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要吃云吞,你回来时帮我买好不好?”最小的妹妹打电话给陆文语,但由于她现在是灵体状态,所以是诺诺接听。
“好。”
诺诺很不喜欢陆文语家人,陆文语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文语问过她这个问题,陆文语清清楚楚记得她一脸看傻.逼似的表情说,“除了你,我不会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那是你的家人,我的家人从来只有你一个。”
说实话,听到这番话着实让陆文语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www.sxynkj.ċöm
“云吞店在哪呢,好久没吃云吞了,想当年我们还没有搬家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去买云吞当宵夜,换做是现在,估计我早吃腻了吧。”一路上只有陆文语一个人在东扯西扯,诺诺全程板着脸不说话,只听陆文语那里瞎扯淡。
诺诺跟老板要了一份云吞,在店里吃,诺诺坐到了店内的最里面的角落。
“诺诺,你不是讨厌吃这些东西吗?今天弃暗投明,能真正意识到美味的真谛了吧,享受美食是人活着的动力源泉。”陆文语又继续瞎扯忽悠,“诺诺,你不吃吗?”
诺诺从云吞端上来开始就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可怜的云吞君。
“我不吃这些。”诺诺又叫老板打包了几份云吞。
陆文语表示谴责:“浪费食物可耻,罪人一个。”
“还不是因为你,白痴。”
“关我啥事,就算我给你惹事,别人又看不到我,等等,别人看不到我……”陆文语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认错﹝怂﹞“诺诺,我错了,真的错了。”
如果诺诺跟她说话,别人又看不见她,就会以为诺诺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还有可能认为诺诺是神经病,不过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陆文语明白为什么那些路人看她的眼神如此的怪异了。
“知道错的话就回去把作业给完成了,别拖到星期日晚上再补,补不完又叫我帮忙。”诺诺手提着几份云吞,在等地铁。
地铁门一打开,陆文语还以为人会有很多人,结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们所在的车厢只有几个人。
随着地铁靠站,车厢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得不说她们的运气很好,一看现在车厢满满的多少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陆文语把她的灵体覆盖在诺诺身上,诺诺不喜欢别人碰她,现在人这么多,身体接触是根本免不了的,但又怕诺诺暴走,但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这么做了。
诺诺的脾气比陆文语还不好,不过她自制力很强,至少到现在陆文语都没见她暴走过,平时都这么恐怖了,那暴走还得了?!
到家需要下地铁,再转公交,不过一般陆文语选择打的,为什么?
省事啊,还不用跟人挤公交,还可以直接坐到家门口下车,多省时间啊。
好吧,她承认是她懒,她连等个公交都懒。
不过今天她只能坐公交,为啥?
为什么她出门只带了一张毛爷爷和公交卡,除去买水买云吞的钱,她只剩下五块钱,唉,说多都是泪啊。
“文文。”
神游中的陆文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她,嗯?
肯定是幻听了,别人根本不可能看见她。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摇下车窗,出现一张温文儒雅带着书生气质的脸,挺年轻的男孩,“文文。”男孩很亲切叫着陆文语的名字。
然而陆文语的反应是这样的,“大哥,你谁啊?”
“文文,你不记得我了吗?”男孩一脸伤心的表情。
好吧,陆文语承认挺有杀伤力的,竟然差点激起她的保护欲,还好她控制住了。
陆文语努力在她非常有限的记忆库里搜索,然而结果是无法查询,请输入有效的词汇,“不记得。”
“昨天在饺子店刚刚见过,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哦~你就是那个法医?”脱掉了白大褂,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嗯,文文,我有名字的。我叫……”男孩停顿了下,继续道:“不告诉你。”
“傻x!”
等到陆文语反应过来,诺诺已经坐在车里了,平时是诺诺当她的跟班(虽然诺诺从未承认过),现在她只好当诺诺的跟班。
跟班的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老大在哪,就跟到哪。
灵体就是好,陆文语在狭小的车空间里随意游荡穿梭,骚扰骚扰面无表情的诺诺,至于那个法医,她不敢去骚扰他,他可是司机,她们俩的小命就掌握在他手里。
万一出了意外,诺诺小命不保了,她也完蛋了,在做任何事的前提,都必须在保护自己小命的前提下。
法医一路上勾唇浅笑,很像那种看自己喜欢的女孩捣蛋,自己包容的宠溺的笑,陆文语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她很想叫他别笑了,但那是人家的自由。
他长得那么好看,又有钱,年少有为,咋可能看上她这个要家境没家境、要外貌没外貌、没啥出众地方的二货。
嗯,她是想多了。
就这样陆文语继续骚扰着诺诺。
“到了。”法医考虑得很到位,把车停在离陆文莎学校不远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让陆文语对他的形象地位提高了几个层次。
诺诺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陆文语,诺诺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与陆文语的家人打交道。
陆文莎的学校是私人学校,有钱人大把大把,私家车几乎把学校大门给占满了,陆文语努力在人群中找陆文莎的身影。
然而发现她的脸盲症又犯了,这里的学生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加上她是个近视眼,看每一张脸几乎一样。
天啊,都是白色的马赛克。
陆文语一脸懵逼在人群中瞎找,考验她和陆文莎血缘之间的纽带的时候到了。
说白了,能不能找到陆文莎全看运气。
在陆文语晃荡了十几分钟后,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这人好眼熟。
“二姐,你出门之前就不能带个眼镜吗?”陆文莎很无奈道。
二姐?陆文语反应过来,“老粒啊,总算找到你了,又黑了又胖了。”
才多久不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果然知识改变人啊。
陆文莎很无所谓道:“胖就胖,我军训了一个星期不黑才怪。”
“对哦,你是高一新生要军训,军训有何感想?”陆文语幸灾乐祸问,“说来听听。”
说实话,陆文语和陆文莎长得完全不像,陆文莎是那种长发很淑女,短发古灵精怪的女孩,而她……哎……不说了。
当她的宿友见到陆文莎时,第一反应都是“你是捡来的吧”
陆文语和陆文莎相差两岁,她们俩几乎从小打到大,到陆文莎初一,她初三,她们俩的关系才有所改变,可能是在不同学校上学的缘故吧。
“你要去吃什么?”
陆文莎抬头看了陆文语一眼,“你有没有带钱?”由于她这个姐姐以往的操作,她表示怀疑。
“对哦,我今天带的钱全花完了。我银行卡也没带,坐车回家吧。”
“文文~~~”
这人喊就喊嘛,怎么还带波浪线的。
陆文语看向声音的方向,隐隐约约有个人正向她跑来。
“二姐,有人叫你,长得很帅,是你同学吗?”
那人跑到陆文语面前,“法医?有事?”
法医指着他手里提着的打包好的云吞,“你的云吞忘在我车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陆文语听错了,好像法医加重了“我车里”三个字。sxynkj.ċöm
果然陆文语发现陆文莎的眼睛亮了,糟了,她肯定会跟老姐讲的,然后老妈又要八卦一番了,想想就心累,“是我同学。”
法医也非常给面子,“你好,我是文文的同学,你可以叫白哥哥。”
陆文语没有哥哥,所以让她叫哥哥俩字叫不出口,同样陆文莎也是,但这次出乎她意料之外,陆文莎竟然叫法医,“白哥哥。”
等等,你对我妹妹做了些什么,灌了什么迷魂汤。
得寸进尺的法医继续道:“我送你们回去,搭车不方便。”
陆文语还没出口拒绝,陆文莎就先她一步,“谢谢,白哥哥。”自己拉开车,坐了进去。
陆文语不可能抛下陆文莎一个人,她可是好姐姐一枚。
嗯,这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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