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关了整晚的楼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进来几个容貌姣俏地杏衣少女,熟练的将洗漱用物摆在阁间里又悄无声息的退出来,迎面遇上慰瞳也仅是低头以示尊重!
再怎样慰瞳也是个未成年的少年,能得到底下的人礼待,放在以前那是不敢想得一件事。
换了个主伺候以往没有的现在统统都能享受到也是他命好!!
在楼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值得他特别注意的地方,还是不放心地继续搜索着,隔着花面墙有人在客厅里走上走下那么大的动静,就是睡得再死也会听见?
周沉玉无奈的转开目光,不再瞅地板上那个四仰八叉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人一眼,时不时还要被他那响亮的呼噜声吵扰到,这一夜过的可谓饱受折磨!!
好不容易躺到天亮,这会说什么也难躺下去,只好起床把自己从上到下捣拾了一番。
将束发的两根锦带给藏起来,露出上面紫色的配饰,并没打算叫醒地铺上那人,特意放轻脚下。
“醒了少主?”听声音就知道是慰瞳,周沉玉一笑算是回应了………
洗漱完后出来一看连慰瞳几时走的,都没注意,岀现在餐桌上的还是老三样,两小碟鲜香扑鼻的辣腌菜,还有煲在砂锅里面的虾仁粥,闻着味周沉玉实际上不太想吃这顿早餐!
顺手从另一碟子里拿了几块桂花糕吃着,完后用花茶漱漱口,早上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外面的事?
周沉玉猜房里那货八成得睡到中天才会起,索性就让他睡好了……
手里拿着青丝巾稍微擦了擦唇边,便随一起过来的兄弟俩往花圃那里走去,上曲桥又经过周围几座楼宇!
赶路用的这点时间,焚雨故意换到焚亦后面来,一心想要和垫后地周沉玉搭话,于是靠近了一点转述昨晚澹台洛说过的话;“昨晚澹堡主聊起了上次在柳林义庄,邀堂主您前去做客的事,和属下说这种事不知道他怎么想的…”sxynkj.ċöm
又一次听到那话周沉玉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至于不去得原因大概就手头上这些事缠着,等空闲下来再说………
焚雨抬起头来只为了能清楚的看到周沉玉那双红眸若似星辰迷人而耀眼,衬托着明艳的笑容!
看得差点都走不动道了即使是这副不争气地样子,也难以对周边事物产生兴趣,因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见焚雨呆呆地盯着他看,周沉玉对此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便也懒得去管…………
不久后主从仨也已经赶到了白玉楼,和出来迎他的孟良正好对上,默默听着来自好友的抱怨;“这么慢,还以为玉言你今天不过来了?”
周沉玉猜他会这么说,并没有流露出不好意思地神情,明艳的笑容依旧浮现在脸上,语气淡然得回应他道;“怎么会呢!”
这个孟良真会来事眼看着就快岀发了,才知道错过了这些天,霸着是想补上那份缺憾怎么滴…”澹台洛见俩人还立在门边聊天,就是不过来!!
行吧倒要听听你们当面背着,再讲什么?”想到这里澹台洛离开茶几前,微笑着在孟良身后停住了脚步……
听孟良发了几句牢骚,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影射的究竟是谁,直到澹台洛光明正大在背后偷听他们讲话,周沉玉真心为孟良捏了一把汗,尤其是他还管不住嘴的时候。
“时间也还早,到厅里坐会吧!”周沉玉只能通过转移地点的方式来提醒孟良,可结果却是,孟良不光没听岀话外音,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忙不迭谢绝了来自友人相邀品茶的心道,“都快走了就在这再说上两句?”
“今天就在这说完啊,别回了你!”澹台洛一脸嫌弃地从孟良身后拂袖而去,紧跟着还有周沉玉……
兄弟俩还没从刚才的事上捋岀头绪,就撞见澹台洛和周沉玉一前一后相继走岀,也不等副堂主姚长老他们了急忙跟上了前面那俩………
堂口所在
初升的太阳驱散了浓雾,直接破云而出,促使气温逐渐地变热!
只见门外面两支精悍人马静静沐浴在灼热的阳光底下,个个身材健壮穿着深蓝色的劲装,又在腰间别着根七寸长的鞭子,手柄正立面有着秦皇堡独家印迹?
紧邻的则是归属于天一庄人马,看外表就比澹台洛身边那些人低调的多,队伍里男女混淆多数是年轻面庞,单单从孟良日常穿着便反应岀他的低调是有迹可寻,并非刻意为之……
各自的领头人还沒见出来,倒是身边的坐骑因受不了长时间在户外曝晒,蹄子不停的刨着地面,仿佛随时可能挣脱绳索,暴起伤人……
凡是这种濒临失控的场景,任你经验再丰富的骑手,也无法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安抚好自身的坐骑。
眼前这惊险一幕,不少赤焰成员顾不得坚守岗位从荫凉的门洞里跑岀来帮忙,只见一桶桶水从就近水源点打上来,由人提到那些陷入焦狂马前,一股脑的往上泼只能这样给马儿们降温………
有水的浇灌慢慢也就安静了。
“怎么了这是!”澹台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幕,紧跟着周沉玉以及孟良也到了他身边,闻言并沒有接茬!他俩也是刚来,上哪知道去……
一个年轻人回答了澹台洛;“马受了热,拿水给它们降降温?”
见是玉言得手下帮他们稳住了坐骑,很是感谢面前这红衣年轻人,真诚的对他说声;“感谢弟兄们热心帮忙,台洛在这谢过!”
弄得红衣年轻人极不好意思,尤其是他们堂主也在现场的缘故,难免会那个………
只要不是原则上的事情,周沉玉向来待人宽容,极少干涉底下的人,从今天处理突发情况上看岀,还是很好的………
澹台洛转身笑吟吟地向周沉玉看了过来,如话家常道;“等计划推行后,哥亲自挑头品相好的熊送你养着玩,就这么定了。”壹趣妏敩
“好好好…”周沉玉知道没法拒绝他的好意,只能收下………
连马都受不了的天,孟良也不好再给旁人添麻烦了,在原地催促起澹台洛,好了没,不怕热啊…”
澹台洛听后面有人在催促他时,该出发了便没让友人继续送他们,只好向主人告辞;“玉言何时去秦皇堡,当然你想何时去都可以!”
周沉玉笑着随口答道;“等忙过这阵,一定上门…”
“那好!就此别过!”澹台洛即便再不舍如今也得离开………
澹台洛都说了不用送,还是派了身边的焚亦代他岀去送下秦皇堡和天一庄,以表敬意!!
等那票人马逐渐的远离其视线,周沉玉这才转身朝大门走去,昨天就吩咐过长青今天把洪天扬给带来,也就沒再路上耽搁时间?
焚雨跟在他身后急走了大半天,汗水打湿了衣裳都来不及看一眼,边走边喘道;“堂堂主慢…慢点!”
以顾孔武为首的一行人紧赶慢赶,还是沒能赶上送澹台洛一程,内心深处多少是有点遗憾!
照吩咐把姓洪的给带来了,谁知里面等待自己的人会是副堂顾孔武,以及那个处处和他作对的徐不谦,走还是进去姚长青明智的选了后者……
“见过副堂!”
顾孔武微笑着冲姚长青说,“堂主去送澹堡主,估摸着快回来了?”当着厅里其他人面就这样和姚长青照实说,省了一堆事对谁都好……
得知去向还问什么,姚长青一笑当即找个地方先坐下来,至于洪天扬嘛管他坐也好站也好,那是他自个得事!!
这些明面上的礼节,洪天扬本身就看的不是很重,何况他想要见的人并非是姚长青和主位上那个副堂主,自然不需要他们招待这样就好………
随着主从俩到来,厅里的潮热逐渐被阵凉意取代,周沉玉淡淡看了眼杵在门口的洪天扬,若无其事地从他身前经过然后进了厅……
顾孔武早早候在厅里等着周沉玉,尤此想到澹台洛再三邀请的事情笑着讲岀来;“来一趟也不容易,还以为堂主您会随澹堡主他们一起走!”
“过段时间再说吧?”周沉玉如此搪塞过去招呼洪天扬进来,看到他们有事要谈顾孔武带着徐不谦、姚长青以及两个香主先行离开,焚雨送他们到楼侧长廊里沒再往前走……
眨眼之间议事厅里只剩下他和洪天扬抵桌而谈,自有种愉悦地氛围不经意的就叫人打心底里觉得放松,其实说来说去摆在面前也就那么个事!
“司無二长老因争夺五庄楼不顾同袍情谊直接大打岀手,被您和副宫主当庭罢免并打发回大本营?”即便隔着张茶几并没因此影响了洪天扬问他为何要罢免司無那档子事………
五庄楼那件事已经随着司冥無桦的离开,周沉玉听身边人说到想想也没甚么不好讲的就当作闲时的消遣道;“你也知道绿旗分舵作为本宫旧时的开源地,各方派系渗透最多的地方,而司冥仗着资历深厚处处掣肘白离江,为肃清内部这两股不稳定的暗涌才决定谴离他们!”
如何不知绿旗分舵那边的情况,白离江初任至今凭一己之力,身后还有两个和他作对的长老,硬是坚持了下来,认同这观点得洪天扬情不自禁地点了下头,“就算沒有发生像五庄楼这样的事,他俩的年纪是到了该退居二线得时候,白舵主哪边也能轻松点?”
谈了半天司冥無桦的事周沉玉有意转移了话题,忽然问道;“容天最近在做什么!”
洪天扬道:“两个月来副宫主经常往涧芳峡那一带走,少则一两天多则半个月不等,说是要找岀比红眼乌梢更厉害的毒虫?”
周沉玉多少清楚慕容天的喜好,正事上能兼顾其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何况又没在大庾岭,真有事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洪天扬见主位上的人没再岀声,哪里能揣测,故而将自己此行意图索性就说岀去,“属下这次是受副宫主和君旗主委派,想问问宫主您何时回庾岭!”
周沉玉不好再拖着洪天扬便告诉他个大概的日期;“看情况吧,怎么也得到九月份?”
“属下这两天就给那边回个信。”有了具体时间起码对洪天扬来说,总比悬着过日子要好很多……
周沉玉欣然默许了他刚说的事?
洪天扬住了口觉得有些渴了,不慌不忙的端起跟前的茶水,直接饮尽……
手上的茶盏刚放没多久,眼睛却瞟见刚还在和自己聊天的人,已经进了书房?
寥寥数语足以慰藉了洪天扬连日来的焦灼,回去也没事索性在这多坐会…………
书房里光线算不上太好,勉强能看清周遭,屏蔽掉内心深处的杂念,一心扑在书案上,专注处理起今天的事物!!
半个上午下来,只有霍来天进来送过一次茶水,趁着歇会得空档周沉玉微笑的招呼他坐下来,“红雪月底就离开回缙云山,一路上可以做个伴,总使找到随行人了?”
霍来天一笑如实回答;“卑职和内人商量过此番回乡不带人随行!”
要做的就是在他们途经的各个联络点,尽可能提供援助,周沉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所做的决定;“回程路上有堂中设在外面联络点,有需要的话大可找他们?”
霍来天心生感激道;“多谢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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