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下町,夜空中,天空突然破了个洞,黑泥汹涌着从破洞里流出,像个瀑布一样挂在半空,接天连地,落地后的黑泥不断流淌着,一部分流入了地上的大坑里,一部分顺着地势流向四面八方。
江雪、髭切、膝丸站在地势较高的大坑边缘,正慎重的凝视着一个突如其来的人。
“郑重的介绍一下吧,”五条悟愉快的说,“我是附近那所‘东京咒术高专’的老师,特级咒术师。”
“咒术师?”髭切终于把眼神转移到了五条悟身上,“是为了这些虫人而来的吗?我们已经处理了,不必客气,下次小心。”
五条悟惊讶的看着髭切,随后哈哈大笑:“被驯服的咒灵还真有意思啊,你们是谁的式神?隶属于哪一方面?那些黑泥与你们有关吗?”
江雪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地下角斗场,髭切与膝丸交换了一下眼神,看着弟弟紧张的神色,髭切略一思考,决定发扬一下他们主殿忽悠……啊不,是美好的品质爱好,扬起一副软绵绵的笑容:“我们主殿之名不便说出口,但他就在下方与引发此次黑泥事件的主犯决战。”
“哦呀,看来是位非常热心的市民啊,”五条悟抬腿向他们走了过去,“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说不定还能给警察叔叔做个人证,给各位一个表彰什么的。”
因为艺高人胆大,五条悟丝毫不把三位刀剑男士的存在放在心上,只是一边戒备着他们可能会逃跑,一边跨上了他们站立的那个坑边,向下伸头一看……
五条悟直接拉下了眼罩。
他的六眼清晰的看到了,下面两个根正苗红的平安京英灵,六眼鉴定,品质保证。但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活人,话说,他真是活人吗?
还是那句话,六眼鉴定,品质保证。
血脉纯正的九尾天狐半妖的身体,脆弱如婴儿般的人的一半,虽然被封印却依然震慑人心的妖狐的一半,还有那充斥着身体的庞大如旋转的星河一样的灵力漩涡……如假包换的五芒星桔梗印,如假包换的如同星河一样庞大的灵力漩涡……
五条悟干咽了一下,好像想把突然糟糕的心情咽下去。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世界上存在这么庞大的灵力,就像在嘲笑他的狂妄自大。
其实这一次,五条悟是被六眼坑了。六眼看的很多,但问题是它看的太多了。
春晓是晴明的复制人,换而言之他和鵺有一半是一模一样的。而众所周知,半妖是会产生两个灵魂意识的。现在,鵺为了不被故人发现自己,用自己灵魂和春晓灵魂相连来沟通,他和春晓半妖的那一面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两个还是一个。
把两杯水倒在一起你能分清楚吗?
当然六眼可能分的清楚,但是常识告诉五条悟,半妖的灵魂会分成两个,但没告诉也可能会有三个,其中两个一模一样……
所以五条悟误将鵺当成了春晓的另一半灵魂,他看到的庞大灵力是春晓和鵺合起来的灵力强度。
春晓有晴明未分离时最强盛时期的灵力。而鵺呢,这几百年下来,他难道会越来越弱吗?于是六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庞大到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灵力。
“······”五条悟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看向髭切,“下面哪位是你们的主人?”
“白发,喜欢画桔梗印,拿着大卷轴的那个。”髭切回答。
五条悟险些拨错了电话:“歪,夜蛾校长,快起来看祖先!”
地下角斗场中,从天而降的黑泥已经淹没了地面,下方的人却早已打出了热火,完全不惧黑泥的威胁,你来我往,胶着在一起。
春晓将式神录完全铺开,利用式神录自带的防御抵抗黑泥和间桐脏砚的偷袭,看大天狗与保宪和道满厮杀。
“大天狗!晴明现在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保宪依旧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保宪大人,您就别问了。”大天狗暗暗叫苦。
“别问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晴明竟被人如此侮辱,你这个式神是怎么做的!”保宪怒道。
“这可不关我的事!那个时候我早就被晴明大人赶回白峰山了!”大天狗表示不背这个锅,“等我回来,事情就已经这样了!”
“我之前猜错了,”保宪咬着牙说,“鵺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和晴明重新融合的,对吗?原因就是因为他死了,身体还被损毁诅咒,他不想消失,就只能与晴明融合对吗?”
“啊,这个······”
“那晴明现在如何?鵺和晴明之间到底怎么样了?是打还是和?”保宪咄咄逼人,“你们是不是没经过晴明的同意?晴明的失忆和鵺有关吗?鵺如今情况怎么样?魂魄可还稳定吗?”
大天狗拒绝完善保宪的脑洞,糊了他们一脸羽刃风暴。
芦屋道满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三人看起来打的火星四溅,实际上各自都在划水。保宪确实想把大天狗打上一顿,但并没有下死手,何况他确实不是大天狗对手。大天狗更不会对保宪不利。至于芦屋道满,他现在听八卦都忙不过来,心里一群小人在模仿尖叫鸡,连施咒都差点出了错。
唯一一个认认真真偷袭打架决斗暗杀的间桐脏砚,被春晓防御的死死的,一群虫子被灭的七七八八,几乎都无力招架了。
另一边吉尔伽美什完全压制了Saber和卫宫士郎,慎二也几乎打残了远坂凛和Archer。
吉尔伽美什能压制Saber和卫宫,完全是因为他自身本来就强大到犯规。但慎二能打残Archer和远坂凛,完全是因为他经过了多次的人体改造。
根据春晓的观察,间桐慎二不止移植了间桐樱的魔术回路,他应该还额外增加了魔术刻印,因此,他不仅能顺利掌握魔术,还能顺畅的使用多种不同的魔术。加上对□□的改造,他拥有了超越一般英雄的坚韧□□,加上学园都市专业装备的辅助,他的反应力和攻击力都非常完美。
但并不代表Archer和远坂凛就没有赢得机会,慎二缺乏作为一个战士最基本的素养,就是战的勇气、斗的意志,以及面对失败和死亡的心理素质。
只有一帆风顺绝对能赢,慎二才能打出节奏。
Archer和远坂都已经发现这一点了。
吉尔伽美什的领域,他的宝具已经占领了天空,此时正站在高处看着几乎要深陷黑泥中的卫宫和Saber,卫宫士郎胸前一道刀痕,半跪在一块突起的水泥断柱上,刀痕正向外渗血,Saber举剑站在他面前。
“到此为止了,”吉尔伽美什笑道,“所谓人类,即使有牺牲才能讴歌生命的野兽之名,我暂且认同你愿意为之付出的理念,但要说出所谓平等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这种无视现实掩盖丑陋的戏言,就算了吧。”
“对,说的没错,我们与你的差距,近乎天堑,摆脱了借来的理想,为自己竖起目标,其实也不过是希望拯救某人,而对那个救人的身影的模仿罢了,与之前借来理想的时候好像并无不同,”卫宫士郎低声道,“所有人都将死去,你无法拯救所有人,如果无法接受这一点,就没办法活下去,所以,我才憧憬那样的理想,即使明知那只是理想,却还是坚持追求下去,为了我们共同的终点。”
“可笑的想法。”吉尔伽美什挥手,天空再次降落了数把宝具。
骑士王冲上前,脚下发力,踩着黑泥上突出的水泥块落地,双手控剑,直直的迎上了落下来的宝具。
一道金色的刃芒突起,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在骑士王的劈砍之下偏离了目标,落在了黑泥中。
“真是有意思的女人,”吉尔伽美什用欣赏的眼神看着阿尔托莉雅,“我之前所说的依旧不变,要不要成为王的收藏?唯一的英雄王与骑士王,我暂且认同你配得上我!”
卫宫士郎擦了把血,站起身,打断了吉尔伽美什的直男发言:“Saber,我们一起进攻!”
“哦?以为两个人能够改变什么吗?真是狂妄的弱小者。”吉尔伽美什说。
“王的武器储备可还足够?”卫宫士郎伸手握紧,一道蓝色的光影从他手指间一闪而过。
“狂妄到可笑的杂修。”吉尔伽美什道。
“吉尔伽美什,你虽然是王者,但并不是一位战士,你并没有把一种武器应用到极致的耐心,不过是个半途而废的家伙罢了!”卫宫士郎手中开始酝酿投影魔术。
卫宫士郎激怒了英雄王,王之宝具像落雨一样倾泻而下。
“别自以为是了,杂修!这份不敬之罪,足以让你身死!”
“士郎!”Saber向卫宫士郎身前挡去。
“Saber,做你想做的事!”卫宫士郎开始投影,“我来帮助你······抵达理想乡!”
一个巨大的剑鞘在两人之间出现,金色的气浪向四周盘旋,连黑泥都被卷出了涟漪,不断翻滚着。
“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只配趴在地上的卑贱之狗!”吉尔伽美什握住了乖离剑。
Saber举剑直面乖离剑,一道光刃喷吐而出,带着澎湃的霸道力量,丝毫不逊于吉尔伽美什。
两位王者的剑相撞以后,巨大的风压几乎要将另一边的春晓和大天狗他们也都一起卷走了。
周围的残垣断壁、泥土和碎石都被恐怖的风压和剑气碾压成了细碎的沙砾,被风卷走了,就连游动的黑泥都被切裂的四分五裂。
他们头顶上,那个不断涌出黑泥的破洞一下子裂开的更大了,并且变得血红,连带着那道黑泥瀑布都被晕染的血红一道。
继而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变得透明,渐渐消散成了漫天荧光。
“那是你的宝具,真正的样子吗?传说中过去的王死后将会到达的理想乡,就连五大魔法都无法干涉的,任何人都无法侵害的终极守护,”吉尔伽美什最后看着Saber,“真是可恨的女人,直到最后都要反抗本王吗?但是我饶恕你,有些东西得不到才显得越发美丽,那么,再见了,骑士王,打得真愉快啊!”
“吉尔伽美什!”间桐慎二几乎要被吓破胆子了,他最大的依仗,被解决了,那岂不是说,卫宫士郎和Saber,就要来收拾他了?
“现在!”Archer喊道,与远坂凛一起协同攻击。
一股黑泥的巨浪腾空而起,向间桐慎二覆盖了下去。
慎二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借着改造人强悍的速度,直接脱离的战团,向身侧的一个通道逃去。
春晓这边,他已经把间桐脏砚削的七七八八了,但这个老虫子生命力非常顽强,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没办法抓住他,但现在,吉尔伽美什的退场,让老虫子出现了错漏。
“现在!”贺茂保宪突然扔下了大天狗,反转式神,向间桐脏砚包围过去。
间桐脏砚猛然被袭击,再次释放出一群虫子抵御了保宪的式神,而他本人就想混入虫子中再次消失。
芦屋道满没给他这个机会,他早已准备多时的式神替身帮他短暂的脱离了令咒控制,而他本人则裹挟着满身咒印,向间桐脏砚冲了过去,手中那柄漆黑的手杖尖端猛然向前刺出,准确的刺中了间桐脏砚维持生命的魔术刻印的核心。
“再见了,我的Master!”芦屋道满嘴角含笑,得意的说。
间桐脏砚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声音刺耳不似人类,他的身躯猛然膨胀,直向保宪和道满覆盖过去,那张人皮扩张成巨大的伞盖,压着保宪和道满,直直的跌入了黑泥之中。
“师兄!”春晓惊呼,但此时,黑泥已经很深了,保宪、道满和那张人皮,瞬间沉底,不见了踪影,连气息都察觉不到了。
“保宪!”大天狗卷起风想从黑泥中把保宪捞出来,但去但却一无所获。
“别担心,”远坂凛被Archer带着从远处跳过来,落到了墙壁上的露台包间里,“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的,仅仅是英灵本尊的分神,即使死亡也只是回到了英灵座。”
“啊,但愿如此。”春晓跪在卷轴上,心里满都是对保宪的愧疚之情,直到最后,他都一直在骗保宪,骗的对方满脑子都是充满刀子的脑洞,连一句实话都没交代过。但是保宪对他,却是满心爱护,因为这份爱护之情才被骗得团团转。
间桐慎二逃进了通道里,本来还犹豫了一会儿,想看看无所不能老祖父能不能干掉那一群强悍的变态,谁知竟然目睹了老祖父被干掉的全过程,不由自主的呜咽了一下,借着对这里通道的熟悉,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地下角斗场上方,大坑边沿,五条悟正一脸正经的带着飘忽的表情看着下方的战斗,他旁边是听到五条悟的通知赶来看热闹的一大帮同僚和学生。
“这是圣杯战争吗?”夜蛾正道问。
“是啊,我还不至于认不出魔术师御三家,”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颊,“那些老祖宗就是英灵,除了那个顶着安倍晴明脸的人。”
“那是安倍晴明吗?”钉崎野蔷薇问。
“老师我也不知道啊,”五条悟说,“看起来是安倍晴明······使用的术式也是安倍晴明······就连操控的式神也是······”
“白峰山大天狗!”夜蛾正道吸了口冷气,“早就听那些游荡在夜晚的小妖说安倍晴明和大天狗出世了,我还猜是谁又在搞什么阴谋,原来是真的!”
“真的是安倍晴明吗?好想去要个签名啊!”虎杖悠仁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有心理负担的人了。
“别开玩笑,虎杖。”伏黑惠说。
“这些老祖宗,不安安心心待在地下,老是想出来蹦跶几下是个什么意思!”禅院真希呼出一口气。
“鲣鱼干。”狗卷说。
“少说些风凉话吧,下面那些要是闹起来,我们可都没有办法,”二年级的班主任日下部笃也说,“五条老师,你有办法吗?你一个可以干掉几个老祖宗,要是你够给力的话,我们也可以试着努力一下。”
“我的话,大概会被干掉的吧。”五条悟笑着说。
“我没开玩笑,五条老师。”
“我也没开玩笑。”五条悟说,“假如他真的是安倍晴明,再加上贺茂保宪和芦屋道满······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式神吗?”
在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安倍晴明堪比最顶级百鬼夜行的庞大式神队伍是神秘侧所有术士为之向往的存在,从古至今,一直流传。
“现在最主要的,是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夜蛾正道说。
于是众人把目光转向了与五条悟相聊甚欢的······髭切。
“主殿其实不想做什么,只不过,主殿的两位式神被间桐家绑走做实验了,于是主殿就打上门了,谁知他们正在进行什么圣杯战争,”髭切叹了口气,“我们也感觉很突然的好吗,哎,好麻烦啊。”
间桐?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那个流黑泥的洞是什么?”虎杖悠仁问。
“我们也不知道。”髭切说,“突然就出现了。”
“要下去问问他们吗?”虎杖指着下面的人问。
“不要说那么可怕的话!”钉崎野蔷薇给了虎杖一个脑瓜崩。
“可是他们都要上来了啊。”虎杖捂着被弹的地方,委屈的说。
众人惊悚的看到,被巨大卷轴缠绕的“安倍晴明”和大天狗正从地下缓缓上升,马上就要过来了!
另一边两位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也带着他们的英灵爬上来了。
早在坑底下的时候,春晓就瞄见大坑边上的观众了,本来是很想一走了之的,但委实不太敢。毕竟他真的不想知道六眼和大天狗哪个强一点,反正他自己估计是都打不过的。他要敢走,不光五条悟会来追他,大天狗也不会放过他这个临阵脱逃丢尽晴明脸面的人。刀剑男士们估计也够呛。于是最安全的办法竟然是:让他们继续维持对自己的恐惧。
在大天狗的护卫下缓缓降落在三位刀剑男士身边的春晓拿出用了整整一千年,却在咒术保护下除了时间沉淀什么都没留下的桧木扇,轻轻扇了扇,对着夜蛾正道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一只手伸向了江雪、髭切、膝丸,将他们收拢到了符咒之中——这种时候,能保一个是一个。
“幸会,我的名字是北山春晓。”春晓笑着说。
这时,远坂凛和卫宫士郎都已经爬了上来,听到春晓的话,远坂凛不负期待的冲过来,震惊的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间桐脏砚和那些英灵都叫你‘晴明公’?你真的是安倍晴明吗?”
春晓眼神飘忽的转向了一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比说了什么更有用!
你们自己要猜错的!我可没骗你们!
“使用桔梗印术式,又有白峰山崇德上皇契约在身,果然是晴明公啊。”夜蛾正道走上前,庄严的行了咒术师的晚辈礼节。
在他身后,其余咒术师也做了同样的事。
春晓的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现在要是半妖形态,那九条尾巴一定摇的甚欢,但他还是保存着最后的危机感作为底线。春晓摇了摇扇子,貌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没打算给这世间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伤害,只想低调的享受现代生活,这次真是一个意外,各位,长久以来护佑人间界,你们才是此间真正的耀眼的存在。”
各位咒术师心里顿时升起了极其荣耀的感觉:我被夸奖了!被夸奖了!还是被阴阳咒术一道最高的权威给夸奖了!
“抱歉,晴明公,”五条悟大约是少数几个还能维持平常心的人,“那边那个吐黑泥的东西是什么,不赶快解决的话,会出事的。”
“那个就是圣杯啊。”春晓回答。
“圣杯?”远坂凛震惊的看着那个不断吐黑泥的窟窿。
“因为被此世之恶给污染了,”春晓解释说,“只要把它破坏了就好了,Saber可以全力一击试试看,万一不行,还可以让······”春晓装模作样的在咒术师群体中看了一圈,然后用扇子指了指五条悟,“可以让他试试。”
不愧是晴明公!咒术师们更加热切的看向春晓,要是能把他拐到咒术高专来······
Saber看了看手中的剑:“破坏了圣杯,此次圣杯战争就彻底结束了,我们也要回该去的地方了。”
“Saber?”卫宫士郎恋恋不舍。
“别伤心,士郎,我本来就不属于现在。”Saber低头看着手里的剑,“虽然我很想留下来,但,士郎已经有了支撑自己的信念,也有了真诚的朋友,而我······”
“我们都是已经逝去之人。”Archer语气沉重的说。
“哎呀······假如想留下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是现在有约定成俗的规定说不可以的吗?”春晓问,气定神闲的摇着扇子。
“哎?”四位圣杯战争组合正在难受,突然听到这一句,眼前哗然一亮,“对了,你是晴明公,一定有办法,对吗?”
“哦呀,可以啊,”春晓看向了夜蛾正道:“你们能代表官方吧?关于我留下这两位英灵来安慰这两个小朋友,需要什么手续吗?”
这真是尊重官方的楷模!众位咒术师对春晓的评价再次升上了一个台阶,多么善解人意、德才兼备、光明磊落、高风亮节的阴阳师大人啊!
夜蛾正道终于一改严肃的脸,微笑道:“只要同意接受相关部门的监管,魔术侧有魔术侧监管单位,咒术这边,只要别再咒术高专范围内做出让人头疼的事情,我们也是不管的。”
“太好了!”
留下魔术师四人组处理被污染的圣杯,春晓就急着找回自己的刀剑男士们走人,但是咒术师们狂热的看着这位传说中的老祖宗,尤其是夜蛾正道不断的试探春晓愿不愿意去咒术高专教书。
春晓当然不愿意!没看到旁边的五条悟一直在掀起眼罩看他吗?他最多能看出春晓的身体是新创造的,之于灵魂······安倍晴明的馈赠就是专门给他这种人看的!
“我还有点事情,我那两个被间桐家绑架的小朋友还没找回来了,”尽管对自己的防护有足够的信心,但警惕心还是要有,春晓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实在是······”
“需要帮助吗?”五条悟笑嘻嘻的问,“这周围我们很熟!”
“暂且就不用······”春晓说。
“不用客气!”五条悟张开手臂,把自己的学生们向前一推,“我们这么多人手,找人不是更方便吗?他们一定都很乐意。”
“我······”春晓还想推辞。
“好耶!”学生们却欢乐的举手赞同,一个个恨不得为偶像鞠躬尽瘁。
“······”春晓心里打鼓:话说,晴明的话,不会拒绝小朋友帮忙的要求的吧······甚至还会在他们后面指导指导······我的老天······
指导小朋友不难,万一在指导的时候被六眼看到他的施术,一定会发现他就是个新手的吧?
正在春晓为难的时候,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了。sxynkj.ċöm
“主殿!”鹤丸国永从远处飞了过来,向春晓扑过来。在他身后,还有匆匆跑来的宗三和歌仙,以及另外一个什么人。
大天狗绝不会让鹤丸在这么多人面前坏了“晴明”的形象,直接一招风牢将他和后面的人一起捆了起来。
“鹤丸啊,你回来了,宗三、歌仙,你们也······”春晓看清楚了他们带回来的人,“言峰绮礼!你们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这里没有实验室,我觉得这家伙肯定算个线索,就让歌仙手下留情了。”鹤丸说。
“还有他们在这里做食人餐厅和角斗场的事情,肯定也需要有个人交代清楚。”宗三左文字一脸厌恶。
“食人······什么?”东京高专的各位听了个清楚。
“啊,这就要好好问问这位言峰绮礼阁下了。”春晓示意大天狗把被风牢困住的四人放下来,让宗三和歌仙把言峰绮礼送给咒术师们:“麻烦你们报个警,这家伙以及间桐家,涉嫌拐卖人口和杀人,你们需要好好审问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夜蛾正道和几位老师都有些震惊:这可是在他们高专家门口啊,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你们是谁?”鹤丸看向了高专各位。
“这里类似以前阴阳寮的人。”春晓维持着晴明的风度,优雅的向式神们介绍眼前的陌生人。
这一副架势,久经历练的各位式神立刻就心领神会:“原来是阴阳寮的各位啊,正好,这家伙是这里犯罪事件的主谋之一,我们就交给各位了。”
“必须在知道他们把刀剑男士藏到哪里之后。”春晓眼神锐利不容置疑的说。
言峰绮礼一脸疑惑,很想为自己辩解一二,但是却被绑得死死的,嘴巴也都被胶布粘住了,完全无法为自己喊冤。
“大天狗,放鹤丸他们下来。”春晓吩咐道。
大天狗大约是他们之中戏最多的一位了,做足了一位高傲却忠心的式神的样子,挥手就把束缚着鹤丸他们的风牢放开了。
鹤丸、宗三、歌仙从风牢里脱身而出,第一件事情就是牢牢的抓住言峰绮礼,不让这个狡猾的家伙有逃脱的可能。
“实验室不在这里,到底在哪里?”鹤丸看向言峰绮礼。
“不用问了,”春晓心里大约有点底儿了:连间桐脏砚都不知道的事情,言峰绮礼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实验室,是间桐慎二瞒着所有人悄悄做的。
他早就该发现的,间桐慎二购买的机器里有大型鼓风机,这东西当然不是实验室要用的,肯定是当初建设地下角斗场时要用的设备,通风设备或者机房降温之类的。至于慎二要用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混在角斗场设备里运回来,又秘密运到了其他地方。
比如,本丸之内。
运输的卡车可没跑过“提货点——日料馆——间桐别墅”之外的地方。
“把言峰绮礼交给阴阳寮的各位,我们去别的地方。”春晓说。
“等等,”五条悟伸手,“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这是我和间桐之间的私事。”春晓说,“希望各位不要插手。”
安倍晴明有了明确的要求,高专各位当然只能听话,毕竟不听不行。
用言峰绮礼挡住了高专众人,春晓将鹤丸他们也收了回来,然后就想告辞。
“等等,晴明公······”五条悟还想在挣扎一下留住春晓。
“今日真是风和日丽啊。”春晓一脸狐狸笑,摇着扇子,暗暗拉了拉大天狗的袖子。
大天狗立刻振翅,托起春晓和大卷轴,卷起狂风带着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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