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不善言辞,当他生闷气的时候,挥砍菜刀会更加卖力,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出他的不甘。
深冬,已经很冷了,老吴头第一次走出小院,来到海边看吴忧练刀,眼中有无奈。
“老东西,他又怎么了?还不把他叫上岸,呆久了会冻坏的。”王阿婆很喜欢吴忧,真把他当孙子看,见他如此糟蹋自己,于心不忍。
“你个小老太太懂什么?他这叫泄愤,心中有了怨恨如果不及时发泄,憋久了会出心病”。
“你说他有什么怨恨?一天天往外跑,乐呵呵的,这是谁欺负他了”?
“谁能欺负他?”老吴头若有所思,淡淡道:“应该为了女人吧”。
女人,王阿婆想到了琼花,那丫头的意思简单明了,完全同意这门婚事,不过要等姐姐先成婚。
而吴忧更干脆,根本就不想和琼花成婚,他看上的是姐姐。
王阿婆没敢把这件事告诉琼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想不明白,好好一个黄花大姑娘不娶,非要娶朵残花。
发泄够了,吴忧缓缓走出海中,披上外衣,朝两位长辈笑笑,将一切不愉快通通抛去。
王阿婆心细,趁他回家的功夫,煮了点姜汤端过来,正巧听到老吴头在训话。
“你曾经说过,你的愿望是养养马,做做饭,找个喜欢的姑娘,平凡过完一生。这些我帮你做到了吧,可你怎么总是一棵树上吊死呢?一个女人而已,有道是一个女人倒下了,千万个女人站起来,你要勇往直前,克服一切困难”。
“呸,你个老东西,又在教坏孩子,跟你学不到好。”王阿婆气愤的推门而入,险些将姜汤倒在老吴头脑袋上。
“喏,趁热喝,别感冒了。别听你爷爷的,有什么事和我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吴忧接过碗,吹了几口后笑道:“战马的叔叔回来了,想带战马和她们姐俩去定山郡”。
“战马的叔叔?战狂风啊,那小子打小就惹事生非,学什么披风刀法,混迹江湖。怎么?那姐俩也去”?
吴忧点点头,将姜汤饮尽道:“爷爷说得对,一个女人倒下了,千万个女人站起来,再找一个就是了,还要麻烦王阿婆”。
说的风轻云淡,不带一丝惆怅,仿佛他就是世间最薄情的男子。
王阿婆看了一眼老吴头,叹息道:“不如让孩子跟着去定山郡?死守这穷山僻壤,也没啥出息”。
“干什么?好不容易安定生活,又要离开?”老吴头立刻反对。
吴忧把心事吐露,心情好了很多,搂过老吴头肩膀道:“不走,咱们还要在这里生活很多年呢”。
“那俩丫头说什么时候走吗?”老吴头想了想,说好的隐居呢,这才几个月啊。
“出了正月吧!今天碰巧遇到定山郡的人,就是战狂风介绍她们当丫鬟的宗门,看起来还不错,相信她们去定山郡不会受委屈”。
“丫鬟?当奴隶啊,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当奴隶了。”老吴头连连摇头。
“老东西,说什么呢?咱家吴忧才不伺候人,这辈子都不当奴隶。吴忧啊,我明天就给你找别的姑娘,哼,谁离开谁还活不了了。”王阿婆态度转的飞快,立场完全站在吴忧的一方,坚决不同意他也去伺候人。
吴忧白了爷爷一眼:“战狂风说了,让我去给他什么刀门当厨师,哼,看到他就烦,整日美花啊美花的,真想一菜刀劈死他”。
老吴头朝王阿婆疑问道:“美花长的很好看吗?比许夫人如何”?
“你个老色鬼,你也知道许夫人?”王阿婆又怒了。
“随便问问”。
“单以样貌来看,世间女子少有比她美的”。
老吴头摆摆手,不屑道:“就说你这小老太太见识短,就她还世间最美”?
“怎么?你见到过更美的。”王阿婆的脸变了颜色。
老吴头长叹一声,没回话,似乎在怀念曾经花天酒地的日子。
“问你话呢?你说话啊,你见过多少好看的女人?”王阿婆气的又拧了老吴头一把,似在发泄怨气。
“很多,仙子一般的女子不下百人,比许夫人美的两只手也数的过来。”老吴头强忍疼痛,淡淡说着。
王阿婆气呼呼冷哼一声,拿起空碗,直接摔门而出。
吴忧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爷爷不解问道:“看的出来,王阿婆对您很上心,你怎么不心动呢”?
“就她?小老太太,我可是喜欢大姑娘的,不早了,睡吧!等美花要真去定山郡,咱俩也去”。
“为什么”?
“我算看明白了,你说的什么养马看夕阳的,都是骗我的鬼话,你就是贼人本色”。
“爷爷,您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就对了,等有一天,有人叫出了你的名字,认出了你,你就明白了”。
吴忧还是不懂,带着不懂沉沉睡去。
老吴头自言自语道:“白忙活一场,还欠了无畏之主一个人情,哎”!
修行界有传言,去年在千银山脉招惹到灵兽宗的人叫回云平,有人怀疑他就是每次杀人后留下杀人者云平的无畏者。
对此,迫于压力或是不可预知的力量,回云平居然在凤凰城主动现身,承认了一切。
凤凰城与定山郡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来,无形中拉近两方的距离,而且间接打通了莫家在定山郡的生意。
正因为如此,吴忧呆的这座小镇,才会有那么多外来游客到此游玩。
越是简单的人,越执拗,前一天泡温泉的约会被战狂风搅局。转天,吴忧一人晃晃悠悠来到这所温泉前。壹趣妏敩
“咦,姐夫,你自己来的?”战马对于昨日没泡成温泉,觉得可惜,今天一大早便来溜达,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怎奈看守森严,根本进不去,只能漫无目的的晃悠。
“想进去看看吗?”吴忧提着一袋银子,挑眉笑道。
“想”。
“走,进去玩玩,没试过不得尝试下吗”?
“姐夫,你真有钱,比我叔叔都有钱,他可没钱进来。”战马适当的拍起马屁,不过当他看到吴忧身上的彩绘纹身时,竟然愣在原地。
吴忧左臂的白虎纹身仰头咆哮,怒发冲冠。右臂的白蛇纹身隐忍不发,伺机而动。最可怕是他身后的那只凤凰纹身,竟似无限生长,已经从后背延到他的脚底,与他结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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