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钱哲浑身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修炼的人都清楚,这是走火入魔的体现。
“快跑,钱哲真的疯了。”
“筑基巅峰?钱哲隐藏了自己的修为,为什么?”在旁观战的训师满脸疑惑。
“我们要出手吗?”
训师眼露凶光:“不用,我想看看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少。”壹趣妏敩
这一会儿时间,钱哲又抓住一人。那人直接吓尿了:“钱...哲,我们没杀叶离,只是打晕了他。”
可惜,这句辩白来得太晚了,钱哲已经走火入魔,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听不到他说的话。
“不......”他手里的“叛徒”尸体如同破布一样被丢在草丛里。
还有五个叛徒。
“阎...阎王,啊啊啊啊啊啊啊。”没跑几步,就被钱哲手里的飞剑割下头颅。
杀光叛徒,为叶离报仇。
那四个人拼命跑,其中一个知道叶离藏身地方,跑去把人弄醒。
“叶离,叶离,快醒醒,钱哲发疯了,只有你能救我们。”那人哭喊。
叶离渐渐行醒来,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院中只有两盏灯,光线昏暗。
那人躲在懵圈的叶离身后,往前院行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人知道,活下来的“叛徒”不多了。
来到前院的叶离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好友,钱哲。
“阿哲。”他唤了一声,下一刻,钱哲来到他身边。
“都去死。”
“阿哲。”叶离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死在钱哲剑下。而他也想死在对方剑下,这样,钱哲就能离开这里,去宣城了。
“钱哲你真的疯了,这是叶离,是叶离啊,我们没杀他,只是......”
“最后一个。”钱哲说。
他收了剑立于院中,抬头的时候,脸被一滴冰冷的雨水砸中。
哗哗哗。
大雨倾盆,将钱哲的怒火浇灭。
他清醒过来,望着满院子“叛徒”尸体,不知所措。
踉跄后退,被一具尸体绊倒。
“阿离?”钱哲大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叶离身上的剑伤,分明来自他的剑法。“不,这不可能,杀死叶离的人怎么会是我?”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
训师从廊下走出。
“恭喜你,钱哲,你赢得了最后胜利,并成为七品缇骑。”
“呵呵呵,我要这胜利有什么用?”钱哲暴怒,双眸死死钉在训师身上。www.sxynkj.ċöm
训师略表激动:“这个任务是我设计的,是成为八卦门缇骑的必经之路,钱哲,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也是你成为缇骑的第一堂课。”
“杀同伴吗?”钱哲心底压着滔天怒火,恨这种训练淘汰制度,也恨自己。
“你们以后去执行任务,杀的人通常都是同伴,提前演练有什么不可?我很看好你,钱哲,做我的弟子如何?”
“好啊。”钱哲爽朗答应,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欣喜地走到训师跟前,然后用匕首捅向他的肚子。
训师修为比钱哲高太多,一刀并没有瞬间要了他的命。旁边的人都傻掉了,根本想不到钱哲会如此大胆,动手杀自己的上级。
此时的钱哲再次阎王临身,气息诡谲恐怖,眼眸渗出寒光。
匕首抽出,再刺进去,溅了钱哲一脸的血。
“这里的规矩是训师立,现在我是八卦门七品缇骑,级别比你们高。他刚才也说了,上岸先刀同伴,我杀他,有错吗?”
那两个手下吓到面色苍白,纷纷后退,不敢和钱哲对视。
“你们只管把今天看到的一切上报八卦门,上峰要责罚,直接把我报上去即可。”
匕首再抽,再刺进去。
“属下不敢。”那两人立刻拱手,表起忠心。
训师死了,至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去挖坑,我要安葬同伴。”
......
......
苏梵清房间的床榻上,钱哲身上泛起一层黑色光芒,眼眸如同万丈深幽般迫人。
“阿哲,你怎么了?”
钱哲不说话,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幼年时那些不堪的经历,为了活下去,他杀了太多人,绝大多数都是相濡以沫的同僚、同伴。
“闻人梵清,我警告你,千万别背叛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身上散发诡异气息的钱哲不断逼近,闻人梵清没有害怕,而是感到深深自责和心痛。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却不听使唤,大滴大滴地滑落。
然后,他的唇被钱哲很用力地咬住,有点痛,满嘴的血腥味。钱哲用舌头顶开他的双齿,野蛮地伸进口中搅动。
“唔......”
钱哲失控了,苏梵清又何尝不是。
这是两人第一次亲吻,生疏、野蛮、毫无技法。
偏偏这样的吻最让人动情。他们之间的呼吸愈发深重,直到窒息。
“快活。”苏梵清搂着钱哲,还想再深入交流,被他用匕首刀柄抵在腰间。
“再进一步就杀死你。”钱哲的表情依旧那样冰冷,不过黑气消失了。
苏梵清愣住。
“逗你的。”钱哲翻身而上,在苏梵清脸颊上轻啄一口,从另一边下了床。“使团的任务最重要,以后不许轻易放纵,我不想你死。”
“知道了。”苏梵清心中感动,从身后抱着钱哲。
两人温存片刻,终是依依不舍地分开。
......
泉水镇以南约二百里的肃城,无名孤山。
黎明时分,一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表情麻木的人从昏暗的矿井摇晃走出。
矿洞前空地上摆放了长桌。
有人看见竹筒里的清水,狂奔过去,仰着脖子灌水。
“阿九,不能那样喝水,快停下来。”有人劝阻,可惜,被饥渴感占领理智的少年没听进去,一竹筒还不够,又抱着另一个竹筒准备喝水。
这一天刚立夏,矿洞中燥热潮湿,刚打上来的井水却冰凉刺骨。那少年忙了一夜,正是困乏的时候,被凉水一激,当即就不行了,倒在地上抽搐几下,翻了白眼。
“阿九。”男人奔到少年身边,放声大哭。
他们旁边的人却像看不见这一幕,自顾自拿一个竹筒,就近选块大石坐下,小口喝水。
太阳越出地平线时,有矿监送来饭菜,矿工们争先恐后抢到长桌前排队,领了属于自己的饭菜,小心抱在怀中大快朵颐。
根本没人搭理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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