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做事有头有尾,习惯先处理一件事再处理另一件事的人。
所以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决定停留几日,这并不是我最初的想法。只是因为一个与我同行家伙刚到瀚蚀魍林的时候,突然说自己有事,结果丢下留下了几句话后就独自离开了,虽然他当时走的很急,不过我猜那应该是早有预谋。
当时他留下了这句话——“我这里有点事情要调查,所以你不用管我,你就自己先到莱涯城里去吧,过一段时日,等我忙完了当下的事我就前来和你会和。”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的确是打算到这里的时候就找个机会给我说,然后离开,但他本人也没有想向我特别说明什么,而且我也不太在意,于是我们在瀚蚀魍林就分道扬镳,十天之后在莱涯城。
临走之前,还把大部分的钱全拿走了,我本想把他暂时交由我保管的随身佩剑交还给他,他用手把剑推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随身拿着剑不方便。”
你的意思就是只要剑不是自己拿着,就很方便了?这本来不属于我的职责范围内,却被他用这种理由推辞,算了我也懒得和他争论了。
“大概要用多少时间?”
“少则十个天,多则大半个月吧。”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要拿着这么多钱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叫我一个人先去?”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不解地回答道。
“我刚才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啊。”
他刚才的停顿就是在检查自己的话有没有歧义,一点都没有要照顾我心情的意思。算了,这小子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和他道了别之后。我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如何打发这一段时间,本来还提着不少东西的我,带在身上的就只剩下一根木棍以及缠在木棍上的两个袋子了。
绿色的袋子装着的是大概十日份的干粮。
另一个紫色的袋子,里面装满了苹果,还有被那家伙嫌麻烦留下的零碎铜币。袋子是用一张正方形的里外都是紫色的布以最中央为中心包裹而成的,所以也没有隔间这一说法。钱这东西虽然好,但因为总是在市面上流通的关系,夹杂着表面看不出来的汗液、和无法轻易清理的灰尘都是很正常的,我不想把它和我苹果放在一起,不过剩下了的零钱也是钱,也没有将它丢掉的可能。我就索性将它放进这身衣服自带的包里。
但大幅度地行动的时候会听到包里铜币和耳环等东西碰撞的声音,实在让人不快。思考再三,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答案。
该死,怎么刚才没想到呢?
铜币与苹果怎么就不能放在一起了?虽然两个物品的性质的确不同,但是双方并没有妨碍到对方,苹果在吃之前一般都是会削皮的吧?再不济也会过一下水再吃的吧?只靠水还无法去掉苹果上沾染到的灰尘?
我停了下来,又把放进荷包里的铜币又放回了紫色的袋子里,和苹果放在一起。幸好凤晁不在,如果凤晁现在在这里的话,我可能会用武力威逼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前往莱涯城不需要特意绕到十方丛过去,不过那家伙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于是抛下了我,那么笔直地前往莱涯城也就没有了意义。
于是我特意绕道到了十方丛,就一直这样走。感觉时间还很长,所以我并没有太关注地图上,不过前两天我看到地图的时候,我都快走到菱源山了。
若是走到菱源山再朝目的地走,说不定会让他久等,于是我又从菱源城往十方丛里走。除开一路上边走边摘的苹果,十日份的食量也吃得差不多了。本打算就这样走到十方丛再往盅阳出发的,在路上的时候突然遇见了一位面对魔物紧闭双眼的男孩。
我扔下木棍拔刀前去救援。
……
之后才得知到他并不是打算寻死,后来和他还有一个奇怪的朋友相处了一段时间。我们并肩作战,一起对抗魔物。虽然我发现实际在进行有效行动的只有我一个人,不过那也无所谓,我也并不喜欢随时都得到别人的帮助。
从他第一次挥剑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他很笨拙。他让别人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分量十足”的外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个外行。不过这正因为是他第一次挥剑的缘故,所以,这无可厚非。
不过事实上不可否认的是。
他很聪明,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就算是在外表看起来除了性别与打扮以外没有差别的两人之间,实际上可能暗藏着难以察觉的天壤之别。
第一次拿剑,第二次拿剑,甚至到了之前第三次握剑都是意外。虽然我每一次把剑递给他的时候都少了一丝随意,多了一些关怀。
当然,除此之外,与魔物的战斗也是很有意思的,虽然总是目睹着形形色色的有着各种才能的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我来说与人互砍才是最开心的,就连对方是不是人这一点都不重要。
之后与那只木象兽的战斗,也久违地让我感到了些许激动,不过很快转瞬即逝。虽然很扫兴,如果敌人没有那样就消灭的话,我只怕会更加讨厌自己,会因为性别的原因而失落。还在事实没有那样发展。
在我身旁的毓麟发出了感叹。
“刚刚那一战真的相当不错啊!”
“你只是在旁边喊加油吧?”
“喊加油也是在帮忙啊。”
“是,是。”
一直以来我也有同伴在我身边与我并肩战斗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在这里。不过托他们的福,在这次战斗中我似乎又积攒起了些许的经验吧,在心理上,想要变强的心也变得更加坚定了吧。
我回忆起了曾经发生过的战斗,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吗?
话说回来,我才想起那个魔物很高的吧?刚才没有注意到毓麟的位置真是失策,但我现在更加好奇他是如何下来的。
“欸。你刚刚怎么下来的?我没有注意到你那边。”
“啊……这个。”
刚提到这一点,在另一边观战的虻走了过来。
“喂!毓麟。”
一个声音传来,那是虻的声音,尽管被叫到的人不是我,我也出于本能回头看向虻。
“你这家伙怎么搞的。”
虻表现出了高兴的样子,尽管在刚刚那一战中自己没有出场的机会。那笑容是在目睹了我英勇的身姿之后,觉得赏心悦目而赞扬的意思吧。
不过也有有这样的说法,就是每一个人在将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头脑会分泌出某样东西,那种东西会让人感觉到兴奋,我倒是有过那个时候,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处于这个情况了。他是牧羊师,也就是说……
我回过头,我这时才注意到,毓麟坐在地上在揉搓着自己脸上还有大腿上的伤口。脸上是刚才被那只木象兽的棱角摩擦后而留下的痕迹,那大腿上的伤痕……是摔下来的。
我意识到了,这是因为我的失误才导致相信我的毓麟受伤。
“啊,毓麟抱歉啊,我刚才太集中注意了,没有注意到在怪兽身上的你。”
我为什么突然用怪兽这个词语?不过比起这个。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
虻走到了毓麟的身边蹲下,用某种物体放在了毓麟受伤的大腿上。
“呀啊!好痛啊。”
“不要叫那么大声,你的腿上和脸上的伤口都马上愈合了。”+
那应该是黑眼草吧。
“我不是在帮你治疗了吗?还有啊,你看你的伤口,明明就没有多大一点吧?”
“说……说的也是啊,啊还有,我的大腿好疼啊,还有我的脸上。”
虻将用黑眼草取出花蕊随经碾压后变成的“黑眼泥”,放在了毓麟的受伤的部分。我不是牧羊师,不过我被曾这样照顾过,所以我知道一些,但也只是略懂。
“哇,好厉害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啊?伤口本来感觉很灼热一下就缓和不少。”
黑眼草有还有清热的效果,再加上“回溯”“回流”“言灵之水”这样的“活水”在上面,效果又将会上一个层次。sxynkj.ċöm
“堵塞之障碍,疏通理应之流动之道。红色血光、回归,坚守最初的纯净!水魔式·二十五式·回溯。”
黑眼草取出花蕊,碾压而成的物体通过日晒。这就是黑眼泥的制作方法,也几乎是在户外必备的生存知识。黑眼泥会粘住人体的肌肤,而用水可以轻松清洗掉使其失去粘性,剩下无法清洗掉的黑眼泥就会粘在皮肤上的伤口。变得僵硬的同时也会失去粘性,在僵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自动脱落,一般小伤口在这个时候也好差不多了。
“你脸上的就算了吧,只是有点轻微的刮痕而已。”
“欸!好过分。”
我想起来了,刚才我听到,大概是在木象兽倒下来的时候,他自己在说什么着“我的首狩就打仲级种,以后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什么的,然后……就成了这幅光景——“虻,救救我,我要痛死了!”
摔下来的时候一个劲的喊疼,像个小孩一样大吵大闹。幸亏虻有治愈的能力,不然真不知道他要吵吵的什么时候了,或许会像个小孩子一直哭下去吧。
等等,现在应该不痛了吧?
接下来虻说出的话也证实了我的假象。
“你闭嘴吧,你冷静一点,你真的还在痛吗?”
“好像……不痛了。”
“哼。”
我的眼光的确没有看错,他是一个韧甲使的好料子,如果就从小时候,他就更加有目的地,有高人指导锻炼到现在的话,现在应该估计会和我一样强吧。壹趣妏敩
(我再也不想要因为这些情况浪费我的黑眼泥了,下次再遇到这点程度的伤痛,就拜托你就靠人体的自愈能力。)
不是我在吹嘘自己,是的确在我这个年龄就算是我家乡那边的人也很少有像我这样深度能氩的人。
(哈?就是因为你这家伙一直躲在后面,我才会受伤的,你这家伙如果早一点出来救我的话,那还不是万事大吉吗?我就不会受伤了,不会感受到疼痛!)
我现在看中的人,如果作为韧甲使的话,以后大概率会比我更加强大吧。
(你这家伙事实上,脸上的伤口都快愈合了吧?啊,不对,那就是刚才有个红色印子吧?)
不过嘛,就算……是现在才开始的话,在未来黑灾也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欸?好像是这么回事啊,真是奇怪啊!)
我自认为我是非常惜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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