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两个人被门外如雷的吼叫和粗暴的踹门声惊呆了,江金贵和女人哆嗦成一团,忘记了穿衣服,两人赤裸着身体,大脑一片空白的保持着运动姿势叠压在一起。
江金贵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也不顾得自己即将到来的欢畅,急忙起身抓过自己衣服胡乱穿上,下到地上拿条板凳把房门从里面顶上。
江金贵回头看到女人还傻傻的呆在炕上,连忙走过去推了女人一把说:“傻货,还不赶紧快穿衣服。”女人才如梦方醒,哆哆嗦嗦的穿起衣服来。
外面经刘三孬一嚷,院中不一会儿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当三孬家女人哆嗦着系上最后一个纽扣,回头看到儿子正在惊疑的望着自己。三孬家女人此刻满脸羞愧,不敢和儿子对视,小孩子由于惊吓,弄不明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望着惊慌失措的母亲和在自家屋内团团转脚的江大爷。
早有好事者把消息传遍全村,人们各自抱着不同的心态,江家人羞愧愤怒,但又无计可施;刘家人兴奋着,准备要把江金贵捆起来送到派出所去,准备让这老鬼孙也尝尝被捆的滋味,刘家人被江金贵压抑了半个世纪,早就心里对江金贵充满了愤懑。也有许多人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熙攘着,这样一来本来就烦躁不安的刘三孬在几个别有用心的人的鼓噪下更加失去理智了,用手中的砍刀对着自家大门用力劈了起来。
就在围观的人鼓噪不已时,庄志飞在报信人的带领下匆匆赶到了。庄志飞首先喝退了围观的村民,村民一看是刘家寨如今的当家人来了,都自觉的退了出去,极不情愿的返回自家,却支楞着两只耳朵捕捉着哪怕一丝一毫的信息。庄志飞看众人已经离去,便来到提着砍刀,脸红脖子粗的刘三孬面前说:“兄弟,遇到这事谁都难受,这样你先冷静一下,我和他们谈谈,现在你即便把他们剁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其结果不但是于事无补,很有可能你也得偿命,这样你先和会计到村委会等我,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庄志飞一边说,一边给村会计使眼色,村会计和治保主任两个人趁机从刘三孬手中夺过砍刀,两个人连拉带退把刘三孬弄出院子向村委会走去。
直到庄志飞出现在外面,江金贵心里才稍稍安静,听刘三孬一出院子走远,自己回头去女人说:“你一口要咬定我们是自愿的,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得兜着走,放心我不会害你。”
然后打开了屋门,庄志飞迈进了屋子,看了一眼两人,随后对着仍在发呆的小孩。拍了拍小孩的脑袋说:“去玩耍去吧,外面有许多小伙伴儿。”
孩子在稍微迟疑了一下后,飞快的逃了出去。
庄志飞在屋里站定,脸色平静的说:“嫂子你先到里面去,我和江叔说两句话。”女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无声哽咽着进到里间。
堂屋里只剩下庄志飞和江金贵两个人,江金贵如今早已没有了昔日高高在上的长者风范,塔拉着脑袋,闷声不响的抽着烟。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后,庄志飞打破了静默说到:“这事恐怕要有些麻烦,”看江金贵仍是一声不吭,庄志飞接着询问似地问到:“你看这事该咋办?”
江金贵把烟屁股在脚下捻灭,抬起头说:“一切全靠你了,花钱摆平,但无论如何不能捅到上面。”
庄志飞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真怕江金贵是既要风流又惜财,如今见江金贵自己提出愿意用金钱摆平,自己暗地里也长出了一口气。
庄志飞让江金贵先回去,自己再同三孬家女人谈谈。以免这女人想不开。女人始终低着头,庄志飞复杂的看了女人一眼说:“嫂子,事情既然发生了,你也要想开点,孩子和家是主要的,任谁都会有犯糊涂的时候,这样,你先回娘家避几天,等三孬平静了再回来,这边我来办。”www.sxynkj.ċöm
然后庄志飞出了三孬家院子朝村委会走去,大街上许多站在自家门口向外面张望的人一看到庄志飞的身影,立马像被火烧住了似地退了回去,轻轻关上自己的大门。
庄志飞来到村委会,刘三孬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看到庄志飞走了进来,忽的站了起来,拉住庄志飞的手说:“兄弟,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江金贵个老龟孙欺负人呀。”
庄志飞用眼睛示意站起身准备过来的会计和治保主任,两个人心领神会的悄悄退了出去。
庄志飞拉着刘三孬坐在凳子上,掏出兜里的红塔山牌香烟,递了一支给刘三孬,自己也点着了一支,抽了一会儿。
扔掉烟蒂说:“三孬哥,遇到这事谁都难受,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事情出了,总要想办法解决,这事儿责任主要在江金贵,你放心我不会饶了他。但是咱也得想想,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要说把江金贵捆起来送到乡里,他肯定是丢大人,但是这事关键是不能那么做。”
“咋,难道他还有理了,想日谁家女人他就日?”刘三孬立马情绪又激动起来。
庄志飞摆了摆手,“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这事要搁以前咱先游街,后往派出所一送,他怎么着也要喝几天稀饭,可如今是法治社会,公安办案也讲证据,也依法行事。咱就说江金贵够上法办,首先要调查取证,然后要录口供,另外检察院要批捕、起诉,然后法院要公开宣判,结果可能有多种,咱先不管,可这样一来,三孬哥,你还和嫂子过不过日子了,孩子怎么办?更何况如今公家对通奸只是道义进行谴责,而不用刑法来处理,也就是说这事告到上面上面也不会立案。”
庄志飞停顿了一下,又点燃了一颗烟吸了几口说:“你要是相信我,这事我给你们说和说和,看怎么个圆满解决,既不能便宜的江金贵,但你也适当让一下步,松个口好让老弟说话。”
说完庄志飞看着刘三孬,刘三孬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望着庄志飞,自己上一次被关进派出所,要不是庄志飞自己不知要在里面受多少罪,何况事情也确实如庄志飞所说,这种事情也的确不是江金贵一个人所能办的,假如自己老婆不浪,估计江金贵也不能得手。农村流行一句话:母狗不浪,公狗不上。更何况刚才自己听到女人和江金贵在一起疯狂的呻吟和喊叫,和自己在一起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
想到这里,刘三孬瞪着血红的眼睛说:“这贼婆娘,妈那*,真是丢死老子球人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看着刘三孬发狠的样子,庄志飞不觉在心里笑了,这样也就表示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下面也就是如何补偿的事情了。
经过一番商讨,自己又和江金贵进行了沟通,不过庄志飞一开始没有说三孬已经同意用金钱解决问题了,而是故意夸张的把刘三孬的愤懑转达给了江金贵,虽说江金贵表面故作镇静,但是庄志飞还是发现对方点烟时双手在不经意的颤抖着。
又经过一番来回较量,庄志飞才向江金贵说了对方同意用金钱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另外庄志飞自己附加了一个要江金贵公开赔礼道歉的条件。m.sxynkj.ċöm
江金贵一听就急了,自己一旦公开道歉等于自己朝自己脸上扇耳光,自己一出这事情,老婆就丢下自己住到儿子家去了,自己晚上也就将就着啃了两口干膜,喝了点凉开水对付了自己的肚子。假若自己在公开道歉一家人的脸就让自己全坐在村里人屁股底下了,道歉是万万不能的。
江金贵看着庄志飞说:“再麻烦麻烦贤侄多协调协调,看能不能在赔偿金上哪怕提高一点,把公开道歉这一条取消了吧。”
庄志飞其实也就是难为难为这老鬼,也好在补偿金上多给刘三孬争取一点主动,刘三孬那莽汉哪会有如此想法。庄志飞想了想,有点为难的说:“那我回去再找刘三孬说说,看看如何,不过对方即便答应,叔也要有个思想准备,这次叔恐怕要破财了,数额上--”
江金贵打断庄志飞说:“数额上只要不是太过分,你只管答应,我会想办法解决。”
庄志飞要的就是江金贵这话,见对方如此态度,也知道江金贵如今真是焦头烂额,四面楚歌了,站起身来告辞说再去找三孬商量商量。江金贵可怜的看着庄志飞说:“这事就拜托你了,你的辛苦叔心里记着呢。”看着英雄一世的江金贵如今一筹莫展,任人宰割的样子,庄志飞一方面感觉到好笑,一方面又感到有点悲哀。
庄志飞从江金贵家出来后直接回家关门睡觉了,第二天一早,让人把刘三孬叫到村委会,把事情处理的结果和打算说给当事人听,刘三孬如今也是没有了办法,昨天自己在事头上一闹,后来要不是庄志飞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也许自己在劈开屋门后盛怒之下真会劈了一对狗男女,那样的话自己恐怕如今已经蹲在班房里了,昨夜一夜的冷静后,想想也只有庄志飞的意见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出路。今天一早被叫到村委会,路上也就打定主意,一切听庄志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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