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许夜难得起了个大早，早上七点到了公司，一群人瞪大眼睛：“大佬，您这是……？”
许夜整了整衣服领口：“没什么，我来开个早会。”
眼见因为他的到来，四周连音乐都停了，许夜不耐烦的说：“愣着干什么，还不继续？”
“哦~”众人反应过来，连忙错开眼神。
所谓早会，其实就是一个清晨时间的动员大会，大家聚在一起，唱着所谓的“加油歌”。
什么“公司最好，公司第一，我要把命奉献给公司。”
“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
“想要赢，先发疯”这些。
不光要唱，还必须得跳，身体力行的坚守这些“信念”。
许夜眼神转向那位昨天爬行的天选者，见到对方正在晃动身体，跟着周围人一起跳舞，神色间不枉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充满动力，激情满满……
“我们要对公司有奉献精神，要与太阳肩并肩~”
可许夜明明听到了他骨头晃动间，再次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的，比平日啃的脆骨都要响。
他自己难道听不见吗？
还是说，对方太激动了，热爱公司到一个程度，连自身的疼痛都忘记了。
许夜觉得后面这个答案，很不靠谱。可是对方给人的感觉，又像确实是这样。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早操结束，音乐声停下，许夜以为这就完了。
没想到，赵总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让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也是你们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说完，他口中念出一串名字。
被喊到的人走上台，满脸苦涩，看的快成苦瓜了。
“好，下面有请每个部门业绩第一的员工。”
许夜看到，佐藤一郎站了上去。
而这次被点名的员工，每个人都带着笑，脸上十分的得瑟。壹趣妏敩
两队人马分别站成两排。
最前面一排，业绩垫底的人员弯下腰，把裤子脱了。
许夜：？？？
后面一排人手里拿着长条木板，开始往上招呼。m.sxynkj.ċöm
随着惨叫声四起，早会间员工们彻底沸腾了。
赵总语重心长地发言：“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你们好。”
“不拼命，不逼迫，你跟着就没有进步。未来的某一天，你们总会厌恶碌碌无为的自己。”
“我也不想这么严格，谁喜欢天天给人唱红脸呢？但是没办法，你们是我的员工，我要对你们负责啊。”
弹幕：“他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卧槽，我被洗脑了。”
“你这个智商……我只能说要不去医院看看。他明显是在PUA你啊。”
“多干活，赚的钱给老板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总把话筒递给挨揍的人，挨个让他们反思为什么失败。
第一个人：“都怪我没有超越自己。”
第二个人：“我不够团结。”
第三位是个天选者，一想到自己是在全球直播，顿时害臊的要死，流着眼泪说：“因为我不够努力。”
许夜：“！！！”
叹为观止。
惩罚人的同时，还要别人反思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是自己错了，如此手段他头一次见。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企业文化？
……
早会终于开完，许夜来到销售部办公室。
“嗨，昨天办业务的时候，你挺出名的。”
佐藤一郎吓得腿肚子打颤，他自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恶心事，几乎把整个部门同事得罪光了。
他刚刚一下早会，就想跑路的。奈何速度没快过许夜。
只好也打了个招呼：“哪里哪里，没您的名气大。”
糟糕，对方不会一气之下，打他一顿吧。
佐藤一郎特意研究过许夜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杀天选者才是，但一顿皮肉之苦，可能避免不了。
许夜冷静提醒他：“不用太费劲，这个副本的关键，不在于业绩多少。”
“好好好。”佐藤一郎腿肚子打颤，跟许夜交谈了几句，见对方没动手，快速告辞：“我还要出去，先走了哈。”
等他出门以后，拍了拍胸脯，脸上恢复平静。
不用在意业绩多少？
笑话，不在意的话，许夜为什么昨天下午要跑客户呢？
真是口不对心。
佐藤一郎冷笑一声，转身坐上公交，继续自己的事业去了，完全没把许夜的话放在心上。
……
公司内，许夜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不一会儿，菜狗忽然出现，嘴里还叼着个装有褐色液体的瓶子。
“汪汪汪~”
“你是说，这东西是用来做咖啡的？”
“汪汪汪（是）”
许夜大致能听懂一些，又没完全理解，递给菜狗一支笔，让它把想说的写下来。
菜狗把笔丢出去，拍了拍许夜的裤兜。
手机平放在地上，用狗爪子打起了字：
咖啡原液，兑水成了咖啡。
不兑水，送进人身体里。
许夜：“……”
让他理理，员工因为咖啡喝多了，变瘦，在地上扭曲爬行。
治疗的方法就是，再给人打更高浓度的咖啡。
这做法，单走一个6啊。
弹幕：“完犊子，小胖要寄了。”
“他现在的情况，妥妥的像回光返照。”
“太感人了，这家伙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带病工作。”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天选者们现在的状况实在是有些糟糕，哀嚎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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