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玺被云止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奇怪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你没事吧?表情这么难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怎么样了呢。
云止夸张地捂着脑袋,在长公主面前耍宝:“好痛啊!祖母你看,若玺她欺负我!”壹趣妏敩
长公主笑呵呵地伸手也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那祖母也拍一下怎么样啊!整天就知道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也不知道成熟一点。”
云止憋着嘴,自己跑到一边伤心去了,不再参与两位女性的话题,可是耳朵是一直支楞着,听着她们的谈话。
长公主明显注意到了,不过也就任由他去,反正都是担心外孙女。
桑若玺偷笑,被长公主同样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这一次长公主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就算知道有人害你,你也不该以身犯险,怎么,现在出了这种事,看你以后怎么出门。”
她只要一想起来现在外面的传言就有些恨铁不成钢,那桑王氏和桑老夫人也是个蠢的,把玺儿害成这幅样子,他们摄政王府又怎么可能得的了好?
桑若玺除了怕影响长公主府以外,一点儿都不担心其他的。m.sxynkj.ċöm
“反正我也没打算出门,就算出门也带着面纱好了,”桑若玺是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些东西,“倒是去了那里我得到了不少东西,还有了一点儿线索。”
那个王老大死以前不是说是一个姓王的男人吗?姓王的人她认识的不多,能够恨她恨到这种程度,她认识的也不多。
长公主就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口就轻轻放下了,听着桑若玺讲求她在山贼窝里和守卫套话,和太子相处,机智地逃过周六和老五的威胁。
她听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你啊,你心里有怀疑的人了?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外祖母帮忙,不然你舅舅也可以,还有你表哥呢,且不会让你白吃了委屈。”
她的眼睛有些不情愿的,撇着一个人吃的正欢的云止,失笑:“虽然云止看上去有些不靠谱,但是还是挺有用的,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告诉他,怎么着也比你父亲那些人好。”
她从来都看不惯桑人杰,一直到现在也一样,至于为什么,看他把玺儿祸害成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云止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拍拍胸口,得意地说道:“表妹你就放心吧,都交给我了。”
桑若玺呵呵。
“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桑王氏做的,不然也没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的毁掉我的名声,不过我手里也有她的把柄,只不过还没到时候罢了,就暂时让他们多得意一会儿。”她保持了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把剩下所有的糕点都给吃干净。
长公主和云止同时心疼地看着她,搞得她莫名其妙:“你们看着我干嘛?”
“没事,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圆润了不少。”云止若无其事的说。
长公主起身,有些困倦地说:“你们且先自去玩儿,我先回去了。”
桑若玺还想送送,被她阻止。
还有,桑若玺这一段时间哪里是圆润啊,都有些发福了,不过她也觉得女孩子太瘦了不好,能吃胖,就证明那孩子心里的郁结没有了,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呢。
长公主出了花园,就拉来自己的丫鬟,安排进宫。
“公主要亲自进宫?”那丫鬟迟疑了一瞬,很快就出门去准备车驾。
长公主对摄政王府嫡小姐的宠爱那可不是瞎说的,对她的态度甚至隐隐超过了对自己亲孙子。
不过也正好,嫡小姐也是一个惹人疼的性格,真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府里的那些人眼睛都长歪了。
长公主要亲自出行,那些下人都非常殷勤,直到她走出长公主府大门,也没有用多久。
“公主,咱们这一次是要去干什么啊?”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也是伺候了她几十年的,比旁人都要来的亲近。
长公主摸着自己的手背,看着窗户外面逝去的景色,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都缩了不少:“你问了,我也不瞒你,这一次进宫见万岁爷,我是要给玺儿和太子讨一张赐婚的圣旨。”
要是其他人,恐怕就好办了,如果是青年才俊,直接逼着对方娶了玺儿,凭着玺儿身后的依仗,也能让那人夫凭妻贵,一辈子享不尽荣华富贵;如果实在是入不了眼,就直接发往边疆,一辈子不再回京就好。
可偏偏就是太子殿下,虽说她有心,可是玺儿的名声……
现在只要一想到桑王氏做出来的那些事情,她就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强制把玺儿放到自己身边照顾。
那丫鬟也是个心疼桑若玺的,所以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喜,直接猜中长公主的心思:“您是想着让太子和表小姐成亲?这样也好,这样外面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她笑嘻嘻地说道,轻轻捏着长公主的肩膀。
如果是公主出马,这件事情虽说难办,但又不会那么难办了。
“哎呦!”马车突然停下来,丫鬟手里的东西没拿稳,险些掉到地上。
她奇怪地看着车厢门口,问:“怎么回事儿?怎么马车突然停下了?”
这长公主还在车里坐着呢,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外面停了一会儿,好像有人在远处交谈,过了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跑到马车旁边站定,回答道:“长公主,是摄政王爷,他也要进宫,所以刚刚可能有些冲撞。”
长公主皱眉:“桑人杰?他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桑人杰就来到了面前,对着马车里面问道:“敢问车里可是镇国长公主殿下?在下桑人杰,在这里给公主行礼了。”
长公主在这里出现,很可能是为了玺儿的事情,那他们说不定还可以一起。
“摄政王爷有礼,我家公主正要进宫,看王爷好像也是不如一同前去如何?”那丫鬟带着长公主的回话,下车说道。
桑人杰站在马车前面,看不到里面的长公主,只能再一次问道:“请问长公主进宫可是为了玺儿?”
这下子长公主不好在装聋作哑了,那丫鬟有些为难地想拦住她,被她制止:“正是,本宫这两日一直听说玺儿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室的流言,可是本宫明知道那是太子殿下,自然不能放着这流言不管,为了玺儿的名声着想,既然摄政王府没有动静,那就只能让本宫这个老太婆来宫里跑一趟了。”
她的一番话说的桑人杰面红耳赤。
摄政王就是他,摄政王府也在他的管辖下,如果不是当时把这件事情交给母亲,说不定到后来就不会闹到这么大。
可是这确实是他的错,长公主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
“长公主殿下,今日人杰来的目的和长公主一样,虽说人杰动作慢了一点,但是玺儿还是人杰的孩子,不会听之任之。”桑人杰想到自己这一次的目的,也不管自己和长公主是不是还有不和,直接把目的放到了明面上。
而长公主也终于舍得下车了,她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雍容华贵的样子,加上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气度,都不是桑老夫人一个只待在内宅后院的人能比的。
“本宫记得,玺儿在摄政王府可没少受欺负,你这个当父亲的,也假装没看见,任由那个桑王氏把本宫外孙女的名声祸害成那个样子,桑人杰,你别跟本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长公主对桑人杰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从女儿嫁给桑人杰开始,这怨气就已经存在了,平时她和桑人杰互相不碰面,更别说当面争执。
桑人杰也不反驳,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他不生气,可是一想到今天的目的,他就只能忍气吞声:“公主,这是人杰的家务事,本王自会管教,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请皇上赐下赐婚的圣旨更为重要。”
如果不是因为长公主的地位,他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么多闷气。
长公主呵呵笑着,一脸和蔼的模样的:“本宫知道,所以本宫这不是就是要进宫吗?摄政王也要进宫对吧?那本宫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就一脸冷淡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现在桑人杰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拦在长公主的马车前面,焦急地说道:“长公主,本王的意思就是长公主能不能和人杰合作,一起讨来圣旨,毕竟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要大,就算仅凭长公主,恐怕也不能顺利拿到圣旨吧?”
如果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怎么会愿意来求自己的敌人。
不光说长公主,就连他,自己一个人去恐怕都没有什么把握。
要怪还是只能怪桑王氏,如果不是因为她把桑若玺的名声坏的这么彻底,否则仅凭着摄政王嫡长女,和长公主外孙女的身份,皇帝恐怕早就主动赐婚了,根本用不着他们在这里费脑筋。
车里的长公主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挥挥手。
那丫鬟心领神会地在窗口回答桑人杰:“公主说她同意了,请王爷和公主一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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