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制服衬得她小脸儿白到发光。
那英气的眉眼间，半分感情都没有。
傅程训被她无情的话直击心脏。
不过，他舌尖舔下唇，笑了。
“厌厌，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赖不掉的。”
说完，他上车，离开了。
宋厌看着他的车子一路拐进大道，隐没在车流中。
她的脸上，有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
眼看着要换季了。
程筝便挑了个宋厌休假的时间，带着两个女儿去买衣服。
懿儿是精致的小公主，爱打扮，不用别人催，自己先一通试。
宋厌陪着她，倒是没看几件衣服。
程筝按着宋厌的身形挑了几身让她去试。
“夫人，我天天穿警服，用不着这么多衣服，还挺贵的，浪费了。”
程筝却不赞同她的说法，坚持把她推去试衣间。
“穿不穿、跟有没有是两码事，再怎么说，总有出门的时候。你这么漂亮，当然要在该打扮的年纪好好打扮打扮。”
宋厌只能进去，一一穿着出来给程筝看。
程筝满意地看着她，眼中都是疼爱。m.sxynkj.ċöm
可就在宋厌去脱最后一件衣服时，后面的拉链却卡住了，怎么都弄不开。www.sxynkj.ċöm
她衣服脱到一半，独自在试衣间里束手无策，只能试探地问门外：
“夫人，您在吗？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呗？”
“懿儿？”
无人回应。
就在宋厌以为外面没有人时，试衣间的门被推开了。
“夫……”
宋厌抬眸，看到镜子里男人高大的身影，她有些错愕。
后背的衣服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内衣扣子。
宋厌急忙转过身，面对着他。
可镜子里又出现让傅程训挪不开视线的一片风光。
他脸上现出几分痞笑。
宋厌有些气恼，压低声音说：
“这里都是女客人，你怎么进来的？”
傅程训摊摊手：
“这个商场是傅家的产业，我跟店员说我是你男人，她就让我进来了。”
“那天我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吗？”
傅程训伸出手把她扯进怀里，帮她把背后的拉链拉下来。
“不用你……”
“厌厌，你想让外面的人听到这里面奇怪的声音吗？我倒是不介意。也许，妈和懿儿就在门外。”
宋厌只能缄默，任凭他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镜子里的女人胴体雪白，骨架纤长，身形匀称，轮廓曼妙。
更重要的是，她只穿着内衣和底裤。
傅程训喉间干痒。
在宋厌去拿自己的衣服，准备套上时——
大掌按住了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深吻。
“……”
试衣间不大，宋厌不敢弄出大动静，吸引外面人的注意。
两人拉扯着，等傅程训松开她，喘着粗气看着她时。
宋厌冷冰冰地问：
“你尊重我吗？”
傅程训充满爱意地握住她的双肩：
“厌厌……”
“放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觉得很刺激是不是？”
他小心翼翼低着头问宋厌：
“真生气了？”
宋厌推开他，穿好衣服，出去。
此时，程筝和傅程懿已坐在VIP休息区等着。
见到两人同时出现，也没有表现出异色。
懿儿悠闲地喝着咖啡，坏笑着说：
“哥，你来得真巧，快去刷卡吧。”
程筝也笑着看她儿子：
“是啊，有你在，不用别人吧？”
傅程训没有丝毫犹豫，掏出钱夹交给店员，让她们把宋厌和傅程懿挑选的衣服通通打包。
“我的不用了，给懿儿买吧。”
怪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衍生。
傅程懿暗中打量着他们。
傅程训自然没有听她这句话，店员乖乖地去打包了。
宋厌见此又重复了一遍：
“我真的不……”
“厌厌。”程筝拉住她，转个话头，“都饿了吧，想吃什么，让你哥请客。”
傅程懿忙挽住宋厌：
“宋厌宋厌，你记得我前天给你发的那家日料店吧？听说不错，怎么样？”
宋厌本想拒绝的。
今天一看就是傅程训故意找来的，吃饭肯定要跟着去，
但她不忍心拒绝夫人和懿儿，扫她们的兴，便答应了。
吃日料全程，宋厌都只跟程筝和傅程懿交流。
而程筝看得分明，她儿子的目光，一直在厌厌身上。
他给宋厌夹菜时、照顾她时，宋厌没有突兀地拒绝，却十分疏离。
她不看他，只有嘴里说着“谢谢”。
就连神经大条的傅程懿都完完全全看明白了她哥和宋厌的态度。
吃完饭，傅程训去送宋厌。
傅程懿载着她妈回家。
程筝担忧地喃喃着：
“厌厌这次是彻底寒心了，准备放下了。哎，你哥也是委屈，这件事他们两个谁都不怪，后果却要他们承担。”
傅程懿开着车，轻声说：
“其实我能理解宋厌。有哪个女人知道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举办了婚礼，差一点就结成了夫妻，会不心碎呢？”
“那种心情，恐怕只有经历过才能够真正体会到。”
“当时就连我都很生气，气我哥真的要娶沈如卿。”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不是钢筋水泥，就像免疫系统一样，受到伤害当然会筑起屏障，不让人进去……”
程筝觉得懿儿说的很有道理，摸摸她的头发：
“我的宝贝女儿越来越懂事了。”
傅程懿嘿嘿一笑。
……
等傅程训回到家后，烦躁地掏出烟在玻璃门外抽。
程筝看着儿子焦灼的背影，很心疼。
【妈，我好想跟厌厌结婚啊……】
她耳边响起傅程训的话，于是默默上楼，跟傅砚洲商量起来。
——
宋厌回队后，首先碰到一个棘手的案子。
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拘捕。
但审讯过程中，此人回答得滴水不透，根本无法定罪。
两个同事已经啃这块硬骨头啃了好几天，恨得牙痒痒。
队里便派宋厌过去。
等她从警队出来时，都已经深夜了。
她默默地按着眉间紧绷的地方。
“媳妇儿。”
大门外，傅程训正倚在车身上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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