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稀罕什么乌金剑,穿云剑,确实是真心,姐虽然喜欢冥界,对打架也有点那么个爱好,可,并不喜欢为了点破玩意就喊打喊杀。m.sxynkj.ċöm
“我不信,”他转了转眼睛,刚刚流出来的血就不见了,舌头伸出来舔了舔,恶心的黑水就不见,可惜一身的咖喱味仍然挥之不去,走过来从腰里摸出来的新绳子又把我捆了一遍,一头牵在手里,说:“既然你能批量弄出这样的剑,可就是个聚宝盆,一个麻籽可换不来这些!”
说完,手里一使劲,拽着我往前走。
啊这,怎么还被俘虏,强迫我变生金蛋的!
冥界险恶,现世界里习惯了和谐社会,来到这儿混还是太单纯。
这里都没有法度,可以随便欺负人吗?说好的,鬼不会伤害‘送阳人’呢!
老爸,你这情报也太不靠谱,被你误导害惨了。
老爸呀老爸,你是被拉壮丁,上前线了吗?照这卷毛鬼的说法,似乎可以买什么免战券的,要不咱也花钱买一个,你好陪我在冥界养命,不用犯险。
今天跟着小鬼混,场面一度有些血腥。江湖虽然精彩可时时都有意外,小命不时悬在一条线,心里扑通扑通,长此以往非夭寿不可!
路过八角亭,书生老哥守常兄还在打坐思考鬼生。
被拉的往前一步两步,尽量磨磨蹭蹭,这一路,已经尝试使用念力挣脱,奈何这头巾看上去油腻脏兮兮却结实异常,任我使劲挣脱,一丝松懈都没有,双手、胳膊连着肚子腰都发麻。
也不知书生能不能打?
万一他也是个弱鸡,牵扯上,岂不害了他!
想到这里,默不作声,跟着卷毛鬼就要过了亭子继续往西走。
“萘萘,”孔守常在身后喊了一声,背着他的包袱追了上来。
看到我手上绑缚的绳子,又看看卷毛鬼,说:“他并非你等待的好友!”
对啊,你真聪明,这么明显。总不可能因为我懒得走路,让他拉绳遛。
无奈的举了举手里的绳子,说:“他觉着我是个发财树,要把我拖走。我挣脱不了,只好由着他。”
守常兄可真是端方君子,对着卷毛鬼拱拱手,“这位兄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否放了小友,如有钱财上的短缺,不如一起商量如何?”
“不如何,”卷毛鬼趾高气扬甩了甩宽大的袖子,“你是哪里来的酸秀才,管天管地由了你,可别找老子的不自在!”
“你能不能打?”悄悄问一下。
不能,最好把我解开。
没想到,书生却点点头,“打是能打的,只是许久不曾动手,怕是生疏。”
“他这绳索捆得结实,我胳膊都麻了,”把手伸到他面前,“先想办法解开这个!”
那绳子忽然绷紧,我给拉的往前一扑,直接趴地上,碎石子硌到膝盖,好在大冬天穿的厚,要不然这一下得买点碘酒消消毒。
绳子一拉,手腕上小鬼绑的红线漏了出来,乖乖趴在地上,对着它抱怨:“你怎么忍心看我被欺负,难道除了给小鬼报信,就没别的用处!”
红线听懂了话似的,发出莹莹红光,右胳膊发胀发热,指尖就冒出一点火,借着这点火去烧那绳索。绳子不知是什么做的,这火烧上去,毛用都没有。
好家伙,一条破绳子居然用了阻燃剂,这工艺挺先进。
卷毛鬼一份心思都在书生身上,我趴在地上,看他手里攥紧绳头,凝重着一张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觉好笑。
书生也没理卷毛鬼,弯腰想要扶我起来,又意识到人鬼有距离,张着手又收了回去,说:“能爬起来吗?恕我无能为力,没法帮你......”
刚说了半句,就听到凌雪的大嗓门叫着跑了过来,“你怎么摔地上了?”一把把我扶起来。
等看清楚情形,又忙着给我解绳子,完全无视卷毛鬼。
一身红衣的小鬼抱着胳膊出现在旁边,看好戏。
“买完东西了?”我问小鬼。
“童子说你有事,”凌雪说,“担心你应付不来,我们就出来了!”
“没事,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死鸭子嘴硬着说,“这卷毛鬼就是觉着我能赚钱,想把我拉回去!正好碰上守常兄,正在商量怎么办呢!”
“哼,”小鬼鼻子发个音,鬼都不相信你的表情。
卷毛鬼一看我们人多势众,立刻挤出一张笑脸,“误会,误会。”
我身上一轻,他已经收回了捆绑的绳索。
他说:“开个玩笑,既然姑娘朋友都到了,咱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又对书生抱了抱拳,道:“青山常在,流水长流,后会有期!”
抬脚就要溜走。
“等一下,”我喊了一句,“麻籽还没还呢!”
一听这家伙就是抢了门票的贼,小鬼一言不发直接扔出一团火罩在卷毛鬼脑袋顶三寸的地方。火成山形,幽蓝无焰,卷毛鬼缩了缩脑袋,那火随着他就矮了几分。
卷毛鬼眼睛上翻看着那团火,一张脸吓得失了颜色,瞬时爬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哆嗦着从腰间摸出十几颗麻籽,双手捧着,苦着脸说:“都在这里,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凌雪看了看小鬼,走上前拿了一颗麻籽回来。
卷毛鬼双手不敢收回去,就那么直愣愣捧着,生怕手一拿回去,直起腰那火就落下来当场烧化他。
我对卷毛鬼摆了摆手,说:“行了,再见了您,下次别抢票!”
小鬼逛了一趟街,心情似乎平静了些,幽蓝之火收了回来,并没有再和卷毛鬼计较的意思。
凌雪把麻籽递给我,却也不往小鬼身边凑。
怎么凌雪对小鬼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之前刚见面不是还怼得挺欢,这半晌功夫不到,就颓了。
卷毛鬼见大家果真放他一条生路,急忙卷了卷袍子,弓着腰小心往后退。
“留步,”孔守常却出声止住卷毛鬼,摊出手说:“阁下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是交出来再走为妙!”
卷毛鬼把衣袍里的东西卸了一地,除了那把缠着破布的破剑,还有两个陶罐,一把斧头,十二支箭矢,五根木棍。
看着堆在地上的东西,不免惊讶这衣袍宽大真能藏东西。
卷毛鬼没听到放行的指令,到最后连腰带都解下来扔到地上,抖着腿上,“都在这儿了,没有别的了,几位饶了小的吧?”
这回没人拦他,一溜烟跑了,速度更快。没有这些身外物,轻松许多吧!
孔守常上前捡起乌金剑,将那破布抖开,递给我,拱手说道:“萘萘居然是鸣凤殿下的使者,失敬!”
转过身就跪下对着小鬼行了个大礼,恭敬道:“鸣凤殿下,别来无恙!”
小鬼往一边跳开两步,别开身,并未受他的跪拜,诧异道:“什么殿下,你认错了?”
“殿下说笑了,”孔守常拍了拍衣服,直起身,目光晴朗的望着小鬼说,“幽蓝回魂火,三山五岳,只有殿下可用,如何会认错!”
好奇心起来不等小鬼回话,我开口问他:“守常兄,你认识童子吗?和他很熟对不对?这又是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呗!”
“什么回魂火,”小鬼嗤之以鼻,“鸣凤又是谁,你别在这里胡乱攀扯,宇宙八荒,四野之大,除了我,会这耍火本事的不在少数,看你这身酸腐打扮,是很久没出来行走,落伍了!”
凌雪也颇有见识的说:“对啊,回魂火凡是鬼将都会用,许光将军的‘燎原’就用得炉火纯青。”
“不可能,”孔守常矢口否认,“回魂火尊贵之极,只有鸣凤殿下可以掌控,区区鬼将不过一介武夫,怎么能使得如此技法!定是尔等诳我!”
我见他又有点痴呆模样,连忙安慰他,“守常兄说的有道理,日本豆腐看上去像豆腐,实际上是鸡蛋做的;鱼豆腐名字带着豆腐俩字,其实既不是鱼肉也不是豆腐,就是淀粉和香精配比而成的。
很可能许光将军使用的回魂火看起来像回魂火,其实是别的火,而小鬼,啊,童子用的火他自己说不是回魂火,其实就是回魂火。”
书生听没听明白我不知道,反正凌雪已经被我绕进去了。
小鬼看了看自己双手,若有所思。
我揪着手腕上的红丝线,软软的舒服。
沉寂了两三秒,喉咙发痒咳了一声才说,“守常兄,谁是鸣凤殿下?”
估计是个比较长的故事,邀请大家去亭子里坐下,边休息边听。
原来自上古阳间有了三皇五帝,这冥界便也有了。而这鸣凤就是三皇里的翘首,法力高强,性子淡漠。
原本五行轮转,天地祥和,阴阳平衡,人间敬奉祖先,祖先庇佑人间。
冥界有三司五帝十方阎罗,三司分别是赏善司、罚恶司、察查司。
风云流转时光变迁,一千两百年前十方阎罗还各司其职,分别是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
而这十殿轮转王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四大部洲投生。男女寿夭,富贵贫贱,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注册。凡有作孽极恶之鬼,着令更变卵胎湿化,朝生暮死,罪满之后,再复人生,也是投胎蛮夷之地。凡发往投生者,先令押交孟婆神,酴忘台下,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
八百多年前,人间大乱,这冥界也四分五散。五帝只尊阳间的黄帝、颛顼、帝喾、尧、舜,成了虚名。
而十大阎罗拆解后由八大鬼王代职,十殿轮转王鸣凤祭魂、八殿都市王云翳也失了踪迹;三司改称三皇。
五帝虽在,三司荒废,权势分化后已经和此前大统一相去甚远。
也就是如今的五行轮转区还在践行着上古礼法,其余川朴洞王区、教皇区、绿灯塔区、红魔角区早已不复昔日之地。
你方唱罢我登台,城头变幻大王旗,乌烟瘴气。
鸣凤殿下当年祭魂曾许诺重回冥界,可这都过了八百年,却还没有踪影可寻,也不知冥界何时才能恢复昔日朗朗乾坤。
故事说完,守常兄叹了口气。
“这么听来,现在的五行轮转区可都是鸣凤殿下的大盘,其余的八个阎罗为何甘愿龟缩在他的领域,做个鬼将?”我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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