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乍现,黑袍都督和张友凉都是眉头紧皱,他们都没想到此时会出现这般可怖的场景,整片密林中一片鬼哭狼嚎,像是有无数冤死的魂魄在嘶吼。
那口金棺,张友凉死死地盯着即将被打开的金棺,他依稀记得在那座破庙里被鼠群供奉的金棺,以及落魄山大墓深处的那五口金棺,不知道这几口金棺是否有联系。
另外,最能够触动张友凉心弦的是,眼前的周梦瑶嘴角含笑,似乎要离开此地。
“她要逃,不能让她逃!”张友凉意识到了周梦瑶的企图,大喊道,手中的香烛也受到影响,剧烈地燃烧着。
黑袍都督当然有所响应,他在一掌击溃诡异老太的攻击之后,径直冲向了周梦瑶,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黑袍都督的身形就贴着周梦瑶十米开外不能寸进,而那金棺也开始发出“轰隆”的声响。
“没办法,无法贴身,我攻击不到她。”黑袍都督已经打算放弃,能够达成这样的效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不行,如果留不下她,诅咒依旧无法解除。”张友凉发出警告。
但黑袍都督不为所动,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金棺发出声响,紧接着金棺在两人的目光下缓缓打开。
除了黑水从金棺中流出,还有可怕的黑雾,这是最本源的诅咒力量,张友凉深呼一口气,他不自觉地想要动用净蚀的力量影响,却被黑袍都督看出端倪,“千万不要动气,诅咒容易感染。”
“你们很好,很好,很有魄力,下一次我们还会再见,再见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周梦瑶绝美的脸上勾勒出充满邪恶的笑容,下一秒,周梦瑶竟是直接走进了金棺之中。
金棺合拢,地面发出剧烈的颤抖,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凭空出现,黑袍都督和张友凉像是被某种可怕的力量摄住,他们都没有上前,眼睛死死地望着地面。
黑雾笼罩之下,以这片密林为核心周围百里尽皆被感染,化为焦土,裂开的地缝之间,金棺缓缓地陷了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过就在地面收拢的瞬间,张友凉注意到了地面之下,像是有一道道诡异的眼睛朝着他望过来,那眼神中充斥着冰冷和恶寒。
张友凉受到影响,忍不住喉咙一甜大口吐出血来,黑袍都督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瘦弱的身躯之上显得更为缥缈,像是随时都会散开。
尘埃过去,张友凉像是在受到无边压力之后舒缓了过来,整个人脸色惨白,努力地粗口喘着气,好一阵才渐渐地恢复过来。壹趣妏敩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黑袍都督察觉到张友凉恢复之后,缓慢地转过身来,定定地望向张友凉。
这是张友凉第一次看到黑袍都督的真实面貌,一张平常的面孔上镌刻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经历,尤其是那对瞳孔,漆黑如墨,很容易让人陷进去无法自拔。
“眼睛······”
“还有一道门。”
张友凉说出这两个词语的时候忍不住跪倒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竭力还是其他原因,他感到浑身血脉都在跳动,神经也在跳动,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般。
“眼睛,门?”黑袍都督对张友凉的反应熟视无睹。
“看来我要专门向圣上报告此事了·······”黑袍都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话音落下之后也没有理会张友凉徒自化成一团黑雾融入了张友凉的身体。
等着黑袍都督消失之后,张友凉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黑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友凉朦胧中被一股微弱的力量惊醒,睁开眼睛后张友凉发现是一颗绿色盎然的幼苗,这株幼苗已经开始结出了红彤彤的果实。
张友凉伸出手来准备抚摸一下这株幼苗,却发现幼苗顶上的果实猛地张开,露出里面一排白嫩的尖牙,幸好张友凉收缩的及时,否则这排尖牙咬下去估计是要见肉了。
“小东西,还敢咬我。”张友凉暗骂一声,收拢心神,发现周围的天色已经发黑,也不知道待在这密林里多长时间。
夜色如墨,张友凉并没有打算第一时间去找宋良,而是来到原先城郊的那处破败人家,还未到近前,他就嗅到了一股炊烟味道,看来是正在做饭。
小院里静悄悄的,屋子里点着一个火烛,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张友凉不想吓到这位敦厚的户主,走到院子前喊了一句,“有人在家吗?”
户主是位老实庄稼汉,听到动静的时候没有出来,警惕性十足,等到张友凉再喊了两声过后,这庄稼汉才敢开门。
张友凉急忙走上前谦声道,“大爷你好,我这独自行径此地,城里的客栈都满了,也找不到个落脚处,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那庄稼汉端着火烛照了照张友凉,眼看着张友凉一脸祥和,不像是坏人,也就放下心来,
“快进来吧。”
这大爷也是心善,做了些家常便饭招呼张友凉一起过来吃饭,席间忍不住说道,“年轻人怎么这么晚赶路,小心路上的劫匪。”
“我这孑然一人,没带多少金银,也不怕劫匪。”张友凉笑着说道,这大爷的善心之前他就感受过了。
“你也是来赶花会的吧,最近斗花魁要开始了,城里的客栈也早就住满人了。”老汉咂了咂嘴,咬了口手中发黄的馒头。
“斗花魁要开始了啊。”张友凉听到这条消息微微一愣,没想到聚香阁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还会如期举行斗花魁。
“听说这一届的花魁不一般啊,惊动了不少名人。”老汉眯着眼笑了笑。
“都有哪些名人啊?”张友凉听得起劲,他想知道这场斗花魁背后又是怎样的风云际会。
“我这粗鄙之人哪里晓得什么名人哦,反正都是道听途说,就说一些闲人制作百花谱上的名宿都来了,个个都跟天仙似的,看不得看不得。”老汉咧着嘴描绘着,“不过这些倒不是奇怪的,就是原来住在我这里有一个年轻公子,那体貌都和你差不多。”
“说是官府和草野人士都在追查他,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唉,反正现在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那年轻公子看起来还挺知书达理的,倒不知为何会被官府通缉。”
老汉真不拿张友凉当外人,吃完饭后咂巴着嘴点起旱烟兀自吸了起来。
张友凉听得仔细,他拿过一个馒头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问道,“大爷,最近是不是有人和你打听过那位年轻公子?”
老汉听到张友凉说这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先是跑到门前看了看屋外没有动静之后才放心将门关上,吹了口烟说道,“那不是有人,那是很多人,官府的人,草野人士,三教九流数不胜数,感觉都比这斗花魁要热闹的多。”
“那有没有人给你留下什么口信呢?”张友凉试探性地问了句,他总觉得这其中有点猫腻,聚香阁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斗花魁还如期举行,要知道,聚香阁可是此次斗花魁的幕后主使。
“你要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是有个东西。”老汉眯了眯眼,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友凉看着老汉略显警惕的模样,暗自觉得好笑,将手在脸上一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笑道,“大爷,你可还认识我?”
“哎呦,我的老天,公子,你还敢出来啊,那官府和草野人士都在满城找你,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主,你赶紧离开吧。”老汉眼见到张友凉的模样急忙劝阻。
张友凉听到老汉的话不由地升起一丝感动,老汉并没有因为他被通缉而想着报官,甚至想着他的安危。
“大爷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是此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了结,所以需要多耽搁些时日。”张友凉笑道。
“唉,快走吧,快走吧,满城都变成妖怪了,你还回来干什么?”老汉说这话的同时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眼前的桌面,“这一根香烛是一位女子留下来的,说若是遇见你将这个给你,我也活不长时间了,够本了。”
老汉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拿出一根被红布包裹的香烛放在张友凉面前,旋即趴倒在桌上。
目睹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张友凉心里五味杂陈,他将香烛轻轻地捻在手中,上面传来一股特殊的气息。
“有点偏向于九色魂香的味道。”张友凉忍不住深呼一口气,“杨家来人了吗?”
张友凉没有上前触碰老汉,用净蚀观察之下,他注意到此时老汉的身上有一根细线缠绕,仔细思量之间明白了许多。
“看来我还得去百花郡一遭。”张友凉隐约感觉此刻的百花郡更像是一只在黑夜中沉睡的恶兽一般,正在缓缓地伸出它的獠牙。
斗花魁,百花谱,满城妖怪,官府和草野人士······
这些词语都透露出一些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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