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老师看着这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赶紧上前挡住李世民:“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孩子的家长吗?”
继而又转头问孩子们:“是你们的家里人吗?”
看着小豆丁们都很疑惑,音乐老师先是把李世民请出去,随后让孩子们自由练习,把门关严实。
尉迟宝琪现在尴尬的能用脚趾抠出一个三室一厅,这老头不是微服私访吗,上来就朕朕的。
李世民双手后背:“朕听见你带着孩子们演奏秦王破阵乐,未免对于那小桃桃过于严苛了些。”
音乐老师琢磨过劲儿来了:“您是?陛下?”
王德赶紧上前一步递出一块牌子,老师看了看还是不相信,尉迟宝琪无奈了,只好掏出宝丽商行的牌子递过去。
“您是英国公!您也真的是陛下!”
说着就要下跪,毕竟自己是个女子又不可能有功名在身。
李世民给王德使了个眼色,王德一把扶住音乐老师:“陛下不用你跪下行礼,叉手礼即可。”
音乐老师重新行了礼:“真是陛下,还请陛下与英国公进教室,我让孩子们给你们再弹奏一遍秦王破阵乐!”
李世民倒是答应的爽快,尉迟宝琪拦都拦不住,只好跟着一起进去。
小桃桃是个绵软的性子,但是十分聪明,也从刚才的对话里面听明白了这位跟自己爷爷差不多年岁的人,就是秦王破阵乐里的秦王。
李世民看向小桃桃,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那时的秦王是意气风发的秦王,是和将士、兵卒一同狂欢的秦王,你再试试看,不要怕。”
随着音乐老师的指挥开始,鼓点又再次响起,这一次好像更加浑厚了,后面打鼓的小子铆足了力气,这可是让他们能读书的皇帝陛下!
箜篌、尺八响起,这次也更能描摹出大战之前的平静和肃杀,李世民闭着眼睛倾听,没有宫中乐师奏乐的工整,却让李世民有再次身处战场的宿命感!
很快这种宿命感被棉棉激昂的琵琶声打破,这孩子的琵琶里面有一种进攻性,一只琵琶能演绎出千军万马对攻的厮杀场面。
小桃桃数着鼓点,有些艰难的表情,害怕自己没能吹出秦王的神韵。
李世民站了起来,对着小桃桃的方向握紧了拳头,小桃桃有些失神,但是听到该自己进场的鼓点,立刻将竹笛放在唇边。
这一次小桃桃的竹笛依旧不是那灵动飘逸的,但是听在尉迟宝琪和李世民耳中,则是秦王带着玄甲军在敌军阵中搅了个天翻地覆!壹趣妏敩
浓重的鼓点开始变轻,场中只剩下琵琶和竹笛在上下翻飞,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居然是琵琶落了下风。
此时的李世民早已热泪盈眶,是为了小桃桃突破自己的障碍,也是为了自己当年的挥斥方遒,峥嵘岁月。
“嗙”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演奏完毕,琵琶终于不堪重负崩了弦,棉棉双手颤抖目光灼灼的看着李世民。
“我和桃桃的爷爷是胶东道当初追随秦王殿下起兵的士卒,战死在武德三年春!我可弹奏出我爷爷的悍勇?”
音乐老师沉默了,原来这两个孩子从来都不是在演奏秦王破阵乐,而是她们的父辈,那个默默无闻战死在沙场上的无名小卒。
李世民缓缓走过去,将手放在两人的肩膀,蹲下平视两个小女娃:“秦王手下的兵卒,比你们演奏出来的悍勇,要更加十倍不止!”
“那是大唐最悍勇无畏的步卒,以命相搏,以血相拼!你们没有堕了你们父辈的脸面,好孩子!”
李世民没有动作,只是淡淡询问:“这样家庭的孩子还有多少?”
尉迟宝琪酝酿了一下语言:“没统计过,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学校建起来了,各处都会招收这些孩子进入学校学习,他们父辈盼望的好日子终究应在他们的孩子身上了。”
李世民站起身来:“王德听诏,从今日起国库每年岁入的五成用于教育、生育补贴,此乃祖制,李氏后人皆不可违背,若有违背,逐出族谱!”
王德赶紧拿着笔记下,让李世民盖下自己的私章,准备传回长安给太子。
王德凑在李世民耳边:“琵琶弦崩了,陛下。”
李世民对着尉迟宝琪:“没看见弦儿崩了吗?你这学校弄得乐器都不行啊!让宫里的将作监做了往各地学校发,反正五成用在教育上,这都小钱!”
“王德,赏赐棉棉那把皇库里的火烧天琵琶,小桃桃的竹笛我记得好像有一支玉做的,前朝大家留下来的,一并赏赐了!”
音乐老师拉着两个小女孩就给李世民行礼:“谢陛下恩典。”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打断了李世民的思绪,看向尉迟宝琪。
“走吧,也差不多都看完了,数学估计你也不想看,那就差不多没了。”
音乐老师怕李世民不尽兴,赶紧开口:“今天有足球课,听说有两班比赛,陛下可以去看看。”
李世民又听见自己没听说过的东西了,赶紧凑到尉迟宝琪边上去了:“足球是个什么球?”
尉迟宝琪叹了口气,又不能回去和丽质贴贴了:“蹴鞠的一种,球更大一些,球门也更大,场地也更大。”
李世民一听蹴鞠那直接就疯了:“走!去看看!”
拽着尉迟宝琪就往外面跑,王德赶紧也追了过去,担心李世民摔了又要扣自己的月钱。
尉迟宝琪指着孩子汇聚的地方:“那边!孩子们都往那边去肯定是那边!”
李世民来到足球场,看着绿茵场感觉震撼,心旷神怡的那种震撼。
“这就是那个足球的场地?这也太大了?”
尉迟宝琪开始给李世民讲解:“这是标准场地,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孩子踢标准场还不累屁了,估计会划分出小场地来踢吧。”
“每队上场十一人,一人守门,剩下十人组成阵型来进攻和抵御,踢进对方球门得一分,九十分钟之后若是平局则会追加点球大战。”
说着,尉迟宝琪还敲了敲李世民腕上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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