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陈泽心满意足地把夏秋送到女生宿舍楼下,还有些恋恋不舍。
“夏秋,谢谢你,刚才感觉很好!”
夏秋红着脸:“你也很努力……”
“但我还是跟不上你的速度。”陈泽感慨,“看来还是做得太少了。”
夏秋嚅嗫道:“嗯……主要是你的技巧还不熟练,多练练会更好的……”
“那你愿意继续配合我吗?”陈泽问道。
夏秋脸颊通红,点了点小脑袋。
“那咱们就说好了啊,保持三天一次的频率。嗨,其实我觉得可以再频繁一点的,我扛得住!”
陈泽目光灼灼,试图再争取一些见面的机会。
夏秋惊慌失措,连连摆手:“不,不要了……现在已经……可以了。你平时……可以自己练习。”
“我一个人搞,哪有你在的时候爽啊。”
陈泽不是很满意夏秋的回答,但夏秋已经溜进了宿舍楼,活像一只慌乱的小白兔。
陈泽摇摇头,转身朝男生宿舍楼走去。
在两人都离开后,女生宿舍楼前的路灯阴影处,走出来一个女生,捂着嘴,面红耳赤。
“他们两个……也太大胆了吧?”
“居然,居然……居然在学校里这样!”
“不行,我得告诉老师!”
……
陈泽走在路上,还在回味刚才那半小时的疯狂和刺激。
太爽了,真的太爽了。
陈泽从未想过,有一天学习居然可以让他爽成这样!
跟夏秋学习,和跟曾惜学习完全不一样!
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曾惜的路数,是堂堂正正,脚踏实地。
前面有题,便寻来解法推平它。
推平之后,还要在题目的尸骸上立一块碑,将何年何月何日以何种武功击败何类题型记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个长句我好满意)
犹如名门正派,走的是光明正大的正道。
夏秋的风格就截然不同。
陈泽今晚拿出来的所有数学题,夏秋都是扫一眼,略微思索一两秒,便报出了答案。
起初,陈泽是以为这些题目夏秋都做过,她凭借逆天的记忆力把答案都记住了。
但后来陈泽逐渐深入地问下去,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
夏秋只是看看题,脑子一转,就能把答案算出来。
每一道,毫无例外!
后面,陈泽干脆拿了几道晚自习时候问过曾惜的题目,看看夏秋有何高见。
只见夏秋拿起笔,随手写了几个算式,也不见她计算,就在结尾处填上了答案。
那道在曾惜的错题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一页,还引用了陈泽根本没听过的定理证明的空间几何题就更过分了。
夏秋求解只用了两步。
第一步,写了一个“解:”。
第二步,写了一个“显然,此锥体底面为正三角形,因此,体积为……”
她完全不走正路!
有两道很明显需要用非常复杂的联立方程求解的三角函数题,夏秋看完之后只是默默地写了一个初中学过的公式,然后没用题干设置的那一长串条件,只是代了几个数进去,就把答案写出来了。
她似乎有种天赋,能够绕开出题人设置的复杂干扰项,直接看见数学的核心。
这些看上去晦涩难懂的复合题型,换成陈泽来做,需要抽丝剥茧,将所有已知条件列出,再一步步往后推导求解,尝试各种可能的组合,最终算出一个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答案。
但在夏秋眼中,似乎只是1+1=2或九九乘法表之类的算式,简单到不需要中间过程便可以得出最后结果。
而且一定是正确的。
领受过曾惜步步推导的正道后,再看夏秋的邪道,陈泽的思维总是会被旋涡拉扯。
以至于,陈泽在听夏秋讲解之后,需要自行开启倍速,将那一大堆隐藏在夏秋“显然”“易得”“显而易见”“易证”词汇下的步骤重新补足。
但他的进步无疑是飞快的。
毕竟,当夏秋歪着头,满脸困惑地看着你,好奇为什么这么简单你还做不出来的场面,没有一个雄性生物抵挡得住。
回到宿舍。
麓海中学的宿舍算是麓海市标准比较高的,四人间,独卫,上床下桌,和另一个四人间共用阳台晾晒衣服。
陈泽回去以后,稍作洗漱便沉沉睡了过去,全然没搭理本想和他聊会儿闲天的顾宏毅。
他今天满打满算学了快九十个小时,哪怕有10点体质,身体也确实有些累了。
……
10月14号,周三。
“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知识,新的学习方法,新的活力值!”
“又可以快乐起来啦!”
陈泽抱着轻松的念头进了教室。
在他进去的时候,今天的早读课已经开始了。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乔又菱,拿着语文书,在教室里来回走着,看哪个同学在偷吃早点不读书。
乔又菱是19班所有任课教师里最年轻的,研究生刚毕业一年,从高二开始带19班,投入了相当大的热情和心血。
她一直抱着创新改革的想法,想在19班试点新型教学方式,一旦成功后便可推广到全校。但很让她难过的是,她的教学方法理论上无懈可击,但在19班却寸步难行。
因为几乎没人听她的。
太年轻了,年轻,意味着资历浅,脸皮薄,漂亮……好欺负。m.sxynkj.ċöm
在执教19班之前,乔又菱有想过自己和同学关系融洽,打成一片。
但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是真的想打一片的学生。
差生真的太难教了!
既然温和的教学方式行不通,她便换了一副严厉的面孔。
制定了一系列严格的班规班纪,并要求所有人都必须遵守。
明明是个25岁的漂亮小姑娘,整天脸板得像40岁就已经更年期的杜红波一样。
可惜,如果是她去年刚来的时候,这副模样或许还能吓到人。
但现在已经被人摸清秉性,同学们半点都不怕她,只当她是纸糊的老虎。
乔又菱看了眼陈泽,见他没有带包子油条之类的进来,心底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板起脸。
“陈泽,你迟到了。”
陈泽“嗯”了一句,不解地看着乔又菱。
以前又不是没迟到过,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搞得我还以为今天是第一次迟到呢。
“你把《定风波》和《水龙吟》看一下,等会儿抽背!”
乔又菱红唇轻启,勾出了陈泽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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