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二人已经站到了少夫人的房门前。
门口依旧是方才站着的两个丫鬟,看到管家的瞬间,表情略显惶恐。
“你家少夫人走了多久了?离京多远,眼下可有人去传话?”喜来回头看着身后的管家连忙问道。
管家想了想这才回道:“少夫人家中是吴县的商贾人家,吴县距离京城,马车的脚程须得两日,少夫人离家约莫已经十天了,前些日子传信来,这几日就回来的,眼下府里正乱着,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接。哎,少夫人是个心软的主,又和小少爷情深义重,哎……”
“少夫人走后,这门就一直闭着?”喜来走上前去,看着门前的丫鬟问道。
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连忙训斥道:“这位姑娘是衙门的仵作士,她问什么,你们只管答什么便是。你说,月晴!”
管家指着右边站着的丫鬟说道,那个叫月清的丫鬟这才撇撇嘴开口道:“容夫人平日里细致讲究,屋子里更是要一尘不染,故而回娘家之时特意叮嘱,平日里洒扫干净,便将门闭起来。反正,平日里若是有客人来,都是在采菊楼内。”壹趣妏敩
“今夜你们都在哪?”喜来继续问道。
那两个丫鬟连忙说道:“今夜附上落钥之后,小少爷便说想要清净一会,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于是便都回房歇息了。”
“哦,那,那个叫月牙的姑娘,为何突然去了少爷房里?”喜来继续问道。
那个叫月晴的解释道:“昨夜原本是月牙姐姐当值,少爷不让人在跟前伺候,少夫人又不再府上,月牙姐姐总归是细心一些,怕主子突然有事找人又找不到,于是并没有睡太踏实,后面见夜深了小少爷房里的灯还亮着,她不放心,便想着去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了事。”
“管家你当时就在这院里?”喜来疑惑的回头看着管家。
管家点点头道:“差不多每日的一更天之时,我都会带人来东院巡视,东院是最后一间院子,之后便有护院来回巡逻便是,我也就歇下了。正巧到了楼下,听到月牙那丫头大喊,我就带人冲上去了。就看到那贼人手里还拉着绳子的另一头。于是便让人将他按下,这才发现小少爷已经死了,又怕老爷知道后受不了,于是先去让人找大少爷来。大少爷一来,便让人前去官府,并将夏府上下看管了起来。”
喜来听闻,点了点头,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少爷在这之后,和您分开过么?”
管家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大少爷一直在这院子里忙活,最后实在按不住了,才让人告诉了老爷。”
喜来看着丫鬟道:“打开门,我进去看看。”
“这……”丫鬟一脸为难,看了眼管家。
管家想都没想说道:“让你打开就打开,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丫鬟连忙上前将门打开,随即进屋将屋内的烛火点亮。
喜来进屋一看,屋内果然素雅整洁,肉眼可见的干净。
正厅内原本做会客用,窗前的摆放着一盏古琴,擦的乌黑锃亮。
旁边的供桌上,放着一盏粉玉香炉同样是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甚至看不出燃烧过香的痕迹。
喜来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发现,转而往里屋走去。
身后的丫鬟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喜来看到屋内的陈列简单雅致,与外面一样一丝不苟的干净。
行至床塌,察觉床尾处只规矩摆放着一条被褥。
连床头处的枕头,也都是单只。
喜来并未声张,看了眼左右,示意丫鬟将墙边的柜子打开。
丫鬟看了眼管家,便立即上前,打开之后里面的衣服也都是排列有序的挂着。
“平日里,只有夫人住在这里是么?”喜来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梳妆台前,随口问道。
丫鬟忙回应道:“是。”
喜来翻看着梳妆台前的妆奁,看起来也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于是合上妆奁,随后看着管家道:“尽快通知少夫人回来吧,有些事还须得过问她才是。”
管家点点头道:“已经着人去了。”
说完,喜来立即转身往外走去。
管家紧随其后,看着喜来似乎并没有打算去旁处的意思。
跟着喜来站在了花园内的凉亭中,院内仍旧站满了人。
但一个个的各怀心事,并没有注意到喜来和管家的身影。
喜来站在凉亭处,环顾四周,表情凝重。
管家忍不住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要在这里停留么?”
喜来想了想,看着管家道:“我要夏府的地图,此事还得劳烦您一趟了。”
“这……这不是小事,还得问过老爷才行。”管家看了一眼人群中一脸悲愤坐在石凳上的老爷,语气弱弱的说道。
喜来点点头道:“您尽管去问便是,要到之后一并送于衙门。”
说完,喜来看到江兴带着人从院外走了进来,喜来立即上前。
冲着江兴行礼道:“大人,卑职已经查验完现场和尸体了,目前来看,死者确实是被绳索勒死的。但是否是现场抓到的那个人,还需进一步查验,方知结论。”
江兴眉头紧锁,肉眼可见的烦躁,看了眼左右,冲喜来使了个眼色。
喜来立即会意,跟上江兴的步伐往一侧走去。
二人行至无人注意的地方,江兴这才开口道:“喜来,你的意思是,方才被抓到的那个人,并非疑凶?”
喜来点点头道:“大人,方才因死者家属在,卑职撒了谎,卑职确实认识方才所抓之人,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觉得此人是疑凶的可能不大。”
江兴听闻,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一些,压低声音道:“喜来,你可莫要糊涂。什么人你都当朋友,那人可京中出了名的浪荡子,被他爹赶出家门,如今若是为了钱财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钱财?”喜来诧异。
江兴点点头道:“大晚上的,一个男人跑到另一个男人的房子里行凶,那小少爷又非沾染是非之人,出了钱财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油头,此人被赶出家门后,活的不尽如意,缺钱是肯定的。”sxynkj.ċöm
喜来看着江兴如此笃定的下了结论,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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