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担心,坐在这里,不过这里有些潮湿,难怪,这里处于深海,难免会有些潮湿,千万不要见怪啊。”宋瀚文一脸笑容,他招呼着张友凉席地而坐,随后说道,“你是想来寻找因果的,我说的对吗?”
张友凉目光炯炯地望向宋瀚文,看着宋瀚文只剩下半边身子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怪异,心中却产生了一些另类的想法,摄于对方的身份,张友凉没有欺瞒,而是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不错,我正是为了到此来寻找因果,我丢失了一些东西,想要将他寻找回来。”
“呵呵,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宋瀚文接着问道。
张友凉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周围,除了脚下一圈有些微弱的光亮传来,他看不到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也看不清楚,只是能够亲身感受到潮湿的气息。
“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年轻人,你敢想敢做,我曾经想过会有一个人来到这里,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你这样的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宋瀚文感慨了一句,又问了声。
张友凉察觉到对方没有敌意,便放下紧张的情绪,说道,“我叫张友凉,是个······”
张友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瀚文打岔道,“哦,张友凉,张友凉,不错,这是一个好名字,但我不知道张氏一派观蚀的用法,无法为你占卜,可惜了,不过我想你应该和张氏一派有些关联吧。”
“前辈,我只是姓张,是个半路出家的养蚀人,和张氏一派并没有什么关联。”张友凉所说的也是实话,虽然他之前也拥有观蚀,但是那也是神秘人给予他的,并不是他自己本身拥有的,而且他是因为那半部《香乘》才走上了养蚀人的道路,可谓是误打误撞。
“哦,是这样啊,那难道是我看错了吗?让一个不是门中的人进入了门后,不对啊,我察觉到你身上的气息,你像是进入过门后?”宋瀚文的目光通透,像是能够看穿张友凉的想法。
张友凉点了点头,将自己进入落魄山大墓中的事情告诉了宋瀚文,几乎是每个细节都告诉了宋瀚文,不知为何,张友凉发现对方的亲和力很强,他不想对对方有所隐瞒。
“原来是如此,你就是所谓的天藏之人,难怪能进入到门后,看来你和之前的那个小姑娘有些渊源,不过那个小姑娘有些奇怪,我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了各种香蚀的气息,还有一些古怪说不清楚的气息,我还以为她是养蚀人。”宋瀚文自顾自地说着话。
张友凉则是回应道,“她本来就是养蚀人,是关氏一派的人,身上拥有色蚀,不过因为要救她奶奶,无奈和人做了交易,才变成了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
“是这样的啊,看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了,对吗,伙计。”宋瀚文拍了拍身旁,只见一个大蛇的脑袋露了出来,不时吐露着蛇信,这条大蛇正是关蝶儿之前所见到的那条大蛇。
不过这条大蛇能够明显看出来对张友凉没有很深的敌意,它只是慵懒的伸了伸身躯,随后盘下身来。
“这位是?”张友凉瞪了瞪眼,他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是没敢说出来。
“这位是刘氏一派的二代香奉,你看到了,都成了这副模样,呵呵,我们这些老骨头,没想到在快要作古的时候还能见到这帮后代们,真是稀奇啊。”宋瀚文不由地慨叹了一句。
张友凉瞪了瞪眼,没想到刘氏一派的诅咒自古就有,更没想到这位刘氏一派的二代香奉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不是很惊讶,呵呵,先别忙惊讶,有你惊讶的地方还多得很呢。”宋瀚文像是看出了张友凉的疑惑,笑着说道。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张友凉试探着说道,想从这位宋家老香奉的口中套出一些秘密,他所不了解的真相。
“关于长生,有过定论吗?”张友凉没敢直接问出这个答案,而是沉声问了句。
“你是想说长生是否存在吗?”宋瀚文揭露了张友凉的真实目的,随后笑着说道,“这种事,我们也不知道,是吧,老伙计,你知道长生在何方吗?你见过他的样子吗?”
宋瀚文身旁的大蛇闻言不由地白了白眼,似乎对宋瀚文这个问题很不感兴趣,打了声轻微的喷嚏。
张友凉摇了摇头,这位宋家老香奉在他看来太不靠谱了,一直像是在打趣他,他极为想要知道这背后的隐秘,尤其是长生是否存在,如果长生不存在,那么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他可能究其一生都找不出答案,如果长生存在,那么寻找长生的尽头又在那里,他想要到那个尽头去找那位神秘人,张友凉怀疑,走到长生尽头的那个人,正是神秘人。
“怎么,你不信我?”宋瀚文惊疑不定地看向张友凉,随后说了句,“你不信我算了吧,我也不知道拿出什么能够让你相信的证据,但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长生是否存在,有没有人真的长生,因为活下来的人真的没有多少,就算有我们也没见过。”
张友凉瞪了瞪眼,他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化石,如果说这两人的身份坐实,那么他们也应该活了很长的岁月,至少在岁月中留下了自己的痕迹,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长生的存在,这一点张友凉是抱有怀疑的。
“可是你们不是好好地活着吗?”张友凉疑惑地看向宋瀚文,在他的心里,这两位虽然形态怪异,但至少还保留着原始的记忆,比梦蚀要强多了,梦蚀根本连自己的记忆都消退了,那无法证明他原来就活着,甚至张友凉怀疑梦蚀只是一个新的生命而已。m.sxynkj.ċöm
“我们,哈哈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还活着吧,我们只是个···额,怎么说呢,你可以这样理解,我们和你存在于一个不同的世界,你所看到的和我们所看到的有可能是一样的,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哎,伤脑筋,应该怎么解释你才能听得懂呢?”宋瀚文一只手抓耳挠腮,显得十分滑稽。
这时一旁的大蛇弓起蛇身,目光炯炯地看了一眼张友凉,随后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们只是在门后相遇,你见到的我们不一定就是原来的我们,有可能是一滴水,有可能是一棵树,都有可能。”
“那······”张友凉听了大蛇的话还是感到十分不解,如果这般说的话,那么为什么宋瀚文还能够在这里和他进行对话?
“很惊讶对吧,我们起初进来的时候也感到十分惊讶,后来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为回溯,大概是我们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误以为我们遇到了彼此,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相遇过,就像在茫茫人海之中,你甚至有可能遇见最初的你自己,那都是很有可能的。”张友凉摇了摇头,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现象。
“好了,我们没闲工夫和你探讨这些,我们想知道,为什么你能看到我们,我们为什么能看到你。”大蛇粗暴地打断了宋瀚文的说话,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身上,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张友凉也想不清楚原因,他不知道门后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没办法做出解释。
“那既然如此,来都来了,我带着你好好逛一逛,这里的世界名为海眼,被称为所有海水的聚集之处,相传所有的水滴都会汇聚到这里,无论它们以何种方式,最终都会回到这里,填满海眼,你所看到的这一层的水幕,都是有一滴滴的水滴构成的,而这些水滴就像是我的伙计说的那样,有可能是一棵树,也有可能是······”宋瀚文糊里糊涂地解释,说的不明不白。
张友凉感到一阵头大,他不打算在听宋瀚文说下去,而是徒自走了过去,他想要寻找到一些真实的秘密,有关长生的痕迹,但很可惜的是,张友凉根本无法靠近这层水幕,甚至无法离开脚下的这个圈子,看起来他走的很远,但走着走着他又回到了原点。
“看到了吧,我们当初和你一样,走进来之后越走越远,可是最终发现我们还是待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就成了这个模样,后来我们就知道我们出不去了,但是有人却想要出去。”宋瀚文强调了一遍。
“是门后的存在吗?”张友凉瞪了瞪眼,他想要宋瀚文能够给他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哦,我想起来了,我想到了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不是一块石碑,你是不是看到过一块石碑?”宋瀚文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叫道,他惊喜若狂地看向张友凉。
张友凉却是摇了摇头,告知宋瀚文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石碑。
“不对啊······”宋瀚文徘徊不定,在寻找着思路。
“有可能是其他的东西。”一旁的大蛇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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