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42追踪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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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个月后，密歇根州，沃什特瑙县，伊普西兰蒂。
“很抱歉，沃尔什夫人，我们并不是想揭开伤疤，尤其是在这样温暖晴朗的冬日。”安娜一脸歉意向眼前抹泪的女人询问，顺便使眼色安排罗冲和乔妹进入房子，先行搜索检查，“沃尔什先生的案子有些特殊，我们作为FBI，肯定不能简单的拿上一份县警的资料就算完成，那是对纳税人安全的不负责。”
“我明白，麦克他......”沃尔什夫人一下子哭了出来，“他说要准备过圣诞节，所以买了不少东西回家，那天他也是趁着下班的时间在楼下忙活，我在楼上和孩子们打闹，然后我们就听见了麦克的叫声，下楼之后却再也没找到他！”
“您的意思是说——那里？”安娜一脸不信的指了指烟筒，“我们也在警局了解过，事后只找到了沃尔什先生带血的圣诞帽，而且是在烟筒入口找到的，但请您原谅，我们实在无法相信，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能够这样消失。”
“是的，我也不明白。”沃尔什夫人哭的更伤心了，“所以我就劝说自己，也许麦克只是有事，也许他很快就会回来，也许他和平常一样，带回不少礼物，也许......呜呜呜——”
“我很抱歉！”安娜轻轻一叹，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正好也看到罗冲和乔妹从二楼下来，就直接起身告辞，“我们会尽全力工作，争取尽快查清问题所在。”
“如果你还有什么线索或者消息，可以打这个号码联系我们。”罗冲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又看了看沃尔什夫人身边两個眼巴巴的孩子，心头轻轻一叹，“一个建议，考虑到沃尔什先生极有可能已经不幸遇难，也许你可以找一下社会上的慈善与救济组织，争取一些支持，毕竟，两个孩子还小。”
“谢谢，谢谢您的提醒。”沃尔什夫人明显眼睛一亮。
罗冲和两个妹子对望一眼，这才告辞离开。
“乔纳森，查到什么了吗？”三人刚一出门，安娜就立刻问道。
“不多。”罗冲掏出口袋里一个透明的塑料证物袋，指着里面一颗带血肉的牙齿说道，“从烟筒的灶膛内找到的，可以肯定麦克*沃尔什已经遇难，但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硫磺、黑暗气息之类，都没找到。”
“艾伦那里呢？总不能只告诉我们这边发生了一起案子，有人被拖入烟筒后消失，然后就让我们过来查清吧？”安娜转头向乔妹说道，“她打电话的时候可是说的很自信，一定帮我们查到足够清晰的消息。”
“艾伦，告诉我消息！”乔妹立刻拨通电话按下免提。sxynkj.ċöm
“如果你是问‘被拖入烟筒后消失’的案子，我只能说这不是唯一一起。”艾伦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一年前，华盛顿州的西雅图，也有案子说了同样的事情，但并没有人当回事，至今还是被挂在‘失踪人口’的通告中，或者说根本没人查。”
“也是圣诞节前夕？”安娜紧接着问道。
“差不多的时间段。”听筒里的声音换成了阿什，“事实上，我对比查找了全国的案子，发现‘被拖入烟筒后消失’的报告并非个例，而是几乎每年都有，只是因为说法过于荒诞、数量不多，都被算成失踪，至今没有查清的先例。
还有，每次这类案子发生时，基本上都不止一起，去年西雅图一共发生了三起，这次伊普西兰蒂的案子也不是只有沃尔什这一家，另有两起都在周围，或者说这三起就是今年份的‘拖入烟筒后消失’案件，警局那边照例增加了新的‘失踪人口’。”
“也就是说，这类的案子很多？”安娜表情凝重。
“如果放宽到整个阿妹你看，不算少。”阿什立刻回答。
罗冲和两个妹子对望一眼，表情全都严肃起来。
威斯康辛州，阿什兰，ROADHOUSE（公路之家）酒吧。
“艾伦，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挂断电话，阿什有些不满的说道，“还有不到十天就是圣诞节，你却把乔纳森他们赶去处理案子，就像我查到的那些消息一样，这件案子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需要急着查，反正早一天晚一天也不影响什么。”
“阿什，伱是男人，根本不懂女人。”艾伦没好气的怼他。
“嗯哼，我连男人也不大懂。”情商基本为负的阿什表示无所谓。
“乔纳森什么都好......”艾伦无奈解释。
“艾伦，我记得你在乔安娜刚走的时候说过，乔纳森配不上你的宝贝——我明白了，你接着说。”阿什刚刚翻了一句旧账，艾伦杀人的目光就逼视过来，吓得他赶紧闭嘴。
“但是乔纳森在女人方面太让人不放心了。”艾伦见阿什不再说话，这才接着说道，“我听乔安娜提了一句，她们在梅贝里与莉莉丝交手的案子之后，就去了佛蒙特州的蒙彼利埃度假休息，问题在于，他们选择的度假地是迦南一处农场，属于另一个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带别的女人过去。”
“额.....艾伦，我记得你说过，这种事情可以不在意——”阿什刚说了半句，再次惨遭逼退。
“偶尔多个女人玩游戏，和家里有其他女人常住是两件事，更何况他们常住的地方还属于别的女人。”艾伦恼火的吼道，“一个安娜已经够可怕，我记得你说过，她的身份很有问题，如果再增加其他女人，以乔安娜的能耐.....”
“也许你这里很快就不用担心人手不够了。”阿什实力吐槽。
“阿——什？”艾伦差点儿爆发。
“明白，我会推迟一下消息查找，尽量让他们三个留在伊普西兰蒂过好圣诞节。”阿什浑身一抖，赶紧低下头敲键盘，“额——其实也不用太推迟，因为我真的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有这一件不知道真假的传说，可能会......”
“发过去！”艾伦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新墨西哥州，艾尔帕索，“鲍比旧车回收厂”。
“鲍比，坐起来把这些药吃了。”山姆*温彻斯特用力扶着病人倚靠在床头，这才从迪恩手里接过水杯和药片，“你身体还很虚弱，暂时恐怕没办法‘工作’了。”
“呼——”鲍比拒绝了山姆的帮忙，有些费力的自己吃完药松口气，感激的看着温彻斯特兄弟说道，“多亏了你们照顾，要不然我可能去见上帝了——忘了问，我当活死人多长时间了？”
“将近两个月。”山姆心疼的说道，“虽然我们很快就解决了侵入你梦境的梦魇，但你连续小半个月被摧残，精神消耗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没办法之下，只能尽全力照顾你，幸好你很棒，自己撑下来了，要不然恐怕很难办。”
“我知道。”鲍比无奈苦笑，“我在追查侵入梦境的案子时大意了，刚发现一点儿端倪就中了手段，虽然我一直被困在梦境，但还有自己的意识，这次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恐怕很难撑过去，还有非洲眠草，你们是怎么搞到的？”
“鲍比，你知道这东西？”迪恩好奇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案子其实已经找到了端倪。”鲍比勉强露出笑容，“你还没告诉我，从哪里搞到的非洲眠草，那东西虽然名字里有个‘非洲’，却早就快绝迹了，我甚至还没找到头绪就中招，一直躺到现在。”
“是贝拉帮了我们。”迪恩这才答道。
“贝拉*塔尔伯特？”鲍比露出恼火的表情，“你们不怕再被她骗一次？”
“鲍比，她确实是乔纳森的朋友。”迪恩笑容古怪。
“哦，女人——”鲍比表情一滞，“所以，他把事情接下了？”
“嗯哼。”迪恩笑着拔出后腰的强化圣枪晃了晃，又指指山姆说道，“他补偿了我们的损失，顺便给了足足一盒五十发强化湮灭子弹作为利息——鲍比，贝拉并没有自己过来，仅仅是花钱找人送来的，她在信中说欠你一个人情，在弗拉格斯塔夫。”
“弗拉格斯塔夫？”鲍比愣了一下，思考片刻才想起来，“该死的，她又说谎，那只是一枚护身符的名字，很普通的一笔交易，这女人说的话，简直一个字都不能信。”
山姆、迪恩：......
“咳咳，鲍比，至少以后我们不用担心被她骗了。”迪恩强行挽尊一波，“已经连续两个月，我们每次联系乔纳森的时候，基本上都能听到贝拉的消息，你知道的，这意味着......”
“乔纳森？又是这个幸运的小碧池。”鲍比无奈了，“你们联系过他几次？”
“听他说，在梅贝里和现在的地狱之王莉莉丝动了手，伤势有些严重，这两个月一直在养伤，中间我们交流了四五次的样子，他的伤势应该复原了。”山姆想了想说道。
“伤势吗？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猎人都用各种手段的时候，只有他有胆子还有能耐正面解决怪物。”鲍比很是羡慕，“至于他的复原情况，你如果担心他有什么隐瞒，不妨直接联系艾伦问问，乔纳森是华夏人，对妻子的母亲很尊敬。”
“聪明的做法。”山姆眼睛一亮，迪恩干脆直接开始拨号。
“山姆，莉莉丝不会善罢甘休，它必然会继续追杀，你和乔纳森都处于危险中，这是生与死的较量，没有中间选项。”鲍比严肃的说道，“我们现在对莉莉丝几乎一无所知，必须想办法找到它的信息才行。”
“鲍比，你有办法吗？”山姆不放心的说道。
“对恶魔最了解的永远只有恶魔，其他人不可能去地狱搞调查。”鲍比立刻说道。
“你是说，做个交易？”山姆已经明白过来。
“叫一下那个矮个子吧。”鲍比点点头说道，“地狱的恶魔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多时候它们同样有冲突，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山姆点点头，开始准备召唤法阵所用的道具。
“......我明白，好的，谢谢你，艾伦！”正说着，迪恩已经打完了电话，挂断后笑着说道，“山姆、鲍比，我刚从艾伦那里知道消息，乔纳森现在去了密歇根州的伊普西兰蒂，或者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嗯哼，不错的消息——山姆？”鲍比点点头，看向已经布置完召唤法阵的大高个。
“马上！”山姆划着了一根火柴，念了几句拉丁文咒语就扔进盛好材料的碗中，“嘭”的一阵烟雾之后，黝黑旋转的传送门打开，一个矮壮的人影缓缓出现在房间。
“哦，是你们这两只小鹿，看来我今天有生意。”出来的当然是克劳利，现在的十字路口恶魔之王，“或者说，你们有把握说服我帮忙？”
“克劳利，你的权力被侵蚀了。”鲍比立刻说道。
“我在听。”克劳利表情一沉，目光冷峻的说道。
“看来你承认这一点，这样我们就有了合作的基础。”山姆露出满意的笑容，“克劳利，我们都知道是谁在制造麻烦，前些天它和乔纳森动手，听说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今它肯定躲在某个角落里舔舐伤口，我们需要那个地址。”
“山姆，山姆，山姆，你说的可真轻松。”克劳利原本阴沉的表情慢慢缓解，最后竟然笑了出来，“你们既然了解它的身份，就该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更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
“意思是总能解决，只是需要时间？”鲍比立刻问道。
“还有条件。”克劳利表情再次恢复严肃，“听着，它只是侵蚀了我的一部分权力，但却非常希望你们死，这样看来，我完全可以暂时拖下去，而你们却不敢拖。”
“克劳利，少给我们讲这种吓唬人的条件，莉莉丝侵蚀了你的权力，就等于动摇你的地位，短时间内可能没问题，时间一长你会发现，有太多的人想要和莉莉丝做同样的事情。”鲍比冷冷一笑，语气不屑的说道，“真要到了那时候，你失去的就不仅仅是权力，还有地位，你敢拖延吗？”
“鲍比，你为什么不能知道的少一些？”克劳利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我没有办法找到它，但是你们可以。”
“我们怎么找？”迪恩不满的说道。
“我知道一种追踪方式，可以交给你们，但那套道具只能再用一次。”克劳利微笑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想要追踪它，就需要一个引子，可以用它的某种贴身或者亲近的东西，很显然，这根本做不到，那就只能换一种，找一个和她有联系的人。”
“你知道这样的人？”山姆急忙问道。
“正好你们也认识。”克劳利微微一笑，“贝拉*塔尔伯特，十年前和我的人做过一个交易，现在差不多到了‘收账’的日期，但她已经找一个不错的靠山，所以还能活着，她之前的‘协议’到了‘它’的手里，还做过‘它’的碧池，她们至今有联系，上次梅贝里的案子，就是她将乔纳森*罗引过去的。”
“这不可能......”山姆脸色猛变。
“是不是可能，你试试就知道了。”克劳利微笑着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的桌子上立刻多出一套全等三脚架主体、上端尖角处悬着“钟摆”的装置，“让贝拉*塔尔伯特将鲜血滴在‘钟摆’下端，我会把咒语告诉你们，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记住，只剩下一次使用的机会！”
“克劳利——”鲍比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眼前的矮壮人影已经消失，“哦，法克！”
“鲍比，我们必须联系乔纳森，这种事情决不能跳过他直接联系贝拉。”山姆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说得对。”鲍比点点头，想了一下才说道，“等等吧，他还有案子，我们不急于这一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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