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手上这个男人发了疯的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我们的路明非同学并没有听下去的打算,就算语言通了他估计也不会想听这个抠脚大汉嘴巴里属于他的故事,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个个说的话到了创世纪末也说不完。
况且这里也不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地方,适合讲故事的地方一般都是在进行某场春季旅行的时候,你沿着河岸边踱步,偶然间下起了一场小雨,你顶着雨冲到了旁边的一家咖啡店,然而又惊讶的发现这家咖啡店的咖啡师是一个酷似奥黛丽·赫本的美女,你突然来了交谈的兴致,于是你们一边注视着外面细雨中穿插阳光的美景,一边倾听者清雨拍打树叶不经意间将话题打开。
不,这属于昂热校长那个老淫贼的偶遇,太过科幻了。相比之下去找一家叫做“不停”的甜品店然后跟那个叫做裟椤的千年树妖老板娘讲讲故事都可能还现实一点,嘶,不过那家甜品店好像被拆了翻修n次了,如今老板娘好像也跑路了,现在那个老树妖还在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算了,总而言之路明非并不想听这个变态逼逼赖赖,他有些恶心,恶心于一些家伙屈膝于自己的欲望并将其更名为梦想。
面前这个家伙的所谓“伟大作品”在卡塞尔执行局评级至多不会超过c级,而执行局只要想,就至少有九种办法弄死它们,九种。
而这货那所谓的大计如今既然被自己撞见了肯定是属于“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毕竟只是一些仅仅拿着上个世纪冲锋枪的暴徒,即便打了点龙血带了几只死侍属于不一般的暴徒也没用,只是这样就想就能改变世界的话那这个世界可太容易改变了,这些人在执行局眼里充其量也只有一个拿了根烧火棍,手里牵了条脑子不好使的疯狗,并且自身智商还没有完全开化并对着人类大喊大叫的猴子,问题是,谁给了这个猴子烧火棍以及狗?
路明非遏住了这个家伙的喉咙,尝试逼出这个家伙的黄金瞳,届时凭借黄金瞳的对峙来获得上位权,受血统余威的控制他就可以保证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看着手里男人的奋力挣扎路明非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他能感觉到手里这个人拥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这样的人只要搞定就会把自己一肚子的话全部说出来。
然而这货晕过去了。
路明非看着在自己手里脸一斜,头一搭,舌头一吐闭目等死的家伙,有些愣住了。
这个人从头至尾都没有激活血统,看样子不是他不想激活,而是他根本没办法激活,也就说明这个人不是混血种,这货是纯种人类,体内没有一滴的龙血。
怎么可能?
给这个家伙技术的人一点都不在意龙族技术的外泄吗?
路明非的心缓缓沉了下来,他想起来之前的那个叫做塞缪尔的人,那个人也不是混血种,但是他被人为制造成了混血种,自己身后的四个家伙估计也是这类人。
将纯种人类转为勉强可控的混血种,然后再可以随心所欲的将他们异化为死侍。
譬如刚刚自己手里的男人就是按下了什么东西,让他们体内的龙血暴走突破了“临血界限”从而变成了爬行动物。
而自己之前在东京的机场对付的那架飞机里好像是和这些家伙出于同一种手法,将经过扫描显示只是熟睡的乘客通过梆子声直接激活他们体内的龙血从而暴走。
路明非立刻想要伸手去抓面前这个家伙的右手,这家伙刚刚把按钮就放在右手手心。
“啪嗒。”
某个酷似手机的信号发射器从男人的右手里掉了下来,伴随着“滴~”的一声上面的某个红点亮了起来。
路明非小看了暴徒,暴徒也就是所谓的亡命之徒,他们并不会过多在意他人的生命,而过度蔑视生命带来的后果就是他们甚至不会太在意自己的生命。
他是闯入了别人的老家,但是亡命之徒的老家不仅意味着这里的居民凶残夺命,也意味着这里的危机同样遍布的到处都是。
火光从一楼开始从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柜台甚至是每一个角落席卷,弑杀生命的火舌化作烈焰从一楼开始像是被爆炒的豆子一样直直的往上席卷,脚下的建筑瞬间不再牢固,这群疯子在不仅在各个楼层室内安装了炸药,他们甚至在各个承重柱与承重墙都安装了烈性爆破炸药。
每一层的过道都剧烈的颤抖起来,然后是整栋建筑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墙粉窸窸窣窣的抖动脱落,伴随着整栋建筑内部被火光笼罩,这栋大厦直接支撑不住坍塌了下去!
大厦倾塌轰然落地的声音就像是导弹袭击一般震耳欲聋,整个米兰市区都能感受到一点震感,所有不明就里的人都对窗外投去了目光,居民们感觉今天的城市格外喧闹,处处都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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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扶着太阳穴,皮肤下面的静脉都依稀可见,那是她的血管在跳动。
才刚刚取得联系执行局又失去了米兰境内的消息,一切就像是幕后有人在怡然的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猫已经掌握了猎物,所以想怎么玩弄猎物就可以怎么玩弄猎物。这种被玩弄的感觉让她心底浮现出一股躁气,但是她现在是执行局的操盘手,她并不能表现出过度的情绪波动。
“情况怎么样了?”
她盯着eva开口。
“不行,捕捉不到米兰境内路明非小组发出的波率。”eva给予否定答案。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依然无法取得联系,那么这就意味着已经永远无法取得联系了。伊莎贝尔闭上了眼睛仰起脸,维多利亚发现学姐的身边开始有淡淡的微风卷起。
伊莎贝尔突然睁眼,湛蓝的瞳孔中有某种决心定下。
她等不下去了,每等一秒就是煎熬,执行局依然没有人手去米兰,“冰下的怪物”复苏也还需要时间。哪里都没有人,哪里都需要时间,她却不行了,现在她在做的一切与她回归家族的初衷相悖,她失去耐心了。
没人能动身她可以动身,她同样是a级,同样拥有丰富的经验,同样也是名列执行局的精英。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她风衣内侧的手机轻轻颤抖起来,伊莎贝尔感觉到了,但是她的神色没有变化,只是对着一旁的威廉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转身走到屋外。
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伊莎贝尔拿出了手机点亮,看了看上面来电的家伙之后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嗨嗨嗨,傻妞,想我了没?”
听着这一如既往的神经病发言伊莎贝尔的眉头条件反射的跳了跳,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眉间让情绪平复一下,随后才轻轻地开口:“阿伊莎,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某个不知名地区的小房间里阿伊莎正翘着二郎腿和键盘搏斗,她的形象可算不上好,前额发被她用头箍向上推成一团然后被用了一根发带随便的绑了起来,身上的味道也像是发酵过一样有一股霉味,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有些发黑的大衣,正缩在一个满是屏幕与主机的房间内打着哈切,用肩膀和耳朵夹着一部手机聊天。
“怎么了?这么多天不见傻妞你居然不想我吗?哎,好桑心。”
“你现在正在被秘党通缉,执行局的名单上就有你,而我现在负责执行部。”伊莎贝尔对这货的大条有些无语。
“你们不是都忙着的吗?还有心情抓我?”
“元老对你服侍的对象很有兴趣。”
“我服侍的对象?”阿伊莎突然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我只服侍付我钱的人。”
“这点没人会相信。包括你我。”伊莎贝尔望向远处的妖精海,神色莫名。
“嗯,也是,没人会信的话也确实让人没办法啊。”
“好了,说吧,找我什么事?虽然我的手机不会被eva监控但是聊太久也不好。”伊莎贝尔并不想多聊,她此刻的身份有些尴尬。
“好吧,那就直入主题。我猜猜,傻妞,你又联络不到你的主席先生了吧?”
阿伊莎风轻云淡的声音让伊莎贝尔突然捏紧了手机。
“你知道?”伊莎贝尔的瞳孔微微眯起来,形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我当然知道,塔耳塔洛斯沦陷的消息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了,是不是你们那个eva都快?”阿伊莎在电话那头咯咯笑着。壹趣妏敩
塔耳塔洛斯沦陷的消息确实是自己拿到的第一手资料,比任何人都快,甚至比eva都提前一步,并且这个情报也确实是准确的。而这个情报的来源不是来自自己或者自己的家族,而是来自自己在这所学院里唯一的朋友,虽然她现在被逐出了。
“阿伊莎你有办法让我重新联络到他?”伊莎贝尔立刻联想到这个可能。
“有,但是有条件,我可是有名的情报贩子现在还兼任通缉犯,问这类人要情报是要付钱的。”
听着这话伊莎贝尔伸出手捏断了面前的一根柳枝,确实,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会有利益的纠葛,就像以前在家族里相处再好的玩伴最终都会彼此仇视,这是她所厌恶的,但是如今看来这些只要活着就要继续面对。
“......说。”伊莎贝尔下定了决心。
“你不是自由一日的赢家吗?动用那个功能,一年的时间,指名对象:路明非。我要你下次见面就和他说这件事,而你们两个就算是装也得给我装一年的对象。”
阿伊莎说完就勾起了嘴角,手机里也不出意外的传出某个傻妞一口气没上来被呛到疯狂咳嗽的声音。
“你说什么?!”伊莎贝尔罕见的破音了。
“阿拉?还要我复述一遍吗?”阿伊莎微笑。
“算了,不用了。”伊莎贝尔头疼的捂住了额头,虽然才过去几天但是她都已经忘记自由一日这茬了,因为某些原因她确实一路把所有能见到的人都撂翻了成为了这次的赢家。
“不能换个条件吗.....”她突然小声的说道,试图化身菜场大妈讨价还价。
“不行,你干不干?不干我挂电话了嗷。”
“你.....”认识这么久以来自己对这个贱人确实毫无办法,伊莎贝尔有些绝望。“干,我干还不行吗!只要你帮我重新联系上他我下次和他见面就说!行了吧!”
可惜阿伊莎现在不在这个傻妞面前,不然她就能看到一张火烧云一般的猴子屁股脸。
“对嘛,这才是我家的好姑娘。”阿伊莎打了个响指。“但是我只能帮你和你家主席单方面进行联络,其他人不在我的范围内。去英灵殿吧,我把信号衔接到那里去了,你现在不是元老了吗?也有资格在那里带着,而且在那里某些人想偷窥也是需要权限的。”
“什么?”伊莎贝尔有些没听懂。
“少问一点什么,多对一些人和事表示怀疑。”阿伊莎的声音淡了下来,“傻妞我是和你站一起的,那么我想让你也相信我。这是我的忠告,怀疑你现在身边的每一个人,在找到你家主席之前永远不要过度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一个家伙,不论它是人还是鬼。至于找到你家主席之后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敲晕他还是药倒他随你,反正把人抓到手就赶紧跑,跑到一个没人找得到地方把剩下的日子过完就行了。”
话音刚落伊莎贝尔的手机里就传来了盲音,对面那个家伙挂断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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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闪亮的长刀化开头顶的一块混凝土石板块,随后插在了一旁的废墟里,一只手抓着长刀刀柄挪动着废墟,艰难的爬了出来。
“咳咳咳。”
路明非一身灰尘的从废墟里爬出来,雨水打在他身上很快把灰尘冲了下去,却露出了无数的外伤。
皮肤开裂、内骨骨折、脸部也有一些烧伤,最严重的的是他的胸口,刚刚被一块大块石板砸中了,要不是他用长刀挡了一下那一下可以把他砸的胸口粉碎性骨折。
刚刚他在十楼走廊里,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尽可能的往窗口冲,但是烈性炸药带来的高温以及脚下地板的坍塌让他根本无处受力,一脚踩空之后只能直直的从十楼掉了下去,期间还被各种混凝土砖石块以及其他一大堆东西砸在身上,能四肢健全的爬出来已经是万幸。
又吐出一口血之后路明非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他浑身上下都在痛,去医院检查的话估计能检查出至少二十处的挫伤以及骨裂甚至骨折。
他的胸口也有淤血,这说明他的内脏可能破裂造成了内出血,情况不容乐观。
那个引爆大楼的家伙也被压在了下面,路明非没有余力再救他了,情报刚到手就又断了。
他确实大意了,没有想到这次的目标居然会这么彻底的做好同归于尽的打算,他刚刚相当于被一栋楼扔在了脑袋上。
“咳咳咳....”
再咳嗽几声路明非拄着刀艰难的站了起来,他的自愈能力很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就是很强,这种很严重的伤势哪怕是别的a级专员都需要急救或者进医院抢救一下,但是路明非不需要,休息一会很快他就又可以恢复行动能力,但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想找一个医疗包包扎一下,可以的话还想打一点血浆。
可是刚走两步路明非就一个趔趄又跪了下去,他捂住了脑袋,他的脑袋同样遭受了重击,血沿着额头已经流进了眼睛里,但是过度的剧痛触发了身体的保护机制,他感受不到额头的剧痛,但是却觉得视野很晕,昏昏沉沉。
突然觉得雨水好烫,打在他身上像是要烧起来了。
不,不是,不是雨水变得很烫,而是周围都烧起来了。
怎么到处都是火....漆黑的城市变成了白色的穹顶.....不,那些不是穹顶,那些是手术灯,灯对着他的眼睛直射,白炽般的光芒太刺眼了.....sxynkj.ċöm
周围都是人,但是他们并不打算把光与火挪开,他们穿着白色的大褂围着自己窃窃私语。
有女孩哭,他听到了女孩的哭声,那个孩子呢?自己必须保护她才行,只有自己能保护她,自己也承诺了要守护她!
可是脑袋好痛,痛的像是要裂开了,感觉就像被一把斧子劈在了脑袋上一样,痛死了.....
有谁在吗?是谁在哭?不要哭了,白色的天幕已经垂到了天边,只要走到那里我们就自由了。
可是自己身边怎么没有了那个人?支撑自己的人呢?自己为什么一路走到这里?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的尽头。”说出这句话的孩子现在究竟在何方?
“任何人,想从你的身边夺走任何东西,都是我们的敌人!”
“没有人会记得死的东西,所以要活下去,咬牙切齿地活下去!”
“我最恨有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孤独感笼罩了所有,路明非只能感受到了小魔鬼,只有这个家伙在自己身边,他搀扶着行动不便的自己,嘴巴里叫喊着他曾经说过的话,模样像是发了疯的诗人也像是发了疯的魔鬼。
周围有鬼影站起,无数的鬼影层层叠叠铺到了世界的尽头,他们沐浴圣血重获新生,准备为新王杀死旧王。
四面受敌,无处可退。
它们对着自己咆哮,可自己同样对着它们咆哮!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路明非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咆哮着对着怪物们说出这句话,是小魔鬼?还是他?
好大的雨,好深的水,无法呼吸,好难受.....自己来到这为了救谁?
“咚、咚、咚.....”
某种印第安人演奏的空洞音乐正在远处大楼的大屏幕上奏响,梆子声笼罩了这里的整片区域,路明非的额头还在渗血,空洞的梆子声笼罩了他整个人。
路明非疯狂了,他在原地像个神经病人一样咆哮,甚至开始不顾脑子上的伤对着地面狂砸,把面前的花岗岩地面砸的满是血迹,甚至把花岗岩用脑子砸开裂了都不罢休。
我为了谁一路走来?谁在尽头之处等着我?
鬼影们起身了,这些东西不是路明非的幻觉,梆子声让那些被大楼压在里面的暴徒们体内龙血纷纷躁动起来,龙血终于获得了准许于是去突破了它们的抑制器,它们纷纷蜕变并在废墟中冲出,金色的瞳孔注视着这里唯一的猎物,猎物失去了反抗能力正发着疯。
一个身体表面像是叠浪一般高速变化的死侍仰天尖啸,它的背后有一双膜翼直接撕破了肌肤延展开来,它以最快速度的进化以及最强悍的身份想要震慑住了其他的所有死侍,它自己将率先享用这份美餐。
然而它的尖啸根本无用,因为血,因为路明非的血的味道实在是太过美味了!美味到它们不允许有人胆敢与自己分享!
只是闻着这个血的味道它们一个个的背后全部血光迸裂!一双双膜翼展开。
所有的死侍们都发疯了,它们张开已经异变的口器,从里面发出了婴儿般恸哭的尖叫声,为了这个血它们根本不顾一切!
怪物们为了美餐的血液率先发疯了,这个血太神圣了!太美味了!而它们之中只有一个才能享用这份美味,而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是该死的!
怪物们尖啸着撞击着,它们自己率先厮杀起来,而路明非跪在地上,他的四面八方缭绕着鬼影,黑影们飞翔着、纠缠着、尖叫着、厮杀着,它们的数量之多盘旋空中的时候甚至形成了一个天顶挡住了雨水,但是从头顶下的东西转而变成了石油般粘稠的黑血以及断肢残臂。
黑色的旋风围绕着路明非狂舞着,像是一出令人作呕的影子戏。
路明非却依然没有抬头,他扶着脑袋,空洞的音乐还在耳边,为了什么?一路走来为了什么?尽头,哪里是尽头?
自己究竟为了什么走了这么远?
“嗡!”
这是4.8升v8引擎在强劲的咆哮,咆哮声中还伴随着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啸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直接撞破了围绕着路明非的影子戏,直直的朝着路明非冲了过来,随后一个漂亮的甩尾,不仅溅起了一圈漂亮的圆形的水花,还把一个接近路明非的黑影直接撞飞,随后左侧的副驾驶位打开,一个女孩冲着他喊:“上车啊!等什么呢?”
女孩很明显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鬼东西,满脸都写着害怕,但是眼底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发疯,她说话的同时手都没停,而是麻溜的上档、踩油门、碾过去,随后挂倒挡,继续踩油门,再碾回来,不断的用车轮碾压着车底的怪物。
路明非看着这双来自疯女孩眼睛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而来,他突然不觉得积水好深,也不觉得深处无底的深渊中无法呼吸,因为曾经有人带给他空气与希望。
自己是为了希望一路走来的!
男人突然一个跳扑直接飞进了panameratubo里,用双手牢牢地固定住女孩,与她那双疯女孩的眼睛对视,真不知道这个浑身骨折、挫伤的家伙哪来的这个身手,又是从哪挤出来的力气。
男孩额头几乎可以见到骨头的伤势还在不断的出血,原本层叠有条理的黑发早就被雨水打的一头乱毛,血和雨水沾满了他的脸,让他活像一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但是那双眼睛却睁的像是一对铜铃,里面充斥着承诺与坚定。
“不要死!我来救你了!所以不要死!!”男人咆哮着说道。
而女孩一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对自己眼睛里的他说话。但是她却不觉得面前这个额头流血眼睛里满是疯狂的男孩有多可怕,只是觉得他好无助,于是她只能愣愣的停了一下,注视着男孩的眼睛。
外面的黑影狂舞,将车内的车灯衬的阴影环绕。可是女孩并不觉得可怕,相反她突然咧开嘴笑了,还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脑袋。
“嗯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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