分愠怒,只咬了咬牙道:“你以为,我们当真是来大魏和亲的吗?别忘了我们此番来大魏的目的。”
乌兰图雅拧了拧眉心,面上还有几分遗憾之色,过了良久,才带着几分认命的语气道:“知道了。”
扎克图见乌兰图雅收了不该有的心思,这才又不紧不慢开口道:“等去了猎场,还会发生一件大事,如果一切顺利,那我们来大魏的目的,就完成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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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帐前的广场走回自己的营帐,谢景元后背已经湿透。
他分不清是因为指尖的疼痛,还是因为身体的灼热,脸色却忍不住赤红了起来,冷热交替的汗让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栗。
福安挽了帘子送谢景元进去,谢景元轻哼了一身,身体倒在简易的榻上,蜷缩成了一团。
即便是个太监,福安似乎也能理解谢景元此时的难受,自己服侍的这位爷压根就不是不能人道,上回浴桶中的那一丝丝的浊白,便已让他瞧出了这一点来。
“殿下……要不……奴才去找个丫鬟进来?”福安想了想,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都说鹿血壮阳,殿下当着众人的面儿喝了一杯下去,方才在宴席上已经忍了半日,这时上了头,只怕是忍不住了。
“打盆冷水来,不要惊动任何人。”谢景元只开口道,声音早已沙哑黯然。
“可这……”福安有些不放心,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谢景元紧拽着衣料的几个手指尖,全都染上了鲜血。
“殿下……”福安惊了一跳,还想再说一句,却听谢景元道:“快去,然后守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福安不敢不从,只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吩咐了下人打了一盆冷水进来。
谢景元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舒了一口气,从枕头下取了一把匕首出来,在手臂上割开一道口子。
“殿……殿下你这……”福安吓得脸色发白,当场就跪了下去。
杜雪心是名医,谢景元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医理,比如在毒发的时候如果没有解药,可以用放血的办法,来延缓毒素在体内的蔓延。
将手臂浸入冰冷的水中,一盆的清水瞬间被染成了血色。壹趣妏敩
福安颤抖的捧着银盆,抬头看了一眼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的谢景元,眼角吧嗒一下就落下了泪来。
体内的燥热随着血液的流逝似乎也渐渐缓了下来,谢景元睁开眸子,幽深的眸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福安只急忙开口道:“殿下,奴才帮您包扎伤口。”
谢景元点了点头,用干净的帕子按住了伤口,片刻之后,丝帕早已被染透。
福安在伤口处撒了金疮药,血液遇上药粉,这才缓了流速,只慢慢的凝固。
“过两日殿下还要狩猎,这伤……”便是个下人,福安看着也觉得十分心疼,再看一眼早被鲜血染透的那一盆血水,他的眉心就更紧了。
“无妨,把这盆里的东西处理掉,不要让任何人瞧见了。”谢景元只开口道,声音也似恢复了平日的低沉悦耳。
“奴才这就去。”福安说着,只叹了一口气,将谢景元一件弄脏的衣裳盖住了银盆,只捧着往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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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王帐之中,薛贵妃也才将将服侍完……
鹿血霸道,倒是让皇帝找回了许久不曾有的神威。
薛贵妃躺在床上还有几分昏昏欲睡,就听宫女从帐外走了进来,凑到她身边道:“回娘娘,郡王殿下回了帐中,不曾叫丫鬟服侍,只有个小太监打了一盆水进去。”
声音不小,皇帝自然也听见了。
“朕说过了,不必太过疑心,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呢。”皇帝只开口道。
薛贵妃游离的思绪已渐渐归拢,只佯装委屈道:“陛下既如此说,方才又何必让臣妾留在那里?臣妾以为,陛下就是想让臣妾试一试靖郡王。”
皇帝的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薛贵妃说的没错,他其实还是有疑心的,只是……作为一国之君,这样的疑虑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薛贵妃见皇帝没有开口,只笑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已然试过了,陛下也该放心了,看来郡王殿下……确实是在那方面不能人道了。”
想想也是可怜,这样俊朗出尘、如朗月清风般的靖郡王,竟然不能人道。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皇帝想了想,心中到底有几分愧疚,觉得不该这般怀疑自己的侄儿,毕竟他这个伤,是为大魏而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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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从账内出来,迎面便遇上了杜雪心。sxynkj.ċöm
听说谢景元赴宴回来了,杜雪心便过来瞧一瞧,儿子每次去参加宴会,她总是放心不下。
“殿下回来了?”杜雪心见福安端着一盆水从里面出来,只不紧不慢开口问道。
福安点头称是,端着水盆的手微微颤了颤,稍稍往后退了两步,让杜雪心过去。
杜雪心听他话语中似是没出什么岔子,只点了点头,从那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忽然就闻到一股让人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她行医多年,对这些气息尤为敏感,眉心便忍不住就皱了皱,只转过身来,一把就揭开了盖在银盆上的那一件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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