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察憋不住笑道：“圣女一开始，是给萨满大人当奴婢的，同时也给随从当通房——三哥这是不想干粗活儿，还想找伴儿了。”
姜情有点惊讶：“随从不能成亲找通房吗？”
她只知道萨满不行呢。
尔察给姜情科普：“萨满都洁身自好，手下的人按道理来说也不能有那些世俗的爱好，但是暗地里找一些名目还是允许的，毕竟人都有欲望不是吗？”
姜情有些恶俗地想，那若是萨满有的话，难道也是让随从……
姜情想到萨满那张布满皱纹的黑脸，又想到意气风发的三哥，瞬间摇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啊？这也太邪门了！
尔察还在笑：“三哥也真是的，想这个早说嘛，还傲娇半天，搞得七哥都不好意思了。”
姜情忽然想到：“是不是七哥还没找到自己心仪的人呢？”
“是啊！”尔察点头。
“你怎么也不给七哥担心担心，他不是跟你要好？还不作妖。”姜情问尔察。
尔察笑道：“他自然会找到他想迎娶的女子，不需要我来担心；我身为一个弟弟，不应该去干涉兄长的事情，那是不对的！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去给毕力格和莫日根操办操办婚事。”
“对哦，你一直惦记着要给莫日根再找一个女人，到现在都没实现诺言呢。”姜情忽然想起。
“没有合适的吖，你以为我不想？”尔察叹口气。
姜情问：“圣女应该怎么选？要办一个选秀大会么？”
尔察赶紧摆手：“那当然不行！这是神圣而私密的事情，如果大张旗鼓，就会有很多人浑水摸鱼，万一让真正的圣女被人谋算了如何是好？”
姜情嫌弃地说：“可是萨满还没去世就选出来了圣女，真的是可靠的吗？”
尔察无语地解释：“你以为瑟国选圣女，就和瑹国选恩主一样，非得人死了以后才能选啊？”壹趣妏敩
尔察补充道：“瑟国选圣女，都是选长生天认定的继承人，她可能早早儿地就显出了圣迹，也有可能要成为萨满以后才会出现能力。”
姜情追问：“那要怎么确定就是圣女呢？要怎么选呢？选的人不应该是你三哥吗怎么会是你呢？”
尔察一一解释：“确定圣女的办法很简单：只要拿着萨满授予的水晶球，去她指定的地方寻找，若是水晶球有反应，那她就是圣女！为了防止内部人员作弊，所以才要让一个毫无关系他们又信任的人来做，身份还得有分量，这样别人才不会诟病。”www.sxynkj.ċöm
“原来如此，”姜情又涨姿势了，“那么我到时候可以跟去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本来是不打算带你去只准备带布日固德去的。”尔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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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情不理解：“为什么？”
尔察指了指姜情凸出的肚子：“因为这个崽子啊！”
姜情无奈地说：“他不碍事啊！”
姜情拉着尔察的手撒娇：“布哈尔，好布哈尔，你带我去嘛，好不好？”
尔察心乱如麻：“要去的地方可不简单，基本都是偏远的地方，路途遥远不说，路还不好走，还有野兽出没；而且没个十天半个月完不成这个任务的，甚至时间还会更久！若是你要生产了怎么办？肯定没条件给你接生啊！”
尔察补充道：“再者，一路上都不能洗澡还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我可不忍心你去受苦。”
“那你就舍得小德去受苦？”姜情质问。
尔察道：“小德是男孩子，还是未来的大汗，他去磨练一番没有什么不好。选圣女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事，他当然要跟去。”
尔察言之有理，姜情虽然真的很想去，但也没有胡闹，只能说：“好吧，那你要照顾好小德。”
“你放心，我怎么会不管儿子呢？”尔察拍了拍姜情的手，表示安慰。
“你什么时候要出发？”姜情问。
“等三哥把水晶球送过来，我就出发。”尔察回答。
夫妇二人就寝。
翌日一大早，尔察刚洗漱完吃完，三哥便来了，把水晶球放下，便离开了，早饭也不吃。
姜情忍不住埋怨道：“三哥这个性子，真是不适合在王室参与这些斗争，的确当随从是适合他的。”
姜情忽然好奇：“若是他和圣女有了子嗣怎么办？”
尔察道：“把孩子交给别人抚养，自己每个月给抚养费就可以了——现在的萨满也有很多不同父亲的孩子，都寄养在老家呢，现在过得风生水起，原本贫瘠的村落，也有了起色，现在都发展成了一个小镇了。”
“那他们的孩子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姜情追问。
“若是他们好奇，便告知之，也会带他们去相认，但不会提供任何明面上的助力；若是不好奇，便那么过吧。”尔察解释道。
尔察将水晶球放进贴身的小布袋里：“我下午就走，现在我收拾一下，顺便也给小德准备一些东西。”
“嗯。”姜情点头。
尔察都收拾好了以后，已经到中午了；布日固德也准备好了提前来到了帐篷里等着。
吃过午饭，尔察便带着儿子和一小队人马准备出发；姜情在给尔察整理仪容的时候问：“你这回要去哪儿啊？刚刚三哥来可什么都没有说。”
“萨满出生在瑟北，瑟北就兴了，”尔察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但其实是在全面地解释和阐述瑟国的历史，“这回倒是离得近，就在王庭的东南方向的一个村落里。”
尔察吊着白眼想了想：“好像是叫：‘那日苏’原。”
“松原，”姜情喃喃，“蛮好的地名。”
“嗯，那里树很多，”尔察笑道，眼神里有一丝向往，“我到时候给你做一座松塔。”
“好。”姜情笑了。
姜情又摸了摸布日固德的头：“小德，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你要好好听你阿耶的话，不要到处乱跑，好好看着少说话，多多学习，知道吗？”
布日固德严肃地点头：“知道了，娘。”
姜情又吩咐道：“要是想家了就给娘写信，用海东青送回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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