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对那件事心存芥蒂。
那是多大的冲击,才会令一个肆无忌惮的人变得如此敏感。
语鹿的坚持变得不再那么底气十足。
“我不会走的,这是我的家。”她缓缓道。
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只能叹气。
“就今天这一次。但是你得保证保持安全距离,否则……否则就……我马上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薄司寒挑高了眉毛…..
没有说话,却轻轻点了一下头。
语鹿撩开被子。
薄司寒也跟着钻进了沙发,安全距离一下子化为泡影,沙发空间很小,他索性就将她锁在了怀里。
男人的怀抱结实温暖,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腰,掌心贴着后背,将她拥入怀中。
虽然连翻身都很困难。
好在语鹿娇小,待在他怀里,不占空,刚刚好。
他将头埋在她绵软,拱了拱,又拱了拱,最后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感到了久违的放松。
“你用的什么香水,好香。”他问。
语鹿手指插进他的乌黑的发丝,就像抚摸一只变的温顺的大金毛。
只感觉到全世界都染上一片温煦的暖色。
她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软而媚:“潘海利根,luna。”
他仍紧紧搂着她,半点没有松开,头埋在她胸前,嗓音都仿佛被融化。
沙哑着嗓子迷迷糊糊的重复了一遍。
“luna。”
然后沉沉睡去。
夜幕星空沉寂下来,银白的月辉透过窗户撒在地板上。
这是最靠近爱的时刻。
拥抱着他永不凋零的月亮。
这一晚,其实语鹿睡的不太踏实,一共醒了两次。
第一次半夜三点多钟。
因为他抱她抱的很紧,这人体温高,两人皮肤贴的很紧,把她热出一身细汗来。
语鹿睁开眼,刚把手从他的桎梏里逃脱出来,这人立马眉头紧锁,手臂跟上枷锁似的,把她套的牢牢的。
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踢了他一脚,这才稍微把手松了点。
她挪了挪姿势,继续睡,结果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她又醒了一次。
是被某个硬物弄醒的。
被子里的大手也不安分,滑过她的大腿,只是手指反复地摩挲着光滑细腻的皮肤。
察觉到她醒了。
他提腰,翻了个身直接压在她身上,埋头在她的颈窝,克制不住的啃咬。
那双擅长撩火的手,像检验丝绸是否合格的精密仪器,钻进她衣衫里,一寸一寸描摹着熟悉又陌生的每一块领地。
“你丝滑的,不像真的。”
他压在她耳畔,刚睡醒的嗓子沙哑的很厉害。
语鹿被他弄的又痒又疼,只想笑。
这是什么比喻。
身体微微震动,随即胸口的疼痛和酥麻传来。
疼的她吸气。
“唉呀,安全距离。”
她推了他两下,没力气躲,唯一的言语反抗也断断续续的。
很快又被淹没在薄司寒急促地喘息声跟暴戾的啃咬之中。
薄司寒忍耐力已经够好了。
整整三年,他都没碰过女人。
要说男人到了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就算他不提要求,身边想要讨好他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给他弄来各色美女。
就是提不起劲儿。
身体是有记忆的,看到其他女人他一点欲望都没有,就像看一堆没有温度的石头。
实在不行,他都是自己解决。
每一个孤单的夜晚,试图把她长久的留在自己脑海,不肯放她离开。
他都觉得自己身体是被苏语鹿给玩儿废了。
隐忍了那么久,光是拥抱根本不能让他感到丝毫缓解,反倒是越来越想跟她贴的更紧一些。
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伤害到她,但身体就跟燃起来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蹭蹭。”
“不进去。”
他重重喘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望进她不安的眼睛。
“你乖一点,别乱动,我怕你一动我就忍不住变真禽兽,把你给干了。”
他馋的厉害,不要试图去激怒一个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人。
“我知道怎么控制。”他很无奈的语气。
语鹿全身无力,使不出一点儿劲儿。
下身的衣服被扒拉掉。
挂在脚踝处。
腰抬高了些,酥酥麻麻的,被他热息熨烫着。
薄司寒动作越来越重,注视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野,仿佛在看猎物一样兴奋。
额头的汗流下来,滚烫的滴在她的颈窝,胸口,白色睡衣被浸湿。
她的呼吸逐渐与他同频,久未跟人有过亲密接触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些感觉,潮热的快要化在他身上。
气氛逐渐变得像一张紧绷的弦,她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要省着省着用,生怕一不注意暧昧就会释放出毁灭的力量。
就在她面色绯红,心跳快的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时。
薄司寒突然咬唇拧眉,粗哑的闷吭了一声。
顾不上弄脏的小腹,她紧张的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吗?”
薄司寒长吁一口气,低头吻她的额头。
伸出手去扯茶几上的纸巾。
一边帮她忙,一边挺镇定的表情说。
“没事,只是太舒服了。”
语鹿脸红得更厉害。
两个人都是极爱干净的人,身上又汗又黏糊糊的,都再没了睡意。
她先起身去洗澡,然后换他。
等他冲完澡出来时,看着语鹿换了件新的t恤,但是下半身没穿长裤,只穿了白色内裤。
在客厅里支起熨烫板,在给他熨烘干的衣服。
薄司寒赶紧把窗帘拉上,她还真够大胆的。
衣服熨好,他换上。语鹿总觉得这衣服有点跟昨天不一样,手托着下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儿。www.sxynkj.ċöm
当然不对劲儿了,这衣服那不勒斯的剪裁,杰尼亚的亚麻面料,只能送干洗,机洗就算全废了。
语鹿是过了三年普通人日子,算是把之前上流社会的毛病全过的忘记。
薄司寒也不急。
“帮我打一下领带。”
他已经穿戴齐整,弯下腰伸长脖子,让她帮忙。
语鹿打领带的技术很烂,他平时都打温莎结和四手结,她只会最丑的三一结。
打好以后,果然丑的要命,还一长一短比例特别难看。
所以同样是打领结,好看的结和不好看的结就是不一样。sxynkj.ċöm
语鹿打量了一眼薄司寒,啧,果然,老话说人靠衣装没错,这人这样看上去都不上档次了。
“我把它拆了,你自己重新弄一下。”
“没事。”他捏住她的手,亲亲她脸蛋:“你得多练,给你当练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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