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的正事,就是把红姑娘许配给靓仔乐。

  靓仔乐自然一口答应,他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听他答应,陈玉楼放下心里的石头,很快就喝醉了。

  “陈兄弟,恭喜恭喜,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鹧鸪哨朝靓仔乐说道。

  这么个气氛你喝茶,还以茶代酒,咋的,你开车来的?

  吐槽归吐槽,靓仔乐还是端起酒碗,和鹧鸪哨喝了一口。

  “陈师傅,我师兄不会喝酒,我跟你喝。”老洋人也凑热闹道。

  又一碗下肚,靓仔乐像是刚想起来,朝鹧鸪哨道:“鹧鸪哨兄弟,你们搬山要找的雮尘珠,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也没见过,只知道是个像人目的珠子。”鹧鸪哨叹道。

  听到他的话,靓仔乐故意惊讶道:“像人目的珠子?”

  “陈兄见过?”

  注意到靓仔乐的表情,鹧鸪哨急忙问道。

  靓仔乐说道:“我在尸王墓底的壁画上,看到过一幅长得像人目珠子的画。在旁边还写了几个字,西夏黑水城,通天大佛寺。”

  鹧鸪哨此去黑水城,是找不到雮尘珠的。

  但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心灰意冷去美国定居,也才会有之后的故事。也是靓仔乐期待的故事。

  “西夏黑水城?”鹧鸪哨喃喃道。

  一边的老洋人也兴奋道:“师兄,这是不是雮尘珠的线索?”

  鹧鸪哨点了点头。

  只是一高兴完,老洋人又迟疑道:“陈师傅,可是你之前不是替师兄卜了一卦,说想要找到珠子,得…”

  他还没说完,就被鹧鸪哨瞪了一眼。

  老洋人挠了挠头,顿时闭嘴不再往下说了。

  花灵急道:“得什么,你快说啊。”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老洋人冲花灵挤眉弄眼道。

  这趟去瓶山,让靓仔乐最满意的,就是帮助搬山几人去几人回。嗯,红姑娘不算,因为即便不去瓶山,他也会将她拿下的。

  当晚。

  靓仔乐以一己之力,灌醉了卸岭一大半人,还清醒的抱着红姑娘入“洞房”去了。

  隔天一早。

  红姑娘和靓仔乐还没起床,鹧鸪哨就带着老洋人他们,向陈玉楼提出了辞行。

  和鹧鸪哨一起走在城楼上的陈玉楼皱眉道:“鹧鸪哨兄弟,时逢乱世,正是英雄豪杰建功立业之秋,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弟不如留下来,和我一起合作,一块儿干一番事业。”

  “也可以图个腰金衣紫,青史留名啊。”

  说着,陈玉楼还用手中折扇,指了城楼下的风景。

  鹧鸪哨摇头道:“我和陈兄不同,不是宏图之才,平生只愿找到雮尘珠,解救我族人一脉。之后变远离江湖,此生无憾。”www.sxynkj.ċöm

  听他语气坚决,陈玉楼颇为遗憾道:“那我只能尊重兄弟的想法了。”

  一句说完,陈玉楼又好奇道:“我听兄弟的意思,难不成继瓶山之后,又有了雮尘珠的线索了?”….“这还要感谢陈兄弟。”鹧鸪哨说道:“是他尸王墓底的壁画上看到,雮尘珠可能在西夏的黑水城。”

  黑水城?

  陈玉楼思索了一番,说道:“我听说这西夏黑水城,早就埋在黄沙底下了,要想在沙漠里寻古,只怕难如登天。光凭咱们搬山卸岭这点本事,到了那儿,恐怕万难施展。”

  鹧鸪哨点头道:“黑水城遭流沙掩埋,搬山填海术确实无能无力,但自古相传,摸金校尉能搜山寻龙,分金定穴,还有那寻龙诀里的天星风水秘术,更可以仰望天星,俯察地脉。”

  “若习得此术,或有摸金校尉相助,到时再去寻找黑水城通天大佛寺的踪迹,想必会简单很多。”

  听他说完,陈玉楼皱眉道:“摸金一派?”

  “据说传到清末张三爷那一代,这天底下就还剩下三枚摸金符,后来就再不见他们的动静,此等能人上哪去找啊?”

  倒也不是陈玉楼给他泼冷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当然了,如果一番话能让鹧鸪哨意识到其中的困难,选择放弃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此次合作入瓶山,搬山的能力,已经获得了陈玉楼的认可,有鹧鸪哨相助,他自然觉得是如虎添翼。

  而相比之下,靓仔乐给陈玉楼的感觉太澹泊了,也太神秘了,哪怕将红姑娘许给了他,陈玉楼也不觉得自己能驾驭的了。

  所以他还是更亲睐于鹧鸪哨能留下来和他合作。

  却听鹧鸪哨语气坚定道:“我族人一脉,性命全系于此珠,但凡有一丝机会,我都要去试一试。”

  他这么说,陈玉楼也知道没法再劝了,问道:“这就走了?”

  “走了。”鹧鸪哨点头道。

  “不等陈兄弟醒来,和他说一声?”

  鹧鸪哨摇头道:“不等了,有缘自会再见的。”

  “好。”两人此刻已经快走到城楼下面了,一路将其送到城门口,陈玉楼抱拳道:“兄弟,此去黑水城路途遥远,一定要小心,有任何事情,记得找我陈玉楼。”

  “陈兄谋求大局,乃是领袖之才,也请务必珍重。”

  “保重。”

  “告辞。”

  ……

  靓仔乐被俏脸通红的红姑娘踹下床,又赶出房间后,才得知鹧鸪哨已经走了。都找了这么久了,还这么心急的吗?

  对于被红姑娘踹下床,靓仔乐丝毫没放在心上。

  她之所以害羞成这样,是因为这可是在卸岭,她昨晚叫的那么欢,也不知道被人听到没有。就算没有,现在都晌午了,估计靓仔乐昨晚睡在她房间的事,都传遍了。

  所以她觉得没脸见人也是正常的。

  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妥的,陈玉楼昨晚说要她许给他,靓仔乐已经答应了。他们缺的,只是婚礼的过场而已。

  “陈兄弟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陈玉楼道:“我原以为你喝了那么多酒,今早必定爬不起来呢。”….靓仔乐叹道:“头确实昏的很。”

  陈玉楼笑道:“陈兄弟还打算四处漂泊吗?”

  “有了家室,自然就不走了,再收个徒弟,也算对师门有交代了。”靓仔乐说道。

  一听靓仔乐说不走了,原本对鹧鸪哨离开颇为遗憾的陈玉楼,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这么个惊喜。他连忙道:“如此甚好,待我明日择个吉日,让你和红姑娘完婚。”

  “有劳总把头了。”

  陈玉楼摆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三日后。

  靓仔乐和红姑娘成婚,看的出来,陈玉楼也是个急性子。

  但让靓仔乐没想到的是,有他出手,红姑娘虽然在瘟疫中活了下来,却很快被安妮诊断罹患了肺癌。

  这…

  系统的修正能力就这么强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搬山此去黑水城,会不会又只剩鹧鸪哨一人?

  “我的血对她有用吗?”靓仔乐问道。

  安妮摇了摇头。

  因此陈玉楼要去云南献王墓,要陪伴身染重疾的红姑娘,靓仔乐也没有随行。如果不是任务才完成了三分之一,他没办法离开,郁闷之下的靓仔乐,说不定就选择离开了。

  一晃数年。

  京城的一间古玩铺子。

  店不大,但也小有名气,最着名的,是老板祖孙三代,共用一张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爷,您上眼,瞧瞧这个,大金牙我三百块钱收的。一转手,低于两千我绝对不卖。”

  坐在躺椅上听戏的靓仔乐眼睛都没睁,摇头道:“不看,没兴趣。”

  大金牙叹道:“陈爷,要不说大金牙我佩服您呢,整条街的古玩行,就没您这么做生意的。这么好的市口,您愣是…”

  知道他大概想说占着茅坑不拉屎,但一时没想到什么合适的词,就断这儿了。

  关了收音机,靓仔乐睁开了眼睛,懒洋洋道:“我今儿要是不让你说说那块玉,你是打算来我这儿不走了是吧?”

  “还得是陈爷您了解我。”大金牙笑道。

  他赖在靓仔乐这儿不是没原因的,靓仔乐虽然没什么心思做生意,但架不住他这里市口好啊,来逛的人多,尤其是外国人。

  大金牙就是借这么一个宝地,揽客户来着。

  他一开始还偷偷摸摸的,但后来发现靓仔乐根本不在乎这茬,一来二去,两人也熟悉了。大金牙以为他占了靓仔乐天大的便宜,殊不知高端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陈爷,这块玉,如果不是我跟对方也算认识,又见对方车被城管收了,金爷一时心善,我肯定给他压到一百。”大金牙乐呵呵道。m.sxynkj.ċöm

  嗯?

  一开始听他说什么三百两千,又是古玉,靓仔乐就觉得有点熟悉,现在听到他的话,立马明白他手里这块玉,是王凯旋的。

  多少年了,精绝古城的剧情终于开始了。….靓仔乐守着这个铺子,从自己的爷爷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又变成自己的孙子,总算是等到了。这也是旁人觉得他们祖孙三人共用一张脸的原因。

  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刚来的时候,靓仔乐没少杀鬼子,嗯,不细说了。

  靓仔乐回忆了一下剧情,王凯旋卖了这玉没几天,胡八一就该到了,还帮发觉被骗的王凯旋,强行从大金牙手里,把玉又买了回去。

  大金牙之后又带人去找回场子,三人就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这么想着,靓仔乐随口问道:“这玉有打算拿去蒙外国人?”

  “陈爷,瞧您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蒙呢,这回真是好东西。”大金牙急道。

  靓仔乐冲他勾了勾手。

  大金牙会意,把玉佩放到了他手边的桌子上。这才是不坑人的态度,那种把物件直接往里手里塞的,可千万别接。

  不然你没拿稳呢,东西掉地上摔坏了,这算谁的?

  要是对方摆明了坑你,那这一开口,东西起码得明朝往前。就算最后商量完,说大家都要责任,哪怕只赔一半或者再少一点,那也肯定得被割块肉下来。

  所以不要伸手接,让他放旁边,自己伸手去拿。

  靓仔乐随手把玉转了转,说道:“正好想挑块玉佩送人,留下吧,两千是吧,我拿给你。”

  “什么两千,陈爷,您这话说的,不是打我大金牙的脸嘛。兹要是您喜欢,您尽管拿走,一分钱不要。”大金牙摆摆手道。

  哪怕是场面话,他这话大多数人也爱听,面子有了,一般人很少真有人会占这个便宜的。所以这货粘上毛就是猴,精着呢。

  退一步说,靓仔乐即便是真的不给钱,他靠着靓仔乐这个铺子,没少坑外国人,赚的比成本三百又或者他报价的两千,多了去了。

  真白送了他也不心疼。

  靓仔乐说道:“说了是送人,不给钱算怎么回事,就这么着吧,我拿钱给你。”

  大金牙急忙道:“陈爷,那您就给三百,我就这个数收的,您要给多了,您这儿我往后就不来了。”

  靓仔乐数了三百块给他。

  大金牙屁颠屁颠的走了。

  几天后。

  躺在躺椅上听戏的靓仔乐,忽然听到一声门响,这不是进店的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他就看到被“押”来的大金牙。

  押着大金牙的,自然就是胡八一和王胖子。

  “有事?”靓仔乐关了收音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平静问道。

  不等胡八一开口,大金牙就说道:“陈爷,这事儿跟您没关系,等过了今天,我再上门给您赔礼道歉。”

  靓仔乐点点头,又朝胡八一他们道:“来都来了,坐下说吧。”

  胡八一打量了一眼有些看不透的靓仔乐,莫名觉得有些压力,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和我兄弟也不想过来打扰,我就直说了,您从他手里买的玉,是我兄弟他爹留下的,是我兄弟的一个念想。”

  “您多少钱收的,我花钱买回来。”

  见大金牙还想说点什么,靓仔乐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运气不错,再晚来两天,东西我就送人了。”

  “既然是老人留下的,不是遇着难处了,估计也不会卖。看在老人的份上,东西我可以给你,但理不是这个理。”

  王胖子瞪着大金牙道:“是他先骗我的。”

  “胖子。”胡八一呵斥一声,又朝靓仔乐道:“您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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