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鱼很快遇到了罗麻杆。
原来,罗麻杆想到过年还有几天,说不定碰到一两个为了过年而卖血的人,也好再嫌一些提成,就不时在县血站转悠;恰好看见方小鱼也在县站门前徘徊,心想,这方小鱼该不是也像周大顺一样,想卖血换钱过年吧。
于是,罗麻杆主动走上前去,亲热的不得了,拍着方小鱼的肩膀,说:“小鱼啊,你什么时候来大宥了?怎么不吱个声?是不是发了大财,就瞧不起老哥啊?你看,要不是今天无意中碰到,我还真不知道哪天能够见到你呢!”
方小鱼心里暗自一惊,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不想打草惊蛇,就故意说:“唉,我早来大宥了,一直没有找到像样的事情,混得不好,也不好意思联系你。”
罗麻杆一听,就有意往卖血上引,说:“这年头钱也是不好挣,我也是四处找活,几乎空忙了一年。这年纪越发大了,就越不值钱了。唉,我如果像你一样年轻,就什么也不愁哟。”
方小鱼依然故作糊涂,低声地说:“罗哥,你又不是不晓得,我除了会开车,其他本事都没有!年轻有什么用,又买不起车,还不是吃了下餐没下餐的。快过年了,也是两手空空的。”
罗麻杆以为方小鱼上了钩,就装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小声说:“那就看你想不想挣点快钱罗?前不久,周归一他爹需要钱,死活缠着我,要我帮忙,我看在周归一的面上,就求爹爹、告奶奶地找人说情,总算帮他挣了一大笔钱!”
方小鱼一听,怒火中烧,却继续摆起迷魂阵,说:“哪有这样的好事。是偷?还是抢?哪有别的什么路子可挣快钱哪?”
罗麻杆见状,自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就抛出了底牌,说:“卖血!”
方小鱼故作惊讶,摇了摇头,说:“卖血,当然能赚钱;可是,这县城哪里有买血的人?”
罗麻杆心里一阵狂喜,想不到快到年底了,又可以好好赚上一笔钱,就连忙示意方小鱼,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你跟我来。”
方小鱼也不惧,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毫不犹豫地跟着罗麻杆到了那个私人血站。
进了地下室,罗麻杆得意地说:“你要是愿意,我请老板出最高价钱,年底了,卖血的人不多,用血的却不少,怎么样?”
方小鱼想了想,就答应了,边撸起袖子边说:“不会是骗我的吧……你会采血?还是有人来采?”m.sxynkj.ċöm
罗麻杆“呵呵”一笑,拍了拍胸脯,说:“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啊!人家这里有专业的人员采血,技术好得很。”
方小鱼装着犹豫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会不出什么问题啊?要是卫生条件不好,会不会得什么病哪?”
罗麻杆岂能放掉已经上钩的鱼,大笑起来,说:“采血又不是输血,你的血往外流,怎么会被传染呢?你说是不是?”
方小鱼还在犹豫中,说:“我就是心里没有底呢!”
罗麻杆本想强行让方小鱼采血的,可是惧怕方小鱼的拳脚,就索性恶毒地再加了一把火,说:“我卖过血,你看我不是好好生生的,倒比从前还胖了一些;周归一他爹卖过血,得病没?富贵险中求!一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怎么样?卖不卖?”
方小鱼似乎下了决心,说:“好,听你的。”www.sxynkj.ċöm
罗麻杆见方小鱼同意了,又生怕他反悔,连忙说:“你等着,我找人去。一会儿就来。”
罗麻杆一走,方小鱼就立即观察了一下地下室的情况,发现这地下室还有两个出口,又飞快地查看了一出口,发现出口均没有上锁,心里就有了数。
很快,罗麻杆带着两个白大褂来了,大约还是给周大顺采血的那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依然戴着大大的口罩,表情十分冷漠,也不说话,就示意方小鱼睡到那张破床上,然后开始采血准备……
方小鱼故意磨磨蹭蹭,装着有些害怕的样子,不肯睡下来。
罗麻杆笑眯眯地走到床边,对方小鱼说:“不要的,不疼也不痒;三四百CC的血,就那么一点点的……”可是,话没说完,罗麻杆就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原来,方小鱼陡然下床,一把抓住罗麻杆,将他仰面抵在床沿上,大声叫道:“狗日的,罗麻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也敢干?!”说完,左右开弓,劈手打了罗麻杆几个耳光,又一把将罗麻杆放翻在地上,连踢带踹,把那个罗麻杆打得云里雾里。一时间,罗麻杆竟然不知道喊疼叫痛,像个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任凭方小鱼踢打。
那一男一女以为方小鱼是个精神病来卖血的,心心里还在想,狗日的神经病也知道要钱花啊。
那男的便不停地叫道:“镇静,镇静一些!”
方小鱼一听,立马放开罗麻杆,对那男的破口大骂:“镇静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是神经病,老子就是来收拾你们这帮狗杂种的。”话音
未落,不等那男的反应过来,周归一就挥拳劈面打去;那男的不曾防备,站立不住,踉跄了几下,倒在地上。方小鱼上前猛地一脚,将那男的踢了个几尺远。
那女的先是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就像发了疯似的,一边飞快地向出口跑,一边尖声叫喊着:“杀人哪,杀人哪!”
方小鱼果然好身手,一个箭步跳将过去,抓住那女的头发,使劲一扯;那女的,嚎叫一声,也倒在地下。
方小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抄起竖立在墙边的一根铁棍,一阵猛打狂砸,将那地下室所谓的采血设备,连同这男女二人带来的药箱,统统地砸了个稀巴烂。
罗麻杆知道方小鱼的身手了得,哪里敢还手?就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道:“方小哥,我错了,我不是人。再也不敢了!”
方小鱼岂能饶过这畜生一样的罗麻杆,又是几嘴巴,打得罗麻杆满口涌鲜血,两眼直冒金花。
那男医生大约有些打架斗殴的经验,就趁着方小鱼不注意,猛然起身,拦腰将方小鱼抱住,嘴里不住地喊:“快,快来帮我!”
罗麻杆知道求饶服软起不了作用,不如硬拚,也许可以占据主动,赢得生机;因此,听到那男的一声喊,罗麻杆就立马冲上去,飞起一脚朝着方小鱼的下身踢去;方小鱼被那男的拦腰抱住,一时脱不开身,只得强行躺闪,才没有被罗麻杆踢到胯下关键部位。
那女的见方小鱼不得脱身,就忍着头部疼痛,跌跌撞撞地朝地下室的出口跑去……
方小鱼知道对方的援兵可能很快就要来了;一旦被对方封住了出口,自己就插翅难飞,在劫难逃了。
此时不脱身,何时又能脱身?只要逃出了地下室,他方小鱼就算是脱离险境。
方小鱼不再顾及伤害对方的程度了,大吼一声,双肘击向那男的胳膊,隐约地听到“咔嚓”一声,大约胳膊骨折了……那男的惨叫一声,松开了双手。
方小全发起狠来,抡起手臂,劈向罗麻杆,随即飞起一脚,踢向罗麻杆的细腿;罗麻杆也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方小鱼连忙认定出口的位置,拼命地跑了过去……
出口处,寒风袭面,警笛声声;一群警察已经堵在那里了。
周归一还不知道方小鱼出了事,被警察带走了,心想,方小鱼出去了快一整天,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眼看没两天就要过大年了,秦雨莲也该回蜀州了。
于是,周归一就对秦雨莲说:“你准备一下,明天就走。不管小鱼兄走不走,你也回去,免得家人挂念。”
秦雨莲心里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说:“你呢,凡事不要着急,你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好不好?”
周归一对秦雨莲也有一种莫名的依恋之情,但不想说出口,说:“放心。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秦雨莲又将身上的钱,掏了出来,全部塞给周归一,说:“这过年过节的,又是在医院里,你需要花钱的地方多,这钱你拿着吧,用得着的。”
周归一不肯接,心想,等父亲的病好后,自己也不复读,就再去蜀州好好打工,便说道:“我需要钱,再找你要,行不行?”
秦雨莲揣摸出了周归一的心思,就望着周归一,说:“不管以后的情况怎么样,你爹的病要治,你的书要读,不要让我失望!这钱你拿着,我回蜀州,人熟地熟的,不要担心我。”
周归一心里猛然一颤,心想,知我者,雨莲也,便转移了话题,说:“方兄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呢?”
秦雨莲也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心想,莫不是出事了,说:“他也该回来了啊?!”
周归一暗自掐算了一下,得《蹇》卦,不由得一惊:不好,小鱼兄有大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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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鱼施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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