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真实的古代世界是不是真这么耿直,还是因为这是杜撰的古代背景,是编写的故事,所以才这么耿直。
现在一言不合就刺杀的吗?这么刺激?杀到最后谁活下来谁当皇帝吗?
那要登基的话,不光要有实力,还真得拥有一定的气运才行,那必须得是故事的男主角,必须得是老天爷的亲儿子,那才能坚持活到最后啊,没有一定的光环那可怎么行。
好歹也是皇帝的亲儿子,直接动手杀了,这么勇的吗?
还是古代的刑侦手段太落后了,杀人之后落网的概率比较低,所以都勇于干这一票?又或者说已经愚忠到真的能够毫无怨言、毫无私心的自愿牺牲奉献自己的生命?
她家主子要是光环还在,那她倒是不担心了,这也就是小事一件,她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要藏好,把自己保护好,别不经意的成了战斗的炮灰。
可现在穿过来的是她啊,证明了故事也应该发生了相应的改变,仔细想想,有些细节已经跟她记忆中故事情节有些出入了,她不是女主角,那么聂元璟还是不是男主角,这也就不好说了。
唔,现在就剩两个问题了,她家主子要是真的不幸没了,那些刺客会不会斩尽杀绝,为了凑个整而把她们这些小喽啰一起收拾了见阎王去,要是幸运的逃过这一劫,可聂元璟这个皇子死了,她们却还活着,皇帝会不会一个生气,直接抄家灭族?
到时候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了?
这可真说不好啊,古代不是最喜欢连坐吗?动辄抄家灭族,或者株连九族,大概就是因为惩罚力度太大了,所以也没有人敢不忠,除非是一门心思谋朝篡位,否则自己死也就算了,谁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牵连家族呢?尤其是,怎么着最终也就是个死,忠诚护主还有个赏赐,要是逃跑了或者背叛了,那就算当时没死,事后也同样是个死。
这可太考验人性了。
人的本能应该是自私的,尤其是生死面前,恐惧才是正常的,要克服恐惧,上前去送死,那可太不容易了。
赵学迩还琢磨着自己是否应该出去表达一下忠心,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过的成熟成年人,做什么事情之前权衡利弊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还努力做着心理准备,内心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刚才还恐慌尖叫的连翘已经一咬牙,一跺脚,开了门就溜出去了。
???
刚才搁这演呢?
怎么突然就这么英勇了,到底想到了什么给了你这动力,好歹也是同事一场,要不然大家好好教交流交流,分享一下经验?
如今屋里只剩了她一个,突然就觉得不太安全了呢。
很快的,动静逐渐小了起来,赵学迩小心翼翼的探出去,悄悄摸摸的想要了解一下如今的情况。
说实在的,为聂元璟死,这种事情,她一个现代人真的不太能够接受,要不然就趁机偷溜出去,找个小地方找点活儿做?
要真找不到她,皇帝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知生死也不知是不是私逃的丫鬟大动干戈吧,就是不知道要离开这里是不是要有什么身份凭证,如果要什么路引什么的,没人带一把,她还真是想走也走不了。
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聂元璟的男主光环还在,不受影响,只要光环在,就算皇帝驾崩了,聂元璟也一定死不了,绝对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你在这做什么?”
骤然在身侧响起的声音,让赵学迩吓了一跳,模糊中感觉这声音还挺熟悉,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她的主子依然风度翩翩的站在那,眼里似乎还有些疑问。
耳旁的声音有些凉,赵学迩突然明白了,她的主子大概是希望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
“没,没什么,就是听到动静,而且连翘跑出来了,我也就出来看看,王爷没事,奴婢也就安心了。”
聂元璟勾了勾唇角,“你倒是关心本王。”
“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不过是几只烦人的苍蝇,不值得费心。”
“是。”
赵学迩应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准备退回屋里继续休息。
“你是想找连翘?不用找了。”
聂元璟突然又开口补了一句,让赵学迩听得一愣。
心里揣摩着这话的意思,这意思是,连翘已经没了?
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在皇权阶级社会里,主仆有别,没有她多话的余地。
聂元璟站在原地看了一阵,有侍卫前来汇报结果。
“收拾干净。”
他没有感受到恶意,甚至那双眼睛还十分清澈,但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像是寻常人。或者她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但她身上也必定有什么秘密,他虽不知道她到来的目的是什么,但小心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聂元璟方才在暗中一直都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可她既不像胆小怕事的奴才,也不像义无反顾的忠仆,这前前后后的时间里,表现得着实怪异。
赵学迩其实没想找连翘,毕竟她跟连翘关系算不上多好,她也没有自虐的倾向,喜欢热脸贴上冷屁股,只是一个人待在屋里,也不能给她安全感,听着外面动静似乎渐渐平息,她才鼓起勇气往外走,想看看能不能遇上连翘,哪怕连翘拿眼睛瞪她也好,好歹有个伴。
只要她脸皮够厚,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其次,也是想看看外面的具体情形,好了解一些情况,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聂元璟已经死了,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躲起来保命才是首要,如果聂元璟好好的,她也可以放心了,不必提心吊胆的一个人瞎琢磨。
她本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没有很聪明,也没有什么技能,唯一称得上是优点的,那就是老实本分。
而她躺在床上,心底对于连翘的情况还有些揣测,既然主子说她回不来了,好一点的结果估计就是被误杀,成了炮灰,至于差的……她没敢细想。
算了,睡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还得“上班”呢。
被她惦记了一会儿的连翘,此时的情况真的不太好,她没死,但也悄然从别庄里消失了,生不如死。
不管怎么逼供,怎么问,连翘都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听动静小了,想搏一把前程。王爷年轻英俊,身边还没有女人,若她能成为王爷的第一个女人,未来必然是过着富贵的日子。
坐在一旁看着用刑的聂元璟冷笑一声,并不信这种鬼话,但也没有费心跟她掰扯什么,只是吩咐继续用刑。
“留着一口气就行。”
“是。”
接收到主子命令的侍卫,对着连翘继续用刑,那身上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好地儿了,但他们向来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不是敌人死,就是他们死,既然这样,那还是请敌人先去死吧。
能做奸细的,早该预料到这一日的,除非真的没被抓到,被抓到那下场都是可以预见的。
聂元璟看了一阵,但随后觉得乏味,只叮嘱属下如何行事,自己先行从这暗室中离开了。
赵学迩在微弱晨光中醒来,一时之间迷迷瞪瞪的还有些困倦,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即干脆利落的起身,没有再犹豫赖床。m.sxynkj.ċöm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夜里只有更夫打更,而更夫打更也只到五更,如今身处郊外,连更夫打更的声音都没有了,也只庆幸自己作为一个专业打工人,生物钟还是很管用的,否则没有钟表没有手机,还真的很难把握时间,她也该庆幸自己一向意志坚强,从来不因为下雨或者天气冷什么的就赖床,从来都是闹钟一醒就能立即起床的,这样的习惯很大程度的保障了她如今的工作不出差错。
要是主子需要伺候的时间,她都还没有准备好,那她就完了。
聂元璟起的也很早,不下雨的时候,总会早起在院子里练武,练完之后才会回房洗漱,这时候就该准备好洗漱的东西、替换的衣物,待衣服换好了,就该用早膳了,早膳得在那之前准备好,端上来。
从自己床上起来,赵学迩已经整个人清醒了,看一旁的床铺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连翘确实一夜未归。
笑着跟同样早起的其他下人打了招呼,赵学迩开始准备自己的工作,按部就班的完成。
其他人的神色同样很平静,仿佛没有听到昨晚的那些动静,不过昨晚动静那么大,真不知道不太可能,大概也就是习以为常,习惯了,而且自身的职业素养在克制,所以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痕迹。
“今日有几位少爷小姐前来,茶点备好,午膳备好。”
吃完早膳,聂元璟随口吩咐道。
按理这种事情应该提早交代给管事,由管事统筹安排好,不过聂管事在王府主持大局,没有来,或许是王爷跟别庄的童管事不那么熟悉,又或者之前忘了临时想起来,就顺口跟她提了。
总而言之,这屋里也就聂元璟跟她,这话应该是吩咐给她听的没错。
待主子早膳后,没有旁的吩咐,赵学迩也可以收拾好退下去了。没有耽搁,她直接去找了童管事,将主子的吩咐转达给他,没有因为主子吩咐的是她,就擅作主张。
“好,我这就安排,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童管事哪里的话,不过是捎带一句话而已,时间这么匆促,主子大抵也是才接到消息又或是才想起来,看我在旁就直接吩咐了,这样的大事我一个小小丫鬟可做不了主,也干不了这样的活儿,想来主子本来就是要让我给您转述一下,是我该做的。”
童管事笑了笑,跟她客气道别,忙着去做准备了。
就如赵学迩所言,这客人们马上就要临门,还得抓紧时辰做好准备,不能怠慢了客人,否则王爷若是丢了脸面,他们做奴才的也就没好日子过了。
赵学迩也要忙自己的事,忙里还有些微空闲,回了屋,屋里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不安。
出于以前的习惯,她很想写写画画,但这里纸笔都很贵,她没钱,也不会用文房四宝。至于不认识这里的文字,这倒不要紧,反正也是写给自己看的,自己看得懂就行,别人看不懂可能反而是件好事。
手指握了握拳,她在努力克制以前的习惯跟小毛病。
习惯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伤害自己的利刃,想想穿越之前,对方能够提交那些所谓的“证据”,不就是她习惯惹的祸,也是她太没戒心了,总觉得自己一个小喽啰,要美色没有,要权势没有,要钱财也没有,一无所有的小老百姓,有什么好骗的。
事实上,无权无势,没有什么亲友的人,有时候正是下手的好对象,这不,就算陷害了她又怎么样,也没有人会为她出头,悄无声息的就了却了一桩事,不必担心事情会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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