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她说过什么了，只能记得他最后说了一句:“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
拒绝的彻底，但也给她留了面子。
“我记得他以前特别喜欢打球，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次去篮球场的时候，都会特地带两瓶水，一瓶给他的朋友，一瓶让他的朋友带给他。”
主持人来了兴趣:“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舒凝眉头皱了皱:“因为我第一次给他送水，他没有接。”
舒凝的粉丝听到这儿，都忍不住狂刷弹幕。
【我靠，这男的真不识抬举。】
【美女送水都不接，这男的不会不喜欢女人吧。】
【就我好奇能被凝凝喜欢的是什么绝世大帅哥吗？】
【前面的我也好奇，但我更好奇他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姜远看到这儿，也跟着弹幕的节奏:“我也觉得他肠子都悔青了。”
此刻被广大网友认为肠子都悔青了的某人:“……?”
季昀不关心弹幕都说了些什么，只是盯着屏幕上的舒凝，似是想透过她说的话，想起些什么。
她说，她第一次给他送水，他没有接。
他确实不记得有这个事。
他拧眉想了一会儿，思绪被拉到很久之前，终于想起了一点零碎的画面，当时她给的那瓶水被许睿先一步抢了过去。
想到这儿，他有点闷，心里堵得慌。
到整个节目都结束之后，季昀依然有些心不在焉，他很讨厌这种感觉，没忍住给舒凝打了个电话。
“季昀。”她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顿了大概两三秒，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对不起。”
舒凝没听过他这个语气，是平时从来没有过的低软情绪，声音染上一点哑，清冷疏离完全都不复存在。
“怎么突然道歉？”她心跳的剧烈，完全抵抗不住他这个语气。
“我后悔了。”
“?”
“以前对你的态度。”
舒凝不知道是怎么挂的电话，只觉得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师姐，你和季昀很熟吗？”叶冉本来在看手机，听见季昀的名字，几乎是立刻就抬起头来。
舒凝把手机摁熄了屏，语气没什么温度:“还行，大一的时候认识的。”
叶冉:“……”
“那确实挺熟，我晚上约了他出来吃饭，师姐要不要一起?”
舒凝抬起头，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所以你之前说的人是季昀？”
叶冉笑笑，然后点了点头。
“你约的他，我去不太合适。”舒凝敛眸，不自在的朝车窗外看。
“师姐说的也对，那就下次再约吧。”叶冉本就说的客套话，这会也顺着舒凝的话接。
……
洛语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争执了半天，也没有要劝的意思。
“不是，他真的没和我提过那个什么叫叶冉的。”许睿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
“可她说他们还差一点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那她就是在放屁。”
“……”
舒凝被许睿直白的话震慑到。
许睿觉得舒凝今天的行为挺稀奇，他虽然知道舒凝一直都喜欢季昀，但她确实也没实质性的从他这打探过有关季昀的消息。
今天有点过于直接了。
“行了，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对季昀都没这么实诚，两位祖宗可满意了?”
舒凝很平易近人的点头:“一般满意。”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许睿好脾气的问道。
“暂时还不行。”舒凝看了眼时间，犹豫了几秒，决定道:“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吗？”
“行。”许睿知道舒凝想让他做什么，从联系人中翻出季昀的号码，打了过去。sxynkj.ċöm
那边很快接通。
“在做什么？”许睿也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在吃饭。”季昀声音淡淡的，没带一丝情绪。
“你一个人?”
“不是。”
许睿看了一眼舒凝，用手摸了摸鼻尖，继续问:“和男的女的？”壹趣妏敩
“……”季昀不说话了。
“你考虑清楚再说话，男的女的?”许睿试图引导他说话。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就在许睿以为季昀理解了他的意思的时候，那边声音透着冰冷的温度传过来:“吃错药了？”
许睿看着面前站的人，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机屏幕，他没办法，死皮赖脸的继续追问:“到底是同性还是异性?”
“异性。”
季昀回答完他的问题，就挂断了电话。
“……”
许睿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舒凝，但她先自己一步说话:“他身边的人太多了。”
许睿下意识的以为她可能要产生放弃的想法了，可下一秒，他觉得自己想错了。
“所以我应该要做些什么了。”
许睿:“……?”
洛语:“……?”
舒凝眉目都透着认真，右手微握成拳，向上屈起:“我应该要努力再追他一次。”
另一边——
“阿昀，这么多菜，没有一道符合你胃口?”江蓉好不容易和自家儿子吃顿饭，却没看见看他动几次筷子。
“没有，快要进组了，要控制一下饮食。”季昀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餐桌上。
季眠闻言，夹了一块肉到季昀碗里，不顾他的目光，向江蓉告状:“妈妈，你别听他的，我住在哥哥家的时候，从没见他正经吃过一顿饭。”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季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季眠夹过来的肉慢吞吞的吃掉。
江蓉叹了声气:“要是你什么时候能找个姑娘能管管你就好了。”
季眠一噎，喝了口水:“妈妈，你别说这个，他容易炸。”
她记得很久之前，和季昀提过这个话题，他当时就跟她翻脸:“我看你最近太闲，给你请了个家教。”
简直太可怕了。
“会努力的。”季昀抬眸，声音低而缓，但却没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季眠瞬间不淡定了，冒着被自家哥哥飞来无数记眼刀的风险，好奇的问:“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嗯。”季昀淡淡道。
“哦。”季眠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嗯”。
“嗯???”
靠！她的哥哥居然有喜欢的人了！
铁树终于开花了！
她激动的要跳起来，但碍于季昀的神色，只好乖乖的坐在原位，把头微微朝他的方向靠，软糯的问:“哥哥，我想看看嫂嫂。”
江蓉也一脸不可置信，但也跟着问:“我也想看看我儿媳妇。”
季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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