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完全没料到我会提到这个的沢田纲吉傻眼了。
我一脸理所当然:“对啊,我特地把猎犬找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做个见证,想必二位不会不支持我的合理维权吧?”
条野采菊保持微笑:“请便。”
相比沢田纲吉的惊慌失措,Reborn就淡定多了:“你找六道骸要去。”
我冷笑:“开玩笑,那家伙有钱才怪呢,连我的损失费都付不起。”
Reborn颇为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云雀有损失我还信,你你不是吧?”
我指了指自己被划伤的脸:“看这里,女孩子被划破脸了,损失还不够大吗?”
沢田纲吉害怕地闭上眼深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
无视自家蠢徒弟的Reborn依然摆出一副不想交流的态度来:“只是一道小伤口而已。”
“这怎么能叫小伤口呢?”我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来,“当时如果不是我闪得快,我就毁容了诶!毁容找不到恋人谁负责!”
原本保持鞠躬姿势的沢田纲吉忍不住小声吐槽道:“等等是不是有些不对?!”
末广铁肠眸光闪了闪,看向了我,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我可以……”
条野采菊:“铁肠先生闭嘴。”
Reborn果断说:“蠢纲娶你。”
我:???
不是,你就这么把彭格列十代目卖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悚然抬头:“什么鬼?!!”
被Reborn这么一针对,我逆反心也出来了,总之我可不信对方真的会把彭格列十代目这么推出来,因此故意挑衅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只接受入赘。”
“可以。”Reborn眼也不眨直接答应了,完全没在意沢田纲吉一脸崩溃的样子,“孩子有一个姓彭格列。”
我试探性地问道:“……孩子他生?”
Reborn:……
Reborn沉默了一会儿:“可以,我没意见。”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
怎么办……这条件听得我突然有些心动。
“我有意见啊!!!”沢田纲吉终于找到时机插话,他看我们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带着些许惊恐,“不要自顾自地说话啊!!!”
我扭过头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了一遍他,沢田纲吉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他的五官稚嫩柔和,完全没有半点身为未来黑手党boss的威严,和我对视时会不自觉低下头,显得有些瑟缩。
简而言之是一副普普通通,柔弱无辜又无助的中学生的样子。
总感觉欺负他我那不存在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算了,”我忍不住想扶额,“我才不要这家伙负责,给赔偿吧。”
Reborn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很遗憾,家族最近财政吃进紧,拿不出钱,不如让阿纲卖身还债吧。”他抬头看向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蠢纲作为彭格列十代目首领给你做牛做马,如何?”
“Reborn!!!”
Reborn深深地凝视着我,发出恶魔低语:“彭格列未来的十代目……这个补偿够吗?”
我一点点地收敛起脸上表情。
对方的重点不在于沢田纲吉,也不在于赔偿,而在于——
彭格列十代目。
沢田纲吉目前最多只能算是十代目候补,而并非板上钉钉的彭格列继承人,Reborn如此强调目的无非是想把对方的身份敲死。
或者说,想借助第零局把对方的身份敲死。
我现在代表的是第零局,如果真的答应只怕没隔几天对方就会传出【第零局支持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的消息。
“听起来这个补偿很好,很美味,”我幽幽地说,“不过前提是他真的能成为彭格列十代目。”
“蠢纲自然可以。”/“我才不要当黑手党首领呢!!!”www.sxynkj.ċöm
我无所谓地耸肩:“两位还是先商量好再说吧。”
“蠢纲是现在唯一一个彭格列继承人,”强力镇压沢田纲吉的反抗后,Reborn看向我分外认真地说,“他成为十代目也是九代目的意思,其余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怎么说。”
“真遗憾,”Reborn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见我实在是不上当只能暂时放弃了给我挖坑的打算,“蠢纲,你自己搞出的事情,补偿自然是由你自己来付,从今天起你就是黄尚小姐手下的小弟了,怎么样?”
“我不……唔唔!”
没来的及拒绝的沢田纲吉被对方狠狠地踩在枕头里。
“蠢纲别的优点没有,但是特别的……耐揍,”三头身小婴儿谆谆善诱道,“无论是当出气筒还是沙包都非常好用,你真的不需要吗?”
我陷入了沉思。
我又不是云雀恭弥那个暴力狂又不需要沙包……等等!
我看着在大魔王的镇压下无法反抗的沢田纲吉恍然大悟:“这倒是个好用处。”
见不到六道骸的云雀恭弥铁定会暴走,到时候让他打沢田纲吉泄火……简直完美!
沢田纲吉突然打了个寒颤,喃喃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有人似乎在打不好的主意呢……”条野采菊嗤笑一声。
我假装没听出对方的讽刺,而是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认真地说:“既然如此,今后你就是我小弟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震惊:“等下!”
“如果你将来不想当十代目可以找我,”我微笑着补充完,“至少第零局的补贴还是不错的。”
沢田纲吉疯狂心动:“真的?!”
“当然是假的,”Reborn又是一脚把沢田纲吉踹倒,然后按了按帽子,语气含着警告,“黄尚小姐,您就算挖墙脚也请不要太过分。”
“是呢,”条野采菊双手环胸,语气凉凉看热闹,“居然想把人家下任boss挖走,小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呢。”
我挑了挑眉:“他是我小弟,小弟跟着大姐头走有问题吗?”
“呵。”条野采菊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听见病房的门被人猛然推开:“十代目!您没事吧?!!”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把路让开,一个银发少年宛如一阵旋风从我身边擦过,直直地扑到沢田纲吉的病床上,皇后因为我的动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下去,急急忙忙拍拍翅膀重新落到我肩膀上,有些愤怒地冲对方大喊:“大胆!大胆!竟然对陛下不敬!!”
“哈?!”对方当即凶神恶煞地瞪了回来,“你这只蠢鸟在嚷嚷什么?!不要打扰十代目休息!”
“打扰病人休息的人怎么看都是你吧……”我吐槽道。
“狱寺君……”沢田纲吉有些尴尬地拽了拽银发少年的袖子,小声道,“他们是之前帮助了我们的人……”
银发少年狐疑地打量了我们几个人,目光在条野采菊和末广铁肠身上的军装顿了顿,露出警惕的表情,“是。”
“不过狱寺君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沢田纲吉下意识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个被成为狱寺的少年同样露出一个感动的表情:“十代目……”
“对了,山本同学他……”
“哈哈哈,抱歉让你担心了阿纲。”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穿着病号服手上打着绷带的黑发少年走了进来,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狱寺你跑的太快了,我差点没跟上你。”
狱寺露出嫌弃的表情:“啧,谁要跟你一起来啊。”
“毕竟大家都是同伴嘛。”黑发少年笑眯眯地说,然后看向我,笑容微微敛起,带着几分感激:“请问,之前就是你救了我吗?”
我认出对方就是之前在黑曜门口附近捡到的那个少年,摇了摇头,“我只是帮你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举手之劳罢了,之前保护你的一直是这位警官。”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末广铁肠,笑了笑:“那么谢谢警官先生了。”
“不必客气,”末广铁肠肃然,“这是我们身为军人应尽的责任。”
“对了!山本同学的手臂!”沢田纲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挣扎着起身想要过去,被狱寺扶住了,他看向对方,满脸内疚,“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山本同学就不会受伤……”
“别这么说阿纲,”山本安慰他,“你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可是你还有棒球比赛……”
“等下次吧,”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毕竟还是朋友更重要。”
“稍等一下,”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下意识摸了摸随身携带的小包,幸好摸到了要找的东西,“这个给你。”
山本一脸茫然地接过我手中的小药瓶,“这是……?”
“我们种花家一个前辈做的药,喝了他你的伤不出两天就会好。”
对方一脸惊奇:“这么神奇?!”
“对啊,这样你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吧,”我瞥了眼一脸激动的沢田纲吉,撇了撇嘴,“不然那个家伙估计会内疚的要死吧。”
不管怎么说沢田纲吉现在也算是我的小弟,总得给点甜头日后才好让他心甘情愿给云雀恭弥当沙包……
“十分感谢!”闻言黑发少年干脆利落的收起了药瓶,低头看着我,嘴角微微翘起,“我的名字是山本武,有空请让我请你吃我家的寿司作为感谢吧!”
寿司……?
我心中微微一动,总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但灵光却很快消失不见了。
果然看着他眼熟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在哪见过吧!
山本武和那个据说名叫狱寺隼人的少年是专门来探望沢田纲吉的,我和条野采菊他们也不好意思多留,顺理成章地提出告辞离开了。
条野采菊照旧刺了我几句就和末广铁肠离开了,最后我一个人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了云雀宅。
云雀恭弥之前伤的很重,哪怕是喝了药剂也依然需要时间修复,目前仍在沉睡中,我潦草地吃了一点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打算趁早休息。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饶是以我的精力如今也撑不住。
“但是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啊……”我忍不住咕哝道。
昏昏沉沉的脑子半天没思考出点什么,最后我懒得思考,迷迷糊糊地和皇后打声招呼就陷入了梦乡。
我久违地做了梦。
梦境中是大片大片的蓝色,是一眼望去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泊中央是一棵翠绿的大树,是梦境中仅有的绿色,我赤脚踩在湖泊里,下意识往大树的方向走去,恍惚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没等我反应过来,梦就醒了。
然后,我感受到了炽热的、几乎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蓦然睁开眼。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精致到近乎毫无瑕疵的脸。
细长的眉眼宛如被上好的水墨细细描绘而成,黑色的碎发柔顺的贴在额间,随着呼吸小小的起伏着。
明明是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我却生生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一种植物)!!!
云雀恭弥怎么会在我身边?!!www.sxynkj.ċöm
就在我惊恐地打算逃跑时,黑发少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哦豁,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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