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么多事,随时随地都有医生进来掀开自己的衣服,观察自己伤口的恢复情况。

  动不动就给她扎几针,左手扎了换右手,扎的两个手背都高高肿起来,碰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

  苏语鹿问医生:“我已经能下床正常活动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不扎针。”

  周然翻译给那个德国籍的医生听,医生却严肃的叮嘱她。

  “一直让你下床活动是为了伤口不粘连,现在给你输的都是营养液,是为了让你更快恢复元气。”

  周然刚翻译给苏语鹿听后,那个德国医生嘴巴一张一合,又对周然说了两句什么。

  周然笑了笑。

  苏语鹿扯了扯他衣袖,问他笑什么。

  周然摇头:“没什么。”

  其实医生说的是,这船上为数不多的营养液全给她输光了。

  至此,苏语鹿每日的养病变的简单起来,早上按时起床,到甲板上走动,活动开身体。到打点滴的时候就乖乖听话,闲来无聊就找光线很好的地方看书。sxynkj.ċöm

  周然对苏语鹿的恢复速度感到不可思议。

  也说不上来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总之她每天都把自己搞的活力满满,很充实的样子,只字不提之前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

  对流产的事更是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

  她似乎变的更开朗,但周然却觉得她变的更坚硬。

  不是坚强,而是坚硬。表面上的开朗掩盖不了内心的冷漠,冷漠与冷静形成了包裹在她身上的一层坚硬外壳,把那个真实而柔软的苏语鹿,严严实实的藏起来了。

  经过这么多事,苏语鹿最深的体会竟然是身体一定要健康。

  只要经历过病床上对自己的身体无法掌控的感觉,都会有下定与医院再无瓜葛的决心。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因为跟薄司寒赌气,而乱吃避孕药。这或许是导致她生化妊娠的直接原因。但她又考虑到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所以她一直在想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避免自己再度怀孕。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要小孩了。

  每次经历过一次巨大的折磨。

  苏语鹿都觉得自己像脱了一层皮,一个昨日的自己死去,一个新的自己重生。

  她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唯一要面对的现实是,她依然要屈服于薄司寒。

  经过很多个整晚的冷静,她很大度的没有跟自己较真,而是接受了自己只能屈服于他。

  苏语鹿太过于明白,他们两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力量是不对等,不平衡的。

  他们之间,没有和解。

  只有无解。

  选择屈服于他,不是逃避黑暗,而是寻找希望。

  *

  夜晚的时间过得的漫长,套房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四处都很暗。苏语鹿看到走廊上的灯还是亮的,估计是套房里的保险丝烧了。

  她喊了两声,那个照顾她的护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心下一怔,迅速做了个决定,下床走出了门。

  苏语鹿一直对这艘船抱有太多疑惑,这船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医护人员和马仔。为什么那些人对薄司寒毕恭毕敬?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平日里,她的套房门口总是守着几个人照顾她,特别是周然,得了薄司寒的指令几乎是寸步不离。

  今晚倒是奇怪,门外竟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就好像故意放她出去的。

  苏语鹿继续缓慢超前走,平时她出去放风的范围,也不过是套房门口的甲板,并不能涉足太远的地方。

  那些被人有意避开的禁区,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而,转过最后一面墙,刚要踏过那根画在地上的红线,苏语鹿被人扣住手腕,抵到了墙上。

  光线里只能分辨出男人暗色的身形,短暂惊呼。

  但失声的尖叫瞬间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

  忍不住想要挣扎,却被对方十指相扣紧紧地压着。

  他沉重坚硬的躯体压在她的上面,浑身燥热地顶开语鹿的双腿,语鹿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忍不住闷哼出来。

  他绝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钳住她的手腕,顶到上面,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不多时,有巡逻的人员过来查看情况。

  听到细微声响转过来,便看到一对男女在转角搂着彼此热烈拥吻。

  女人纤弱的身体就被男人以一种几乎禁锢的姿势圈在怀里。

  从他们那个角度看不到女人的脸,只能看到英俊的男人明显更为主动。

  薄司寒突侧过脸,冰冷的扫过来一眼,望的人阵阵寒意。

  “滚!”

  巡逻人员看清楚是谁在办事儿,连连摘下帽子,点头哈腰,嘴巴里重复着语鹿听不懂的语言。www.sxynkj.ċöm

  三两句说完,便夹着屁股闪了。

  苏语鹿借着这个间隙,微抬头,看见薄司寒低靠近的清隽脸庞,流畅的下颚弧度,以及好看的喉。

  她还没准备好在这样的场景下应对他。

  薄司寒夜里睡不着,原本是在甲板上喝酒,隐约瞥到苏语鹿鬼鬼祟祟的往不该去的地方走。

  她要是过了禁区,看到那些不该看的。

  他也保不了她。

  于是尾随了过去。

  也是时机恰好,再晚一步,他没拽住她,他还真没办法跟这艘船的主人解释。

  “你在这里做什么?”

  明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还是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苏语鹿手心里都是汗。

  紧张。

  却不知道紧张刚才撞见巡逻的人,还是被他强吻。

  可薄司寒刚才不过碰了她一下,全身就像点了火似的,有些静不下来。

  真是怪的很,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女人味。

  她浑身都是药水的味道,头发干巴巴的,身体遭了这一回罪也干巴巴的。简直让男人提不起一丁点欲望。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把她搂在怀里,亲一亲,抱一抱。

  在等待苏语鹿回答的时间,他继续肆无忌惮地吻她的耳珠。

  张嘴来含她的下巴,焦躁地用力地吻她的耳廓,像是饥饿了许久的野兽,想一口把她吞入腹中,口鼻间全是粗沉到难以抑制的喘息。

  语鹿被他这副模样搞的有点怕。

  指尖近乎发白的去推他。

  她不想跟他发生这种事。

  不是在这个时间。

  这个地方。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其实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他的手指就像是带有魔力,尽管抚摸的力度十分温柔,但她每一寸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好像被蛇爬过一样,让她浑身战栗。 壹趣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囚身之欲:强制爱更新,第48章 战栗免费阅读。https://www.sxynk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